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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四章 妙手神医

    宝蟾不动声色的细细的小口抿着杯中的黄酒,直到王俊端着热腾腾的螃蟹进来,才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这黄酒味道不错,是从哪里弄来的。”

    王俊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这要宝蟾先生说好就好。于是连忙将刚才前往逸园买酒的过程细细说了一遍,甚至将那叫做醒秋的丫鬟和公子的容貌都描述的极为详细。特别是那个公子年纪轻轻就有一头老年人才会有的暮气沉沉的灰发的事情,更是额外加了许多口水。

    宝蟾听完,点头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王俊心中有些失落,还以为宝蟾先生知道那个宜安居士的病症要如何治疗。看来也只是顺口问问而已。

    “宝蟾先生,螃蟹再不吃就要冷了,快些趁热尝尝。”王俊一边说着,一边给宝蟾和小六子各夹了一只螃蟹。等两位先生接了,这才又给师妹夹了一只:“师妹也快尝尝,这是城外青羊湖中的青蟹,味道比其他地方产的螃蟹要好得多。”

    “我没胃口。师兄,你还是抓紧告诉我,无妄究竟是怎么了。”那女子再不复先前的气势,此刻全然就是一副小女人的样子,是那么的无助。

    小六子先前心头的火气也在这女子眼中逐渐泛起的水汽里被消灭殆尽。

    王俊唉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筷子:“详细的情形师尊也没说清楚,我只知道,似乎是跟大祭酒一起联手对敌受的伤。”

    “跟大祭酒联手对敌?!”女子猛然捂住嘴巴,连大祭酒都独自对付不了的敌人,那该是有多强?!

    “师妹你也别急,嬴师弟吉人自有天相,没事的。师尊也说了,只是心神受到重创。这才邀请了宝蟾先生出手救治。应当就是这几日就能到了。”王俊瞧了瞧师妹,见她还是一脸惊恐的样子,连忙又出声安慰了几句。

    过了片刻,王俊忽然反应过来:“师妹,难道不是师尊通知你到我这儿汇合的吗?那你怎么突然跑到我这里来了。”

    要知道,这小城一没什么特产,二不是什么交通要道,除了师尊通知她来这里汇合,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会让师妹从咸阳大老远的赶来这里。

    “我……我去燕国办点事情。顺道路过这里。”女子眼神闪躲起来,王俊对这小师妹极其了解,若是她有什么不愿意说的秘密,搪塞别人的时候就是现在的神色。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如今师妹也大了,有些事情,他真的不好过问。于是也就不再追问。

    那女子心中烦闷,伸手去抓桌上的酒坛,却不想宝蟾先生一把抢过。正当她要勃发怒意的时候,宝蟾先生将一旁放着的另一坛刚温好还没开封的黄酒推了过来。

    女子眼中的水珠,来回滚了再三,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王俊一个汉子,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这是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还是宝蟾,顺手将手帕递了过去。

    女子接过,擦了擦眼泪,道了声谢。就这么枯坐着,不一会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泪又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小六子最瞧不得女人流泪,见状也放下了手中的螃蟹,一张小脸险些皱成了菊花,接连示意宝蟾。

    宝蟾叹了口气,这才说道:“放心吧,只要他还剩下半口气,我都能救回来。你别哭了,哭得我心烦意乱的。”

    女子听闻,连忙擦了擦眼泪,带着满眼的水光挤出一丝笑容:“谢谢宝蟾先生,谢谢宝蟾先生。”说完,刚打算把手帕递给宝蟾,忽然发现似乎手帕上头都是她的眼泪,慌忙说道:“我把先生的手帕弄脏了,等下我去洗洗晾干再还给先生。”

    “没事没事,你就留着吧。”宝蟾端起桌上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女子脸色一红,宝蟾这才想起人间送手帕的意义,刚进喉咙的酒险些把他呛死,好不容易在王俊和小六子的拍打下缓过劲来,连忙解释:“姑娘不要误会,这手帕……这手帕你还是洗洗给我吧。”

    女子瞧着宝蟾难得露出的囧态,这才偷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反正你师父还要一两日才至,不如你带我们在城里逛逛好了。既然来了,顺道了解下风土人情也是好事。”宝蟾转脸冲着王俊说道,虽是商量的话,可语气全然不像是有一丝商量的样子。

    “先生,外头还下着雨,要不,等天气好一些?”王俊试探着问道。

    “下雨也蛮好,我们几个人撑着伞体会不同的意境,与平日相比,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宝蟾放下手中刚拨开了壳的螃蟹,起身先一步推门走了出去。

    身后三人完全相互瞄了几眼,顿时笑出声来。

    这座小城本就不大,严格算起来,甚至不能算是一座合格的城池,顶多算是有个围墙又略微繁华一些的镇子。地上如果不是铺着青砖,简直就跟咸阳城外的镇子没什么区别了。

    是而,也就大半个时辰,他们就几乎走遍了这个小城。

    “宝蟾先生,前头就是赠送我黄酒的宜安居士的府邸逸园。”王俊一边引路,一边冲着宝蟾介绍到。

    宝蟾略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当初王俊到哪里取到的黄酒他的灵觉感应的清清楚楚,若不然,也不会在最后才假装无意的逛到这里,要知道,他冒雨出来闲逛的目的本来就是这里。

    “需要敲门吗?”眼看宝蟾先生已经走到了逸园门外,王俊心头欣喜,连忙问道。

    宝蟾挥挥手,示意他们三人走远一些,这才轻轻扣了扣门。

    “谁呀!”里头传来个丫头不耐烦的声音。

    “郎中。”宝蟾应道。

    那个叫做醒秋的丫头警惕的将门开了条缝,左右瞧了瞧,确定没其他人之后,才从袖子里掏出了十来个铜板:“喏,拿去吧。”

    宝蟾笑着摇了摇头:“我是来替你家公子瞧病的,哪有还没见着人先收诊金的道理。”

    醒秋不耐烦的将手中的铜板强塞入宝蟾手心:“我家公子的病不是一般郎中可以看得好的。咸阳城里的张神医,楚国的薛神医都只能开出个吊着命的方子,你就别逞能了,拿着钱回去吧。”

    宝蟾将十个铜板放入怀里,又阻止了醒秋关门的动作。

    醒秋顿时娥眉一竖,今天怎么接连遇上这种混账东西。

    “姑娘莫急,烛龙草这种草药懂得使用的人不多。用酒泡制,就是大热。用水煎服,就是大寒。姑娘也说了,两位神医开的烛龙草这个方子只是能够吊着你家公子的性命。何不让我来试试?也许我能治愈也说不定呢?”

    院子里头传来那名灰发公子的声音:“醒秋,请先生进来吧。”

    宝蟾终于在屋内的火盆旁见着了王俊所说的那个灰发的公子。一身狐裘外加还盖了一条西域所制的羊毛毯子,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惨白色。

    那灰发公子瞧着宝蟾在醒秋的指引下进来,略微欠了欠身子:“想必先生就是方才来敲门的壮士口中所说的神医吧?有劳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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