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回去过年去
有无数的历史经验证明，女人生气的时候不要试图给她讲道理。
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已经不得而知了，但陆哲总还不至于傻到去和顾桑榆再叙述一遍当时的情况。
这种时候，他一边柔声安抚一边拥她入怀，“好好好，当时确实是我的错，是我没考虑周到，没有顾及到你这个救命恩人的感受……都是我的错，现在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顾桑榆又不是真的和他生气，更何况他的姿态放的这样低，她就是真的生气这会也全都消了。
顾桑榆眨了眨眼睛，“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暂时不生气好了。那后来呢？你住了多久的院？”
“大概一个星期，”陆哲揉揉她的脑袋，“留院观察了一个星期才出的院，出院之后我对你的关注多了起来，慢慢的我发现你比我想象中的要优秀得多，而我——”
陆哲顿了顿，“而我也在这之后的日子里渐渐的被你吸引，你夺走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虽然陆哲没有详细的将事情一件一件说出来，但是顾桑榆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看来在她这大学几年的生活里确实发生了很多她自己不清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要等陆哲有时间了一件一件的说给她听。
现在先暂且跳过学校的这一段，顾桑榆想知道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外头空气有些凉，她的鼻子有些冷，“那后来呢？”
“后来你有了男朋友，我就只能远远地看着你，你参加的比赛，你外出打工，你因为成绩优异拿到的奖学金……其实我都是清楚地，知道你毕业——”陆哲叹了口气，“你毕业之后我再也没有借口时常到北澜市来了，我回了南琳市，有大概一个月的时间上着班我满脑子都在想你此刻在做什么——”
“后来我知道我所在的医院要派出十来个人去你所在的县城支援的时候，我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我要去，我应该去，我必须去——”
顾桑榆会脑补，陆哲一边说她脑海中就浮现出类似的情景，像是过电影一样，“然后你就找我去了？”
陆哲点了点头。
顾桑榆看着他，他的眉眼略显清冷，一双薄唇看似冰冷，但顾桑榆知道，陆哲是温暖的，至少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总是暖心的。
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冷淡寡情的男人，做的事情却这么的幼稚——和可爱。
真的很难想象，如果不是他亲口说出来，顾桑榆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去叶县的原因竟然会是因为自己。
可如果当时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自己了，又怎么会装作一副淡然的样子呢？
“可你对着我的时候，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从来都是那么的冷淡呢？
“那时候你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人了，我怕给你造成困扰，”陆哲解释道，“我当时只想远远地看着你就好，看着你结婚生子，哪怕你一直都不知道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只要我心里清楚就好。”
他这话说的坦然，但顾桑榆却从中听到一丝酸楚。
求而不得已经很苦了，还要勉强自己不表露心意，也不要求对方有任何的回应……这要换了顾桑榆，她只想远远地离开，因为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人在一起她会心痛。
像陆哲那样的只要自己心爱的人幸福自己就幸福的那种想法她还做不到，她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
顾桑榆看了陆哲半天，也只说了两个字，“真傻——”
真傻，等了她那么久，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完全可以放弃的，在她和高湛在一起之后；他也可以不去叶县的，就算刚开始会有些难受，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感情会变淡的；他甚至可以一直将这心意隐藏一丝一毫都不要表露出来，因为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她了……
“我不傻，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当我知道你和高湛没了可能的时候，我意识到我的机会来了，”陆哲轻轻笑道，“我知道如果用普通方式接近你只怕你会竖起你所有的堡垒来抵抗，于是我用了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我要让你对我避无可避。”
他指的是那件事——顾桑榆红了脸，尽管那天是她扑倒了他，但原来都是陆哲算计好了的。
“在这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陆哲认真说道，“桑榆，我从没想过能和你在一起，但一旦有这个机会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两千多个日夜有多难熬只有我自己知道。说我处心积虑也好，说我处处算计也罢，我握紧了你的手是绝对不会再放开的，我希望你能明白。”
“说什么爱我——还不是耍了小手段？”顾桑榆垂下眼眸，令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她略带阴郁，“你这样算计我，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陆哲心里咯噔一声，最怕出现这样的情况，她还是生气了么？
他该怎么说她才能不生气呢？
“桑榆，我——”
“你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顾桑榆摇了摇头，“你只想着你自己的心情，却从来没有替我想过——”
他怎么没有？他当然有啊！
正是因为考虑到了顾桑榆的感受，所以他才一直隐忍的啊——看样子她是误会了，听她这口气，她是真的生气了？
顾桑榆用余光偷偷瞟到陆哲，他此刻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和平时那副淡定臭屁的样子有很大的反差。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沉重，就在陆哲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时候，顾桑榆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你真可爱——”她扑在陆哲怀里，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我哪儿能真生气，我就是逗你而已嘛——”
“你——”陆哲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没生气就好，可刚才她几句话就将陆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还让他狠狠地害怕了一下，这种心情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带着些许慌乱和心虚，再加上一丝害怕，令他方寸大乱。
这会顾桑榆又笑的花枝乱颤，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将全部的事情和盘托出，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刚才的事情真的发生。
顾桑榆拍了拍陆哲的肩膀，笑着说道，“看不出来陆院长早就对我情根深种了呀，这么算起来你单相思我也有好几年了呢，知道这件事情我觉得对我来说是一种很大的鼓励——”
她圈着陆哲的腰，两只眼睛晶晶亮亮的闪着光芒，“谢谢你陆哲，谢谢你喜欢我那么久，也谢谢你没有放弃。”
顾桑榆是不幸的，她没有家人，也失去过爱人，但即使这样她仍旧被一个人喜欢这么久，在她所不知道的岁月里，这应该算是她的幸运了。
如果没有遇到陆哲，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感谢上苍让她遇到陆哲。
陆哲紧紧地抱住她，“也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
把脸埋在他的胸前，顾桑榆吸了吸鼻子，“我们还要在这里抱多久？我的鼻子都冻僵了。”
陆哲将她放开，环着她的肩膀，“走吧，回去吧。”
顾桑榆打了个喷嚏，“话说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你想待多久？”
“我随便，看你啊——”顾桑榆笑道，“不过有那么两三个地方是我上学时候和小布说要去，但是却一直没机会也没时间去的，这次我想——”
陆哲摸摸她的脑袋，“那就去吧，尽管去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
小布正式成为了陆哲公司的一员，凭借着她对北澜市的熟悉，她带着公司负责人四处购进原材料。
又因为从前在许多公司都待过，再加上同学的关系，她对于市场上面的各种材料的价格浮动掌握的也比较详细。
最近项目部经理提交的报告材料都在说照目前的状况，他们的施工成本要比计划还要再低上百分之十左右，对此陆哲当然是高兴地，这是在给公司省钱。
他将这件事说给顾桑榆听的时候，顾桑榆可以听的出来他对小布的认可，他夸奖小布的同时顺便将顾桑榆也夸了一番。
陆哲还说就冲这个他年底一定会给小布包个大红包，顾桑榆听到大红包时也伸着手问他要奖励，毕竟小布是她介绍过去的人么。
没了小布的陪伴，顾桑榆有些清闲，好在岳晨也会时不时的约她出去见个面什么的，日子过得也不算特别无聊。
周末的时候小布和顾桑榆开着车去滑了雪，比她想象中要好玩多了，只是少了陆哲的陪伴，她没能尽兴罢了。
去了两天，晚上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听到他的声音，想见到他的人。
在北澜市待了不少日子，随着年关将近，顾桑榆问陆哲不准备回南琳市么。
她问这话的时候陆哲正坐在酒店的书房里对着电脑打字，闻言他将键盘上的手伸了回来，先是想了一想，随后又问顾桑榆有什么打算。
顾桑榆手上还端了一盘水果拼盘在吃，“快过年了，该回南琳市了吧？妈妈她也希望我们回去一起过年的吧？”
陆哲淡淡地说道，“我妈她现在正在国外度假，我觉得过年她也不会回去的。”
“诶？过年也不会回来？”在顾桑榆的记忆里，过年可是大事，一年当中也就那么几天各种亲戚都会聚在一起，家里老人孩子全都待在一起，热闹的放鞭炮和烟花，一起吃一顿团圆饭。
“我母亲和我家里的大部分亲戚都不一样，家里也确实有逢年过节要聚餐的习惯，但母亲她基本都是不参加的，已经很多年了。所以在我的印象里，过年也就是几个好朋友凑在一起吃个饭罢了。”
顾桑榆眨眨眼，“那你这年过的很单调呢——我小时候家里一帮子人都会聚在一起，我们又放鞭炮又放烟花的，还一起守岁，可热闹了。”
顾桑榆本想着既然已经嫁给了陆哲，那过年陪他回家应该是必须的了，可没想到她这个婆婆根本就不在意这个。
因为陆哲说陆母曾经说过了，只要平时多走动，逢年过节年轻人自己玩自己的就行了，没必要和她们这些老年人绑在一起。
“没想到妈妈她思想这么开放，她真不回来啊？”
陆哲颇为无奈的说道，“前几天她还打电话来问我这个年准备怎么过，我说和你待在一起，她说那她就放心的把我交给你了，她就不用操心了，言语间甚是开心。”
“把你交给我？”顾桑榆觉得陆母说话真是可爱，于是也笑嘻嘻的问陆哲，“那你有想过么？咱们这第一个年关在哪儿过？”
“没想过，只想着和你在一起罢了。”
顾桑榆提议道，“要不我们回南琳市吧？那里有你认识的熟人，还有朋友，你的家也在那里。”
“可对你来说南琳市是陌生的，桑榆，”陆哲想了想，“不如我们回漠西市吧？哪怕不回叶县，但漠西市是你所熟悉的，在那里过年会有家的感觉——”
每逢佳节倍思亲，对于顾桑榆来说，如果身边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有，陆哲怕她会难过。
而顾桑榆也是这样想的，同样的她也担心陆哲因为在漠西市不熟悉而感到不适。
这两人都在为对方着想。
顾桑榆咽下一口苹果，将盘子放在陆哲的面前，又把牙签递给他，“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回南琳市过年去——”
拍拍陆哲的肩膀，顾桑榆一蹦一跳的去拿手机，“我这就打电话给大叔，让他帮忙订飞机票。”
说实话，有些想刘璃她们了呢。
除了刘璃，江兰茜她们统统都回了家。
大家也只有在群里互相聊个天而已，遇到什么新鲜事发到朋友圈里互相评论一下，虽然不在一个地方，但顾桑榆可以通过软件知道大家最近都干了什么。
顾桑榆这段时间去滑了雪，还去了从前一直想去没有去过的休闲度假村，她吃了什么，做了什么，有时间都发到了朋友圈里。
偶尔的刷刷屏让大家都知道她在干什么，并不是一味的伤春悲秋，不管是韩友莉还是徐玲玲亦或是那些看她笑话的人，她真的很想让大家知道她过得真的很好。
也不是刻意炫耀或是虚荣心，她只是想堵住那些人的嘴而已。
她不想成为别人口中被怜悯的对象。
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已经不得而知了，但陆哲总还不至于傻到去和顾桑榆再叙述一遍当时的情况。
这种时候，他一边柔声安抚一边拥她入怀，“好好好，当时确实是我的错，是我没考虑周到，没有顾及到你这个救命恩人的感受……都是我的错，现在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顾桑榆又不是真的和他生气，更何况他的姿态放的这样低，她就是真的生气这会也全都消了。
顾桑榆眨了眨眼睛，“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暂时不生气好了。那后来呢？你住了多久的院？”
“大概一个星期，”陆哲揉揉她的脑袋，“留院观察了一个星期才出的院，出院之后我对你的关注多了起来，慢慢的我发现你比我想象中的要优秀得多，而我——”
陆哲顿了顿，“而我也在这之后的日子里渐渐的被你吸引，你夺走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虽然陆哲没有详细的将事情一件一件说出来，但是顾桑榆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看来在她这大学几年的生活里确实发生了很多她自己不清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要等陆哲有时间了一件一件的说给她听。
现在先暂且跳过学校的这一段，顾桑榆想知道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外头空气有些凉，她的鼻子有些冷，“那后来呢？”
“后来你有了男朋友，我就只能远远地看着你，你参加的比赛，你外出打工，你因为成绩优异拿到的奖学金……其实我都是清楚地，知道你毕业——”陆哲叹了口气，“你毕业之后我再也没有借口时常到北澜市来了，我回了南琳市，有大概一个月的时间上着班我满脑子都在想你此刻在做什么——”
“后来我知道我所在的医院要派出十来个人去你所在的县城支援的时候，我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我要去，我应该去，我必须去——”
顾桑榆会脑补，陆哲一边说她脑海中就浮现出类似的情景，像是过电影一样，“然后你就找我去了？”
陆哲点了点头。
顾桑榆看着他，他的眉眼略显清冷，一双薄唇看似冰冷，但顾桑榆知道，陆哲是温暖的，至少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总是暖心的。
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冷淡寡情的男人，做的事情却这么的幼稚——和可爱。
真的很难想象，如果不是他亲口说出来，顾桑榆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去叶县的原因竟然会是因为自己。
可如果当时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自己了，又怎么会装作一副淡然的样子呢？
“可你对着我的时候，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从来都是那么的冷淡呢？
“那时候你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人了，我怕给你造成困扰，”陆哲解释道，“我当时只想远远地看着你就好，看着你结婚生子，哪怕你一直都不知道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只要我心里清楚就好。”
他这话说的坦然，但顾桑榆却从中听到一丝酸楚。
求而不得已经很苦了，还要勉强自己不表露心意，也不要求对方有任何的回应……这要换了顾桑榆，她只想远远地离开，因为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人在一起她会心痛。
像陆哲那样的只要自己心爱的人幸福自己就幸福的那种想法她还做不到，她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
顾桑榆看了陆哲半天，也只说了两个字，“真傻——”
真傻，等了她那么久，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完全可以放弃的，在她和高湛在一起之后；他也可以不去叶县的，就算刚开始会有些难受，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感情会变淡的；他甚至可以一直将这心意隐藏一丝一毫都不要表露出来，因为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她了……
“我不傻，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当我知道你和高湛没了可能的时候，我意识到我的机会来了，”陆哲轻轻笑道，“我知道如果用普通方式接近你只怕你会竖起你所有的堡垒来抵抗，于是我用了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我要让你对我避无可避。”
他指的是那件事——顾桑榆红了脸，尽管那天是她扑倒了他，但原来都是陆哲算计好了的。
“在这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陆哲认真说道，“桑榆，我从没想过能和你在一起，但一旦有这个机会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两千多个日夜有多难熬只有我自己知道。说我处心积虑也好，说我处处算计也罢，我握紧了你的手是绝对不会再放开的，我希望你能明白。”
“说什么爱我——还不是耍了小手段？”顾桑榆垂下眼眸，令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她略带阴郁，“你这样算计我，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陆哲心里咯噔一声，最怕出现这样的情况，她还是生气了么？
他该怎么说她才能不生气呢？
“桑榆，我——”
“你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顾桑榆摇了摇头，“你只想着你自己的心情，却从来没有替我想过——”
他怎么没有？他当然有啊！
正是因为考虑到了顾桑榆的感受，所以他才一直隐忍的啊——看样子她是误会了，听她这口气，她是真的生气了？
顾桑榆用余光偷偷瞟到陆哲，他此刻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和平时那副淡定臭屁的样子有很大的反差。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沉重，就在陆哲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时候，顾桑榆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你真可爱——”她扑在陆哲怀里，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我哪儿能真生气，我就是逗你而已嘛——”
“你——”陆哲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没生气就好，可刚才她几句话就将陆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还让他狠狠地害怕了一下，这种心情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带着些许慌乱和心虚，再加上一丝害怕，令他方寸大乱。
这会顾桑榆又笑的花枝乱颤，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将全部的事情和盘托出，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刚才的事情真的发生。
顾桑榆拍了拍陆哲的肩膀，笑着说道，“看不出来陆院长早就对我情根深种了呀，这么算起来你单相思我也有好几年了呢，知道这件事情我觉得对我来说是一种很大的鼓励——”
她圈着陆哲的腰，两只眼睛晶晶亮亮的闪着光芒，“谢谢你陆哲，谢谢你喜欢我那么久，也谢谢你没有放弃。”
顾桑榆是不幸的，她没有家人，也失去过爱人，但即使这样她仍旧被一个人喜欢这么久，在她所不知道的岁月里，这应该算是她的幸运了。
如果没有遇到陆哲，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感谢上苍让她遇到陆哲。
陆哲紧紧地抱住她，“也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
把脸埋在他的胸前，顾桑榆吸了吸鼻子，“我们还要在这里抱多久？我的鼻子都冻僵了。”
陆哲将她放开，环着她的肩膀，“走吧，回去吧。”
顾桑榆打了个喷嚏，“话说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你想待多久？”
“我随便，看你啊——”顾桑榆笑道，“不过有那么两三个地方是我上学时候和小布说要去，但是却一直没机会也没时间去的，这次我想——”
陆哲摸摸她的脑袋，“那就去吧，尽管去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
小布正式成为了陆哲公司的一员，凭借着她对北澜市的熟悉，她带着公司负责人四处购进原材料。
又因为从前在许多公司都待过，再加上同学的关系，她对于市场上面的各种材料的价格浮动掌握的也比较详细。
最近项目部经理提交的报告材料都在说照目前的状况，他们的施工成本要比计划还要再低上百分之十左右，对此陆哲当然是高兴地，这是在给公司省钱。
他将这件事说给顾桑榆听的时候，顾桑榆可以听的出来他对小布的认可，他夸奖小布的同时顺便将顾桑榆也夸了一番。
陆哲还说就冲这个他年底一定会给小布包个大红包，顾桑榆听到大红包时也伸着手问他要奖励，毕竟小布是她介绍过去的人么。
没了小布的陪伴，顾桑榆有些清闲，好在岳晨也会时不时的约她出去见个面什么的，日子过得也不算特别无聊。
周末的时候小布和顾桑榆开着车去滑了雪，比她想象中要好玩多了，只是少了陆哲的陪伴，她没能尽兴罢了。
去了两天，晚上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听到他的声音，想见到他的人。
在北澜市待了不少日子，随着年关将近，顾桑榆问陆哲不准备回南琳市么。
她问这话的时候陆哲正坐在酒店的书房里对着电脑打字，闻言他将键盘上的手伸了回来，先是想了一想，随后又问顾桑榆有什么打算。
顾桑榆手上还端了一盘水果拼盘在吃，“快过年了，该回南琳市了吧？妈妈她也希望我们回去一起过年的吧？”
陆哲淡淡地说道，“我妈她现在正在国外度假，我觉得过年她也不会回去的。”
“诶？过年也不会回来？”在顾桑榆的记忆里，过年可是大事，一年当中也就那么几天各种亲戚都会聚在一起，家里老人孩子全都待在一起，热闹的放鞭炮和烟花，一起吃一顿团圆饭。
“我母亲和我家里的大部分亲戚都不一样，家里也确实有逢年过节要聚餐的习惯，但母亲她基本都是不参加的，已经很多年了。所以在我的印象里，过年也就是几个好朋友凑在一起吃个饭罢了。”
顾桑榆眨眨眼，“那你这年过的很单调呢——我小时候家里一帮子人都会聚在一起，我们又放鞭炮又放烟花的，还一起守岁，可热闹了。”
顾桑榆本想着既然已经嫁给了陆哲，那过年陪他回家应该是必须的了，可没想到她这个婆婆根本就不在意这个。
因为陆哲说陆母曾经说过了，只要平时多走动，逢年过节年轻人自己玩自己的就行了，没必要和她们这些老年人绑在一起。
“没想到妈妈她思想这么开放，她真不回来啊？”
陆哲颇为无奈的说道，“前几天她还打电话来问我这个年准备怎么过，我说和你待在一起，她说那她就放心的把我交给你了，她就不用操心了，言语间甚是开心。”
“把你交给我？”顾桑榆觉得陆母说话真是可爱，于是也笑嘻嘻的问陆哲，“那你有想过么？咱们这第一个年关在哪儿过？”
“没想过，只想着和你在一起罢了。”
顾桑榆提议道，“要不我们回南琳市吧？那里有你认识的熟人，还有朋友，你的家也在那里。”
“可对你来说南琳市是陌生的，桑榆，”陆哲想了想，“不如我们回漠西市吧？哪怕不回叶县，但漠西市是你所熟悉的，在那里过年会有家的感觉——”
每逢佳节倍思亲，对于顾桑榆来说，如果身边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有，陆哲怕她会难过。
而顾桑榆也是这样想的，同样的她也担心陆哲因为在漠西市不熟悉而感到不适。
这两人都在为对方着想。
顾桑榆咽下一口苹果，将盘子放在陆哲的面前，又把牙签递给他，“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回南琳市过年去——”
拍拍陆哲的肩膀，顾桑榆一蹦一跳的去拿手机，“我这就打电话给大叔，让他帮忙订飞机票。”
说实话，有些想刘璃她们了呢。
除了刘璃，江兰茜她们统统都回了家。
大家也只有在群里互相聊个天而已，遇到什么新鲜事发到朋友圈里互相评论一下，虽然不在一个地方，但顾桑榆可以通过软件知道大家最近都干了什么。
顾桑榆这段时间去滑了雪，还去了从前一直想去没有去过的休闲度假村，她吃了什么，做了什么，有时间都发到了朋友圈里。
偶尔的刷刷屏让大家都知道她在干什么，并不是一味的伤春悲秋，不管是韩友莉还是徐玲玲亦或是那些看她笑话的人，她真的很想让大家知道她过得真的很好。
也不是刻意炫耀或是虚荣心，她只是想堵住那些人的嘴而已。
她不想成为别人口中被怜悯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