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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遗失的记忆(三)

    朱幻目送我进了卧室的房门,便赶忙转过身来,急步走到丁当近前,低声问道:“丁当,你娘怎么说的?”

    “什么怎么说的?”丁当有些疑惑,“对了,你刚才不是说不理我了吗?我生气了,我打算从现在开始也不理你了。”丁当嘟着嘴说道,她确实有点儿生气,因为她觉得自己明明没有说错,幻舅舅不但不承认这一点,还要生自己的气,这怎么能让她咽下这口气呢?

    “好丁当,你原谅幻舅舅吧,你知道的,我那是‘恼羞成怒’情有可原,对不对?”朱幻不惜自毁形象,撒娇似地恳求道。

    “好吧,那我就原谅你吧。”丁当见朱幻的道歉一针见血,颇有诚意,立马原谅了他。

    “丁当,刚才在菜园时,你娘怎么说的,她愿不愿意嫁给我啊?”朱幻有些尴尬地小声问道。

    “刚才你怎么不自己问?”丁当转过弯儿以后,忙调皮地说道。

    “我不是怕被当面拒绝嘛,好丁当,快告诉幻舅舅。”朱幻有些心急地说。

    “说的也是,要是被我娘当面拒绝就太丢脸了。”丁当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刚才我娘没说什么,只说我长大了就会明白了。”

    “我娘她到底要我明白什么?这么好的男人,他都不嫁,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丁当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朱幻听罢,像泄了气似的,瘫坐在凳子上,满脸都是失望。

    “幻舅舅,你说我爹真的像我娘说的那么好吗?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丁当好奇地问道。

    “你爹他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单论样貌,比你娘还要美上三分。他为人和气、善良,举止高贵典雅,与他相交,如沐春风,如饮甘泉……”朱幻无精打采地说了起来,边说边忆起了丁沛的往昔。末了,他竟重新抖擞起精神来,“丁当,你记住,你爹他是个真正的君子,是我朱幻今生唯一的兄弟,我不该再做非分之想了。来,我们干活儿吧!”

    朱幻一直以来都当大师兄是情敌,从未在心里客观地评价过他,直至今日,他无意间回想起大师兄的过往,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喜欢、钦佩、仰慕大师兄。朱幻觉得自己以前辜负了大师兄的深情厚谊,一心思慕兄嫂,遂决定放弃这个念头,只好好照顾我跟丁当便是。

    “幻舅舅,听你这么说,你是打算放弃追求我娘喽!”丁当好奇地问道。

    “不完全是啦,还有下辈子嘛,下辈子定会让你娘爱上我。”朱幻痴痴地说。丁当看着朱幻傻兮兮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干起活来,不再理他了。

    这厢,我回到卧室,拉上窗帘后,便在桌子前坐了下来。我掏出腰间的宝葫芦,放出了里面的女鬼。只见那女鬼已经恢复了元气,她看到我后,吓得一边往后退,一边怯生生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我是个道人。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因为我知道你并非恶鬼。刚才我那是救你,不然你早已灰飞烟灭了。”我站起身来,解释道。那女鬼听罢,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景,很快醒悟了过来,遂双膝跪地,感激地说:“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这是我分内之事,不必言谢。你快些起来吧。”我连忙说道,“你能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嗯!”她冲我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为了躲避阴差的追捕,我整夜东躲西藏的,昨天晚上不走运,还碰上了一个道人,他追我追到天亮,无论我怎么求他,他都不肯收手。”她看着我,有些伤心地说。

    “这不能怪他,他听不见你说的话。”我解释道,但见她满脸疑惑,我便接着说道:“方才的道人只有施了天眼咒才能看见你,却也只有五秒,法力一消,他便看不到你,更听不到你的声音。想要捉你,他必须借助法器。”

    听我说罢,她转而不解地问道:“那,那为何道长你,你……?”

    “我天生与众不同,能看见魂魄,能听见他们的声音,还能闻出他们的气味。”我坦言道。

    “哦,原来如此,道长真是位天人哪!”她仔细看了我一眼后,盛赞道。

    “你为什么硬要留在人间?”我关切地问道。

    “我也不清楚,只觉得心里有股强烈的思念,它不住地牵扯我的灵魂,让我不得安宁。我确信我遗忘了很重要的东西,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找出那段记忆,不然我永远都透不过气来。”她痛苦地说道。

    “求道长帮帮我,既然道长是天人下凡,定能帮我找回记忆。”还没等我搭话,她便跪倒在我的跟前。

    “我会尽力帮你的。你起来说话。”我连忙说道,“把你记得的有关你生前的事都告诉我,让我看看怎么帮你。”

    听我说罢,她站起身来,边走边回忆起往事来。

    她说:“我叫柳新月,出生于一个医药世家。关于我的前世,我只记得最近十年嫁入夫家后所发生的,至于出嫁前的事我没有任何记忆。听母亲说,这是因为我十年前生了一场大病,病好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病好之后不久,我便与未婚夫如期举行了婚礼。婚后相公对我疼爱有加,我们生了一双儿女,生活很是幸福。但就在一年前,我的心头开始隐隐作痛,这种痛并非身体上的病痛,而是一种对某个人的强烈的思念,后来,这种痛越来越强烈。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谁,只知道,我想他已经想到不能自持。

    为了找出真相,我曾回到娘家,求告于父母。从他们的表情中我看得出,他们肯定有事瞒着我,但无论我如何恳求,他们都未将真相告知于我。思念的忧伤是那样真实而炽烈,我无法排遣,也无力解决,这让我痛不欲生,终于一病不起,不久便郁郁而终。”

    “你家住哪儿?”我询问道。

    “我夫家是位于柳林镇宏兴街的周府,我相公唤作周家栋。娘家在隔壁的凤凰镇中兴街,柳元哲大药房就是我娘家开的。”柳新月回答道。

    “嗯,我知道了,你暂且先躲进葫芦里吧,这里很安全。等我查清你的身世后,再帮你超度。”说罢,我便打开了壶塞。

    “那就有劳道长了!”柳新月说罢,便化作一股青烟,飞进了葫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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