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寓教于乐
这近乎随意玩耍的心态，让岚采薇的肺，都险些气炸了。
纵观当代大到制符，炼丹，炼器等行当，小到普通人家的肉肆行，酒行、米行、皮革行，甚至是跑腿的，打杂的，过堂的等贩夫走卒，哪个不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对待自家技艺力求精益求精？
这厮倒好，每每教会手下一门所谓的“技艺”，便当起了甩手掌柜，还用那不知名的“坩埚黄汁儿”，诱骗苏小妹这等粉雕玉琢的小丫头，挖坑造蜡剑，每次造好一支，就仅给小小一杯坩埚汁，当作报酬。
这算什么，还能再无耻点么？
岚采薇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他是骗子，也铁了心要让这里所有人知道，你们不是奉这骗子为异域大学士吗？不是奉他所教习的技术为瑰宝吗？那本姑娘就用这骗子所教习的东西，来拆穿他的异域骗术！
岚采薇想到就做，取来一团团蜂蜜再次用塑形术，托在半空之中，造出一列精湛的模型，其中蜡人是眉清目秀，有鼻子有眼，一看就比陈灵手上原版的歪瓜裂枣强太多，就连速度也不在同一层次上。
可不是吗？
陈灵只有一双手，岚采薇的修为却不低，小手一招不过二十息的工夫，一排各种精湛犹如工艺品的蜡模便顷刻成型。
这次她也学了乖，并没有将捏好的东西随手放回去便宜这无赖骗子，而是再次打乱，重新塑形其他形状，一时间，那一排蜡模不停变幻，当真无奇不有。
一众炼器部弟子自然纷纷起哄叫好，就连十二组长等人也相继瞧看过去，面上露出了惊怔和毫不掩饰地羡慕，不远处那些贫民更是两眼瞧得发直，他们身为普通人生活在基层，哪里能见过这等场面。
陈灵眉头一挑，面子上已有些挂不住，将瓷土包裹好的蜡剑挖出放在一旁火堆上烘烤，吩咐众人照做，接着从蛇戒中取出蜂王浆，注满两大桶新鲜出炉的瓷土坩埚，一桶留给苏小妹等人，一桶居然挨个开始招待留下来的炼器部弟子。
这一群炼器部弟子见是陈灵拿来的东西，顿时起了几分戒心，可见那苏小妹吃得欢快，又极度护食的模样，也就有几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尝了尝。
谁知，这一尝之下，当下一发不可收拾，众人立刻哄抢，一坩埚蜂王浆顷刻底朝天，个个脸上均显出了意犹未尽之色。也难怪，这群炼器部的钢铁直男们成天和金属打交道，哪里能吃上这等甜而不腻的天然美味呢。
“土鳖，要是老子能带点老干妈，方便面这等大杀器过来，你们岂不是要吃掉舌头。”
陈灵心中不断腹诽，面上保持微笑，又随手倒上俩桶，敬请诸位慢用。
这群钢铁直男已有几分不好意思了，毕竟他们就是留下来找茬看笑话的嘛，如今吃人嘴短，哪里还有脸继续胡闹呢。
不过，这其中绝不包括红发妹子岚采薇，因为她压根没有尝到一滴蜂王浆的味道。
是的，陈灵挨个送上蜂王浆的时候，唯独漏下了她，还不忘拿鼻孔瞪了她一眼，仿佛再说：“来呀，互相伤害啊，老子还就和你杠上了、哼！”
岚采薇一张充满英气的脸，险些气到变形，当然，她并不是对尝不到蜂王浆而产生了怨念，就算自己再不喜欢南宫氏族这层皮子，好歹也是锦衣玉食长大了的。她生气的是，陈灵这厮无耻的离间行为，以及同来的师兄弟，如此经不住诱惑，立场又如此不坚定。
心想，“若不是自己还站在这里，恐怕已经统统临阵倒戈了吧，幸好阮一鹤师兄看起来并没有收到诱惑，只是他并非我炼器部弟子，为何一直杵在这里不走呢？难道也对那小无赖的玩意儿感兴趣？”
阮一鹤的举动固然引人好奇，但陈灵这厮更为可恶，是以，岚采薇很快将事抛诸脑后。
几天过后，二百来座土窑陆续扒开，里间的陶罐果然成了八、九成，虽然外形和清脆度仍达不到现世古代中的标准，但好歹没有破裂。
陈灵招来葛飞，让他向十二组长吩咐下去，以后每天有两组人休息，比如今天“子丑”休息，明日就轮到“寅卯”二组，往后以此类推，七天一个循环。又颁布了一系列奖惩制度，无外乎鼓励积极工作，以及重点发掘千人中有能力的人。
期间他还做了一件岚采薇看不懂的事情，就是分出五组的人开始大规模赶至蜡剑，然后用粘土将其包裹，烘干，烧制成陶条放置在一旁。又吩咐另五组五百人分批堆砌坟头土窑，开始烧制和风灵子一模一样的瓷土坩埚。
这举动引起了岚采薇一丝好奇，顺手拿起一条烘干了的陶条仔细瞧看，赫然发现陶条顶端有一处细小的引流槽，里间原本的蜡剑已不知去向。
“融、融掉了？”
岚采薇一怔，当下又随意挑出几只陶条依次查看，发现这小小引流槽并不是偶尔的倏忽，里面封好的蜡剑也一一融化，恰到好处地留下了一支剑型的“空壳”。
岚采薇虽不曾见过这种东西，但在炼器部浸淫已久，很快就意识到了一种可能，当下脸上闪过一抹恍然之色，不管不顾地跑到陈立面前道：“这是什么工序？”
“在我们家乡称它为‘制范’。”
岚采薇一听，顿了顿，忽又一字字道：“你这骗子莫要告诉本姑娘，打算将铁水就这么囫囵灌进去，然后就此批量生产宝剑？你可知道不曾经过锻打的长剑，脆而硬，根本经不起使用？”
陈灵微笑着葛优躺，并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他倒是想用现代热压技术成批铸造钢剑，那效果恐怕不比百炼成钢，炼出来的钢剑差上多少，只不过这黑科技恐怕短时间内根本造不出来，更难普及。
当然，他是不会就此坦白的，虽然不能真造，但是让这妞担心后怕一阵子，总是可行的。
当几百只不同大小的瓷土坩埚出窑后，陈灵又命这五百人砌窑。而这次，再不是坟头冒青烟，而是堆砌成一根根犹如烟囱一般的炉窖。
炉窖依然有鼓风机，也分大小，大炉窖用来炼制孔雀石和蓝铜矿，得到粗铜块。小的用来炼制锡矿，得到粗炼锡块。
两者燃点和熔点各不相同，对控火者要求较高，陈灵也懒得和他们普及各金属熔点是多少，燃点又是什么，说多了他们听不懂，只要求用肉眼仔细观察炉内情况，至于剩下的靠经验累积就好。
于是，这磨磨蹭蹭，又是一段长达半个月的累积时间，头几天，陈灵还很兴致勃勃地跟着一起实践，但不到三天，他就有点腻味了，转头又当起了甩手掌柜，开启了夜莺令，疯狂恶补一些枪械学，毕竟这才是大头。
岚采薇倒也没功夫再理他，看着这一堆堆蓝色漂亮石头，不禁几分迷茫之色，这也是她来到这里的一个月中，头一次开始如此认真的思索。
她记得某天夜里綦毋师匠喝醉了酒，曾对自己袒露过一句话，他说：炼器学说，成也灵石败也灵石，它虽能满足我等修士日常所需，却也使我等引以为豪的炼器学再难寸进。
当初刚刚晋级炼器士的她，多少有点不以为然，而随着对炼器学地深入，他发觉綦毋师匠这句话有可能是对的。
她身为炼器士，当然知道炼器学说的一些发展简史，也依稀记得这种蓝色矿石，在很早年前是一度使用过的，只不过硬度和采集量，完全与“凡铁、星铁，陨铁”不可同日而语。
而直到炼器大师发现了“百炼成钢”之后，这些“劣等矿石”，很快就被后来发现的“铁石一族”所取代，地位一落千丈，被随意丢弃在弃坑之中，也只有似凤凰大街这等贫民，才会捡回去当装饰用品。
之后，过往炼器大师，也一度研究过重石，昆吾石，八卦石等贵重金属，而直到“灵石”这一奇特的水晶体横空出世，众炼器大师便陆续停止了对其他矿石了开采和研究。
毕竟单单一枚灵石，就足以替代大部分矿石，在炼器学上的作用，更能作为修士补充真气，和修炼的重要来源。
这么说吧，灵石已经能满足日常修士所需，那还要其他矿石做什么？
还是那句话，能坐飞机火箭，要啥自行车啊？
而现在，这个异域骗子居然拿出了这种低等矿石来教贫民冶炼，看教习的工艺，似乎也是真懂些近似炼器学的知识。
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骗子没有行骗，在他的家乡也没有灵石这种东西，所以在他那里各种各样的矿石，得到了充分的研究和利用，并形成了一套具体的理论体系？
岚采薇想到此处，霍然转身看向呆呆望着天空，第一次觉得这人除了慵懒些，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
陈灵并不关心某人对自己的看法产生了变化，他只关心现下二次精炼后铜水和锡水，是否按照文献中的比列，正确配比成青铜，浇铸到“模范”中的青铜汁，又是否能真能成青铜剑。
ps:（在古代铜锡合金比例配方称之为“齐”，叁分其金而锡居一”。现代剑的铜锡之比为3．4：1～4：1，与《考工记》记载基本相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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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当代大到制符，炼丹，炼器等行当，小到普通人家的肉肆行，酒行、米行、皮革行，甚至是跑腿的，打杂的，过堂的等贩夫走卒，哪个不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对待自家技艺力求精益求精？
这厮倒好，每每教会手下一门所谓的“技艺”，便当起了甩手掌柜，还用那不知名的“坩埚黄汁儿”，诱骗苏小妹这等粉雕玉琢的小丫头，挖坑造蜡剑，每次造好一支，就仅给小小一杯坩埚汁，当作报酬。
这算什么，还能再无耻点么？
岚采薇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他是骗子，也铁了心要让这里所有人知道，你们不是奉这骗子为异域大学士吗？不是奉他所教习的技术为瑰宝吗？那本姑娘就用这骗子所教习的东西，来拆穿他的异域骗术！
岚采薇想到就做，取来一团团蜂蜜再次用塑形术，托在半空之中，造出一列精湛的模型，其中蜡人是眉清目秀，有鼻子有眼，一看就比陈灵手上原版的歪瓜裂枣强太多，就连速度也不在同一层次上。
可不是吗？
陈灵只有一双手，岚采薇的修为却不低，小手一招不过二十息的工夫，一排各种精湛犹如工艺品的蜡模便顷刻成型。
这次她也学了乖，并没有将捏好的东西随手放回去便宜这无赖骗子，而是再次打乱，重新塑形其他形状，一时间，那一排蜡模不停变幻，当真无奇不有。
一众炼器部弟子自然纷纷起哄叫好，就连十二组长等人也相继瞧看过去，面上露出了惊怔和毫不掩饰地羡慕，不远处那些贫民更是两眼瞧得发直，他们身为普通人生活在基层，哪里能见过这等场面。
陈灵眉头一挑，面子上已有些挂不住，将瓷土包裹好的蜡剑挖出放在一旁火堆上烘烤，吩咐众人照做，接着从蛇戒中取出蜂王浆，注满两大桶新鲜出炉的瓷土坩埚，一桶留给苏小妹等人，一桶居然挨个开始招待留下来的炼器部弟子。
这一群炼器部弟子见是陈灵拿来的东西，顿时起了几分戒心，可见那苏小妹吃得欢快，又极度护食的模样，也就有几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尝了尝。
谁知，这一尝之下，当下一发不可收拾，众人立刻哄抢，一坩埚蜂王浆顷刻底朝天，个个脸上均显出了意犹未尽之色。也难怪，这群炼器部的钢铁直男们成天和金属打交道，哪里能吃上这等甜而不腻的天然美味呢。
“土鳖，要是老子能带点老干妈，方便面这等大杀器过来，你们岂不是要吃掉舌头。”
陈灵心中不断腹诽，面上保持微笑，又随手倒上俩桶，敬请诸位慢用。
这群钢铁直男已有几分不好意思了，毕竟他们就是留下来找茬看笑话的嘛，如今吃人嘴短，哪里还有脸继续胡闹呢。
不过，这其中绝不包括红发妹子岚采薇，因为她压根没有尝到一滴蜂王浆的味道。
是的，陈灵挨个送上蜂王浆的时候，唯独漏下了她，还不忘拿鼻孔瞪了她一眼，仿佛再说：“来呀，互相伤害啊，老子还就和你杠上了、哼！”
岚采薇一张充满英气的脸，险些气到变形，当然，她并不是对尝不到蜂王浆而产生了怨念，就算自己再不喜欢南宫氏族这层皮子，好歹也是锦衣玉食长大了的。她生气的是，陈灵这厮无耻的离间行为，以及同来的师兄弟，如此经不住诱惑，立场又如此不坚定。
心想，“若不是自己还站在这里，恐怕已经统统临阵倒戈了吧，幸好阮一鹤师兄看起来并没有收到诱惑，只是他并非我炼器部弟子，为何一直杵在这里不走呢？难道也对那小无赖的玩意儿感兴趣？”
阮一鹤的举动固然引人好奇，但陈灵这厮更为可恶，是以，岚采薇很快将事抛诸脑后。
几天过后，二百来座土窑陆续扒开，里间的陶罐果然成了八、九成，虽然外形和清脆度仍达不到现世古代中的标准，但好歹没有破裂。
陈灵招来葛飞，让他向十二组长吩咐下去，以后每天有两组人休息，比如今天“子丑”休息，明日就轮到“寅卯”二组，往后以此类推，七天一个循环。又颁布了一系列奖惩制度，无外乎鼓励积极工作，以及重点发掘千人中有能力的人。
期间他还做了一件岚采薇看不懂的事情，就是分出五组的人开始大规模赶至蜡剑，然后用粘土将其包裹，烘干，烧制成陶条放置在一旁。又吩咐另五组五百人分批堆砌坟头土窑，开始烧制和风灵子一模一样的瓷土坩埚。
这举动引起了岚采薇一丝好奇，顺手拿起一条烘干了的陶条仔细瞧看，赫然发现陶条顶端有一处细小的引流槽，里间原本的蜡剑已不知去向。
“融、融掉了？”
岚采薇一怔，当下又随意挑出几只陶条依次查看，发现这小小引流槽并不是偶尔的倏忽，里面封好的蜡剑也一一融化，恰到好处地留下了一支剑型的“空壳”。
岚采薇虽不曾见过这种东西，但在炼器部浸淫已久，很快就意识到了一种可能，当下脸上闪过一抹恍然之色，不管不顾地跑到陈立面前道：“这是什么工序？”
“在我们家乡称它为‘制范’。”
岚采薇一听，顿了顿，忽又一字字道：“你这骗子莫要告诉本姑娘，打算将铁水就这么囫囵灌进去，然后就此批量生产宝剑？你可知道不曾经过锻打的长剑，脆而硬，根本经不起使用？”
陈灵微笑着葛优躺，并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他倒是想用现代热压技术成批铸造钢剑，那效果恐怕不比百炼成钢，炼出来的钢剑差上多少，只不过这黑科技恐怕短时间内根本造不出来，更难普及。
当然，他是不会就此坦白的，虽然不能真造，但是让这妞担心后怕一阵子，总是可行的。
当几百只不同大小的瓷土坩埚出窑后，陈灵又命这五百人砌窑。而这次，再不是坟头冒青烟，而是堆砌成一根根犹如烟囱一般的炉窖。
炉窖依然有鼓风机，也分大小，大炉窖用来炼制孔雀石和蓝铜矿，得到粗铜块。小的用来炼制锡矿，得到粗炼锡块。
两者燃点和熔点各不相同，对控火者要求较高，陈灵也懒得和他们普及各金属熔点是多少，燃点又是什么，说多了他们听不懂，只要求用肉眼仔细观察炉内情况，至于剩下的靠经验累积就好。
于是，这磨磨蹭蹭，又是一段长达半个月的累积时间，头几天，陈灵还很兴致勃勃地跟着一起实践，但不到三天，他就有点腻味了，转头又当起了甩手掌柜，开启了夜莺令，疯狂恶补一些枪械学，毕竟这才是大头。
岚采薇倒也没功夫再理他，看着这一堆堆蓝色漂亮石头，不禁几分迷茫之色，这也是她来到这里的一个月中，头一次开始如此认真的思索。
她记得某天夜里綦毋师匠喝醉了酒，曾对自己袒露过一句话，他说：炼器学说，成也灵石败也灵石，它虽能满足我等修士日常所需，却也使我等引以为豪的炼器学再难寸进。
当初刚刚晋级炼器士的她，多少有点不以为然，而随着对炼器学地深入，他发觉綦毋师匠这句话有可能是对的。
她身为炼器士，当然知道炼器学说的一些发展简史，也依稀记得这种蓝色矿石，在很早年前是一度使用过的，只不过硬度和采集量，完全与“凡铁、星铁，陨铁”不可同日而语。
而直到炼器大师发现了“百炼成钢”之后，这些“劣等矿石”，很快就被后来发现的“铁石一族”所取代，地位一落千丈，被随意丢弃在弃坑之中，也只有似凤凰大街这等贫民，才会捡回去当装饰用品。
之后，过往炼器大师，也一度研究过重石，昆吾石，八卦石等贵重金属，而直到“灵石”这一奇特的水晶体横空出世，众炼器大师便陆续停止了对其他矿石了开采和研究。
毕竟单单一枚灵石，就足以替代大部分矿石，在炼器学上的作用，更能作为修士补充真气，和修炼的重要来源。
这么说吧，灵石已经能满足日常修士所需，那还要其他矿石做什么？
还是那句话，能坐飞机火箭，要啥自行车啊？
而现在，这个异域骗子居然拿出了这种低等矿石来教贫民冶炼，看教习的工艺，似乎也是真懂些近似炼器学的知识。
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骗子没有行骗，在他的家乡也没有灵石这种东西，所以在他那里各种各样的矿石，得到了充分的研究和利用，并形成了一套具体的理论体系？
岚采薇想到此处，霍然转身看向呆呆望着天空，第一次觉得这人除了慵懒些，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
陈灵并不关心某人对自己的看法产生了变化，他只关心现下二次精炼后铜水和锡水，是否按照文献中的比列，正确配比成青铜，浇铸到“模范”中的青铜汁，又是否能真能成青铜剑。
ps:（在古代铜锡合金比例配方称之为“齐”，叁分其金而锡居一”。现代剑的铜锡之比为3．4：1～4：1，与《考工记》记载基本相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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