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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我们不离婚,嗯?

    男人的眸色足足暗了一层,隐隐的酝酿着戾气,不知为何,此刻我竟然有种“偷情”被抓到的心虚感,眼睛躲闪,不敢再继续直视他的目光。

    仿佛间,空气都瞬间变了。

    僵硬至极的冷气压得人特别的尴尬和不自在。

    在电梯门快要关上的前一秒,宋岩推着轮椅进了电梯,随即电梯门缓缓合上,宋岩伸手按了楼层五,然后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我能够清楚的听到周竞存的呼吸声,十分的沉重。

    我抿着唇,不知该不该开口和他说话,正当犹豫之际,一旁的江慎霆率先出声了,他说:“夏远听说我爷爷住院了,过来探望一下,你不要误会。”

    “呵!”周竞存冷声笑道,抬眸淡淡地扫了江慎霆一眼,他虽然坐着轮椅,可丝毫不影响他本身的气场,他的嗓音低淡带着嘲弄:“误会不误会好像不需要你解释吧?我的妻子都没觉得我会误会,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误会?”

    “你说是吧?”他的目光转而看向我,嘴角微扬带着明显的弧度,似笑非笑的表情带着一抹玩味。

    我抿着唇,看了一眼周竞存,淡淡的回应道:“慎霆哥的爷爷住院,我作为朋友来看望一下,应该没有什么不对吧?”

    “当然没有,就算有,我又能说什么?毕竟现在你都要跟我离婚了,我若是还跟你站在对立,那岂不是连挽回的机会都没了?”男人削薄的唇愈发上扬,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寒冬的天气一样刺骨。

    他不悦的气息意味很明显,甚至还透露着极大的怒意。

    一时间,面对他的话,我不知该如何回应,索性垂下头不再说话了。

    明明乘坐电梯是上楼最快的捷径,可我此刻却觉得真的好长久,仿佛比走路还慢。

    待在电梯里的这半分多钟,真的是我感觉特别煎熬的时候。

    伴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慢慢打开了。

    宋岩推着周竞存走出去了,从头到尾,不曾再有一个眼神落在我身上,就连宋岩身上,我都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我好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事一样。

    电梯门再次合上,江慎霆低沉的声音询问道:“抱歉,我本想解释解释,却没想到有点儿弄巧成拙了。”

    我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向江慎霆,脸上露出淡笑:“没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又没说错啊,而且我跟他确实要离婚了,有些事情解不解释都不重要。”

    “离婚?”江慎霆皱着眉,他问:“我记得不久前你才说过,竞存向你提出离婚,但你并不打算跟他离,怎么现在要离婚?是因为孩子?”

    我摇了摇头,淡淡地笑着:“一半的一半吧。”

    要说是因为孩子应该太过偏激了,最主要的也的确不完全是因为这个问题,我跟周竞存之间,早就埋下了不可挽回的隔阂,这一次的事情,不过是一个激发点而已。

    江慎霆看我不愿多说,他自然也不会多问,只是温淡的说了一句:“无论怎么样,想清楚就行,你和竞存也在一起这么久了,不是什么万不得已的事情,也没有必要走到离婚这个地步。”

    “嗯,我明白的。”我点了点头,电梯再次打开,我和江慎霆一前一后走出去,他爷爷住在最尽头的病房里,江慎霆说老人家喜欢安静,不愿有人走来走去打扰。

    敲门进入病房,江爷爷正坐在窗台前与一旁的管家聊天,听到开门声,两人都侧目看过来,江爷爷戴着老花镜,拧着眉,怔怔地打量了我一番,又与管家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交流在说些什么我并不懂,只是跟着江慎霆喊了声:“爷爷您好。”

    江爷爷没什么反应,好像还在状况外,江慎霆将水果放下,淡淡地看着他,嘴角泛着笑意:“爷爷,你再这么看着,就吓跑她了。”

    “呃....”江爷爷这才移开视线露出了微笑:“小姑娘,你好啊,你可别介意哈,我主要是觉得好奇,这小子可从来没带过女孩子来我面前,我有些受宠若惊啊!”

    听到江爷爷这么说,我也有些尴尬,只能淡淡地赔笑着,江慎霆侧目看向我,低声对我说:“你就当做没听到。”

    我微微点着头,他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示意我坐,我也没客气,顺势就坐下了。

    江爷爷让管家扶起身,然后也漫步走到沙发坐下,他微瞪了一眼江慎霆:“你在人小姑娘面前说我什么坏话呢?”虽然带着愠怒,可看得出来着爷孙俩的感情是真的不错,江爷爷转而看向我,语气十分的温和:“小姑娘,你可别听他胡说。”

    “爷爷,您喊我夏远就好。”一口一句小姑娘,听得我实在是有些心虚。

    “嗯,好,夏远。”江爷爷满脸笑意的点着头,他的脸上还是难以掩盖的苍白,不得不说,他应该是我目前为止见过最开朗的老人了,他问我:“夏远,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我微愣了一下。

    江慎霆对我的家的事情,也有所为了解,所以听到江爷爷的话后,便低沉的打断了:“爷爷,您问这些做什么?”

    “我.....”江爷爷一脸委屈,看着老人家这个样子,我也有些不忍,更何况也不是什么不能提的事情。

    我看了一眼江慎霆,冲他微微摇了摇头:“没事。”目光随即看向江爷爷,对着他低低徐徐地笑着:“我爸爸已经去世了,我.....”

    我想说我结婚了,但话还没说出来便被江慎霆打断了。

    他说:“夏远,你不用真回答。”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闪过一抹我没看清楚的神色,不过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了,江慎霆伸手从果篮里拿起一个苹果,然后冲着江爷爷说:“夏远买的,您要不要吃?”

    江爷爷因为江慎霆的打断一脸不悦,但还是伸手夺过他手中的苹果,他对上我的视线,一脸慈祥地说:“那些伤心的事情,我们不提了,往后啊,你多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我就是你的家人。”

    我没多想,微笑着点头应道:“好,只要您不嫌我烦。”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你们年轻人不爱跟老人待在一块,让你多来陪我聊天,你可不许觉得无聊。”

    “一定不会。”

    陪江爷爷聊了一会儿,时间也过得很快,这期间,江慎霆的手机响了好几次,都是公司打来的,但江爷爷始终没松口让我们走,所以江慎霆只能主动开口提:“公司还有事情,我和夏远得先走了。”

    “你这小子,你走你的,让夏远留下,我跟她还有话没聊完呢!”江爷爷一脸顽固的盯着江慎霆,江慎霆有些无奈,伸手握住我的胳膊将我从沙发上拉起来,他看向江爷爷:“爷爷,您话太多了,您的心思我懂,您这样子夏远以后保证不会来了。”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夏远的意思?”江老爷子拍着沙发,脸上带着不悦:“夏远,你说说,老头子我话多吗?”

    我摇着头:“不多。”

    “你听听,夏远都说不多了,是你自己的毛病。”

    “好好好,是我的毛病,但是公司真的有事了,我得先送夏远回去。”

    我连忙朝江老爷子说:“爷爷,我先回去了,等下次再来看您,慎霆哥公司还有事情,我们也不能耽搁他对吧?”

    “嗯,那行,你们就快走吧!”江爷爷的脸也变得太快了,朝他挥了挥手我和江慎霆便离开病房了,在病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隐约听到他再对管家说:“嗯,很合适。”

    我没太懂意思,下意识看了看江慎霆,他的目光真巧与我对视着,估计是看穿了我在想什么,他作出解释:“我第一次带女孩子在他面前出现,他有些太反常,给你添麻烦了。”

    “不会。”

    “可能以后还会麻烦你。”

    “额?”

    “我爷爷他显然误会你是我的女朋友了。”江慎霆倒也没拐弯,只是面对他的话,我有些懵,他只是微笑了声,眼神温和而坦白:“放心,我会解释清楚,不过可能得等到他出院后才能跟他说清楚。”

    “我明白。”只是误会而已,而且江爷爷也没说明,我装傻就好了。

    和江慎霆一同从医院出来,他驱车送我回了店里,再乘坐电梯下来的时候,他问过我要不要去看看周竞存,我摇了摇头没说话,他便也不再过问其他。

    .....

    晚上,我七点多就打车回别墅了,店里今晚不太忙,便让值班的美容师锁门。

    我没打给谭博,而他估计是听进去我白天说的话了,所以也没再来。

    回到别墅,阿姨不再,应该是去医院给周竞存送晚饭了。

    锅里有温着的饭菜,我随便吃了点儿,然后就上楼洗澡了。

    偌大的别墅前所未有的安静,让我觉得十分的孤独,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过,我也曾一个人住过好些天,但那种从心到身乃至全身整个神经线的寥寂让我无比失落。

    站在莲蓬下,任由温热的水从头淋到脚,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暖意。

    眼前漂浮着今天在电梯那一幕,心竟然有些隐隐的难受。

    我默默问自己,是不是我太过狠了?

    .....

    片刻后,我伸手将水关掉,抬起手擦干脸上的水,刚准备拿毛巾擦头发,便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

    出于本能的反应,我连忙拿起衣服快速套在身上,然后眼睛在四周扫了一眼,浴室里什么防身的东西都没有,最终只能拿起挂衣服的衣架子。

    我屏住呼吸走到浴室门前,轻轻扭动着门把,拉开后,光着脚走出去,手紧紧攥着衣架子,连大气都不敢喘,卧室的门已经被打开,我很清楚刚刚上来时明明随手关上的,不会是招小偷了吧?

    我慢慢往门口走去,缓慢地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举着衣架子直接冲出去,嘴角下意识发出尖叫声:“啊.....”

    “周总小心。”只听到焦急的一声,随即响起男人的闷哼声.....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一下子怔住了。

    宋岩背朝着我,不偏不歪的挨了衣架子的重度,而他面前站着的人则是下午在医院碰到的周竞存。

    我紧了紧手,连忙上前询问:“宋岩,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是小偷!”

    宋岩只是低着头摇了摇头,并没有出声,他往一旁挪了挪位置,然后对周竞存说:“周总,我扶您先进去。”

    “不用。”周竞存望着我,目光淡淡,他嗓音黯哑道:“去薛医生哪儿看看,明天不用过来了。”

    “是。”宋岩将周竞存的外套递给他,然后便转身下楼离开了。

    一瞬间,走廊只剩下我和周竞存两人了。

    抬眸望着他,男人的视线还盯着我并未移开过,我和周竞存除了今天在电梯碰到之外,已经差不多两点没见过面了,虽然才几十个小时,但现在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却让人感觉像是过了好几百天似得。

    他瘦了许多,优雅矜贵的脸颊带着几分大病初愈的病态,脸上的表情淡到几乎没有,我们就这样站着,好似中间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河流。

    许久后,周竞存气息温凉吐出一句:“你还打算站多久?”

    “嗯?”

    “你打伤我的秘书,现在不准备过来接手他没完成的活儿?”

    我顿了顿,抿进唇,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手里的衣架子放下,跨步朝他走过去,伸手扶着他的胳膊往卧室里走。

    男人身上的气息冷冽而熟悉,他的嗓音淡如凉水:“看来你一个人在家也过得很好,也能够在短时间就完全忘记一个跟你生活了两年多的男人,还能当着这个男人的面与其他男人成双入对的进进出出,就连对付小偷这样的事情也游刃有余,夏远,接下来你是不是就准备彻底把我除名了?”

    周竞存玩味般的语气,带着凉薄的寒意,我扶着他走到沙发旁,这才注意到一旁摆放着他的行李箱。

    我松开扶着他的手,没有打算回应他的话,而是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先坐会儿,我去把这些东西替你放好。”

    说完,我便伸手去拉行李箱,但才刚刚触碰到,男人的大掌突然一把握住我,他微眯着眸,温和淡漠的脸庞透露着凌厉的戾气:“今天的事情,你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在电梯里江慎霆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现在就开始偏向他了?”

    面对周竞存的话,我真的有些无力,我索性也懒得替他整理了,对上他的目光,无奈地问:“你准备一回来就跟我吵架是吗?”

    我的话说完,男人幽深寒凉的眼眸紧盯着我,他握住我的手也渐渐松了松,但并未完全放开,我态度很平静的对他说:“我去看江慎霆爷爷,没有别的任何意思,只是出于一个朋友的角度,而且就算我有心想跟人家攀上点儿什么关系,别人也不一定看得上,毕竟我现在还是已婚,又流过产,谁会要?”

    周竞存瞳孔紧缩,望着我的眼眸蓦然睁大,他许久没说话,我便抽开手,然后转身走去浴室了,刚刚洗过头还在滴水,现在衣服都湿了,我将头发吹干,又换了身干的衣服。

    从浴室出来时,周竞存坐在沙发上,他不知在想什么,一动不动的待着。

    我看了他一眼,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开口道:“你要洗澡吗?需要我帮忙吗?如果不用,我就睡了。”

    “嗯。”他的回答,没有说明到底用不用我帮忙,见他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我索性也不再理会。

    躺上床后,我将灯光调暗,然后便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却始终没有睡着,然而某个男人也没动过。

    这样的相处,真的是别扭到不行。

    我宁可跟他大吵大闹一顿,然后各自睡各自的,可他现在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坐着,而且还是个病人,出于良心,我真的有些过意不去。

    我承认,大多数时候,面对这个男人,我都是心软的。

    心软是病,不治要命,可又偏偏好像无药可治了。

    忍了许久,最后我还是坐起身了,看着眼前的周竞存,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我,我问:“你特地出院,就是为了回来看我睡觉?”

    “你睡你的,我没出声。”

    “可你坐在那里,我睡不着。”

    “那你要怎样?我出去?”

    “周竞存,你有意思吗?现在很晚了,我明天还要工作,店里最近很忙,你能不能早点睡?”

    我的声音随着情绪渐渐放大,在原本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突兀,周竞存沉默了,十几秒后,他缓慢地站起身,步伐有些不自然的走过来,我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的脚不太利索,但他似乎又不想表露出来。

    他走到床沿坐下,掀开被子躺在我身旁,随即将灯关掉,房间里瞬间变的一片漆黑,沉沉地嗓音低淡道:“现在可以睡了?”

    “嗯。”我淡淡应道,顺势躺下,和他中间保持着楚河汉界,彼此谁都没有过线。

    平稳的呼吸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男人就在身边,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不自在,侧过身体,背朝他,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从身后探过来,将我紧紧搂着怀里,我下意识动了动,听到男人发出低沉的闷哼声,后知后觉响起他的伤还在恢复期。

    一时间,不敢再动。

    周竞存就这样拥着我,他的呼吸格外沉重,半响后,才听到他问:“如果离了婚,你还会和其他人在一起吗?”

    他的话,让我顿了顿,眼皮轻颤着,故作平静地说:“也许吧!”

    这是实话,毕竟我还年轻,往后的事情谁说的定呢?

    周竞存没再说话,我也由着他抱着,不知过了多久,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恍恍惚惚间,我突然听到沙哑的男人声音轻轻问:“夏远,我们不离婚,嗯?”

    一句不离婚,将我原本的睡意全部驱散,我不出声,没有给出回应。

    男人的话却还在继续,他说:“我知道你没睡着,也知道你也许不会愿意,但我不会跟你离婚。”

    ......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床上已经看不到周竞存的影子了,如果不是卧室里还有股淡淡的药味以及沙发旁的行李箱,我真的怀疑昨晚是自己在做梦。

    昨天晚上,他在睡觉前说的那些话,一直让我到后半夜才睡着,不过我始终都没有回答。

    而他,也没有逼着我。

    起床洗漱,换好衣服,正准备下楼,手机突然响起。

    是陈陈打来的。

    我皱了皱眉,点下接听,还没等我说话,便听到陈陈的声音:”sorry,我昨天忙疯了,现在才看到手机你发的消息和打的电话。”

    “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问你身体乳放在什么地方,你没回我所以我就先用了你给我推荐的哪款。”

    “你用了?”

    “嗯,刚好给客人做身体没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我便听到“啪”的一声,陈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跟着,听她说:“我还想着跟你说一下,你的话我考虑过了,确实要注意才对,我把客人送的那套寄去检验了,等结果出来如果合适的话,我们再用。”

    “你应该告诉我,让我拿去检验,你现在先忙自己的事情,店里的你就别操心了。”

    “哪有那么多你的我的,这个是我揽下的,我就肯定得负责任才行,对了,身体乳在休息室最上面的那个顶柜上,我之前整理的时候放进去的,主要是担心刚来的员工手脚不干净,之前在上海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

    “你有事打给我,我现在补个觉,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做。”

    和陈陈通完话,我收好手机便下楼了,可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心很慌,一直想着昨天更换身体乳的事情,不过才用了一次而已,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

    餐厅里,周竞存正坐在餐桌前吃早点,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位子,阿姨从厨房端着汤递给我:“太太,这个汤熬完了,您看还要在备吗?”

    “不用了,我都喝腻了。”

    “好,那我晚上给您煮点儿清淡的。”

    “嗯,谢谢阿姨。”

    阿姨微笑着,一个劲儿给我递眼神,那样子就好像再说“快跟先生好好聊聊”,然后便出门买菜了。

    周竞存看了一眼我面前的汤,他问:“阿姨给你推荐的?”

    “不是。”我望着他:“是江慎霆推荐的.....”

    “嗯,既然对身体好,就多喝一段时间吧!”他的回答,让我有些惊讶,之后,他便安静的吃着早点,用餐结束后,他先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一会儿去医院,顺路送你。”

    “好。”我加快速度,解决完后和他一前一后出门了。

    消失一天的谭博出现了,看到我依旧冷冷淡淡,我和周竞存坐在后座,彼此都没说话,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

    到店里后,我准备推门下去,周竞存拉住我的手,他轻声说:“我下午要去趟南市,可能明天才回来。”

    “你的伤还没好,有很急的事情要去吗?”

    “你关心我?”他深邃的眼眸瞧着我一动不动,我眯着眼不出声,数秒钟后,他也放弃了要我回答,淡淡道:”有急事要办,处理完就回来,你也可以借着这一天的时间好好考虑考虑我昨晚说的话。”

    本以为真的可以有时间好好考虑考虑,但没成想,完全没有这个机会。

    ......

    上午十点左右,店里突然来了一帮人,七八个,男女都有,有些还举着手机像是在拍摄,一闯进来,便点名道:“喊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出来,今天不给个说话,就别想继续开门。”

    我连忙从前台走出去,面对这么多人,紧张跟害怕肯定是有的。

    我故作镇定,轻声询问:“您好,我就是,请问.....”

    我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直接扇在了我的头上,脑袋嗡嗡直响,两只眼睛直冒金星,在场的美甲师和美容师立刻上来:“你们怎么打人啊?”

    “打的就是你,你看看我妹妹这个身上,这些都是什么,就是在你们这里做了身体才变成这样,现在在医院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书。”

    听到病危通知书几个字,我完全懵逼了。

    我揉了揉被打的地方,看着说话的女人,我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是我们店里的原因,我肯定会负责,但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能不能好好说?”

    “误会?你自己看看。”说着,她将手机递到我面前,上面拍摄的照片是昨天在店里做身体的客人,我拧着眉,有些心虚,见我不说话了,她用力推搡着我:“这事儿你给个说法,不然我就报警。”

    说法自然就是钱。

    既然到现在都还没报警,那么肯定就是想要钱。

    不过,我也不能这么轻易就拿钱出来,便带着人跟着一块去了医院,但我此刻完全不知道,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后面还有一连环的大坑等着我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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