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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回求离异老板送宝马 硬结合少妇守空房

    天要下雨鸟要飞,孩子长大要结婚。

    多有娶妻花大钱,少见离婚使重金。

    君子当成人之美,毁家夺夫罪孽深。

    夫妻同心为一体,磐石无隙难插针。

    能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古来缺德事,莫过坏婚姻。

    过去老黄历,今日不再新。谁见拆婚者,赢得宝马归?

    几句闲话莫在心,先听媒婆怎么吹。上文说道:李玉顺在自己家里已经和胖媒婆说好,为把兄长的婚事早日办成,他要亲自出马,和胖媒婆一起去见柳枝。玉顺已经回房装好了钱,焦急地等着胖媒婆起身。

    不料,正在起身的胖媒婆朝四面瞅瞅,又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奇地问:“玉顺,我今天来怎么没见你那个儿媳妇哩?是不是也离了婚?快给我说说,她现在人在哪里?我手底可有个好下家哩,小伙子三十来岁没结过婚,人长得排场极了,经济条件可靠极了。有车有房,父母双亡,进门就当家,说话像国王-------。总之,真是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下家。

    当然,你儿子的媳妇我也包啦,肯定是个怀抱铁饭碗,手握刮金板,上班不用干,坐着把事管的绝色佳人。孝敬公婆疼丈夫,不用说都是第一流的,保证没麻达。说媒吗,就跟配眼镜一样,要和光哩-------。”

    三快婆打断她的话说:“哎呀,你咋尽胡说哩。他们家里有了人,媳妇进城工作去了,谁离了婚啦。瞧你这人,怎么老盼人离婚哩?”

    胖媒婆又说:“老嫂子,你不懂。树挪死,人挪活,还得跟我慢慢学。婚要常离窝常挪,经济流通万事活;老婆勤换刀常磨,人老要娶小娇娥,干柴越晒越好着,腰缠万贯尽人夺。

    我这也是;拿啥的耍啥,吃啥的屙啥,爱啥的看啥,干啥的念啥。每个人都有所长,三句话不离本行。你老有所不知,现在这阶段,干我们这一行的,说成不如说散,说成一个平常媒事,明码标价就是五百元的介绍费。要是说散一个幸福家庭,拆开一对美满婚姻,挣钱就没多少了。

    我就是前几天帮人家说散了一个幸福家庭,人家感激的不得了,就送了我这辆宝马车作为报答,正价要值八十多万元哩。我要是正儿八经地单靠说成婚姻挣钱,恐怕十年、二十年也挣不来一辆宝马车。”

    三快婆只想叫她快走,一个劲地催着说:“那是,那是,你要是把我老两口说散了,我送你一辆屎巴牛车,今天先去把老常这事说成吧。”

    玉柔小声囔囔着说:“拆散人家家庭还能挣宝马车,咋可能哩?”

    胖媒婆耳朵挺灵的,玉柔尽管声小也被她听见了。马上发誓赌咒地说:“我知道你们不信,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谁哄你把她妈死了!”

    三快婆瞅着她那双瞪圆的眼睛说:“哎呀,真的,真的还不行吗,发啥咒哩。你说是就是吧,我们不和你抬闲杠,咱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胖媒婆刚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下了,那只右手很自然地伸到茶几上去端饮料杯子。玉顺这会倒不急了,拿起瓶子给她倒着饮料说:“你说这事太离谱了,难怪别人不相信。要叫人相信,就得拿出事实来。”

    玉柔淡淡地说:“是呀,自古以来,遇婚姻说成,遇官司说散,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拆散人家婚姻,不光只是缺德,而且视之有罪。哪里会有拆了人家的幸福家庭,不但合理合法,还有那么丰厚的报酬,真乃古今罕见的旷世奇闻也!不可能,不可能,没有人会相信这是真的。”

    三快婆拉拉玉柔的胳膊说:“你两个这是咋啦,她说是真的就算是吧。世上的世事就是没有样子吗。你们为啥要把这事认得那么真?与咱们有啥关系吗?你们还是先去办正事,这种闲杠回来还能抬呀。”

    玉顺缓缓地说:“急啥哩,日月常在,何须忙乎,紧慢也不在乎一时半会。就是今天去不成,明天还能去么,我觉得这事太离奇啦。一辆宝马车八十多万元,人家就能轻易送给你,你就是说几句话的事,能有多大的功劳吗?人常说:‘无功不受禄’,你不觉得这事不对劲吗。”

    三快婆又说:“哎呀,哎呀,有舍不对劲的。现在的假货多啦,可能是个假冒伪劣产品吧?那也不要紧,就是卖废铁也够本啦。”

    胖媒婆的眼睛瞪着她说:“这辆车手续齐全,是经过正式渠道买的,肯定不是假货。你们信不信都没有啥,这可是真真实实的事情,我哄你们干啥呀?反正我又不想卖。你们也不想想,我干这一行,生意好一年也就四五万元的收入,怎么能买起这种高档车哩?我那六七万元的车就能用,我又何必买它哩。我要是有那么多钱存在银行里,利息都比我的收入大。

    这辆车的确是我一个客户送的,他来找我的时候就开着这辆车,我看这车太漂亮啦,就问多少钱买的。他说钱不多,也就七八十万元,我当时不信,他又拿出发票让我看。我看了发票以后就羡慕着说:‘天哪,你这一辆车的价钱,比我这二十辆车都多!’

    他很轻松地说:‘我是慕名而来求你办事的,如果你给我把事办成了,我把这辆才买的新车送给你。’

    我以为他和我开玩笑,也就开着玩笑说:‘我只是积福行善说个媒,可不会干那杀人灭口、走私制毒之类的勾当。指望我能给你办什么大事吗,咱这人没有多大能耐,怎么敢要你这么贵重的车。’

    谁知他却若无其事地说:‘这算啥贵重东西,区区百十万元对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这辆车微不足道,有啥不可送人的。’

    我心里吃了一惊,天哪,这人口气好大呀!百十万元还区区哩。他一定是干什么非凡勾当的。于是,我就回绝他说:‘你,你是干啥的我也不想知道,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违法乱纪的事情我绝对不干。你还是免开尊口,赶快走人吧,你们这样的人物我可不敢沾染。’

    他很自然地看着我说:‘你看我像啥人,怎么不敢沾染哩?’

    我又看了他一眼说:‘具体干啥我说不准,你那么有钱,一定不是合法得来的。大凡安分守纪的人,怎么会把钱不当钱哩?’

    那人又说:‘我是个有钱人不假,但我的钱却是合法挣来的。要问从哪里挣来的?从根源上讲,我那些钱开始也是国家的,-------。’

    我连忙打断他的话说:‘快走,快走,国家的钱咋能到你手里去呢?这不是违法是什么?莫非,莫非你就是抢银行的头头?’

    我这话刚一出口,马上后悔的不得了。这样的话可不能明着说呀!一下子说穿他的身份,他一定会恼羞成怒,担心事情败露。这种人大都手狠心黑,必然会起杀人灭口之心。唉,这可如何是好?咱这人满身都是肉,只有嘴有用,防卫没能力,跑又跑不动。天哪,我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这时候,三快婆不再催了,李玉顺静下心了,金玉柔也坐到沙发上静静地听着,几个人都是一个心理,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屋子里非常安定,没人走动,也没人插话,都听胖媒婆继续说着:“我当时心中暗暗叫苦,禁不住突突直跳,便斜着眼偷偷看他。

    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没想到他居然淡淡一笑,不烦不躁,平心静气地说:‘嘿嘿,抢银行的,那还不该杀头呀!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干犯法的事?抢银行,那都是亡命之徒干的,临死都要受牢狱之苦哩。我的钱确实是合理合法挣来的,你就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你受连累。’

    我嘴里没说,心里在想:把国家的钱据为己有,还说得这么轻松自如、堂而皇之。什么合理合法,无非是什么实权干部,凭着自己手里有权,贪污挪用;不然就是下属和那些求他办事的人行贿送礼,营私舞弊。

    他一定树大根深,官高位显,手眼通天,没人敢管,还说自己不干违法的事。呸,真真是,嘴是扁的,舌头是软的,各种脸谱都是用颜色染的,干部的勾子,总是有人添的。人在向阳处,理就成了弯的;手里有大权,法就成了偏的;大干部嘴里出来的话,怎么说都是端的。”

    三快婆忍不住插话说:“那还用说吗,现在有些大干部,私人比银行钱多。大多数弄够了就携款外逃,法律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玉顺又给胖媒婆倒着饮料说:“他们逍遥也是暂时的,国家迟早都要通过外交关系把他们弄回来。你说的这人可能是个行长之类的人物吧?”

    玉柔接着说:“一定不会是干正经事的好人,就他那巨额财产来路不明,国家就可以立案侦查。你还是趁早把车退回去,小心他的事发了,你也得跟着受牵连。要是定个销赃罪,往后就说不成媒了。”

    胖媒婆喝了几口饮料接着说:“多谢关心,不咋,要是弄不清楚,怎么敢要他的车?我当时看他不像亡命之徒就壮着胆子说:‘看样子,你的官一定不小吧?是不是银行行长,或者是什么财政部长之类的大官吧。贪污受贿,也是犯罪,你怎么能说不犯法哩?赶快去坦白自首,把那些非法所得的钱上缴了,就不会身败名裂,受法律的审判啦。人吗,只要有吃有穿,日子过得去就行了,要那么多钱干啥呀?’

    那人却怡然自得地说:‘我吗,一没当官,二没掌权,三没受贿,四没洗钱,我不过是个具有经济头脑的聪明人罢了。你要知道,在这经济社会里,耍的就是经济头脑。人只要多动脑子,深入细致地研究社会经济理论,再把理论与实际结合起来,发挥特长,挣钱就跟说话一样容易。’

    我听他说得头头是道,既合逻辑又深奥,不由得大感兴趣,就想知道他的发财诀窍,把等着出门挣钱的事,竟然全部忘掉。”

    玉顺又插话说:“是呀,他到底是凭啥挣钱哩,怎么就有那么高的效益?你当然想知道,好经验就是要大力推广吗,应该让大家都知道。”

    三快婆摇着头说:“恐怕未必,能人的思想都很保守,有好办法生怕别人知道。有秘方的人只传给他的儿子,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传。他要是真有这么好的挣钱窍门,怎么会给别人说哩?”

    玉柔着急地问:“你就长话短说,只说他那钱是咋挣的就完了。”

    胖媒婆放下喝光了的杯子说:“对啦,我就是这么直截了当地问他,他还是拿捏地说:‘这个问题很简单,不论干什么的,其目的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挣钱’。具体怎么个挣法,那就要好好开动脑筋研究哩。首先应该考虑的就是选摘项目,研究挣钱的对象,简单地说就是准备挣谁的钱呀。要想瞅准这个目标,就要认真地做社会调查,研究各个阶层、所有人的经济实况和心理状态,这就不太容易了。我就是在这方面大费周折,走了许多弯路,白白耽搁了好多年宝贵时间。

    开始,我把挣钱对象选定了农民,认为中国是个农业大国,农民的人数最多啦。如果从他们每个人的口袋掏出十块钱,哪我的收入就相当可观了。于是,我就认真地观察分析着农民的心理状态。

    从大的方面看来,国家近年来可算把农民搁到十八两称上啦。制定了一系列惠农政策,挪开了长期压在农民身上的三座大山。农民一下子轻松了,肚子吃饱了,日子过好了,腰杆挺直了,出气不急了。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艰难历程,难免心有余悸,唯恐那样的路再次出现。

    自己这辈子已经是死娃抱出后门——没指望啦,就把全部身心投入到下一代身上,生怕儿女们赴其后尘,回到曽使他们怵目惊心的旧路上去。所以,他们考虑地不是自己,一味心事地望子成龙。把心完完全全放到了子孙后代身上,为子女求学上进、改换门庭,自己不惜砸锅卖铁、刮骨搾髓,说什么也得叫子女奋斗个干部当当。从此出人头地、脱胎换骨,那就彻底改变命运,走出农村,自己的可怕历史,再也不会重演啦。

    在这个阶段想挣他们的钱,最有效的事业就是办学。国家实行了九年义务教育,低年级学校办不成了,要办就得办大学。大学的学费高,一个学生一年就得好几万元,咱办个名牌大学,收几千学生,收入也很可观。

    于是,我马上搞办学工作,谁知道一开始就困难重重。想办大学,自己就得学识渊博。如果自己资历不够,啥都不懂,怎么可能教出好学生来。但我还是用百折不挠的顽强精神托人情,找关系,办好了审批手续。

    紧跟着就开始聘请教师,没想到那些专家教授之类的出名人物一个比一个牛,都给我来个狮子大张口,漫天要价。一节课就要几千,一个小时就要几万,还要住花园别墅,高档小车接来送去。天哪,条件高得成了大熊猫,国家把这他们抬得太高啦。有能力的人就该报效祖国,为民贡献呀,他们有点名望就以奇货自居,成了自己赚钱的资本啦。

    这种人也不想想,他们这点名气是怎么来的,是谁培养出来的。就跟大熊猫一样,国家要是不捧它,它还不是个只会吃喝拉屎的动物吗,能有什么特别之处哩?和其他四条腿的爬行动物不是一样的,对人类有啥贡献哩?它的珍贵之处不就是少吗,就是全灭绝了有啥了不起的。不论地球上少了任何一种动物,对社会,对人类都是无关大局的。

    唉,社会上的事物就是这样,感叹归感叹,谁也没法办,面对重重困难,只有望洋兴叹,想吃这一碗饭,可惜能力有限。高新聘请才干,回家再把账算,眼看经济短欠,脑子赶快再转,与其克服困难,不如拉马转店。

    于是,我就承认客观现实,马上改变战略战术。又想到长期受紧的农民肚子不饿了,腰里有货了,手头宽松了就要盖房子,原先的土房旧屋不适应就得去旧换新。还有一批农村青年,虽然经过百般努力,把吃奶的劲都鼓上了也没有进入干部阶层。这也难怪娃们无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娃会打洞。先人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品种还没有改变过来,体内也没有进入干部细胞,终久摆脱不了回到农村的命运。他们还原了农民的本来面目,就只能在农村成家立业,继承祖宗香烟。

    家里房子不漂亮,现代化物质不全面很难娶到媳妇。因为,计划生育实行的时间长了,男女比例不平衡,男的多,女的少,没有姑娘愿意嫁给连住房都跟不上形势的家庭。他们父母害怕自己断了根,绝了后,就是吃糠咽菜、拉账负债、累死累活都要挣扎着把房子盖好。

    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挣他们的钱,只有搞建材行业效果最佳。于是,我就把建材市场认真走访一番,又觉得这个行道虽然能挣钱,就是有些太笨啦。凭咱这样聪明的人,干这种笨事业不大文明,也有些大材小用。咱要干事业,就必须找个既轻松,又文明,成本小,生意红,不担风险,受人欢迎,利国利民,切实可行,满足别人要求,发挥自己才能的事方可。’

    我听他老是说不到正题上就不想听啦,咱反正不想改行,没时间听他这么多的社会调查,当时烦躁不安,只想着怎样把他赶走。”

    玉顺插话说:“他虽然没有开门见山把事说明,仔细听来,他这些话很有道理,完全符合这些年来的实际情况。现在的高级知识分子,的确牛得有些过火,把为人民服务,报效祖国,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些年大搞建设,盖房的人的确太多,搞建材的商家都不少赚钱。”

    玉柔也说:“他还能瞅个啥事业,我看他瞅这建材事业就不错啦。这些年加快了经济大开发的步伐,到处都搞征地搬迁,好多村子的农民为了多得赔偿款,不管有用没用都在拼命盖房,庄基地盖完了就往上发展,尽盖了些毫无用处的闲房。有些有钱人连别人的闲庄空院都盖满了,还发展到承包地啦。弄得各种建筑材料飞涨,搞建材的人都发了财,他还说太笨啦。我就想知道他还能找个啥既轻松、又文明的挣钱事。”

    三快婆又急着说:“对啦,对啦,都不说啦,快去办咱的事吧。他爱干啥干啥去,与咱有啥关系哩。叫我说,他要挣农民的钱就不对头,话说得不错,也符合农民的实际情况。可是,他把最主要的一点忘啦,农民的钱来得容易吗?都是用血汗换来的,花钱当然要精打细算哩,不是迫切需要的东西就不买。要挣他们的钱,也不是多么容易的。”

    胖媒婆忙说:“老嫂子一下说到枣刺坟里去啦,扎实极了,他就是这么对我说的。‘我又经过一番思考,突然发现自己的思路出了问题,简直犯了方向性的错误。想挣农民的钱谈何容易,完全瞅错了对象。农民虽然人数众多,生活初得温饱,口袋的钱毕竟太少,而且大都是血一点、汗一点换来的。那样的钱可以说和心连在一起,抽一张都会心疼,想挣他们的钱怎么会容易哩?我必须改变方向,另找对象。’

    我着急地问他:‘那你后来瞅上啥人啦?到底干的啥事吗?’

    他又说:‘你急啥哩,树有根,水有源,说话必须要说全。这么大的道理,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我当时又想到了职工、一般干部公务员,这类人的收入大,吃得开,一天工资拿几百,每到月底有奖金。

    可是,我又看到他们拿的钱虽然不少,负担也不小,家中大都有老有小,为了安排儿女,少不了巴结权贵,贿赂上司,攒点钱就想着买车、买房。要想挣他们的钱,最好搞房地产开发,或者经营汽车。

    我大概计算了一下,又觉得这事投资太大,风险过高,咱这人做事不能投资太大,担当风险呀!我正在迷惘之际,突然觉得眼前一亮,顿时心花怒放,瞅准了挣钱对象,前景马上变得光芒万丈。

    我就及时扭转了挣钱方向,抓紧机遇,迎头赶上,甩开膀子,思想开放。果然效益飞升,生意兴旺,财源滚滚而来,事业蒸蒸日上。正所谓:

    人要生活要挣钱,有的容易有的难。

    智商低下凭力挣,脑筋灵活靠嘴谈。

    天赋机遇吃好饭,地生弱苗受贫寒。

    日月精华当共有,何孕仙翁超涅槃?

    胖媒婆说到这里,又给自己倒了杯饮料,慢慢地喝了起来。屋里的人都想知道下文,玉顺大声说:“别只顾着喝啦,他最后干的啥事吗?”

    胖媒婆接着说道:“他最后瞅准的就是退休干部,这类人工资大,没负担,每月现金领几千。不怕吃喝不怕穿,只怕命短上西天。他们大都有点文化,很会算账,知道活着就有工资,生怕自己死得早了。他们脑袋里老想着永远活着不死,专业研究养生之道。只要说是有利于健康,能够延年益寿的保健产品、增寿药物,不问价钱大小,都会蜂拥而至,竟相购买。我开始到药店门前考察,马上发现了这一诀窍,什么保健品价钱越大,抢购的人就越多。他们购买这些东西,花钱就没有一点心疼的意思。

    我在药店里亲耳听到他们互相鼓励着说:‘管他哩,再贵都要买哩,不就是几千元的事吗,只要能多活几年,咱要多领多少钱哩。嘿嘿,花这点钱算啥哩,咱们这些仙翁,还不是拾起胡基塌胡基哩。’

    我在他们这些话的启发下,一下子瞅准了这个一本万利的大好商机,马上开了一家‘长寿公司’,专门研究开发延年益寿的长寿牌保健产品。果然一炮打响,只用了短短三五年时间,我公司的资产就上几百亿啦。这辆小车虽然值钱,但它对我来说,也就微不足道了。’

    我终于明白了他是干什么的,才开始放心大胆地和他洽谈业务。”

    玉顺也恍然大悟,马上惊异地说:“啊!这人莫非就是那个长寿公司的董事长。他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这几年在同行业中脱颖而出,效益最好,影响面最大啦。他的钱的确是凭自己的才能,和超人的洞察分析能力,合理合法挣来的私有财产,那他怎么能说是国家的钱哩?”

    胖媒婆又说:“这个问题我也问了,他原话是这样说的:‘我的顾客都是那些离休、退休人员,他们的钱不都国家白给的吗?这种人过去吃的轻松饭,不晒太阳不流汗,指手画脚转一转,为国为民有贡献。

    在过去那些年年月月里,就是个挣公分的民办教师,那也是只有干部的亲属才能干的好工作。他们不拉车子不下苦,穿的制服料子裤。雨不淋,风不吹,常年挣的高工分。一有机会就翻身,工分变成领现金,工资再涨无人嫌,只怕命短吃了亏。总的来说,现在最会珍惜生命,最怕死的都是这类人。他们的钱来得容易,花起来就不会心疼,你把一分钱的东西当十块钱着卖,只要说有利于健康他们就买;不管是什么保健品,只要稍微变点花样,价钱上翻十倍,他们也要买回去试试。

    没办法,人家的命值钱呀!他们退休没事干,一心想的就是健康长寿、永远不死。你说我挣他们的钱,还不是国家的钱吗?’

    我听他说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要这么说,不管谁的钱,起初都是国家的。因为只有国家,才有发行货币的权利呀’。

    他接着说:‘那可不一样,经过努力工作,辛勤付出得来的钱,才可以心安理得地说是自己的。没有工作,没有付出而来的钱就应该说是国家的。这就跟贼娃子偷来的钱一样,应该说是失主的,而不是贼娃子自己的。你也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人,觉得这个道理对是不对?’

    我当时想了一下才说:‘你这话似乎很对,又不太对。不管怎么得来的钱,到谁手里就是谁的,谁就有支配、使用的权利。就像那些贪污犯,把国家的钱据为己有,任意挥霍浪费,如果事不败露,谁敢说人家用的是国家的钱。我现在不管谁是谁非,不想究根,只说你这么有本事的人,还有啥办不了的难事找我来了?就是让我给你找个二奶、情人什么的,那也是小菜一碟,怎么能要你这么贵重的车哩?’

    那人又说:‘我虽然是个有本事的聪明人,但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还是遇上了自己无法解决的难事。久闻你胖鸳鸯有苏秦张仪之才,口似悬河,舌如利剑,世间凡是用嘴的事没有办不成的。

    像我这样的人,就跟一朵盛开的鲜花一样,不管是蜜蜂、蝴蝶成天围着嗡嗡,赶都赶不走,我还用得着求你帮我找二奶、情人吗?

    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妻子和我一起长大,算得上青梅竹马。结婚后恩恩爱爱、如胶似漆;一双儿女活泼可爱,家庭生活幸福美满。双方父母还是世交,经常来来往往,其乐融融,全家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我羡慕地说:‘啊呀,这么好的日子,那你不在家里当你的逍遥神仙,过你的快活日子,跑来找我这个媒婆子干啥呀?’

    那人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来找你,就是求你帮我把这个幸福家庭拆散。如能办到,这辆宝马车就是你的啦,我这人说话绝不食言。’

    这话惊得我瞪大眼睛直看他,张着嘴‘啊’了半会,不知说什么好---”

    三快婆着急地说:“大妹子,你可不敢应承。这种事千万千万做不得,拆散人家婚姻,那可是最缺德的事了。人常说:‘能拆十座庙--------。”

    胖媒婆打断她的话说:“老嫂子,时代不同啦,过去那些道理过时了,全用不上啦。现在这社会,拆人婚姻,往往也是治病救人、积福行善的好事。这人既然要走这一步路,那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人有了钱当然是好事,但是,钱太多了就容易有许多料想不到的坏事发生。那人再有本事也不例外,难免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他的事业成功了,名声出去了,羡慕的人、眼红的人、奉承巴结的人都多了,处心积虑算计的人,也就跟着多了。令人料想不到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各式各样的阴谋陷阱防不胜防。

    他这人尽管小心谨慎,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己还是掉进了别人设下的陷阱之中,使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怀了胎。从此受人要挟,处处被动,竟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

    那姑娘年龄虽小,后台很硬,几个亲戚都是司法界举足轻重的重要人物,人家的目的就是算计他的所有资产,要把长寿公司据为己有。

    那姑娘开始接近他的时候说自己已经二十岁了,怀孕以后才知道真实年龄不满十七周岁。他明知自己种了人家的圈套,一点办法都没有。

    开始,他想息事宁人,用钱解决。女方态度非常强硬,给钱再多都不答应,人家可是惦记着他的所有资产。他们唯一的条件就是要他和妻子离婚,自己成为他的合法妻子。除此之外,一切免谈,对方非告得他身败名裂、锒铛入狱不可。这事竟使他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一直束手无策。

    他和自己的妻子、双方父母谈了几次,也商量不出对策来。父母认为,要想保住名声地位,不受牢狱之苦,还是按照人家的要求办,离婚吧。

    可是,他的妻子偏偏不离婚,还说要和他共度牢狱之灾。曾几次找那姑娘拼命,为报夺夫之恨,竟不惜与其同归于尽。要不是警察及时制止,早已铸成大错。面对这种情况,他这个聪明人也黔驴技穷,双方父母除了摇头叹气之外,再没有别的办法。就在他走投无路到时候,却听人说起我胖鸳鸯的大名,他好像看到了希望,马上买了辆宝马车找我来了。

    他这人的嘴也挺会说的,最后几句奉承话;就把我听舒服啦。----”

    三快婆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说:“二尺五是假的,人人都爱戴。你明明知道人家说的是奉承话,心里为啥还要高兴哩?”

    胖媒婆接着说:“你不知道,他的话说得就是好听,你听了也会高兴的。他把事说完了后又说:‘胖大姐呀,我可算找到你啦。早听说你做事巧妙,光芒普照,一张嘴能说会道,办啥事保险可靠。救苦救难赛观音,排忧解难呱呱叫。能让泼妇不吵闹,能让哭的哈哈笑。男婚女嫁结连理,孤寡老人互关照。烧香未必要进庙,多找鸳鸯少烦躁。’

    最后,他向我详细地介绍了情况,并把他妻子的性格特点,一一做了描述。目的是想让我把他夫人的思想工作做通,同意离婚,使他免于牢狱之灾,只要不出人命,花钱多少都行。并且一再表示,自己绝不食言。

    我当时想到这事棘手,那么多人都无能为力,我胖鸳鸯何德何能,怎么能把这么粘牙的事办了?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只能向他摇摇头。

    他又恳求着说:‘胖大姐呀,我是慕名而来,你就答应了吧,难道你的名声都是假的不成?只要你把这事应承下来,不管成与不成,我公司的所有产品,你都可以随便挑,随便用,永远免费送。’

    人的运气来了,好事就寻你哩,推都推不掉。我又看看这辆车,的确漂亮极了。天哪,要值七八十万哩,我就是说一辈子媒,把嘴皮磨破也挣不来这么一辆车。我要是真能帮他把这事说成,那么,就有了这么值钱的一辆车,我胖鸳鸯这辈子也就心满意足啦。于是,我点点头说:‘那我就试试吧,但我没有把握,不敢保证一定能成。’

    他当时高兴地说:‘只要你肯出马,那就没有问题,我相信你。’

    我们就这样达成了协议,真没料到,就是这么一试,没费多大的劲竟把这事办成了。他那夫人痛痛快快地答应了离婚,居然当时办清了离婚手续。他也确实说活算话,毫不犹豫地把这辆车送给了我。

    可能也是该我时来运转吧,前后没有半天时间就挣了七八十万。两家人还把我当神着敬哩,在五星级饭店订的答谢宴席,把他父母感激得痛哭流涕,好话说得没遍数。要不是我挡得快,老人家就给我把头磕了。”

    玉顺不以为然,却又想不出不相信的理由。三快婆一个劲地摇着头说:“不可能,不可能吧。这事未免太便宜你了,人怎么信得下去?”

    胖媒婆说:“信不信由你,反正车已经是我的啦,为啥要叫你信?”

    玉柔看着她说:“你说那夫人心如磐石,你是怎么一下子就打动啦?”

    胖媒婆又说:“其实也没有啥诀窍,钱这东西,不好挣的时候艰难哩很,好挣的时候就不费啥。就好比你们这些当教师的,没退休以前按时到校,对学生言传身教,进教室前后关照,批作业字字看到,讲语文声情并茂,教数学灵活巧妙,学英语死搬硬套,有成绩不能骄傲。那时候起早贪黑,兢兢业业,就觉得挣那教书钱不甚容易。退休后一切工作都不干了,一年还有好几万元的工资,自己只不过到银行取一下,你们说这钱来得还不容易吗?这就是机遇,赶上了好机会。也跟医生看病一样,别人已经把病看得回了头,最后吃了我一剂药病好了,那么,这功劳就全是我的啦。”

    玉顺有点不耐烦地说:“说那些闲话干啥呀?只说你是怎么说的。”

    胖媒婆又喝了口饮料说:“我看你也是个打烂沙锅问到底,想保留一点都不行。我先研究了他夫人的心理以后才去找她,见了面就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直截了当地对她说:‘夫人,我对你们这事只谈一点看法。你之所以不愿离婚,说明你还深深地爱着他。他之所以要和你离婚,说明他已经不爱你了。如果你们之间没有裂痕,他就不可能和别的女人有孩子。

    你死爱着一个不爱你的人,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与其别别扭扭地过着,不如痛痛快快地离了算啦。人么,哪里的黄土不发芽,为什么非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可,好死不如赖活着,不见得另走一步就不幸福啦。’

    那妇人听我这么说就急啦,马上反驳着说:‘不对,不对,他是爱我的,我两个的爱情可是久经考验的。海可枯,石可烂,我二人的爱情永不变。他是中了人家的圈套才走到这一步,我可以为他受苦、为他去死,想叫我和他离婚,那是万万办不到的,你就别费唾沫星子啦。’

    我又接着说:‘大妹子,作为女人,我很同情你的遭遇,觉得你应该理智地想一想,仔细算算账。你要是硬不离婚,他就会身败名裂、前功尽弃,就得坐牢,一切一切都将付之东流,那么,你们何来幸福可言?’

    她还是咬着牙说:‘坐牢就坐牢,十年八年我等着,吃苦受罪我陪着。我们做不成幸福情侣,就做患难夫妻吧。落得一无所有,我也在所不惜,他将来出来,就算挨门乞讨,我也会永远陪着他。’

    我看她态度那么坚决,必须改变策略,马上把话锋一转,换了一种口气又说:‘大妹子呀,你既然那么自信,认为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是那样牢不可破,你为他都可以抛弃一切,甚至生命,那你何必在乎一纸空文哩?既然你们之间能够同生死、共命运,那张可有可无的结婚证就不能放弃吗?过去没有结婚证,世上还不是照样有男贪女爱、婚姻嫁娶吗?

    就凭那个小妖精涉世不深,自己不可能有那么深的心机,她身后一定有股强大的势力,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你们的钱财而来的。

    我觉得你们与其和她拼死相搏,何不动动脑筋,改变战略战术,另换一种斗争方式,变被动为主动,想办法让对方落个人财两空。

    咱们领袖曾经说过:‘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人就是要生活在斗争之中才有乐趣,才有味道。咱为啥放着快乐不快乐,要死要活,受那么大的痛苦?’

    那妇人听到这里,眼睛有了光亮,好像看到了希望,人一下子来了精神,有了斗志,只见她咬着牙说:‘对,你说得对,我不能这样便宜了她,就是要振作起来和她斗下去。可是,我是个百依百顺的家庭妇女,没有斗争经验呀!胖大姐,你有啥好办法就教教我,只要能让那小妖精人财两空,我丈夫不受牢狱之苦,你叫我做啥都行。我,我还要把你当神着敬哩。’

    我看她思想起了变化,心里不再害怕,想挣他的小车,觉得问题不大。连忙加强攻势,火力增大,她这座坚强堡垒,很快被我攻下。”

    大家听到这里,都想尽快知道下文。三快婆却酸溜溜地说:“哟,看把你得能成啥啦。人家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真的,你的嘴就是再能,还能把已经种上的娃说化了不成?对方可是证据十足、木已成舟,成竹在胸,只待秋收,你能给她想个啥办法?要是在旧社会还差不多,大不了再收一房就完事了。现在可是一夫一妻,法律就不允许重婚。”

    胖媒婆又说:“老嫂子,你那些话也过时了。法律是那样说的倒不假,可是,在现实生活中,有权有钱人公开包二奶,养情人,法律也是半个眼睁,半个眼闭,人家只要有能力,养十个八个都没人管。

    他们这个问题的关键所在,对方看中的是金钱和地位而不是人,非成为他的合法妻子不可。而这个夫人看中的是人、是亲情而不是钱。我第一步先把她斗志激发起来,她必然会求助于我。这样,我的机会就来了。

    我当时拍拍她的肩膀说:‘这就对了,大妹子,人只要脑筋灵活一点,办法总会有的。咱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除了死方,尽是活方’,活人怎么能让尿憋死哩?前边的路走不通,可以回头另走吗。

    根据你们的具体情况而言,就应该退一步海阔天空。对方不就是要个名分,要你两口办个离婚证,和她领个结婚证吗。一纸空文有啥为难的?半个手续有啥为难的?给她,完全可以满足她的虚荣心,有啥了不起的。’

    那妇人的情绪又低落了,摇头叹气地说:‘你说来说去,还是要叫我离婚哩。难道,难道,再没有别的办法吗?这一步我走不出去。’

    我斩钉截铁地说:‘没办法,除此之外,再无别法。我也没想让你往出走,为啥要出去哩?你为啥要在乎一纸空文哩?只要你们夫妻爱情坚贞、至死不渝,她拿张结婚证能做啥,最终也是人财两空。

    你两个商量好,在离婚之前先办财产公证手续,把公司股份的百分之六十转到你的名下,然后再拟定离婚协议,子女的抚养权归你,抚养费双方共同承担;父母的赡养权可以由父母自己决定,他们既然和你关系密切,对那小妖精深恶痛绝,必然会选摘你,赡养费则由双方共同承担。

    你自己离婚不离家,你们的家庭还是一个整体。其次就是继承权,你们的儿女继承双方的产业那是顺利成章的事,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则只能继承他父亲的财产。这样一来,你丈夫那些股份,大多数都是你的,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就没有多少了。尽管对方机关算进,免不了落个财空的下场。

    往下的事更好办了,你不用再嫁,有证没证照常同居,以前怎么生活,往后还怎么生活,谁会管你们有没有结婚证的事。

    她就是你丈夫的合法妻子又能怎样?当然,她会吵、会闹,也会向法院起诉,这样的事情说得清吗?法院又能拿你们怎么样哩?无非是走走过程,说说而已,最后还不得不了了之。过去的皇上三宫六院,得宠的只有一个,其它不得宠的还不是独守空房,谁有什么办法?

    所以说,只要你们照我说的话办,就算对方势力再大,阴谋再深,必然也会落个人空。他们到头来只能为肚子里的孩子挣点遗产而已,那也是你丈夫该负的责任,人家也应该得到那点补偿。’

    那妇人听到这里,开始转忧为喜,满脸愁容早已一扫而光,神情兴奋地对我说:‘应该,应该,那孩子也是我丈夫的骨肉,就是给他多少也是应该的。只要家庭完整,我们还在乎那点钱吗?胖大姐,你说得对,你这办法的确不错,我为啥要这么痛苦?就是要站起来和她斗一斗。

    我就不信,凭我们几十年的感情基础,还斗不过他们使阴谋、耍诡计促成的露水夫妻吗。就按你说的办,我们就当互相再考验一次。’

    就这样,他夫妻之间和好如初,坐在一起周密地商讨了一番,很快做好一系列准备工作,然后从容不迫地去法院办理了离婚手续。

    事后,他丈夫拿着离婚证去见那个姑娘,她们全家高兴坏了,立即烧了请律师写好的诉状,高高兴兴地和他办理了结婚手续。紧接着就大办婚礼,轰轰烈烈地举办了结婚仪式,名正言顺地做了他丈夫的新任夫人。

    他们结婚后没有几天,他那个新任夫人便要求管理公司财务,她丈夫说要经过公司董事长的同意。她们这才知道,长寿公司的董事长,已经不是自己费尽心机夺来的丈夫啦。他的合法丈夫在公司里不但没有多少资产,对自己也是冷若冰霜,待理不理,还经常回家与前妻同居。

    她找过几次,闹过几次,人家一家子热热火火,没人理她,她怄气不过就去起诉,告丈夫和前妻非法同居。法院对这种没有真凭实据的诉状置若罔闻,追得紧了就去走走过程,轻描淡写地说说又过去啦。

    人与人没有真实感情,勉强在一起也热不起来,这位新任夫人背后的靠山再大,又能起什么作用哩?尽管她使尽浑身解数,也丝毫改变不了现实,只能陪着那本红彤彤地结婚证,熬着黑洞洞、冷冰冰的漫漫长夜。”

    众人听到这里,都深深地出了口气。玉柔最先开口说:“你这事做得对,她们为了钱财充当第三者,破坏别人幸福,拆散人家家庭,真是可恶至极,就是应该好好治治。你呀,这张嘴的确不同凡响。”

    三快婆也说:“好,好,照这么说,拆人婚姻的缺德事也就不怎么缺德啦。我就是觉得,你这钱挣得未免太容易啦。”

    胖媒婆得意地说:“那没办法,这就叫运气,人的运气来了,好事就寻你哩。这钱不想挣都不由人,你老婆再不憋气也拿不去。”

    玉顺这时才说:“你说的这个事,听起来似乎合理,却不合法。我觉得这样长期下去是不行的,有损法律的尊严。虽然说现在的有钱人,包二奶、养情人的事很多,但多是在地下进行的,毕竟见不得阳光。”

    胖媒婆又说:“你说的这一点也在计划之内,现在的法律忽松忽紧、时宽时严,当时看起来相安无事,以后要是认起真来就难说了。

    我还给他们说:‘你们不可能这样长期下去,要想恢复原来的家庭就必须和她冷战下去,越冷越好。你们想,一个年轻轻的女孩子,长期被冷落下去能行吗?她必然会难耐寂寞,心灰意凉,觉得目的没有达到,再继续斗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她自己就该打退堂鼓啦。到那时,我再去给她说个好下家,不就把双方的问题都彻底解决啦。’

    玉顺这才由衷地说:“好,你的本事的确不小。凭你胖鸳鸯这三寸不烂之舌,要把那个小妇人说得再嫁,那还不是马到成功的事。不但能让这边家庭恢复原来的样子,你自己还可以再赚一笔。”

    三快婆又催着说:“大妹子,你的嘴就是能说,我老婆佩服极了。时候不早啦,你的五马长枪谝完了也该动身了。”

    胖媒婆这才站起来,和玉顺一块走出家门。他两个这一去,直叫那:

    单身孤老配成双,枯树开花再放香。办成一事几家好,趣味就在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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