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医院里的人偶师（三）
如果一个人被仇恨蒙住了双眼，那么他只能永远生活在黑暗中，就像眼前的钟鸿飞，为了复仇，与日本人偶师成濑一辉签订契约，自愿沦为侍神。也许对他而言，成濑一辉就是一个神，一个无所不能神，如果在这么下去钟鸿飞必然堕入魔道。
除魔卫道本是茅山派分内之事，作为茅山传人，此刻要做的就是以绝后患，可是我却不忍下手。原因有两个：其一，钟鸿飞受人蒙蔽在先，如果不是成濑一辉蛊惑，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其二，作为人偶师的侍神，他所做的一切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真正的始作俑者是成濑一辉。也正是因为这些，才没有痛下杀手。否则，在得知他是一个阴魂后，只要一祭出幽冥阴火，就能让他魂飞魄散。
但是，我做的一切却没有唤醒钟鸿飞，此时的他已经处于近乎疯狂的状态，不顾一切的扑向我，每招每式都指向要害，而我却只能左右闪躲、疲于招架。
“钟鸿飞，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闪身避开了一拳，对着他大声喊道。
钟鸿飞没有理会我，左手向前使了一个虚招，飞起右脚踢向我的面门。
“不要再受成濑一辉的蛊惑了，只要你愿意，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再度轮回。”挡下了钟鸿飞的右脚，我急速后撤，与他拉开了距离。
“闭嘴，不许你侮辱一辉先生。今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钟鸿飞双脚一点地，整个身子撞了过来。“嘭”的一声闷响，我被他按到了墙上。
“嘿嘿。”钟鸿飞一阵冷笑，“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眼看情况不妙，我急忙将丹田之气贯于双掌，用力拍向钟鸿飞的头部。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我双臂发麻，可是钟鸿飞却依然牢牢地抓着我，也不知道成濑一辉用的什么材料，竟然做出这么坚固的人偶。
“哈哈......”钟鸿飞大笑道，“别白费力气了，我的身子是一辉先生采千年古木，经水浸火淬而成，别说打几下，就是你刚才使出得火龙、雷电不也同样没用么。安心的去吧！”
说罢，钟鸿飞紧紧地掐住了我的脖子。顿时，我感到呼吸急促，脑袋一阵眩晕，眼前的事物也逐渐模糊起来。我自嘲的笑了笑，落得这个下场，只怨我太妄尊自大，如果听了师傅和星辰的忠告，也不会如此狼狈了。也罢，人终归是一死，说不定死后还能见到父母了。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钟鸿飞的最后一击。
就在这时，钟鸿飞手上的力道突然一松，将我扔到了地上。我睁开眼睛，发现钟鸿飞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双手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一凡！”一个苍老的声音喊着我的名字。
我四下张望，房间内除了钟鸿飞和四个人偶，没有其他人了，难道是......，我猛地看向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昏迷的病人竟然坐了起来。
“你不是被钟鸿飞迷晕了么？”我惊诧的问道。
“李一凡，亏你是修道之人，难道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经这么一提醒，我仔细看了看他，双目微睁、眼神涣散、下颚微张，显然是被上了身的征兆。天啊，一个钟鸿飞尚且应付不了，现在又出现这么一个状况，老天这是和我开了一个什么玩笑。我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床上的人说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要紧张，我是来帮你的。”说完，他右手轻轻一挥，随即白光乍现，半空中出现一道大门缓缓打开，接着大门中从飘出两团白色雾气，慢慢结成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形。
“这是？”我吃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是钟鸿飞妻子小丽和女儿宝儿的魂魄，我和孟婆打了个招呼，暂时把她们从地府招了回来，与钟鸿飞见上一面后，便送她们入轮回了。”
“什么？和孟婆打招呼？”我惊讶的下巴快掉下来了，要知道孟婆是什么人？能从她手底下要人，这是多大的面子啊。想到这，我不禁再次朝病床上的人看去，他到底是什么来头，究竟是敌是友呢？
病床上的那个人没有理会我，而是对着钟鸿飞说道：“你看看她们是谁？”
这句话如同咒语一般，原本一动不动的钟鸿飞朝他所指方向看去。“小丽，宝儿，是你们么？真的是你们么？”钟鸿飞显得十分激动。
“爸爸，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了，太好玩了。”宝儿听到爸爸的声音显得很兴奋，飞一般扑向了钟鸿飞。
“小丽，宝儿，你们还好么？”钟鸿飞伸手去抱宝儿，却扑了空。
“爸爸，宝儿很好。刚才有位婆婆要给我喝东西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位老爷爷，他对宝儿说去见爸爸，本来我是不信的，可爷爷说如果见不到就给我十个棒棒糖。爷爷没有骗我，我真的见到爸爸了。爸爸，宝儿好想你啊。”
“宝儿，爸爸也想你啊。”此时的钟鸿飞和刚才判若两人，他跪在地上，爱怜的看着身边的宝儿。
“钟飞！听大师说，你为了给宝儿报仇甘愿出卖灵魂，还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是真的么？”小丽突然问道
“小丽，我......”钟鸿飞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本来我是不信的，可见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看来大师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了。”
“小丽，你听我解释，这家医院见死不救，害死宝儿的，我只不过是讨回公道。”钟鸿飞说道。
“鸿飞，即便你有千万种理由，也不能成为杀人的借口，更何况你还给日本人做帮凶。”小丽面露怒色。
“小丽，我错了。”钟鸿飞低下了头。
“鸿飞。”看到钟鸿飞这样子，小丽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说道，“中国有句古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爸爸，宝儿不喜欢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看上去好吓人啊。”宝儿也在一旁附和道。
“钟鸿飞，我枉顾天规，从地府带出你的妻儿，就是希望你能悬崖勒马。”病床上的那个人突然开口说道。
钟鸿飞看了看小丽和宝儿，又看了看我，双腿一屈跪在了病床前，说道：“大师，今日能见到小丽和宝儿，我平生无憾了。我自知罪孽深重，甘愿接受任何惩罚，哪怕是魂飞魄散也没有半点怨言。”
“念你受人蛊惑，又能悬崖勒马，暂且饶了你。待事情解决了后，我向地府求个情，让你再度轮回转世。”接着，他转头对另外四个人偶说道，“你们也跟我走吧。”说罢，他双手一挥，五道白光钻入他的袖口之中。
“大师，鸿飞的事情就麻烦您了。”小丽拉着宝儿向着病床上的人深鞠一躬，转身消失了。
就这么解决了？我低头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五个人偶，又看了看病床上的那个人。
“李一凡！”病床上的那个人喊着我的名字说道，“作为修道之人，你能有如此博爱之心，实属难得。但是，你毕竟年纪尚轻，修为不够，今后更要多多磨练自己。另外，我灵异界浩劫将至，能不能躲过去就全看你的了。”
“浩劫？什么浩劫，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此乃天机，我再透露半分恐怕会万劫不复了。”说完，白光一闪，病床上的那个人倒了下去。
我急忙跑过去探了探鼻息，呼吸均匀、有力，看来刚才那位大师已经走了，可是他说的浩劫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咕咕咯儿～”金鸡报晓，天光大亮，我活动了下身子，一晚上的折腾终于换来个不错的结局，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这里。就在这时，一群警察破门而入，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
县警察局审讯室内，我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被铐了一个瓷实，对面长桌后有一胖一瘦两个警察，神情严肃的开始对我进行审问。
“姓名？”
“李一平。”
“年龄？”
“22岁。”
“职业？”
“学生。”
“知道为什么抓你回来么？”
“不知道。”
“不知道？”瘦警察一挑眉毛，说道，“病房里的人是谁迷晕的，还有那几个人偶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说来话长了。你们真的愿意听？”
“啪！”胖警察一拍桌子，说道：“老实交代！”
没办法，我又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交了一遍，但是其中关键的一些对话我都跳了过去。即便如此，胖警察还是听得目瞪口呆。
“李一凡，到了这里你还不老实，你以为我们是听你来讲故事的！”瘦警察捅了捅身边的同事，一脸严厉的对我吼道。
“警察叔叔，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一脸无辜，这种事情对于平常人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了，可除了实话实说，我又编不出其他可信的理由来。
“小小年纪这么滑头，我看你是尝尝蹲监狱的滋味了。你......”这时，一个年轻的警官走进了审讯室，在瘦警察身边低声耳语了一会。瘦警察瞥了瞥我，又冲着那位年轻警官点了点头。然后，他和胖警察一道走出了审讯室。
“喂，喂，你们别走啊！我说的都是实话，放我出去啊！”可任我怎么叫喊，他们也没有理会我。大约过了十分钟，一位身材消瘦，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你叫李一凡？”
我冲他点了点头。
“把你刚才说的经过再重复一遍。”眼镜男走到我对面坐了下来。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们不是不相信我么。”
“再重复一遍，不要有任何遗漏。”
“你是谁啊？”
“国家特别事物处理小组副组长，姚启红。”
除魔卫道本是茅山派分内之事，作为茅山传人，此刻要做的就是以绝后患，可是我却不忍下手。原因有两个：其一，钟鸿飞受人蒙蔽在先，如果不是成濑一辉蛊惑，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其二，作为人偶师的侍神，他所做的一切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真正的始作俑者是成濑一辉。也正是因为这些，才没有痛下杀手。否则，在得知他是一个阴魂后，只要一祭出幽冥阴火，就能让他魂飞魄散。
但是，我做的一切却没有唤醒钟鸿飞，此时的他已经处于近乎疯狂的状态，不顾一切的扑向我，每招每式都指向要害，而我却只能左右闪躲、疲于招架。
“钟鸿飞，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闪身避开了一拳，对着他大声喊道。
钟鸿飞没有理会我，左手向前使了一个虚招，飞起右脚踢向我的面门。
“不要再受成濑一辉的蛊惑了，只要你愿意，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再度轮回。”挡下了钟鸿飞的右脚，我急速后撤，与他拉开了距离。
“闭嘴，不许你侮辱一辉先生。今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钟鸿飞双脚一点地，整个身子撞了过来。“嘭”的一声闷响，我被他按到了墙上。
“嘿嘿。”钟鸿飞一阵冷笑，“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眼看情况不妙，我急忙将丹田之气贯于双掌，用力拍向钟鸿飞的头部。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我双臂发麻，可是钟鸿飞却依然牢牢地抓着我，也不知道成濑一辉用的什么材料，竟然做出这么坚固的人偶。
“哈哈......”钟鸿飞大笑道，“别白费力气了，我的身子是一辉先生采千年古木，经水浸火淬而成，别说打几下，就是你刚才使出得火龙、雷电不也同样没用么。安心的去吧！”
说罢，钟鸿飞紧紧地掐住了我的脖子。顿时，我感到呼吸急促，脑袋一阵眩晕，眼前的事物也逐渐模糊起来。我自嘲的笑了笑，落得这个下场，只怨我太妄尊自大，如果听了师傅和星辰的忠告，也不会如此狼狈了。也罢，人终归是一死，说不定死后还能见到父母了。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钟鸿飞的最后一击。
就在这时，钟鸿飞手上的力道突然一松，将我扔到了地上。我睁开眼睛，发现钟鸿飞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双手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一凡！”一个苍老的声音喊着我的名字。
我四下张望，房间内除了钟鸿飞和四个人偶，没有其他人了，难道是......，我猛地看向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昏迷的病人竟然坐了起来。
“你不是被钟鸿飞迷晕了么？”我惊诧的问道。
“李一凡，亏你是修道之人，难道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经这么一提醒，我仔细看了看他，双目微睁、眼神涣散、下颚微张，显然是被上了身的征兆。天啊，一个钟鸿飞尚且应付不了，现在又出现这么一个状况，老天这是和我开了一个什么玩笑。我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床上的人说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要紧张，我是来帮你的。”说完，他右手轻轻一挥，随即白光乍现，半空中出现一道大门缓缓打开，接着大门中从飘出两团白色雾气，慢慢结成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形。
“这是？”我吃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是钟鸿飞妻子小丽和女儿宝儿的魂魄，我和孟婆打了个招呼，暂时把她们从地府招了回来，与钟鸿飞见上一面后，便送她们入轮回了。”
“什么？和孟婆打招呼？”我惊讶的下巴快掉下来了，要知道孟婆是什么人？能从她手底下要人，这是多大的面子啊。想到这，我不禁再次朝病床上的人看去，他到底是什么来头，究竟是敌是友呢？
病床上的那个人没有理会我，而是对着钟鸿飞说道：“你看看她们是谁？”
这句话如同咒语一般，原本一动不动的钟鸿飞朝他所指方向看去。“小丽，宝儿，是你们么？真的是你们么？”钟鸿飞显得十分激动。
“爸爸，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了，太好玩了。”宝儿听到爸爸的声音显得很兴奋，飞一般扑向了钟鸿飞。
“小丽，宝儿，你们还好么？”钟鸿飞伸手去抱宝儿，却扑了空。
“爸爸，宝儿很好。刚才有位婆婆要给我喝东西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位老爷爷，他对宝儿说去见爸爸，本来我是不信的，可爷爷说如果见不到就给我十个棒棒糖。爷爷没有骗我，我真的见到爸爸了。爸爸，宝儿好想你啊。”
“宝儿，爸爸也想你啊。”此时的钟鸿飞和刚才判若两人，他跪在地上，爱怜的看着身边的宝儿。
“钟飞！听大师说，你为了给宝儿报仇甘愿出卖灵魂，还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是真的么？”小丽突然问道
“小丽，我......”钟鸿飞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本来我是不信的，可见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看来大师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了。”
“小丽，你听我解释，这家医院见死不救，害死宝儿的，我只不过是讨回公道。”钟鸿飞说道。
“鸿飞，即便你有千万种理由，也不能成为杀人的借口，更何况你还给日本人做帮凶。”小丽面露怒色。
“小丽，我错了。”钟鸿飞低下了头。
“鸿飞。”看到钟鸿飞这样子，小丽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说道，“中国有句古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爸爸，宝儿不喜欢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看上去好吓人啊。”宝儿也在一旁附和道。
“钟鸿飞，我枉顾天规，从地府带出你的妻儿，就是希望你能悬崖勒马。”病床上的那个人突然开口说道。
钟鸿飞看了看小丽和宝儿，又看了看我，双腿一屈跪在了病床前，说道：“大师，今日能见到小丽和宝儿，我平生无憾了。我自知罪孽深重，甘愿接受任何惩罚，哪怕是魂飞魄散也没有半点怨言。”
“念你受人蛊惑，又能悬崖勒马，暂且饶了你。待事情解决了后，我向地府求个情，让你再度轮回转世。”接着，他转头对另外四个人偶说道，“你们也跟我走吧。”说罢，他双手一挥，五道白光钻入他的袖口之中。
“大师，鸿飞的事情就麻烦您了。”小丽拉着宝儿向着病床上的人深鞠一躬，转身消失了。
就这么解决了？我低头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五个人偶，又看了看病床上的那个人。
“李一凡！”病床上的那个人喊着我的名字说道，“作为修道之人，你能有如此博爱之心，实属难得。但是，你毕竟年纪尚轻，修为不够，今后更要多多磨练自己。另外，我灵异界浩劫将至，能不能躲过去就全看你的了。”
“浩劫？什么浩劫，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此乃天机，我再透露半分恐怕会万劫不复了。”说完，白光一闪，病床上的那个人倒了下去。
我急忙跑过去探了探鼻息，呼吸均匀、有力，看来刚才那位大师已经走了，可是他说的浩劫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咕咕咯儿～”金鸡报晓，天光大亮，我活动了下身子，一晚上的折腾终于换来个不错的结局，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这里。就在这时，一群警察破门而入，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
县警察局审讯室内，我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被铐了一个瓷实，对面长桌后有一胖一瘦两个警察，神情严肃的开始对我进行审问。
“姓名？”
“李一平。”
“年龄？”
“22岁。”
“职业？”
“学生。”
“知道为什么抓你回来么？”
“不知道。”
“不知道？”瘦警察一挑眉毛，说道，“病房里的人是谁迷晕的，还有那几个人偶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说来话长了。你们真的愿意听？”
“啪！”胖警察一拍桌子，说道：“老实交代！”
没办法，我又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交了一遍，但是其中关键的一些对话我都跳了过去。即便如此，胖警察还是听得目瞪口呆。
“李一凡，到了这里你还不老实，你以为我们是听你来讲故事的！”瘦警察捅了捅身边的同事，一脸严厉的对我吼道。
“警察叔叔，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一脸无辜，这种事情对于平常人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了，可除了实话实说，我又编不出其他可信的理由来。
“小小年纪这么滑头，我看你是尝尝蹲监狱的滋味了。你......”这时，一个年轻的警官走进了审讯室，在瘦警察身边低声耳语了一会。瘦警察瞥了瞥我，又冲着那位年轻警官点了点头。然后，他和胖警察一道走出了审讯室。
“喂，喂，你们别走啊！我说的都是实话，放我出去啊！”可任我怎么叫喊，他们也没有理会我。大约过了十分钟，一位身材消瘦，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你叫李一凡？”
我冲他点了点头。
“把你刚才说的经过再重复一遍。”眼镜男走到我对面坐了下来。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们不是不相信我么。”
“再重复一遍，不要有任何遗漏。”
“你是谁啊？”
“国家特别事物处理小组副组长，姚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