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江南雨 第二十五章 喜忧参半
范少游淡淡道：“我从来就不拿自己当什么了不起的人，世间大家人人都一样，都只有一条命，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谁又比谁高贵？跪就跪了，磕头就磕头了，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他们对你无礼，这笔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迟早要他们连本带利还回来！”
小怜咬着嘴唇，静静凝视着范少游，眼圈忽然一红，泫然欲涕，哽咽道：“少爷，你对我真好，可我只是一个下人，身份卑贱，不值得你如此待我。你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我知道你一向新高气候，宁折不弯，可你今天为了我，就这般轻贱自己，你......，我......”说着话，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
范少游微笑道：“哭，接着哭，我可喜欢看你哭了，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真应了你的名字，我见犹怜。”
小怜红着脸，泪水流着，却笑了起来。
范少游微笑道：“又哭又笑，是哭是笑？”
小怜擦擦眼泪，红着脸道：“你又取笑我，不跟你说了！”
院子里忽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小怜一惊，急忙走到一边，擦干眼泪。
脚步声停下，有人敲门，紧接着一个声音道：“少爷，你在么？”正是明伯的声音。
范少游沉声道：“明伯，请进。”
小怜打开房门，低声道：“明伯。”
明伯点点头，快步进门，低声道：“少爷，老爷找你，快跟我走，老爷夫人和大小姐都在等你。”
范少游笑道：“怎么，还要吃么？我可吃饱了，累了。你给我爹说，我就不去了，我困了，想睡觉。”
明伯低声道：“少爷，老爷有要紧事找你，你快跟我走罢。”
范少游看明伯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心中诧异，当下也没多问，站起身道：“好罢，小怜，你回去休息罢。明伯，咱们走。”
雨势未消，下个不停。
范万贾高坐厅上，范夫人和范心影都坐在一旁。屋中只留下两个贴身婢女，旁人都打发了出去。
范少游进门笑道：“爹，您找我？”
范万贾脸色郑重，点点头，沉声道：“你坐下，爹有事跟你说。”
范少游依言坐下，笑嘻嘻望着范万贾。
范万贾沉声道：“阿少，好事来了，林大人主动上门提亲，要将自己的外甥女许配给你......”
范少游一愣，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急道：“爹，您答应了？”
范万贾哼道：“瞧你那点出息，一听说要给你娶媳妇，就成这样子，你就那么沉不住气？”
范少游急叫道：“爹，我可不愿意，我才多大，这么早就娶媳妇？再说了，我连她长啥样都不知道，就要我答应和她的婚事，这怎么能行？”
范夫人沉声道：“阿少，你先坐下，不要急，听你爹把话说完。”
范少游悻悻坐下，脸色难看。
范万贾哼了一声，笑道：“这是好事，你急什么？人家林大人又没有逼你现在就娶亲，只是定下婚约，另外，人家林大人的外甥女，那也是官宦人家，大家闺秀，名门望族，长相能差到哪里去？还有，女子只要贤良淑德，温柔怡人即可，相貌差些又有什么关系？”
范少游脸色难看，小声嘟囔道：“怎么就没有关系，也不见你娶个丑八怪？”声音虽小，厅中寂静，却清清楚楚传入了每个人耳朵里。
范万贾大怒，重重一拍桌子，站起身怒喝道：“小畜生，你刚才说什么？”桌子晃动，桌上几个茶杯翻倒，茶水倒了一桌，茶杯滚落，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旁边两个婢女胆战心惊，急忙上前收拾。
范少游吓一大跳，嘿嘿笑道：“爹，孩儿没说什么，孩儿是说您娶了我娘这么一个大美女，生的女儿貌美如花，生的儿子英俊挺拔，孩儿这是变着法夸我娘美貌，夸您有福气。”
范夫人眼看范万贾发脾气，急忙喝道：“阿少，你瞎说什么，没大没小，看把你爹气的。”
范少游嘻嘻笑道：“爹，娘，您二老别生气，孩儿知错了。”
范万贾铁青着脸，瞪着范少游，哼道：“告诉你，人家林大人要把自己的外甥女许配给你，那是看得起咱们老范家，看得起你小子，觉得你有出息，是个人才，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范少游低头不语。
范心影起身，款步上前，走到范少游面前，笑道：“爹，您别生气，坐下慢慢说，阿少，你有话好好跟爹说，可别再惹爹生气。”一边说着，一边碰了范少游一下。
范少游垂头丧气，低声嗯了一声。
范万贾气消了些，缓缓坐下，沉声道：“人家林大人也是一番好意，觉得你小子不错，不惜放下身段，降尊纡贵，主动上门提亲，人家是知府大人，给咱这个脸，咱可不能不兜着，不能不领情。”说到这里，顿了顿，沉声道：“实话告诉你，我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这几天就择个良辰吉日，请个媒婆，将你的生辰八字送过去，正式下聘礼，上门提亲。到时候你跟爹一起去，顺便也见一下那个姑娘。”
范少游脸色大变，一下子站起身，急道：“爹，您真的答应了？您也不问问我，怎么就自作主张......”
范万贾大怒，抬起手掌又欲拍桌，掌到中途，想到刚才那一掌，硬生生停了下来，怒喝道：“小畜生，自古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轮得到你做主么？！混账东西！”
范少游叫道：“爹，这门亲事我不愿意，要去您自己去，您要是看上人家，您就娶来做小，我不反对......”
一句话没说完，范万贾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畜生，你说什么？！”腾地一声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上前，一个巴掌打上去，啪地一声，范少游稳稳站着，脸上却多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范少游退后一步，大声道：“爹，您别逼我，要是您硬逼着我去提亲，我现在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这个家，您自己看着办！”
小怜咬着嘴唇，静静凝视着范少游，眼圈忽然一红，泫然欲涕，哽咽道：“少爷，你对我真好，可我只是一个下人，身份卑贱，不值得你如此待我。你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我知道你一向新高气候，宁折不弯，可你今天为了我，就这般轻贱自己，你......，我......”说着话，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
范少游微笑道：“哭，接着哭，我可喜欢看你哭了，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真应了你的名字，我见犹怜。”
小怜红着脸，泪水流着，却笑了起来。
范少游微笑道：“又哭又笑，是哭是笑？”
小怜擦擦眼泪，红着脸道：“你又取笑我，不跟你说了！”
院子里忽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小怜一惊，急忙走到一边，擦干眼泪。
脚步声停下，有人敲门，紧接着一个声音道：“少爷，你在么？”正是明伯的声音。
范少游沉声道：“明伯，请进。”
小怜打开房门，低声道：“明伯。”
明伯点点头，快步进门，低声道：“少爷，老爷找你，快跟我走，老爷夫人和大小姐都在等你。”
范少游笑道：“怎么，还要吃么？我可吃饱了，累了。你给我爹说，我就不去了，我困了，想睡觉。”
明伯低声道：“少爷，老爷有要紧事找你，你快跟我走罢。”
范少游看明伯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心中诧异，当下也没多问，站起身道：“好罢，小怜，你回去休息罢。明伯，咱们走。”
雨势未消，下个不停。
范万贾高坐厅上，范夫人和范心影都坐在一旁。屋中只留下两个贴身婢女，旁人都打发了出去。
范少游进门笑道：“爹，您找我？”
范万贾脸色郑重，点点头，沉声道：“你坐下，爹有事跟你说。”
范少游依言坐下，笑嘻嘻望着范万贾。
范万贾沉声道：“阿少，好事来了，林大人主动上门提亲，要将自己的外甥女许配给你......”
范少游一愣，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急道：“爹，您答应了？”
范万贾哼道：“瞧你那点出息，一听说要给你娶媳妇，就成这样子，你就那么沉不住气？”
范少游急叫道：“爹，我可不愿意，我才多大，这么早就娶媳妇？再说了，我连她长啥样都不知道，就要我答应和她的婚事，这怎么能行？”
范夫人沉声道：“阿少，你先坐下，不要急，听你爹把话说完。”
范少游悻悻坐下，脸色难看。
范万贾哼了一声，笑道：“这是好事，你急什么？人家林大人又没有逼你现在就娶亲，只是定下婚约，另外，人家林大人的外甥女，那也是官宦人家，大家闺秀，名门望族，长相能差到哪里去？还有，女子只要贤良淑德，温柔怡人即可，相貌差些又有什么关系？”
范少游脸色难看，小声嘟囔道：“怎么就没有关系，也不见你娶个丑八怪？”声音虽小，厅中寂静，却清清楚楚传入了每个人耳朵里。
范万贾大怒，重重一拍桌子，站起身怒喝道：“小畜生，你刚才说什么？”桌子晃动，桌上几个茶杯翻倒，茶水倒了一桌，茶杯滚落，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旁边两个婢女胆战心惊，急忙上前收拾。
范少游吓一大跳，嘿嘿笑道：“爹，孩儿没说什么，孩儿是说您娶了我娘这么一个大美女，生的女儿貌美如花，生的儿子英俊挺拔，孩儿这是变着法夸我娘美貌，夸您有福气。”
范夫人眼看范万贾发脾气，急忙喝道：“阿少，你瞎说什么，没大没小，看把你爹气的。”
范少游嘻嘻笑道：“爹，娘，您二老别生气，孩儿知错了。”
范万贾铁青着脸，瞪着范少游，哼道：“告诉你，人家林大人要把自己的外甥女许配给你，那是看得起咱们老范家，看得起你小子，觉得你有出息，是个人才，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范少游低头不语。
范心影起身，款步上前，走到范少游面前，笑道：“爹，您别生气，坐下慢慢说，阿少，你有话好好跟爹说，可别再惹爹生气。”一边说着，一边碰了范少游一下。
范少游垂头丧气，低声嗯了一声。
范万贾气消了些，缓缓坐下，沉声道：“人家林大人也是一番好意，觉得你小子不错，不惜放下身段，降尊纡贵，主动上门提亲，人家是知府大人，给咱这个脸，咱可不能不兜着，不能不领情。”说到这里，顿了顿，沉声道：“实话告诉你，我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这几天就择个良辰吉日，请个媒婆，将你的生辰八字送过去，正式下聘礼，上门提亲。到时候你跟爹一起去，顺便也见一下那个姑娘。”
范少游脸色大变，一下子站起身，急道：“爹，您真的答应了？您也不问问我，怎么就自作主张......”
范万贾大怒，抬起手掌又欲拍桌，掌到中途，想到刚才那一掌，硬生生停了下来，怒喝道：“小畜生，自古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轮得到你做主么？！混账东西！”
范少游叫道：“爹，这门亲事我不愿意，要去您自己去，您要是看上人家，您就娶来做小，我不反对......”
一句话没说完，范万贾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畜生，你说什么？！”腾地一声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上前，一个巴掌打上去，啪地一声，范少游稳稳站着，脸上却多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范少游退后一步，大声道：“爹，您别逼我，要是您硬逼着我去提亲，我现在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这个家，您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