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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狼族只恨

    “可我……可我那时候却……却想不透,也许……我明白……可我却不肯,不肯承认,我一心要怪……要怪他,恨他抢走了……原本属于……属于我的……机会……所以……”

    所以他在女帝短暂的离开后就将狼王所在的位置告诉了蛇族人。

    自从狼族有了这位杰出的狼王后,蛇族就一直被打压,几乎要被阖族驱逐出大漠,蛇郎君对狼族一直怀有歹毒的怨念。

    后来他们有了大魔王做靠山,本就憋着一股气想对付狼族,而王夫提供的这个消息就犹如一剂强心针,蛇族当即便联合其他一些在大漠臭名昭著的流浪妖怪一举攻向狼族。

    面对实力倍增又阴险狡诈的蛇族大军,狼王再厉害也只是一介凡人,尽管殊死抵抗,狼族还是陷入蛇族的包围圈中。

    好在女帝在临走前给狼王留下了几样法宝,狼王根据女帝所授,用这几样法宝撑起了一个结界,而他们被围困之地又恰好有水源,于是整个狼族竟也并没有对当时的处境感到慌乱。

    眼见就能将狼族一举歼灭,却在最后关头被强大的结界挡在了外面无可奈何,蛇郎君和蛇族的长老们气得要跳脚,那些流浪妖怪们也嚷嚷着要退出,临了还想盗走还未孵化的蛇族女。

    蛇郎君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向王夫求助。

    蛇郎君的求助对于王夫来说,简直正中下怀。那时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日渐“衰弱”,于是他便借着“大病一场”,要在养泉中静养,实际上他却偷偷去了大漠。

    在养泉中侍奉的人则被他暗中换成了笼络好的影子,而当时能常常去翠玉殿看望他的只有万水。万水在王宫众人眼中素来都是老实怯懦的形象,所以她说王夫如何如何不肯见人,病情又如何如何,并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

    也正是这一场“大病”,就是太宰和他这位父亲关系疏远的开始,这倒是王夫没有预料到的。

    太宰静静地坐在榻上,风十里在一旁拥着她,她看着已经奄奄一息却还在挣扎着不停吐露骇人真相的父亲,心里十分想要问他一问,问问他如果他知道女儿因此开始与他疏远,还会做那样的决定吗?

    狼族的结界也许可以拦得住成千上万像蛇郎君这样的妖怪,却拦不住身为女帝夫君的青丘王夫。

    他很轻易就走进了结界中,并在向错愕的狼王和狼族人展示了属于女帝的信物,于是顺理成章的,狼王和整个狼族都热情地招待了他。

    谁也不会想到,他们眼前这位看起来文文弱弱,书生一般的男子,是那位按理不能离开青丘一步的王夫。

    所有人都以为这只不过是女帝派来的帮助他们的使者。

    这位使者带来了那位“女仙子”的“承诺”——销毁法宝,撤销结界,全力与蛇族作战,届时她会带着青丘的狐妖大军来帮助他们。

    狼王虽然十分谨慎,对王夫的话存疑,并坚持要等到女帝回来再说,可狼族中的头人们却大多都心动了。

    结界中的资源虽然能保证生存,但狼族人过惯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痛快日子,早在王夫到来之前,有些人就已经生出了不满,他们宁愿真刀真枪地与蛇族拼杀,哪怕战死疆场也算肆意地活过,这样畏首畏尾地龟缩在一个看不见的罩子里,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们都觉得十分憋屈。

    “再这样下去兄弟们都要变成娘儿们了!”在王夫暗中活动下,头人们终于集体闹到狼王面前,硬邦邦撂下了这样一句话。

    “反正女仙子回来帮咱们,能有多大事,老人和孩子们的安危,只要赶走了那些坏妖怪不就都解决了?”狼族人人都这样想。

    面对族人们的意愿,狼王一时竟陷入了两难。

    王夫于是在此刻扣下了狼王是否不信任女帝的大帽子,如此一来,狼王终于也点了头。

    结界顺利撤下,还不等狼族反应,蛇妖们便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惊慌失措的狼族忽然发现那位为“女仙子”传信的使者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所谓的青丘大军终究也没有等到。

    狼族人殊死抵抗,在付出了大半战士的性命,以及狼王半条命的代价下,狼族拖着老人、孩子和女人们勉强突出重围。

    好不容易躲过蛇族的追击,勉强安顿下来后,狼族在绝望中对欺骗了他们的“女仙子”产生了刻骨的恨意。

    伤重躺在病榻上的狼王再三劝说头人们,向他们解释和分析,这件事一定是有居心叵测之人从中搞鬼,为的就是逼他们走出结界,并且陷害女帝。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前对狼王崇敬之至,言听计从的狼族人那时却听不进一句劝,只是嚷嚷着从此与所有妖怪势不两立。

    狼王最终在又气又悔之下含恨而死,而狼族也就此消沉了。

    这下不光女帝怔住了,就连太子等人也都不由直起了身体,不可置信地望着王夫。

    到了中午,兵丁们抬着粥桶碗筷,挨个给考生们发了饭食。

    闻到米粥淡淡的香味,赵一钱面目呆滞地端起了碗,温热的水汽腾到脸上,他眨了眨眼,却还是没哭出来。

    赵一钱刚呷了一口热粥,突然就听到隔壁传来一阵滴滴沥沥的水流声,正纳闷着,一股尿骚味就窜了过来,正含在嘴里的那口粥就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他转过头,看到被他踢到角落里的便桶,顿时明白过来,胸中翻江倒海一般泛着恶心,强忍了几息,最终还是“哇”得一声将昨晚吃的宵夜都吐了出来。

    “哎!”赵一钱临出屋前,青丘太子忽然叫住他,“你那么确定那道士不是个好人,怎么就笃定本大爷是好的呢?万一本大爷也是包藏祸心呢?”

    赵一钱一愣,“谁知道我遭了什么邪就信你了,反正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们,不论你是出于心善还是不屑。还有事吗,没有我就出去了,真是的……忽然矫情个什么劲……”

    听着赵一钱嘀嘀咕咕走远,青丘太子四仰八叉地躺下,嘟囔道:“先前还跟避瘟似的赶人家走,这会儿又全心信任了,人类啊……真是莫名其妙,一点原则也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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