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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飒!侠影芳踪小蝴蝶(3)

    在见到肖蝴蝶面容的那一刻,那熟悉的声音和眼前和熟悉面容,还有那独特的的名字,都与深埋在记忆深处的那人契合在一起。

    那些被遗忘了六百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青丘太子的脑海,那个灵动俏皮的青梅,那诀别时耀眼圣洁的光芒。

    还有那些在草地上撒欢奔跑追蝴蝶的单纯时光。

    他怎么就忘了呢。

    前四百年的点点滴滴瞬间塞满青丘太子的脑袋,他觉得自己的头颅似乎都要炸开了一般。

    在倒下前,他挣扎着透过指缝看了那人一眼,接触到的是她惊诧担忧却十分陌生的目光。

    还好还好,原来想不起前尘往事的不是只有他自己,那就好了,那他就放心了。

    赵一钱将青丘太子抱回东屋,出来后一脸戒备地问肖蝴蝶道:“你认识他?还是你对他做了什么,令他变成这样?”

    肖蝴蝶也困惑道:“我没有啊,我也不认识他,。”

    孙二丫劝道:“夫君,我也认为这事儿跟小蝴蝶没关系,她刚在就在我身边,我俩手拉这手她不可能使坏的,况且,我觉得她也不是什么坏人。”

    肖蝴蝶待得也不自在,拿起剑又要走,“多有打扰了,我看我还是告辞吧。”

    赵一钱挡在门口:“你若当真没做什么坏事,何必着急走。”

    肖蝴蝶一听也来了气,又抱着剑坐下,道:“好,那咱们就等青丘太子醒来,省得你说我做贼心虚。”

    孙二丫瞅瞅夫君,又瞅瞅新结交的朋友,笨拙的劝解道:“也好也好,就算没这档子事,我也想请你在我家住下呢,我打小也没什么朋友,见到你倒觉得格外亲切呢。”

    赵一钱撇撇嘴,咕哝道:“在你心里除了我谁都亲切,不管是见了道士还是见了女官差都想拉来家里住。”

    他声音虽小,孙二丫却听了个清楚,她叉着腰嗔道:“可不谁都亲切吗,要我说可惜道长不在这,他要在这早将事情的原委调查清楚了,也免了小蝴蝶被夫君你冤枉!”

    听她又提那假道士,赵一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甩了袖子就出去了。

    肖蝴蝶担忧地握了握孙二丫的手,“都怪我,让你们夫妻生出不睦。”

    孙二丫道一脸不以为然:“嗨,没事,我夫君脾气好着呢!”

    话音刚落就听到赵一钱在外面催促道:“还赖在里面做什么呢,赶紧出来抓猪,还想不想卖咸肉赚大钱了。”

    孙二丫笑嘻嘻“哎”了一声忙出去了。

    李屠夫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赵一钱夫妻送猪来请他杀,乐的他阴沉着脸硬是退了一半银子给赵一钱。

    饶是李屠夫刀再快,杀猪拆肉也是个大工程,等一切忙活完,夫妻俩推着肉回到家时,东屋的灯还没有亮起,而肖蝴蝶则一个人在井边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还没醒吗?”孙二丫问道。

    “没有,里头一直没动静。”肖蝴蝶道。

    赵一钱冷哼了一声,沉着脸又去厨房忙活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呢?”孙二丫在肖蝴蝶身边坐下。

    “没什么,只是看到你们夫妻俩吵吵闹闹觉得有趣。你们的生活虽然过得平凡又琐碎,可我感觉到一种难得的平静,挺好的。”肖蝴蝶道。

    孙二丫打趣道:“是不是也想嫁人了呀?”

    肖蝴蝶轻轻拧了孙二丫一把,道:“你还沒圆房呢,说着话的口气怎么跟个妇人似的。”

    孙二丫睁着一双懵懂纯洁的眼,好奇地悄声问道:“哎,我想问你,人人都说夫妻婚后要圆房、圆房,这‘圆房’到底是要做什么呀,怎么人人都说我还没圆房?”

    肖蝴蝶俏脸一红,道:“要命了,我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你问我这个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你夫君去!”

    孙二丫嘟了嘟嘴,又道:“跟同龄的女孩子聊天真有意思,要我说你就别客气了,在你那什么案子办好之前,就在我家里住下吧,我家空着整整一个院子没人住呢。”

    肖蝴蝶有些担忧地看向东屋,叹道:“先等里面那个孩子醒来再说吧。”

    九月初七,有霜,晴,宜听墙角,忌恋爱。

    赵一钱晚上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噩梦,他梦到青丘太子猝死,青丘女帝和阴山天狗勃然大怒,率领众妖荡平了大舌乚火屯,孙二丫被蜀山掌门强行带走,而他则被青丘女帝关在一个猪圈里,命他日日杀一头猪,否则就杀他。

    他大汗淋漓地睁开眼,天已大亮,孙二丫早已起床正在喂猪,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青丘太子如常闹腾着要吃饭的声音。

    赵一钱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推开窗户问孙二丫:“二丫,太子醒了没?”

    孙二丫道:“不知道,我还没顾得上去看他,对了小蝴蝶想来是饿了,你快起床做饭。”

    赵一钱只觉心累,好不容易送走一个假道士,又来一个小蝴蝶。孙二丫对肖蝴蝶甚至在意更甚,为了她的温饱都可以不顾青丘太子死活了。

    赵一钱来到东屋门口,趴在门外静静听了听,又叩了叩门,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完了,该不会真是猝死了吧!

    赵一钱一急,立刻撞门进去,青丘太子的小床上铺盖被窝拾掇的整整齐齐,可那个毛绒绒的小身影却不见了。

    赵一钱忙奔出屋,拉着忙碌的二丫问道:“太子不见了,你早起时看到他了吗?”

    孙二丫一脸迷茫,“没有啊,他怎么会不见,这大清早的,他能去哪儿呢?”

    赵一钱想到青丘太子见到肖蝴蝶后种种异状,忙拉着孙二丫走到与豆腐铺相邻的挨墙边,夫妻二人扒着墙头偷偷往里瞧。

    只一眼,二人便呆住了。

    那院子里确实有一个人,是一个一身红衣,轻袍缓带的成年男子。

    那男子长相极美艳,对的确是美艳,是足以令那些名声在外的美貌女子羞愤投河的,无法用言语形容得出来的美艳,那假道士王大牛跟他一比,简直就是乡间的糙汉子。

    最要命的是那人似乎美而不自知,他浑身上下只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大红衣袍,仅在腰部用随地捡的一截麻绳扎紧,这么一来便使得他衣领松散地敞着,露出平滑健美的胸膛。

    那一头乌亮亮的长发上更是无半点配饰,慵懒随意的披散在身后。

    男子斜倚在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上,赤裸的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上的石子,看样子,他似乎在等人。

    仿佛感觉到有人在偷看,那男子微微抬头,直看向赵一钱所在的位置,嘴角微微勾起,一只眼冲他轻轻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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