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心更复杂
叶晓只当没听见，接上话：“子母怨灵阵七个阵眼，我只打听到阳明贪狼。第二的阴精巨门乃至天关破军……余下六个阵眼老子都不知道。
得找一个能掐会算的出来，我们得把这阵眼破了。”
凌默没傻到去问叶晓是如何知道贪狼阵眼所在的原因，在这个圈子里混饭吃，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秘密。
打听这些秘密，有时候就是在自找苦吃。
“能掐会算的人我倒是有，不如这样，你守家，我找人。”
“不行，如果是活尸，我打不过。你守家，我找算卦的。”
凌默：“……”
兄弟，你是认真的吗？
如果这活尸你都打不过，那我特么在这儿还不是送菜？
看叶晓，叶晓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凌默败下阵来，叹气：“好吧，如果我死了……”
“我就找张草席子卷巴卷巴把你扔黄河里。”
“你真够朋友！”
“谢谢，认识我的人都这么说。”
凌默定定看叶晓，没错，丫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点的心理负担。
你觉得我够朋友，那我就是你朋友。为什么和你做朋友？因为和你做朋友有好处，如果有需要，老子把你卖了。
利益，立场。这就是阴阳圈子。
这圈子里不相信朋友。
诸如凌默和陈小雨，纵然是师兄妹，关系也没那么亲近。
“主上，你怎么会有这种朋友！”
凌默纠结好久，传音胡纤儿：“人和妖不一样。人心要更复杂！再说，我和他真不是朋友。”
朋友这个词，有时候是很廉价的。
没什么好说的，叶晓拍拍凌默肩膀，出门时眼神颇有些可惜。凌默原本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帮手，不要钱，愿意扛事儿，没什么脑子也没有正义感……
可惜了！
叶晓走之后，凌默将胡纤儿放了出来喂肘子：“纤儿，你知道活尸吗？”
“活尸？可以吃吗？”
凌默笑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胡纤儿这样一幅萌态，他心里竟然很平静：“不可以吃，但活尸会吃人。”
“人可以吃惹。”
凌默险些被呛着，怎么忘了丫也是吃肉的呢？人类？哼哼，愚蠢的人类在胡纤儿眼里就是一堆可口的肥肉！
“活尸会吃我。”
闻言，胡纤儿放下手里的肘子，表情严肃的看凌默：“奴婢是不会让主人有事的，如果这个活尸敢吃主人，奴婢一定先吃掉它！”
凌默一笑，摸了摸胡纤儿的小脑袋：“纤儿，晚上的时候那活尸可能会来，如果来了，我们打不过它，我说跑就一定要跑，明白吗？”
“主人要留下来拖住它让奴婢活命吗？奴婢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凌默笑的有些尴尬：“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一起跑！”
胡纤儿放下打气的小拳拳，一脸鄙视的样子：“主银，你好不要脸！”
“谢谢，我当是恭维了！”
……
无聊的时候，时间总会过得很漫长。
凌默从冰箱里搜出一堆食材，给自己下了一碗挂面，胡纤儿闻了闻嫌弃的推到一边。她不吃素，抱着肘子去一边啃了。凌默吃饱喝足再给人把锅洗了这才掏出自己的家当摆弄了起来。
引魂香，小师妹给的。金叶子，下山时师父送的。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布袋。
布袋看不出什么材质，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奇怪的符文，像是无数个眼睛交织成的一副几何图案。
这东西有些来历，据三三道人说在垃圾堆里捡到自己时自己手里就紧紧的拽着这个布袋怎么拽也不松开。
似乎是个凡物，但却又很古朴。三三道人猜测大概是古时富贵人家的钱袋子一类的东西，想着兴许是凌默亲生父母的信物，也就一直让他贴身带着，总归是个念想。
胡纤儿凑过来又趴下嗅了嗅三样儿东西，凌默看丫跪在地上白嫩嫩的膝盖：“你不嫌凉么？为什么不把它拿起来看？”
“可以吗？主银？”抬头，小狐娘丢给凌默一个星星眼。
“呃……”你这样老子会忍不住把你扑倒的！
“主银怎么可以想这种羞耻的事情！”小狐娘娇嗔道。
“卧槽，你能看到我在想什么？”凌默着实被惊到了。那他藏的那些资源岂不是……
“羞羞的东西主人都压在床头下面！”
凌默脸黑了强行歪楼：“纤儿，你闻这个干什么？”
胡纤儿没有一点揭穿凌默秘密的意识，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主银，除了这个香，这两样东西都是宝贝！”
宝贝！
凌默呼吸一滞，老子这是……捡了大漏？
“这个袋子，似乎是……鬼王布袋！”
胡纤儿晃了下脑袋，以膝代步靠近凌默，把尖尖的下巴垫在他腿上：“妲己娘娘也有一个鬼王布袋，这是鬼王的皮剥下来缝制的袋子，可以用来装东西。”
“装东西？”
“三十石火腿肠是没有问题的啦！”
“这东西怎么使用？”如果是空间一类的宝贝，拿来捉鬼似乎也说得过去。老子叫你一声你敢应吗？
敢应就把你收了，一时三刻化成水儿……
“不知道。”胡纤儿诚实的摇了摇头：“主银，要不到时候找到妲己娘娘了，让妲己娘娘告诉你？”
“那这玩意儿现在没用？”
“有啊！”
“什么用？”
“戴身上好看！”
凌默：“……”
算了，还是不计较这种问题了。凌默把金叶子拿了起来：“纤儿，你说这也是个宝贝？”
“是呢，但奴婢看不出来。似乎有仙家的气息，但又不像。”胡纤儿捏小拳拳敲自己脑袋，显然是嫌弃自己太笨了。
“纤儿，你，你确定这东西是仙家百倍，不是，宝贝？”凌默都险些语无伦次了。仙家宝贝啊，三三道人对自己这么好？
“不过这宝贝好像不能用，这宝贝死了。”
凌默刚刚提起的心又重重的落了下来去，也对。明知道自己是个废柴，还送仙家宝贝给自己，三三道人头抽了？
宝贝，或者说法器这种东西就和人一样，都是有个生命期的，人的器官老化衰退会死，宝贝也是一样，透支力量，宝贝也就变成凡物了。
用胡纤儿的话来说，就是死了。
“主银，你也不用太难过，宝贝虽然没有了，但是你还有纤儿呀！”看凌默表情有些失落，胡纤儿抬头，小手手像猫儿一样拍了拍凌默脑袋。
凌默心里的温暖就泛滥了起来：“你也是我的宝贝。”
“嗯呐，主银！”
夕阳落下，弯月升起。天边还有一轮晚霞，凌默暂时忘了活尸的事儿，逗着胡纤儿，默默等待。
另一边，叶晓到了城隍庙。
清风堂。进门就陈小雨正拿着一根柳条抽打着空气，一阵阵阴风打着旋儿乱窜，就是无法出她三尺之外。
耳畔，似乎还能听到一声声的惨叫，看陈小雨，她那张秀气的面庞上满是怒容。
“你个贱婢！吃我的用我的，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看姑奶奶今天不打你魂飞魄散！”
“呦，陈大仙儿今儿个怎么生这么大气？柳条打鬼，你这是要她命啊！
芙儿，还不快和你主人求饶？你难不成想跟你姐姐一个下场？”
话音落，空气中那阵阴风显形，是一个头顶双髻的女孩儿，穿了件儿薄薄的红衣，此刻就跪伏在地，那红衣也遮不住白嫩手臂上的道道鞭痕。
“主人，对不起！是奴婢办事不力！”叫芙儿的女鬼抬头，很是害怕的看陈小雨，身子如筛糠般战栗。
“我和你很熟吗？夜枭？”陈小雨喝斥一声，又是一柳条抽在芙儿脸上。
登时就是一条透明的伤痕。芙儿咬着牙没敢叫出声，珠圆玉润的脸颊却挂上了两行泪滴。
叶晓摇头，落了一声叹息。
“你把人姐连带娃都灭了，还不给这小姑娘留一条活路？”
得找一个能掐会算的出来，我们得把这阵眼破了。”
凌默没傻到去问叶晓是如何知道贪狼阵眼所在的原因，在这个圈子里混饭吃，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秘密。
打听这些秘密，有时候就是在自找苦吃。
“能掐会算的人我倒是有，不如这样，你守家，我找人。”
“不行，如果是活尸，我打不过。你守家，我找算卦的。”
凌默：“……”
兄弟，你是认真的吗？
如果这活尸你都打不过，那我特么在这儿还不是送菜？
看叶晓，叶晓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凌默败下阵来，叹气：“好吧，如果我死了……”
“我就找张草席子卷巴卷巴把你扔黄河里。”
“你真够朋友！”
“谢谢，认识我的人都这么说。”
凌默定定看叶晓，没错，丫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点的心理负担。
你觉得我够朋友，那我就是你朋友。为什么和你做朋友？因为和你做朋友有好处，如果有需要，老子把你卖了。
利益，立场。这就是阴阳圈子。
这圈子里不相信朋友。
诸如凌默和陈小雨，纵然是师兄妹，关系也没那么亲近。
“主上，你怎么会有这种朋友！”
凌默纠结好久，传音胡纤儿：“人和妖不一样。人心要更复杂！再说，我和他真不是朋友。”
朋友这个词，有时候是很廉价的。
没什么好说的，叶晓拍拍凌默肩膀，出门时眼神颇有些可惜。凌默原本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帮手，不要钱，愿意扛事儿，没什么脑子也没有正义感……
可惜了！
叶晓走之后，凌默将胡纤儿放了出来喂肘子：“纤儿，你知道活尸吗？”
“活尸？可以吃吗？”
凌默笑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胡纤儿这样一幅萌态，他心里竟然很平静：“不可以吃，但活尸会吃人。”
“人可以吃惹。”
凌默险些被呛着，怎么忘了丫也是吃肉的呢？人类？哼哼，愚蠢的人类在胡纤儿眼里就是一堆可口的肥肉！
“活尸会吃我。”
闻言，胡纤儿放下手里的肘子，表情严肃的看凌默：“奴婢是不会让主人有事的，如果这个活尸敢吃主人，奴婢一定先吃掉它！”
凌默一笑，摸了摸胡纤儿的小脑袋：“纤儿，晚上的时候那活尸可能会来，如果来了，我们打不过它，我说跑就一定要跑，明白吗？”
“主人要留下来拖住它让奴婢活命吗？奴婢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凌默笑的有些尴尬：“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一起跑！”
胡纤儿放下打气的小拳拳，一脸鄙视的样子：“主银，你好不要脸！”
“谢谢，我当是恭维了！”
……
无聊的时候，时间总会过得很漫长。
凌默从冰箱里搜出一堆食材，给自己下了一碗挂面，胡纤儿闻了闻嫌弃的推到一边。她不吃素，抱着肘子去一边啃了。凌默吃饱喝足再给人把锅洗了这才掏出自己的家当摆弄了起来。
引魂香，小师妹给的。金叶子，下山时师父送的。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布袋。
布袋看不出什么材质，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奇怪的符文，像是无数个眼睛交织成的一副几何图案。
这东西有些来历，据三三道人说在垃圾堆里捡到自己时自己手里就紧紧的拽着这个布袋怎么拽也不松开。
似乎是个凡物，但却又很古朴。三三道人猜测大概是古时富贵人家的钱袋子一类的东西，想着兴许是凌默亲生父母的信物，也就一直让他贴身带着，总归是个念想。
胡纤儿凑过来又趴下嗅了嗅三样儿东西，凌默看丫跪在地上白嫩嫩的膝盖：“你不嫌凉么？为什么不把它拿起来看？”
“可以吗？主银？”抬头，小狐娘丢给凌默一个星星眼。
“呃……”你这样老子会忍不住把你扑倒的！
“主银怎么可以想这种羞耻的事情！”小狐娘娇嗔道。
“卧槽，你能看到我在想什么？”凌默着实被惊到了。那他藏的那些资源岂不是……
“羞羞的东西主人都压在床头下面！”
凌默脸黑了强行歪楼：“纤儿，你闻这个干什么？”
胡纤儿没有一点揭穿凌默秘密的意识，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主银，除了这个香，这两样东西都是宝贝！”
宝贝！
凌默呼吸一滞，老子这是……捡了大漏？
“这个袋子，似乎是……鬼王布袋！”
胡纤儿晃了下脑袋，以膝代步靠近凌默，把尖尖的下巴垫在他腿上：“妲己娘娘也有一个鬼王布袋，这是鬼王的皮剥下来缝制的袋子，可以用来装东西。”
“装东西？”
“三十石火腿肠是没有问题的啦！”
“这东西怎么使用？”如果是空间一类的宝贝，拿来捉鬼似乎也说得过去。老子叫你一声你敢应吗？
敢应就把你收了，一时三刻化成水儿……
“不知道。”胡纤儿诚实的摇了摇头：“主银，要不到时候找到妲己娘娘了，让妲己娘娘告诉你？”
“那这玩意儿现在没用？”
“有啊！”
“什么用？”
“戴身上好看！”
凌默：“……”
算了，还是不计较这种问题了。凌默把金叶子拿了起来：“纤儿，你说这也是个宝贝？”
“是呢，但奴婢看不出来。似乎有仙家的气息，但又不像。”胡纤儿捏小拳拳敲自己脑袋，显然是嫌弃自己太笨了。
“纤儿，你，你确定这东西是仙家百倍，不是，宝贝？”凌默都险些语无伦次了。仙家宝贝啊，三三道人对自己这么好？
“不过这宝贝好像不能用，这宝贝死了。”
凌默刚刚提起的心又重重的落了下来去，也对。明知道自己是个废柴，还送仙家宝贝给自己，三三道人头抽了？
宝贝，或者说法器这种东西就和人一样，都是有个生命期的，人的器官老化衰退会死，宝贝也是一样，透支力量，宝贝也就变成凡物了。
用胡纤儿的话来说，就是死了。
“主银，你也不用太难过，宝贝虽然没有了，但是你还有纤儿呀！”看凌默表情有些失落，胡纤儿抬头，小手手像猫儿一样拍了拍凌默脑袋。
凌默心里的温暖就泛滥了起来：“你也是我的宝贝。”
“嗯呐，主银！”
夕阳落下，弯月升起。天边还有一轮晚霞，凌默暂时忘了活尸的事儿，逗着胡纤儿，默默等待。
另一边，叶晓到了城隍庙。
清风堂。进门就陈小雨正拿着一根柳条抽打着空气，一阵阵阴风打着旋儿乱窜，就是无法出她三尺之外。
耳畔，似乎还能听到一声声的惨叫，看陈小雨，她那张秀气的面庞上满是怒容。
“你个贱婢！吃我的用我的，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看姑奶奶今天不打你魂飞魄散！”
“呦，陈大仙儿今儿个怎么生这么大气？柳条打鬼，你这是要她命啊！
芙儿，还不快和你主人求饶？你难不成想跟你姐姐一个下场？”
话音落，空气中那阵阴风显形，是一个头顶双髻的女孩儿，穿了件儿薄薄的红衣，此刻就跪伏在地，那红衣也遮不住白嫩手臂上的道道鞭痕。
“主人，对不起！是奴婢办事不力！”叫芙儿的女鬼抬头，很是害怕的看陈小雨，身子如筛糠般战栗。
“我和你很熟吗？夜枭？”陈小雨喝斥一声，又是一柳条抽在芙儿脸上。
登时就是一条透明的伤痕。芙儿咬着牙没敢叫出声，珠圆玉润的脸颊却挂上了两行泪滴。
叶晓摇头，落了一声叹息。
“你把人姐连带娃都灭了，还不给这小姑娘留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