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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谣言止于昭(八)

    不知道写什么反正看到你就懂了

    “……谭兄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此刻热气球已经升到了半空中6小凤并不恐高,他看着脚下的冬日万千景色已是陶醉其中只听得旁边的人开口:“我们帅哥没有良心。”

    6三蛋大爷竟也十分认同,两人一拍即合,凑在一起感叹美景难得却是并无美酒相伴。

    系统:……我家宿主都不理我了,伐开心,要抱抱!

    只可惜,热气球的使用时间只有半个时辰,很快谭昭就找了个地方降落两人下来之后他便任由热气球飘去山坳其实是系统默认收回了使用权。

    6小凤却疑惑:“谭兄竟是要舍弃此物?你不要送与我啊我还没坐够呢!”

    谭昭笑而不语,6小凤也明白这是别人的秘密不好探究。两人相伴而行,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一个小镇。

    小镇并不热闹,冬日里百姓本就很少出门6小凤请谭昭喝酒两人很快就坐定在一个小酒馆里。

    二两温黄酒一碟茴香豆一碟卤牛肉,小店味道粗野,却也风味十足,于已经在崖底呆了两个月的谭昭而言,无异于人间美味。

    “看谭兄长相,似是关外人?”

    说句实话来讲,谭昭并没仔细看过现在的脸,只稍微对着水影看过两眼:“可能吧,四海为家的旅人罢了。”倒是难得的一句实话。

    6小凤就举杯了:“是也是也,为这句四海为家干杯!”

    喝到日落黄昏,冬日里微微泛黄的阳光洒在店里,酒已见底,6小凤看着外面的天色,含混道:“谭兄这是要往哪里去?前些日子银钩赌坊的蓝胡子邀请我去赌钱,不如同去?”

    6小凤近年来声名鹊起,自然有很多人请他喝酒吃饭看美人,蓝胡子就是其中一人。说实话他与蓝胡子并无任何交情,只不过他前几日听说了银钩赌坊不错,又闲着无事便答应下了邀约。

    银钩赌坊吗?玉天宝似乎就是在银钩赌坊输得底朝天连那罗刹牌都当出去了:“好啊,只不过我前段时间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怕是赌不成了。”

    6小凤就笑了:“谭兄豁达。”

    豁达吗?可能吧。

    两人就一起结伴去银钩赌坊玩,可临到了赌坊门口,谭昭却说有事要离开一趟。6小凤不解,又想拉着没钱的赌鬼进赌坊实在有些残忍便直接应了下来,虽然他这位朋友长得一点儿都不像赌鬼。

    两人分别后,谭昭终于有时间去买一身像样的冬衣,顺便也问系统一些事情。

    系统作为智能体,每到一个世界是会搜集一些消息的,只是这些消息是有偿按照价值高低被挂在商城里售卖,谭昭可以选择买也可以选择不买,而他到达一个世界只有前身留给他的记忆和麻烦是免费的。

    系统,我用剩下的所有获得时间问你一个问题。

    系统:什么问题?

    6小凤是不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系统开始装死了,它没想到这位宿主竟然这么敏感,可装死并没有什么用,因为谭昭已经知道了答案,他唇角终于又弯了起来,似乎是找到了可以在江湖自由自在浪的办法。

    “好了乖,不用回答了。”他甚至直接用言语说了出来。

    系统:……套路!都是套路!

    换上一身崭新的天青色冬装,谭昭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他又在街边吃了四两小馄饨才到了下塌的客栈。

    夜色渐浓,隔壁的房门一直没有声响,谭昭躺在床上,一边思考未来要做什么,一边想这银钩赌坊的水是真的很深啊,连6小凤都陷在里面没有出来。

    这西方罗刹教江湖人称魔教,教主玉罗刹更是当世顶尖的大宗师高手,盘踞西域多年,而玉天宝作为玉罗刹明面上的儿子,说句直白的,西域小国的公主王子们见了他那也是不敢放肆的。

    这银钩赌坊确实在江湖上有些名声,但显然还得罪不起西方魔教,更甚至半是威胁半是胁迫地让玉天宝留下了罗刹教的信物罗刹牌。

    这本身就十分有悖常理,当然玉天宝并没有想那么多,他性子无法无天,要不是猛地知道自己不是老爹的亲生儿子,他也不会想入关赌个钱冷静一下,玉罗刹让他带着罗刹牌走,他还以为是护佑他,却不成想这是他的催命符。

    可见玉罗刹此人心性淡薄、算计纵横实非常人能比。他如今之所以还没被认出来,一来是他瘦下来气质长相略微不同了,二嘛他猜测恐怕他的死讯已经传开了。

    只要他安静如鸡不喊着我叫玉天宝我要回西方罗刹教继承“皇位”,估计是没有人会来关心他这个已经死掉的棋子的。

    想通了,谭昭觉得自己的身份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只可惜,这天底下有种东西叫做命运,在认识了一个叫做6小凤的麻烦之后,想要坐着看热闹绝对就是痴心妄想了。

    6小凤被算计了,原因仍然是栽在漂亮女人身上,可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自己摘下黑布,看到的是两个时辰前刚刚分别的好友的脸加大码。

    区别在于,这张脸更胖更浮肿也更丑,但显然,这位仁兄已经死去多时,绝非是他新认识的朋友谭昭。

    夭寿了!谭兄你兄弟死了哟!!!

    所以他赌西门吹雪会来,幸好他也真的来了。

    “然后,你想怎么做?”

    西门吹雪一楞,这个问题6小凤在来时也问过他,他没有回答,而现在……他握紧手中的剑,给出了他的答案:“我来带他走。”

    典型的剑神式回答,谭昭并不例外:“然后呢?你要负起做父亲的责任吗?”

    西门吹雪看他,男子的脸上是绝无仅有的认真,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他从未涉及过的东西,他觉得他需要给一个真诚的答案,但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承诺。

    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剑,便再也握不住其他东西了。

    谭昭轻嗤一声,嘲讽之意没有丝毫的掩饰,他就是明明确确地告诉西门吹雪他瞧不起他的剑道,哪怕他厉害到无人能敌,可连自己基本的责任都做不到,又凭何做一个父亲:“你与玉罗刹当真是父子,父无情,子无情,可你早知道如此,又何必将睿儿生下来?养而不教,不如不养!”

    偷听的6小凤一把捂住了小祖宗的口,心道谭兄真是什么都敢讲!江湖上任何一个人这么说,此刻恐怕都身异处了,也就谭兄身份特殊,我去西门你冷静啊,剑不要出鞘啊!

    “三年前你如此,三年后你抑是如此,你自己问问你的剑,这三年它可曾有多任何的进步!”谭昭也是被这对父子逼得够够的了:“不要说什么你的剑道已到达了顶峰,学无止境,你的剑是快了,是锋利了,但它……”

    6小凤只听得夜风送来最后三个字:“到头了!”

    我去!谭昭你疯了!可你就是疯也等离开西域再说啊,惹恼了西门,咱们带着小祖宗肯定出不去罗刹教的势力范围啊!

    “你!”

    西门吹雪一瞬间握紧了手中的剑,沉重,冰凉,已经如同他的手一般长在他身上。在这之前,他从武当回庄便闭关四月,出关后……毫无寸进。

    他想反驳,可事实远比言语来得真切。

    6小凤已经闭着眼睛坐等一场刀光血影了,可他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最后只等来西门吹雪的一句话:“谭昭,你该学剑的。”

    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可惜。

    谭昭却觉得一点儿都不可惜,于他而言他学剑、学刀、学鞭子都无所谓,倘若学剑会让人变成这样,那么这剑便不学也罢:“是吗?我觉得我没什么学剑的天赋。”

    “那你觉得,我该如何?”

    “这个你最该问的,难道不应该是你自己吗?”

    西门吹雪听了不置可否,他当然时刻自省,也日日锻炼剑心,他学剑之诚江湖找不出第二人:“倘若问无所答呢?”

    谭昭就开了个口:“那就入世,放下你的剑,问一人不得,那便问千人万人。”

    6小凤倒抽一口冷气,他低头去看小祖宗,却不知何时西门睿已经睡着了,歪在他的手掌里,他生怕冻着孩子,将身上的斗篷解下来盖上去,随后……便暴露了他的位置,或者说是那边的两人终于不想再让他听下去。

    6小凤抱着孩子尴尬地笑了笑,随后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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