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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七章 天下第一陈小草

    略过渣爹风云变幻的脸,小暖回头对陈氏族人说道,“打破的供器需要我陪多少钱,等你们选出族长商量好再来找我。”

    就方才这一顿折腾,不占理的陈家人已经在其他两族面前低了一头,便是心中有气也不敢再开口。

    陈老爷子忽然慈祥地道,“供器自有你爹出钱补上,你只管好好养伤便是。”

    哎呦,这是嘲笑自己么?小暖挑挑眉,刚要说话。小草却忽然抬起头,“不用了,我爹也挺难的。”

    正发毛的陈祖谟心头被小草的话说得一暖,终于有人知道他的艰难了么,他这些年头悬梁锥刺股,一朝高中却志不得伸……陈祖谟鼻子头一酸,就听小草接着脆生生地道,“我们家有钱不用爹陪,以后爹也不用给小草和姐姐月钱了。我娘能挣钱,我姐也能挣钱,我们有饭吃,爹的钱自己攒着吧,别老因为不赚钱被郡母打,多疼啊。是不是,姐?”

    所有人都不知做何表情,陈祖谟脸憋得通红,硬是说不出一句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小草真孝顺,以后不要爹给咱俩吃饭的钱了,娘养得起咱们。”小暖表扬妹妹,论插刀技能,小草若任天下第二,无人敢称天下第一!

    秦二舅过来蹲在小暖面前,“二舅背你回去吧。”

    小暖乖乖趴在二舅背上,让他背回了家。她们一进家门,马上让岭嫂放开被拴住的狂暴的大黄。大黄围着小暖左蹿右跳,急得不行,小暖给它挠了挠下巴,表示自己无事。

    秦二舅很是焦急,“姐快看看小暖的膝盖伤得厉害不厉害,用跌打损伤酒不成的话,我进城给她抓药。”

    秦氏和小暖忽然笑了,秦二舅则糊涂了。

    小暖笑道,“二舅放心,我一点儿没摔着,好着呢。”

    “你们,你们……”秦二舅惊讶得不行,但看小草在屋里,也不好多问,只得叹口气,“那我接着忙去?”

    “遇到人问,就说小暖下不了炕就成。”

    姐的心眼也越来越多了,秦二舅蒙蒙地点了头,“……好。”

    待屋里只剩了她们母子三个,秦氏才叹了口气,“你爹果然不肯放你们出族。”

    “他当然不会同意,我们真出了族不光我俩的名声抽了,他的名声更臭。”小暖笑道,“现在这样就不错,娘这回把心放肚子里,好好给我挑个合适的上门女婿吧。”

    娘亲是合离出了陈家入娘家的族谱,算是“归”。小草和小暖的情况跟娘亲大不相同,大周以孝治天下,除非是家族犯了不赦之罪,否则自清出族的子女与被逐出家族的子女受到的待遇是一样的。比如,三代不可参加科举,不可做官,议亲时也受到种种歧视,被认为低人一等。她俩本姓陈,就算出族后该姓秦,也难入秦家族谱,就算入了,也会成为她们身上的污点,终身难洗。说简单一点,脱离家族就有点像现代的黑户——是不能在阳光下行走的存在。

    小暖倒是无所谓但小草不行,若让她背负这样的名声,以后还怎么嫁人?

    秦氏心里也明白,所以她和小暖起初的目的就不是出族,而是以此吓唬陈祖谟,达到两个姑娘的人生不由陈祖谟操控的目的,“你昨天说他们会使坏娘还不信,没想到柴玉媛真在祭祖上折腾,她怎么敢呢?”

    “因为柴玉媛从来没把她自己当成陈家妇,陈家的祖先和族人她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小暖在翠巧端进的水盆里洗了手,又喝了口岭嫂递上来的热茶,心里舒坦得很。

    那她死乞白赖地嫁给陈祖谟到底是图了啥呢?秦氏琢磨不通干脆不想了,乐呵呵道,“娘接着去族里准备祭祀的事儿,你们俩在家歇会儿,晌午咱们吃大菜!”

    本该立刻跟去的岭嫂,眼睛不住地扫着大黄,特别是它脖子上被项圈弄得不顺滑的毛,欲言又止。

    小暖便问,“大黄怎么了?”

    “方才它忽然叫起来,急了似得咬绳子,牙都出血了。”秦氏得了大牛的消息陈家前,让岭嫂把大黄带回家栓好。岭嫂在家眼睁睁看着大黄折腾,一村的狗跟着叫,心疼又害怕——心疼大黄,害怕自己的差事要保不住了。

    岭嫂回镖局时,曾听被自己替换掉的王川分析过,王川之所以会被绿蝶弄走,就是因为他不如张冰受大黄待见,至于当时抽长短签,不过是给他个面子罢了。岭嫂初来时是不信的,但现在她深信不疑,因为后来张冰有事,王川两次表示想回来替他,姑娘都没松口么。这个家里,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大黄啊!

    就是因为它不会说话,所以小暖母女对它的情绪,尤为关注,总怕委屈了它。所以她们虽然总是拿大黄开玩笑,但真的是处处宠着,简直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只狗想上树都得让人抱上去。而且还得挑人,她想抱,大黄还不让……

    岭嫂知道自己今天惹了大黄生气,会不会自此它就不待见自己了,那她是不是也会被绿蝶弄走,换个人来?

    她不想走啊,这么大方又宽厚的主子,这么轻松又自在的差事,到哪找去!她多给大黄顺顺毛,帮它掏洞,陪它抓兔子,还来得及吗……

    “没事,这事儿你做得对,去吧。”小暖开了口,岭嫂才惴惴不安地走了,让人喜欢容易,让狗喜欢难啊。王川那家伙比张冰长得顺眼脾气也好,不还是莫名其妙地不被大黄喜欢吗。狗这种东西,挺记仇的……

    小暖拍了拍炕,大黄立刻把前爪搭在炕沿上,委屈巴巴地看着小暖。

    小草爬过来玩大黄的脚,小暖则掰开它的嘴,看着它撕裂的嘴角一阵心疼。祭祖忌讳太多,带着大黄去了只会被人挑毛病,所以才这么委屈它,也怪自己想得不周全,该让人带它进山玩的。

    小暖一边给大黄抹药,一边把这笔账记在了渣爹头上,“大黄,陈家又找事儿了,回头你去抓他们家门还是去他们门口撒尿,随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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