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旨皇婚书生哭
皇宫之内，秦满月站在大殿之中，四周金碧辉煌，她吞了吞口水，这可是在皇宫啊，眼前坐着的可是皇帝啊，她秦满月这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国君啊！
此刻自己就站在他的脚下，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却对自己笑脸盈盈的。
坐在自己眼前的皇帝竟是如此的和蔼可亲，见到她后两条眼睛都笑成了缝。再看到她吊着的手臂，瞬间又面露心疼，关切问道：“丞相家的女儿今日怎和淮王一起进宫了？这手臂又是怎么回事？”
这种情况下自己不是应该感觉到瑟瑟发抖颤颤巍巍的才对吗，怎么一点紧张的氛围都不给她，难不成是她误会了，其实皇帝都是这样的才对？
那可着实太梦幻了。
原本在进宫的路上，秦满月心里挺没底的，也挺害怕，生怕自己在皇帝面前做错或说错什么话。毕竟一国之君，谁人不是威灵赫赫不苟言笑，但眼前这个皇帝，叫她怎么怕啊，分明像极了一个满头华发面容和善的小老头，面善的根本不像个皇帝。
相比起来，那丞相才更令人畏惧，这个坐在龙椅上的人，反而让人觉得亲切。
自己那个丞相爹，当真应该好好学学了。
“臣女昨日不慎，摔倒在了街上，恰巧遇上淮王，辛得王爷相助，这条胳膊已无大碍。”秦满月娓娓说道，这皇帝实在是让她舒服，多余的担心早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接着她看了看沈清霖：“今日进宫…是有件事，想要向皇上禀明…”
沈清霖站在她身边，微笑着帮她宽心，随后拱手面朝皇帝额首：“顾小姐同儿臣一同进宫，是想向父皇讨一封圣旨。”
“讨什么圣旨？”
“讨一封指婚的圣旨。是儿臣，与顾小姐的婚事之旨。”沈清霖字字铿锵。
龙椅上的人愣了愣，随即看向秦满月，那人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皇帝，皇帝见她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轻笑出声，问道：“怎么？难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是啊！”秦满月应道：“臣女想嫁给淮王。”
“为何？”
“嫁人是个终身大事，臣女想自己做决定！”秦满月挺直腰板，坚定的看着皇帝：“臣女喜欢淮王。”
皇帝大笑：“朕曾一直想将你嫁于皇子，可你父亲一直舍不得你出嫁，推脱了朕数次。可如今，你倒是亲自开口了，这可真是叫朕为难。”
秦满月低眉，咬了咬唇，心中正在盘算怎么应付皇帝。
“婚姻嫁娶，自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样来找朕求圣旨，不怕丞相怪罪？”皇帝轻道。
“怕。”秦满月抬头：“的确，臣女未打招呼便私自来找皇上。但臣女也是为自己的将来着想。皇上说的没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他人并不是自己，只是一厢情愿的说着为我好的话，他们也并未过问过臣女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臣女只是不想相伴之一生的夫君都是他人帮我挑选的，臣女想自己选择，如此难得有错吗？”
这一席话，听愣了皇帝与淮王，殿内无声，只听得殿外蝉鸣。一阵冷清之后，秦满月只见身边的淮王只手遮嘴轻笑。
一头雾水，秦满月歪头看着沈清霖，问道：“王爷您笑什么？”
放下手，沈清霖说道：“无事，本以为顾小姐只是对对待人的态度有所改变，没想到，连思想都变了，如今还能如此伶牙俐齿。”
皇位上的皇帝笑得更大声了，他站了起来，慢步走到秦满月的身边，问道：“这当真是你的想法？不是他人指使你的？”说罢，他看了眼淮王。
秦满月装出一脸无害，又看了看淮王，心想这和淮王有又什么关系，明明是她利用淮王，怎么在皇帝眼里就变成淮王利用自己了？
“自然是臣女自己的想法，父亲为臣女招来个上门女婿，臣女不喜欢，当然要为自己的打算。淮王与臣女相识甚早，对臣女也一直照顾有加。以前臣女眼明心盲，不懂王爷的好，如今大彻大悟，抓个牢靠也不算晚吧？”
“好啊！”皇帝感叹：“本以为我大齐丞相为宝，却不曾想到他的女儿也是块金子。”
一旁的沈清霖万万没想到，自己本想好了一整套说辞，以便皇帝问起时不会临时抱佛脚，可现在看来，自己想的根本就无用武之地，单凭顾蔓柔一人，完全游刃有余。
当真变了，变得不像顾蔓柔了。
沈清霖腹语，可那又如何？只要她还是丞相府的闺女，她能嫁给自己，便是天赐良机，谁会在乎她什么脾性？这根本不重要。
更何况，现在的顾蔓柔，可比以前那个讨喜多了。
回到龙位上，皇帝执笔研磨，说道：“既然你们都有这个心，那朕便依了你们。只是丞相那边，还需你们自己去说。”
见状，两人大喜，心中各有盘算，一个想着这么多年的夙愿终于成事，另一个想着终于可以离开丞相府，并且如愿求得圣旨，那不知在何处的鬼差一定会好生奖励自己一番。
秦满月已经在想了，该向沈御弦讨点什么才好，补偿自己折了的胳膊，还有这大义凛然的正义精神。
永安九十三年六月，皇帝一纸诏书，指三皇子淮王沈清霖与丞相嫡女顾蔓柔大婚之事。
为了不夜长梦多，沈清霖故意让婚期定着这个月末，秦满月在心里表扬他的决策，虽然那时的自己得挂着胳膊成亲，但也好过被拖上好几个月，被人搅黄了强。
圣旨一出，都城中议论纷纷，多数人将这事儿看做好事，百姓都知道三个月前顾蔓柔在酒楼死里逃生，三个月后便听得圣旨嫁于淮王。
人们都说，她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迟早都是要做太子妃的人。虽然皇帝还未立淮王为太子，但那太子之位，终究是他的。
纵观朝中皇子，唯一得志的只有他沈清霖了，大皇子与二皇子早早便得了封地当他们的潇洒王爷去了，除去已死的五皇子，四皇子又是那副德行，其他的皇子尚小，皇帝必不可能再将东宫之位交付于他人，这淮王入住东宫，是迟早的事儿。
圣旨前脚刚下，后脚的秦满月便听到这些闲言碎语，此时的她无心听这些闲话，因为丞相府的天马上要塌了，而且是只会砸她的那种。
周雁声满面愁容的坐在秦满月对面，堂堂八尺男儿，一副谁要稍刺激他一下他便可立即哭出来的模样。
不巧的是，淮王此刻也坐在那里，为了不让秦满月难做，他自告奋勇的上门来为她挡枪。周雁声脸色铁青铁青，能感觉到他在沈清霖面前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恨，只能隐忍。
想攀高枝没攀上，活该！
秦满月看的心中暗爽，却不能表露出来，装模作样的表现，也是一副惋惜。
“周公子…”
周雁声恶狠狠的抬眼看她，随后立刻知道自己失态了，暗下眸子，弱声言道：“顾小姐先不要说话，等丞相来了，我们再做打算。”
见他这幅使心憋气的样子，秦满月特别想笑，怎么不翘尾巴了？怎么不在这丞相府里昂首阔步了？能让这个草包嘚瑟两天，秦满月觉得已经是垂怜他了。
未过半响，顾启明怒气冲天的走了进来，端正的坐在主位。衣袖下的手还气的直哆嗦，却因着淮王在，不能大动干戈。
见顾启明后，周雁声松了口气，给自己撑腰的人来了，而秦满月与不惧，四舍五入她也是有皇帝撑腰的人，怕什么，硬刚就行。
沈清霖笑脸盈盈的站了起来，朝顾启明拱手：“丞相，如今圣旨以下，再说什么都无用了。本王只希望您莫要责怪蔓柔，事出突然，想必也是天意所为。”
来前秦满月便对沈清霖打过招呼，说不想让丞相知道是自己自作主张的，这道圣旨，就当是皇帝看他们般配才下的，如此以来，她也不用为忤逆父亲而受到什么惩罚，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想着怎么和顾启明解释，毕竟她相信顾启明绝不会去质问皇帝为何指婚的。
沈清霖允诺，于是就有了眼前这出。
顾启明良久不言，不知在想些什么，可周雁声着急了，一急就忘了自己的身份，略显激动的站了起来，对顾启明说道：“丞相您说句话啊。”
顾启明抬眸，目光如利刃般直指周雁声，吓的后者一阵哆嗦又瘫坐回椅子上。
“这有你说话的份？”
周雁声吓坏了，连忙赔礼：“是…是草民…失礼了。”接着一声都不再敢出了。
那丞相深深呼吸一口气，像是整理了一番心态，大雅的站了起来，朝沈清霖作揖：“既然是皇命，那老臣便不得不从了，只愿王爷日后好生待柔儿才是。”
“那是自然。”沈清霖回礼：“本王心悦蔓柔许久了，又怎么会待他不好呢。若是王爷不放心，本王的那三个侧妃，便通通遣散了去，您觉得如何？”
“那倒不必了。”顾启明轻笑：“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王爷您日后可是有机会坐上皇位的，怎能只为了一人，遣散后院呢。而且柔儿作为正妃，若是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岂堪重任？”
“丞相说的是。”
“既然如此，老臣还有些话要同这个周公子说道，您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儿…”
“了解。”沈清霖点头：“那么本王就先告退了，多有打扰。”说罢，他走到秦满月面前，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温柔道：“近来小心些，养好胳膊，等本王来娶你过门。”
“嗯。”秦满月娇羞点头，眼睛瞟了瞟后头的周雁声，那人都快被气晕过去了。
秦满月内心狂笑不止，终于淋漓尽致的感受到了一回什么叫大仇得报之后的通体舒畅。
这种感觉，再给她十次八次都不嫌多。
此刻自己就站在他的脚下，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却对自己笑脸盈盈的。
坐在自己眼前的皇帝竟是如此的和蔼可亲，见到她后两条眼睛都笑成了缝。再看到她吊着的手臂，瞬间又面露心疼，关切问道：“丞相家的女儿今日怎和淮王一起进宫了？这手臂又是怎么回事？”
这种情况下自己不是应该感觉到瑟瑟发抖颤颤巍巍的才对吗，怎么一点紧张的氛围都不给她，难不成是她误会了，其实皇帝都是这样的才对？
那可着实太梦幻了。
原本在进宫的路上，秦满月心里挺没底的，也挺害怕，生怕自己在皇帝面前做错或说错什么话。毕竟一国之君，谁人不是威灵赫赫不苟言笑，但眼前这个皇帝，叫她怎么怕啊，分明像极了一个满头华发面容和善的小老头，面善的根本不像个皇帝。
相比起来，那丞相才更令人畏惧，这个坐在龙椅上的人，反而让人觉得亲切。
自己那个丞相爹，当真应该好好学学了。
“臣女昨日不慎，摔倒在了街上，恰巧遇上淮王，辛得王爷相助，这条胳膊已无大碍。”秦满月娓娓说道，这皇帝实在是让她舒服，多余的担心早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接着她看了看沈清霖：“今日进宫…是有件事，想要向皇上禀明…”
沈清霖站在她身边，微笑着帮她宽心，随后拱手面朝皇帝额首：“顾小姐同儿臣一同进宫，是想向父皇讨一封圣旨。”
“讨什么圣旨？”
“讨一封指婚的圣旨。是儿臣，与顾小姐的婚事之旨。”沈清霖字字铿锵。
龙椅上的人愣了愣，随即看向秦满月，那人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皇帝，皇帝见她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轻笑出声，问道：“怎么？难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是啊！”秦满月应道：“臣女想嫁给淮王。”
“为何？”
“嫁人是个终身大事，臣女想自己做决定！”秦满月挺直腰板，坚定的看着皇帝：“臣女喜欢淮王。”
皇帝大笑：“朕曾一直想将你嫁于皇子，可你父亲一直舍不得你出嫁，推脱了朕数次。可如今，你倒是亲自开口了，这可真是叫朕为难。”
秦满月低眉，咬了咬唇，心中正在盘算怎么应付皇帝。
“婚姻嫁娶，自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样来找朕求圣旨，不怕丞相怪罪？”皇帝轻道。
“怕。”秦满月抬头：“的确，臣女未打招呼便私自来找皇上。但臣女也是为自己的将来着想。皇上说的没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他人并不是自己，只是一厢情愿的说着为我好的话，他们也并未过问过臣女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臣女只是不想相伴之一生的夫君都是他人帮我挑选的，臣女想自己选择，如此难得有错吗？”
这一席话，听愣了皇帝与淮王，殿内无声，只听得殿外蝉鸣。一阵冷清之后，秦满月只见身边的淮王只手遮嘴轻笑。
一头雾水，秦满月歪头看着沈清霖，问道：“王爷您笑什么？”
放下手，沈清霖说道：“无事，本以为顾小姐只是对对待人的态度有所改变，没想到，连思想都变了，如今还能如此伶牙俐齿。”
皇位上的皇帝笑得更大声了，他站了起来，慢步走到秦满月的身边，问道：“这当真是你的想法？不是他人指使你的？”说罢，他看了眼淮王。
秦满月装出一脸无害，又看了看淮王，心想这和淮王有又什么关系，明明是她利用淮王，怎么在皇帝眼里就变成淮王利用自己了？
“自然是臣女自己的想法，父亲为臣女招来个上门女婿，臣女不喜欢，当然要为自己的打算。淮王与臣女相识甚早，对臣女也一直照顾有加。以前臣女眼明心盲，不懂王爷的好，如今大彻大悟，抓个牢靠也不算晚吧？”
“好啊！”皇帝感叹：“本以为我大齐丞相为宝，却不曾想到他的女儿也是块金子。”
一旁的沈清霖万万没想到，自己本想好了一整套说辞，以便皇帝问起时不会临时抱佛脚，可现在看来，自己想的根本就无用武之地，单凭顾蔓柔一人，完全游刃有余。
当真变了，变得不像顾蔓柔了。
沈清霖腹语，可那又如何？只要她还是丞相府的闺女，她能嫁给自己，便是天赐良机，谁会在乎她什么脾性？这根本不重要。
更何况，现在的顾蔓柔，可比以前那个讨喜多了。
回到龙位上，皇帝执笔研磨，说道：“既然你们都有这个心，那朕便依了你们。只是丞相那边，还需你们自己去说。”
见状，两人大喜，心中各有盘算，一个想着这么多年的夙愿终于成事，另一个想着终于可以离开丞相府，并且如愿求得圣旨，那不知在何处的鬼差一定会好生奖励自己一番。
秦满月已经在想了，该向沈御弦讨点什么才好，补偿自己折了的胳膊，还有这大义凛然的正义精神。
永安九十三年六月，皇帝一纸诏书，指三皇子淮王沈清霖与丞相嫡女顾蔓柔大婚之事。
为了不夜长梦多，沈清霖故意让婚期定着这个月末，秦满月在心里表扬他的决策，虽然那时的自己得挂着胳膊成亲，但也好过被拖上好几个月，被人搅黄了强。
圣旨一出，都城中议论纷纷，多数人将这事儿看做好事，百姓都知道三个月前顾蔓柔在酒楼死里逃生，三个月后便听得圣旨嫁于淮王。
人们都说，她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迟早都是要做太子妃的人。虽然皇帝还未立淮王为太子，但那太子之位，终究是他的。
纵观朝中皇子，唯一得志的只有他沈清霖了，大皇子与二皇子早早便得了封地当他们的潇洒王爷去了，除去已死的五皇子，四皇子又是那副德行，其他的皇子尚小，皇帝必不可能再将东宫之位交付于他人，这淮王入住东宫，是迟早的事儿。
圣旨前脚刚下，后脚的秦满月便听到这些闲言碎语，此时的她无心听这些闲话，因为丞相府的天马上要塌了，而且是只会砸她的那种。
周雁声满面愁容的坐在秦满月对面，堂堂八尺男儿，一副谁要稍刺激他一下他便可立即哭出来的模样。
不巧的是，淮王此刻也坐在那里，为了不让秦满月难做，他自告奋勇的上门来为她挡枪。周雁声脸色铁青铁青，能感觉到他在沈清霖面前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恨，只能隐忍。
想攀高枝没攀上，活该！
秦满月看的心中暗爽，却不能表露出来，装模作样的表现，也是一副惋惜。
“周公子…”
周雁声恶狠狠的抬眼看她，随后立刻知道自己失态了，暗下眸子，弱声言道：“顾小姐先不要说话，等丞相来了，我们再做打算。”
见他这幅使心憋气的样子，秦满月特别想笑，怎么不翘尾巴了？怎么不在这丞相府里昂首阔步了？能让这个草包嘚瑟两天，秦满月觉得已经是垂怜他了。
未过半响，顾启明怒气冲天的走了进来，端正的坐在主位。衣袖下的手还气的直哆嗦，却因着淮王在，不能大动干戈。
见顾启明后，周雁声松了口气，给自己撑腰的人来了，而秦满月与不惧，四舍五入她也是有皇帝撑腰的人，怕什么，硬刚就行。
沈清霖笑脸盈盈的站了起来，朝顾启明拱手：“丞相，如今圣旨以下，再说什么都无用了。本王只希望您莫要责怪蔓柔，事出突然，想必也是天意所为。”
来前秦满月便对沈清霖打过招呼，说不想让丞相知道是自己自作主张的，这道圣旨，就当是皇帝看他们般配才下的，如此以来，她也不用为忤逆父亲而受到什么惩罚，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想着怎么和顾启明解释，毕竟她相信顾启明绝不会去质问皇帝为何指婚的。
沈清霖允诺，于是就有了眼前这出。
顾启明良久不言，不知在想些什么，可周雁声着急了，一急就忘了自己的身份，略显激动的站了起来，对顾启明说道：“丞相您说句话啊。”
顾启明抬眸，目光如利刃般直指周雁声，吓的后者一阵哆嗦又瘫坐回椅子上。
“这有你说话的份？”
周雁声吓坏了，连忙赔礼：“是…是草民…失礼了。”接着一声都不再敢出了。
那丞相深深呼吸一口气，像是整理了一番心态，大雅的站了起来，朝沈清霖作揖：“既然是皇命，那老臣便不得不从了，只愿王爷日后好生待柔儿才是。”
“那是自然。”沈清霖回礼：“本王心悦蔓柔许久了，又怎么会待他不好呢。若是王爷不放心，本王的那三个侧妃，便通通遣散了去，您觉得如何？”
“那倒不必了。”顾启明轻笑：“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王爷您日后可是有机会坐上皇位的，怎能只为了一人，遣散后院呢。而且柔儿作为正妃，若是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岂堪重任？”
“丞相说的是。”
“既然如此，老臣还有些话要同这个周公子说道，您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儿…”
“了解。”沈清霖点头：“那么本王就先告退了，多有打扰。”说罢，他走到秦满月面前，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温柔道：“近来小心些，养好胳膊，等本王来娶你过门。”
“嗯。”秦满月娇羞点头，眼睛瞟了瞟后头的周雁声，那人都快被气晕过去了。
秦满月内心狂笑不止，终于淋漓尽致的感受到了一回什么叫大仇得报之后的通体舒畅。
这种感觉，再给她十次八次都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