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替皇上挨骂
饶是知道内幕，凤比翼还是被凤舒雅的厚颜无耻给震惊了，当初听说豫王战死的时候，跳着脚哭着喊着不肯嫁给豫王的是谁？现在发现豫王活了，立刻就情真意切，这要是落进不明真相的人眼里，保不齐
还真以为凤舒雅跟豫王有点什么呢。
她挑了挑眉毛，向后一靠，斜眼看着卫宵练：“听见了没有，人家跟你谈情意呢，你是不是也给人家一点表示？”
“表示个屁，以为本殿下死了便哭着喊着退婚，听说本殿下活了又死皮赖脸地凑过来，这叫什么狗屁情意，‘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情意？这样的情意，本殿下可消受不起！”卫宵练实在不耐烦了，他本来就不希望凤比翼在外头这些闲杂人等身上费神，谁知道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闲杂人等完全不体谅他的心情，还在他面前唧唧歪歪，提什么婚约给他添堵，简直是蠢货中的蠢货
！他不欲再在凤舒雅身上花心思，朝一旁杀无赦的人招招手：“凤家的婚约早就换了人了，本殿下同这人实在不熟，拖下去拖下去，也不看看这是场合，要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找本殿下叽歪，这善后工作什么
时候能弄完！”
一旁的杀无赦暗卫应了声是，上来就毫不留情地把鬼哭狼嚎的凤舒雅给拖走了，凤舒雅这一路哭嚎没能给卫宵练和凤比翼造成任何影响，却给长生园中其他贵女心头上压了重重的一块石头。
青莲县主也就罢了，偏偏开了青莲药妆，权钱都有也就罢了，偏偏她这个传闻中已死的夫君居然也活着回来了？
有权有钱有势的凤比翼真的不是从前那个默默无闻的废物嫡女了，她现在前途无量啊！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卫宵练派人四下里看了一圈儿，确保所有活着的贵女，不管重伤轻伤都有人照应，便抱着凤比翼回了慕颜阁，现在事态虽然平定了，但长生园里中那些牺牲了的贵女与公子还没能处理
，因此弘始帝还不能像没事人一样起驾回宫。卫宵练回到慕颜阁的时候，慕颜阁里大小人等已经按照品级站好了，见他带着凤比翼回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堪称精彩，卫宵练却懒得搭理，直接扶着凤比翼站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弘始帝，等他发话
。
卫承影咳了咳：“三弟，咱们现在谈的是国事，是不是让闲杂人等……先出去一下？”
卫宵练挑眉，点头道：“太子殿下说的有理。”
说完，他看向弘始帝身边的孙皇后：“母后，您也听见殿下说的了，请吧。”
孙皇后脸色一沉：“荒唐，你想把本宫赶出去？”
“后宫不能干政，自古皆然。”卫宵练悠然道，“母后第一不该在此处，第二即便在此也帮不上忙，不出去还赖在这儿作甚？”
“你！本宫贵为皇后，怎么会帮不上忙？倒是你身边那个，才是真正帮不上忙的废物吧！”孙皇后怒道。“就是因为母后贵为皇后，才会帮不上忙！比翼她品级不如您，可是好歹还知道出去救人，您贵为皇后，却是一点儿忙都没帮，领着一群宫女太监在慕颜阁里占着老大一块儿地方，您有这闲工夫，出去救几
个人好不好？”卫宵练心里还惦记着凤比翼被皇后推出去这档子事儿，哪会给皇后面子，一张嘴把皇后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还不收敛：“您说比翼是废物，可您倒连个废物都比不上，那儿臣就不知道您是什么东西了
。”
孙皇后怒目圆睁：“你……”
“够了！”
弘始帝冷眼看着孙皇后被气得半死，这才开口，“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儿说这些没用的话！青莲县主以受伤之躯，尚且能出去帮忙善后，某些帮不上忙还添乱的人，就别在这儿指责人家了！”
“皇上！”孙皇后心里头颇为不甘，但她也知道方才把凤比翼推出去的行为已经触了弘始帝的逆鳞，实在没那个胆子再跟弘始帝叫板，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乖乖把嘴闭上了。
弘始帝这才看向卫宵练：“被害的人，可查明都是哪家的人了？”“回父皇，已经查明了，贵女被害一十七人，分别是户部尚书之女孙凝霜、户部员外郎之女冯英英、上林苑监正之女李苗、国子监司业之女王琳琳……公子们被害一十五人，分别是沐家沐轩河、鸿胪寺卿之
子文宁、翰林院编修之子历江……”卫宵练将人数一一报了上去，弘始帝听了一遍，虽有些重臣子女，好在基本都不是独子，唯有孙凝霜是孙家唯一的嫡女，本该另加抚慰，然而因着孙皇后刚才发癫一般的表现，弘始帝根本不想再搭理孙家
，因此只是点了点头：“行，吩咐下去，让各家入长生园认尸。”
“父皇，儿臣以为，这派去的人，须得仔细斟酌。”卫宵练说完，朝凤比翼使了个眼色。
“嗯？”弘始帝皱了皱眉头：“不就是宣旨，找司礼监的太监去就是了，有什么好斟酌的？”“父皇请细想，此役中被害的各位官家子女，算起来都是在咱们皇家的地盘上遇害的，是皇家不准他们带侍卫和兵器入宫，然而刺客来袭之时却又没能让他们全身而退，此事是皇族之过，是以儿臣觉得，这
去各府的人除了要报信之外，更要替皇族向臣下赔礼道歉才行，既然是要代表皇族，自然便不能让区区一个太监代劳。”
“有理。”弘始帝沉吟，“可是派谁去好呢？”
卫承影越听心里越沉，他眼睛一眯：“父皇不如派三弟去，一来赔罪，二来也好叫京中知道，三弟无事。”
“我有重要事务要向父皇禀报，误了军情，殿下担待得起？”卫宵练扫了他一眼。
“那，大哥？”卫承影又扭过头去看卫龙渊。
浑身伤痕累累的卫龙渊立刻开始咳嗽，神色十分虚弱，好像随时会晕倒。
开玩笑，说是去报信，其实不就是代替皇上到各家去挨骂？这种破活，谁傻才谁去！
就在这时，卫宵练凉凉道：“太子殿下何必推三阻四呢，您方才在慕颜阁里躲清净也就罢了，现在已经尘埃落定了，要你替父皇跑个腿儿都不成？”
卫承影脸色微变，他笑了笑：“太子者，国之根本也。三弟，二哥方才在慕颜阁里，可不是躲清净。”“臣弟知道，所以方才殿下在慕颜阁里待着，臣弟也没来把您推出去不是？不过方才臣弟和大皇兄已经为殿下抛头颅洒热血过了，现在事情已经平定了，只是要您出去跑个腿传个信儿您都不肯？国之根本做
出这种事来，可真是让臣弟心寒哪！”卫宵练眯起眼睛来，眼中有一抹厉色，迫得卫承影退无可退！
还真以为凤舒雅跟豫王有点什么呢。
她挑了挑眉毛，向后一靠，斜眼看着卫宵练：“听见了没有，人家跟你谈情意呢，你是不是也给人家一点表示？”
“表示个屁，以为本殿下死了便哭着喊着退婚，听说本殿下活了又死皮赖脸地凑过来，这叫什么狗屁情意，‘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情意？这样的情意，本殿下可消受不起！”卫宵练实在不耐烦了，他本来就不希望凤比翼在外头这些闲杂人等身上费神，谁知道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闲杂人等完全不体谅他的心情，还在他面前唧唧歪歪，提什么婚约给他添堵，简直是蠢货中的蠢货
！他不欲再在凤舒雅身上花心思，朝一旁杀无赦的人招招手：“凤家的婚约早就换了人了，本殿下同这人实在不熟，拖下去拖下去，也不看看这是场合，要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找本殿下叽歪，这善后工作什么
时候能弄完！”
一旁的杀无赦暗卫应了声是，上来就毫不留情地把鬼哭狼嚎的凤舒雅给拖走了，凤舒雅这一路哭嚎没能给卫宵练和凤比翼造成任何影响，却给长生园中其他贵女心头上压了重重的一块石头。
青莲县主也就罢了，偏偏开了青莲药妆，权钱都有也就罢了，偏偏她这个传闻中已死的夫君居然也活着回来了？
有权有钱有势的凤比翼真的不是从前那个默默无闻的废物嫡女了，她现在前途无量啊！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卫宵练派人四下里看了一圈儿，确保所有活着的贵女，不管重伤轻伤都有人照应，便抱着凤比翼回了慕颜阁，现在事态虽然平定了，但长生园里中那些牺牲了的贵女与公子还没能处理
，因此弘始帝还不能像没事人一样起驾回宫。卫宵练回到慕颜阁的时候，慕颜阁里大小人等已经按照品级站好了，见他带着凤比翼回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堪称精彩，卫宵练却懒得搭理，直接扶着凤比翼站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弘始帝，等他发话
。
卫承影咳了咳：“三弟，咱们现在谈的是国事，是不是让闲杂人等……先出去一下？”
卫宵练挑眉，点头道：“太子殿下说的有理。”
说完，他看向弘始帝身边的孙皇后：“母后，您也听见殿下说的了，请吧。”
孙皇后脸色一沉：“荒唐，你想把本宫赶出去？”
“后宫不能干政，自古皆然。”卫宵练悠然道，“母后第一不该在此处，第二即便在此也帮不上忙，不出去还赖在这儿作甚？”
“你！本宫贵为皇后，怎么会帮不上忙？倒是你身边那个，才是真正帮不上忙的废物吧！”孙皇后怒道。“就是因为母后贵为皇后，才会帮不上忙！比翼她品级不如您，可是好歹还知道出去救人，您贵为皇后，却是一点儿忙都没帮，领着一群宫女太监在慕颜阁里占着老大一块儿地方，您有这闲工夫，出去救几
个人好不好？”卫宵练心里还惦记着凤比翼被皇后推出去这档子事儿，哪会给皇后面子，一张嘴把皇后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还不收敛：“您说比翼是废物，可您倒连个废物都比不上，那儿臣就不知道您是什么东西了
。”
孙皇后怒目圆睁：“你……”
“够了！”
弘始帝冷眼看着孙皇后被气得半死，这才开口，“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儿说这些没用的话！青莲县主以受伤之躯，尚且能出去帮忙善后，某些帮不上忙还添乱的人，就别在这儿指责人家了！”
“皇上！”孙皇后心里头颇为不甘，但她也知道方才把凤比翼推出去的行为已经触了弘始帝的逆鳞，实在没那个胆子再跟弘始帝叫板，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乖乖把嘴闭上了。
弘始帝这才看向卫宵练：“被害的人，可查明都是哪家的人了？”“回父皇，已经查明了，贵女被害一十七人，分别是户部尚书之女孙凝霜、户部员外郎之女冯英英、上林苑监正之女李苗、国子监司业之女王琳琳……公子们被害一十五人，分别是沐家沐轩河、鸿胪寺卿之
子文宁、翰林院编修之子历江……”卫宵练将人数一一报了上去，弘始帝听了一遍，虽有些重臣子女，好在基本都不是独子，唯有孙凝霜是孙家唯一的嫡女，本该另加抚慰，然而因着孙皇后刚才发癫一般的表现，弘始帝根本不想再搭理孙家
，因此只是点了点头：“行，吩咐下去，让各家入长生园认尸。”
“父皇，儿臣以为，这派去的人，须得仔细斟酌。”卫宵练说完，朝凤比翼使了个眼色。
“嗯？”弘始帝皱了皱眉头：“不就是宣旨，找司礼监的太监去就是了，有什么好斟酌的？”“父皇请细想，此役中被害的各位官家子女，算起来都是在咱们皇家的地盘上遇害的，是皇家不准他们带侍卫和兵器入宫，然而刺客来袭之时却又没能让他们全身而退，此事是皇族之过，是以儿臣觉得，这
去各府的人除了要报信之外，更要替皇族向臣下赔礼道歉才行，既然是要代表皇族，自然便不能让区区一个太监代劳。”
“有理。”弘始帝沉吟，“可是派谁去好呢？”
卫承影越听心里越沉，他眼睛一眯：“父皇不如派三弟去，一来赔罪，二来也好叫京中知道，三弟无事。”
“我有重要事务要向父皇禀报，误了军情，殿下担待得起？”卫宵练扫了他一眼。
“那，大哥？”卫承影又扭过头去看卫龙渊。
浑身伤痕累累的卫龙渊立刻开始咳嗽，神色十分虚弱，好像随时会晕倒。
开玩笑，说是去报信，其实不就是代替皇上到各家去挨骂？这种破活，谁傻才谁去！
就在这时，卫宵练凉凉道：“太子殿下何必推三阻四呢，您方才在慕颜阁里躲清净也就罢了，现在已经尘埃落定了，要你替父皇跑个腿儿都不成？”
卫承影脸色微变，他笑了笑：“太子者，国之根本也。三弟，二哥方才在慕颜阁里，可不是躲清净。”“臣弟知道，所以方才殿下在慕颜阁里待着，臣弟也没来把您推出去不是？不过方才臣弟和大皇兄已经为殿下抛头颅洒热血过了，现在事情已经平定了，只是要您出去跑个腿传个信儿您都不肯？国之根本做
出这种事来，可真是让臣弟心寒哪！”卫宵练眯起眼睛来，眼中有一抹厉色，迫得卫承影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