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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屏退宫人

    “本宫没事。”凌瑶只是摆了摆手,继而长出了一口气,方才言道:“走吧!本宫今日能回府省亲,也得先行谢过太后娘娘。”

    她这话说得倒是在理,寒霜和夏桑不敢存有什么异议,立马几步跟上了前。

    别看太后娘娘因为萧清一事而对瑶嫔似乎颇有微议,可是该当如何的时候,却从不曾亏待于她。

    不仅如此,在这宫里上下,太后娘娘也很少有做出明显偏袒于哪一方的事情出来。也便是如此,才叫人不好摸清她的喜好。

    都说对症下药,可找不到别人的喜好,又怎么可以成功地逢迎于人前呢?在这一点上,太后许是根本没有打算留给别人余地。

    可是瑶嫔的急功近利,让她看不透这些,她只是不断地在这上面花费了一些心思。然而事实就是,瑶嫔为了自己前程尽力一搏而做出的努力确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怎么样?她会来吗?”太后指了一指自己身侧的位子,示意景安王落座。

    仅仅不过是一墙之隔的距离,可这熙寰宫的屋里屋外却是两种相去甚远的温度。

    景安王在宫婢的侍候下褪下了狐裘披风,感觉身子舒快了许多,原本佝偻的身姿竟也难得舒展开来了一些:“如果连这样的暗示都无法看懂,那想必也不是一个值得下苦功筹谋的棋子。”

    若不是因为凌珏的缘故在,太后还真不想和瑶嫔扯上什么关系。此间的相形见绌之下,瑶嫔的事情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思及此,太后也只能淡淡地回了一句:“但愿吧。”

    “太后娘娘。”一直守在外间的弦子挑起帘来,进屋之后双眼只在景安王身上逗留了片刻,似是点了点头算作行礼,便赶忙凑在了太后耳边。

    “让她进来吧。”原本神情淡淡的太后闻言也不过是摆了摆手,看上去是更不太愉悦了一些。

    “真被你猜中了。”太后揉了揉鬓角,长出一口气:“瑶嫔来了。”

    “太后何必动气,我们与她不过是互惠互利。”景安王敲出了横亘在太后心间总也咽不下去的不快,这才出言宽慰了几句。

    她们后宫的女人再如何缠斗,终究也是不关他这个外来王爷的事情。只是,既然现如今还要指着盟友的助力,那便不能不齐心。

    “哀家何时动过气?”太后的心内许是真如景安王所说的那样,多有不爽。但最起码都维持在了隐而不发的一个临界点当中。

    直到景安王这自以为调和劝慰的话语一经出口,才是真真切切地给将它们全部诱发了出来。

    正说着话,瑶嫔已是在弦子前行的引路下走至了近前:“瑶嫔见过太后娘娘,见过景安王。”

    那景安王果不欺她,说是人在太后的熙寰宫中,便一早等在了这里。而之前屡次将她拒之门外的太后,这一次,也是破天荒地应允了她的求见。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在证实凌瑶自己的猜测。借着景安王,太后果然放下了她们二人之间此前的不和。

    “今日不是回侯府省亲的日子,你怎么过来了?”

    只是凌瑶想得未免太过容易,她根本不知道萧清和太后的故旧渊源是如何地一般深浅。她的那横插一脚,完全是将自己拖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便是眼下互相借势,不过一个各取所需,都未能让太后对她有所缓和,哪怕这缓和不过只需要停留在表面的几句言语之中。

    太后娘娘当即便给她来了一个下马威。

    凌瑶是接住了,但接得却并不精彩:“瑶嫔自知胆大妄为,此次能顺利回府见过二老,实在是太后娘娘您的网开一面。故而一回宫,瑶嫔便觉得,来熙寰宫里谢过太后娘娘是头等大事。”

    “哼。”太后冷哼一声,径自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别开了头去。她是太后,是长辈,自然是想给谁看脸色就给谁看。

    但眼下,显然不是时候。女人,果然都是坏事的那起由头:“皇嫂,既然人都来了,是不是可以?”

    “杏儿。”太后还是听进去了话。毕竟什么是正事,事情的轻重缓急她还是拎得清的:“带人退下,没有哀家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打扰。”

    “是。”杏儿带上了门,并且张罗着一干人等齐齐退出了殿内。

    确定身旁只有她们二人的时候,弦子才轻问了一句:“那里面什么情况?怎么瑶嫔也来了?”

    她们最是和太后亲近,可这也并不代表着,太后的每一个举措,她们都能知情。

    弦子只看到了瑶嫔与人为难,还得罪了太后娘娘。无论宫中的哪一方势力,这眼见着,似乎都要与其为敌了。

    太后娘娘这个时候应允了瑶嫔的求见,却是有些主动调和的意思。宫中的那些个人精,最擅长的不就是向风而行嘛。这风向一变,人心都要因此而生变了。

    人心一变,说得不好听一些,势必就会起了动荡。弦子可是发自内心地看瑶嫔不顺眼,要是因为这个女人而影响了宫内的人心,那可真够她嗤笑一阵子的。

    嗤笑是嗤笑,可是这样的荒唐事她并不乐意见到。

    今日轮到了杏儿在殿内当差,因为距离太后几人更为近一些,看到的这也才比常人多了一些:“太后娘娘没有道破,不过我瞧着,倒像是景安王提前安排好的。”

    “原来是王爷。”弦子知道再问下去杏儿也说不出来更多,解了心头的这一层困惑,她也就乖乖闭嘴了。

    她们不过是身份卑贱低下的宫人,主子们如何原也不该关她们的事情。只是跟在太后身边的日久,弦子难免操心得更多了一些。

    自打景安王来到熙寰宫的那日起,弦子就有些隐隐地不安。景安王一个外人,太后就这样轻信与他,是否有失妥当?

    当然,这个顾虑和不安,弦子没有机会去言说,她也更不具备这个资格。

    “东西呢?”瑶嫔都被她留了下来,太后便也放弃掉了那些虚与委蛇的假笑与客套,直奔起了主题。

    十指微微并拢,凌瑶有些紧张:“在,在这里。”

    她并不能确定,这些东西是否会是太后娘娘与景安王需要的。但这些,已经是她所能找到的最具证据性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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