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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建信!

    “这是怎么回事?”

    我虽然疑惑茵茵被绑架了女军医玲儿居然会找我,但我更想不通的是茵茵怎么可能会被绑架。

    钟山别墅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至少可没有人胆敢光明正大的去那里绑架别人。何况卢国胜不是寻常的富贵人家,他的身份摆在那的,铁定会有不少明哨暗哨守护在他家别墅周围。

    女军医玲儿说道,“起初我只以为是茵茵的恶作剧,但别墅周围完全不见茵茵的身影,即便是周围几家也都没有茵茵的踪迹。”

    “绑匪打过电话了吗?”我问道,“难道会是从卢叔叔监狱逃跑出来的几人干的?”

    “我不知道。”玲儿略有慌乱,“我派人查过茵茵的手机通讯,最近的几次拨打电话都是打给你的。”

    我安慰道,“你先别着急,想想她最可能去的会是哪里?最近知道她位置是在哪里?”

    忽然玲儿说道,“对,可以启动卫星系统,定位茵茵的手机位置。”但她又懊恼自语道,“可是启动卫星系统的话,主人一定会知道的……”

    我打断她说,“就算知道了,最多也就是惩罚你们守护不到位的罪责,但要是真出了事情发生了生命危险,事情就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了。你动用各种能用到的资源寻找,我也分派我的人找找。”

    这边议定,我立刻联系坦克哥和马学东,坦克哥很快来到办公室,马学东因为在外面办事只得以电话形式说。

    我将茵茵的照片发给马学东说,“东子,现在放下手里的一切活动,把所有能用的人都动员起来,找到这个小女孩的下落。”

    马学东干脆利落,缘由都不问,“好咧望哥儿,我这就将照片传给手下,让他们统统动起来。”

    “就算挖地三尺也一定要将宁江区找个遍!”我补充道,“任何角落,酒店,旅馆,平民区,公租房,就算是公厕也要找。”

    我本身就是底层出身,深知最容易藏人的地方往往是那种不起眼的地方。而且我曾经阴暗的心理,也稍微研究过有关犯罪的行为方式。

    坦克哥进来没几分钟,小笛却也进来了,我刚刚电话通知马学东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她询问到,“是沈思还是茵茵?还是其他女孩?”

    “是茵茵。”我拿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打给蒋红涛警方那边,现在完全连对方是谁,有什么目的都不清楚。

    小笛显得很有经验,她镇定说道,“手下能动的人都派出去了吗?”

    “嗯。”

    “那接下来,会有电话的。”小笛说道,“绑架人质要么是为了要钱,要么是为了强迫别人答应他们的目的。不管哪种,最终都会有人联系我们的。一个小孩子对他们没有用处,有用的是人质的身份。”

    我听到小笛这番话,也很快梳理自己的思绪。

    绑架者的目的,或者动机是什么?剔除几率最小的单纯是为了绑架小孩子才绑架,那么无非就是钱,或者与卢国胜有私仇。

    暂时来说,茵茵应该是安全的。如果只是单纯为了绑架小孩子或者有某种特别变态的癖好,绑匪应该不至于冒如此大的风险。

    难道真是从卢国胜跑出来的曹书平三人?内部的人是知道他们间谍身份的,有张网也在巡捕他们。

    铤而走险?

    我觉得不像,以曹书平稳重的性格,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忽然,手机又响起。

    “陈望,茵茵手机定位到位置了,是在宁江区的一处池塘。”玲儿说道,“我动用了许多关系,全城都在搜捕,他们绝对还在金陵城。”

    我问道,“位置在哪里?”

    玲儿发了位置定位导航过来说,“我很快就到。”

    我带着人来到玲儿给出的位置时,玲儿已经到场了。

    “没人?”我见到玲儿身后黑压压一片身材壮实的汉子,脸上的彪悍气息一看就知道不是常人。

    但没有茵茵的身影。

    玲儿拿出已经进水变形的手机说,“只有被破坏的手机。”

    这是在声东击西吗?我心底不禁想到,难道真是曹书平几人?

    但这时我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你女儿在我手上。”

    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凶狠的劲儿,反而有一丝颤音。

    我示意周围不要发出声音,镇静道,“兄弟,人只要没事,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要一百……不,我要两百,两百万,你不能报警。”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下午五点,在将军山下。你们,你们要是敢报警,我,我们就拼了。”

    这完全不是曹书平他们几人。

    我回过神来,绑匪可能都不是混子,完全是新手小白。

    既然是新手小白,那就很好解决了。

    我略作犹豫说道,“好,两百万我尽快准备好,下午五点,准时在将军山下,我给钱,你们放人。但丫头不能受到任何伤害。”我语气渐增添一股狠劲说道,“如果丫头受到一点伤害,我陈望绝对会让你们后悔活着!但只要你们守信用,钱我给你们,也不报警,也不会再去找你们麻烦。”

    电话那头忽然有两个人细微的声音,话筒应该是被他们拿远了。

    ‘他说他是陈望。’

    ‘陈望……陈望又怎么样,反正我们都做到这步了。’一个人语气中带有一丝挣扎。

    他们还是回话说,“我们只要钱,不动人。”

    时间很快就要到傍晚。

    两百万现金如果从银行提取需要很多手续,所以是直接从我公司里取出的,虽然大部分公司都会将钱存到银行,但我还是从银行那边很早就提出了三百万,存在公司的保险柜里。用作郭云舒支配和分发。

    不然总是在银行取钱很麻烦。

    整整两箱,毫不作假的两百万。

    玲儿是不同意就这样给钱的,她甚至都已经联系好了警方,而且她自己也领有卢国胜专用的许多‘清理工’——那群彪悍的壮汉。

    但我严肃的阻止了她,甚至说钱完全我来出。

    小笛很赞同我的做法,也说,‘既然对方只要钱,那不要再多变故是最好的。破点钱财就破点钱财,以后还能赚回来。’

    于是,将军山下,只有我跟小笛,以及玲儿。坦克哥坐在车里,而还有几个壮汉处于稍远位置。

    没有警方。

    下午五点整,没有任何人影。

    我继续耐心等着。

    五点一刻,终于来人了。

    并且绑匪真的是新手小白。

    只有两个绑匪,而茵茵就在他们身前,看模样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那两个绑匪的衣着打扮我很熟悉。

    浑身上下都是便宜的地摊货,而且还布满灰尘。

    想来他们的工作,不是给人出大力,就是我曾经干过的那种农民工的活计。

    我上前几步,将两只箱子放在身前,说道,“两位朋友,我喜欢讲究有诚信的人。两百万,一分不少。”

    一个绑匪小心翼翼的将箱子拎到他们跟前,打开箱子完全充满激动的模样,仿佛这就是他们最大的梦想。

    “钱给你们了。并且都不是连号,你们尽管放心拿去花。”我说道,“把丫头还给我。”

    一直站在茵茵身后的绑匪喊道,“陈望,我们听说过你,所以才敢这样来见你。但我们不想拿了钱放人之后就被别人给宰了。”

    我诚恳道,“兄弟,你们既然听说过我,那应该知道我陈望是个什么人。我也在工地干过,知道都很苦。所以只要你们信任我,今天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两百万是你们的,我的公司里,也可以给你们安排工作。”

    玲儿在身后低声道,“还废什么话。既然他们都出来了,就好处理了。我的人已经包围这里了。”

    我沉声道,“你是想害死茵茵么?这件事我说的算!”

    玲儿默不作声。

    “工作……工作就不要了。”那人说道,“我们都知道有个叫陈望的人带起了烟鬼那帮人,所以只要你陈望给个保证承诺。让我们安全离开这里。”

    什么地方都会有圈子。即便彼此不认识,但多少也会听过。

    就好像这个学校学习好的人,总会知道另一个学校学习好的人名字;或者这个学校的混混群,也会认识另外学校的混混群体一样。

    农民工苦大力的群体也是一样的。他们一般都是一个工头领着十几号或者几十号人。

    而当初我授意烟鬼建立物流站时,也有提点过,多找些老实能干的人加入。

    所以对于他们知道我的名字甚至清楚我的出身,我完全不意外。

    何况,今天这些事情,我也有些有意为之的味道。

    我让开身说道,“我保证你们安全离开,绝对不会追究这件事。今天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现在就可以拿钱走人,没有人敢拦你们。我陈望说一不二!”

    他还有些将信将疑,直到地上的绑匪提起箱子准备走,他终于像是下了狠心。“说话算话。陈望,我们信你。”

    他们现在也只能信我。

    因为玲儿安排的那些壮汉‘清理工’已经隐约露头将他们包围了。

    茵茵被安全交到我们这边,那两个绑匪一人拿着一个箱子小心翼翼离开。

    玲儿还欲阻止,我毫不犹豫的拦住她,“今天是我救的人,我拿的钱,一切听我的!”

    茵茵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她反而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也说道,“我没事,放他们走吧。”

    有了茵茵发话,玲儿这才彻底不做追究。

    绑架总算有惊无险的解决了,而事后我问茵茵到底怎么回事,茵茵却说,这件事本来就怪我。

    原来茵茵是自己溜出来的。

    她太想出来玩了,自己在家里很孤单。之前我曾带她出来看过孙绘雅的画展,也带她游乐场玄武湖玩过,她喜欢出来的感觉。

    于是她就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有一次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在杨旭东家里,不过每次我都没接。

    而她生气之下,就独自溜出来了,家里的暗哨不知道怎么布置的,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茵茵溜出来。直到发现时,茵茵来到了宁江区,已经被宁江区的这两个工人抓住了。

    宁江区因为是处于刚开发的新区,所以有很多工地和农民工的。

    然后才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不过绑匪只要钱,没有对茵茵做什么,只要茵茵说出家里的电话,让家里准备钱。

    而茵茵知道自己偷偷跑出来卢国胜肯定会不高兴,所以她就说了我的手机号。

    “那他们怎么说,你是我女儿?”我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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