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少女的计划
上海，高考前夕。
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上摆满了画纸、试卷、课本、资料，易菲正埋头在草稿纸上涂涂写写，旁边开着的笔记本电脑却在播放着一个直播窗口，声音开得很小，主播是两个长得像双胞胎的美少女，人美歌声甜。
直播结束，几分钟后，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进来，易菲头也不抬伸手去点开接听，视频的另一边正是双胞胎主播之一的香山。
——小菲，在干嘛呢？还在埋头苦读？刚刚见你在线，一心二用啊？
易菲说：“刚刚那个歌唱的不错，是红叶写的新歌吗？红叶姐姐真是多才多艺。”
——多才多艺有什么用？还不是世风日下，人气下滑。美貌与智慧并重还得脚踏实地，你说这是什么世道啊？
易菲抬头将做好的卷子放到一边，又抽了张新卷子过来继续埋头疾笔，“香山，其实你完全可以凭本色出演，毒舌主播比厨娘、歌手更适合你。”
——你滚。
易菲一笑置之，转而问正事，“店铺的事情，你们处理的怎么样了？”
——你不问我都给忘了，都怪你，每次想跟你好好说话，你都能把话题往沟里带。我找你就为这事儿，哎，一说这事就来气，星期五那天我和红叶去找过那费老头了，本来老头子都已经答应把店面租给我们，我们连定金都给了。可是，昨天，他的那个胖女儿突然打电话来说：店面不租了，她要留着年底开服装店。你是没看见她那庞大体型和穿衣品味，开服装店？摆地摊都嫌她占地儿、影响市容。
易菲还没说话，这时，一身cosplay萝莉装扮的红叶也走到了镜头里，她嘴里嚼着话梅，声音甜甜的插话道，“小菲，其实，我有一句话想问你很久了，你为什么非要那间店？你这么多年没回来江城，你是不知道，那里已经是老城区了，整条街商铺装潢都已经跟不上时代，我们完全可以选择靠近中心路段的商铺呀。”
易菲闻言终于停下手里的笔，抬起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坚持道，“我只要那间店。”
易菲坚决的态度让香山红叶实在好奇，异口同声问，“到底为什么？”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
“是是是，‘以后再慢慢跟你们解释’嘛，小菲，我们都已经是合作伙伴了，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吊胃口？”
“不是吊胃口。”易菲苦着脸赔笑，“真是说来话长，你们也看到了，我还有一堆卷子要做呢，你们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好吧，等你高考结束再说也不迟。”香山善解人意的叹气，想到难搞的费小姐，又苦恼道：“那现在怎么办？费小姐霸占着店铺不肯让，我们也拿她没辙。”
易菲皱眉道，“你们不是交了定金吗？她愿意双倍返还定金？”
香山气道，“她压根就没提这档事，说定金是老爷子收的，不关她的事。”
“费老板怎么说？”易菲问。
“费老爷子根本拿这啃老闺女没辙，老爷子说了，我们能搞定费小姐最好，如果我们决定放弃，他就将押金如数退还给我们。”
红叶提议，“要不，小菲你跟你哥向杰说说？他不是已经回江城了吗？”
易菲忙摆手说别，“我坚持回江城读大学已经伤了晓姨和大哥的心，晓姨为了让我回江城有地方住，让大哥提前回去翻新他们家的老房子，我真的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
“也对，你能不能考上江大都还是个问题，现在就跟他们说，你要回江城读江大、你要住向家老宅、你还要开店当老板，我估计他们就要问：你怎么不上天？”香山一贯的腹黑毒舌，一针见血。
易菲无语抿嘴，点头道，“还是山姐懂我。”
“小菲你别着急，这件事缓一缓也未必是坏事，高考没几天了，你专心准备考试，店铺的事情交给我和香山。”红叶体贴的给以鼓励。
易菲颔首，正要关视讯，突然瞥见刚刚吃完一包话梅的红叶又将一杯柠檬水罐了下去，这还不算完，居然还拿起那片泡过水的青柠檬片放到嘴里嚼，易菲不由一阵倒牙，怔怔道，“红叶，我听晓姨说‘酸儿辣女’，你肚子里的应该是男的吧？”
易菲的话刚落音，红叶突然像是中邪了一样，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发出刺耳尖叫，“啊——”一边尖叫一边往外跑去。
直到红叶的声音彻底远去，香山才掏掏耳朵，不堪其扰的说，“她还是接受不了怀孕的事实，我们以后说话还是要小心点，少刺激她。”
一个月前，红叶发现了两件事，一件是她怀孕了；第二件是，相恋三年的男朋友移情别恋了。红叶理性果决的处理了跟男友的关系，也第一时间将家里与男友有关的物件都扔了，唯独迟迟没能对将肚子里的孩子做出处理。
这还不算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红叶根本没办法面对这个胎儿的存在。平常，她自己不提孩子，别人提到孩子她的反应就像现在这样，尖叫逃跑、自欺欺人。
香山作为红叶最好的闺蜜，一直默默陪伴着她，香山相信，红叶已经做出了决定，否则，一向只注重享受和花痴的她不会为能开成一间蛋糕店而拼尽全力。她想要独立起来，让自己有能力、有底气，说出‘那个’决定。
易菲与香山红叶这对姐妹花主播成为朋友，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们都是江城人。
一年前，易菲无意中看到香山红叶的直播视频，背景竟然就在易菲小时候在江城住过的地方，于是，易菲千方百计与她们取得了联系。香山红叶这对姐妹花虽然是网红但也是性情中人，加上三人年纪相仿，三人很快就建立起了真挚的友谊。
香山红叶是江城大学同学，家境一般，两人开直播也只是图一时新鲜好玩，时间一长，每次直播的内容成了两人最头疼的问题，只因两人除了长相甜美，几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特长，单凭姣好的脸蛋卖卖萌、聊聊天、唱唱歌，做做小点心，一直也处于半红不紫的状态。
得知易菲原是江城人，思念家乡，香山红叶特地去了易菲熟悉的地方为她直播了一期旧城区一日游。差点没把易菲感动哭了。
一次视频聊天，红叶开心的晒出自己刚刚拿到高级西点师证，坦言自己已经不想当主播，想转行开间西点店，踏踏实实的挣钱。她们希望找到一个能提供资金的合伙人。
隔着电脑屏幕望着红叶手里那个新鲜出炉的巧克力蛋糕，易菲不禁有些恍神，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一些美好的记忆片段。
那时候，妈妈还在，小越哥哥也在，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那天是易菲的生日，妈妈承诺晚上会买一个漂亮的巧克力蛋糕回来庆祝，让她先想好生日愿望。
易菲想好了自己的生日愿望就缠着小越哥哥，问他有什么生日愿望。
“小越哥哥，你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生日愿望？没有，我没有生日愿望。”
“人怎么可能没有愿望？我就有很多很多的愿望。”易菲眨着乌溜溜大眼睛，一脸不相信。
“我没过过生日。”越天说，“所以也没想过生日愿望。”
“你从来都没过过生日吗？”易菲同情的看着越天，想了想，突然开心道，“小越哥哥，你可以现在想一个愿望，不，要想三个，我要知道哥哥的愿望，等到你生日的时候，我让妈妈给你买生日蛋糕，到时候你许愿，愿望就会成真哦。”
晚上庆祝完生日，易菲和越天上床睡觉，易菲睡不着，又缠着越天问生日愿望。
越天仔细想了想说，“……愿望？有了，我的生日愿望是，等我长大了，要开一个蛋糕店，就像向家老宅那边的费记饼店那样的蛋糕店。”
“蛋糕店？小越哥哥，你很喜欢吃蛋糕吗？”易菲歪着脑袋问。
“不，我是要让那些跟我一样没有爸妈的孩子都有生日蛋糕吃。我希望，住在北斗星的孩子他们每个人生日那天都可以跟你一样，有一个漂亮又可以许愿的生日蛋糕。”
蛋糕店！
易菲突然灵光一闪，忙问香山红叶，“你们要真想开蛋糕店？”
香山摊摊手，“嗯，但只是想，我们没钱。”
“我可以出资入股，你们负责技术和运营，行吗？”易菲的确有能力拿出这笔钱。义父越以城在送她来上海之前，特地带她去银行开了一张卡，并往卡里存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钱。易菲知道后，曾尝试将卡还给越以城。越以城却坚持要她收下，他说，“不能让你留我在身边好好照顾，我已经是个失职的父亲，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妈妈。你如果连这点钱都不肯拿着，就是不想再认我这个父亲。”易菲说不过义父，只好收着卡。后来越以城又陆续往卡里打了几笔钱，每笔都是六位数以上。越以城的说法是，易菲马上要上大学了，说不定还会读博士，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多准备一些钱，总是好的。其实，这些年的学费、餐费都是越以城直接给学校打过去的，根本没机会用过卡里的钱。
易菲想着，反正这些钱义父也是给她用的，开店创业怎么说也算是干正事，虽然是先斩后奏，义父知道后应该也不会怪她吧？
“你不是认真的吧？”香山觉得易菲是在开玩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易菲正色的说，“我是认真的，你们放手去做，不够的钱，我来出。但，我有一个条件。”
“小菲，你放心，只要你能筹到钱把咱们店开起来，别说一个条件，一百个都行！”红叶已经亢奋得双眼放光。
香山也不淡定了，“对，到时候，你当老板，大事我们一起商量，小事你说了就算。”
“我要费记饼店。”易菲说出自己的条件。
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上摆满了画纸、试卷、课本、资料，易菲正埋头在草稿纸上涂涂写写，旁边开着的笔记本电脑却在播放着一个直播窗口，声音开得很小，主播是两个长得像双胞胎的美少女，人美歌声甜。
直播结束，几分钟后，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进来，易菲头也不抬伸手去点开接听，视频的另一边正是双胞胎主播之一的香山。
——小菲，在干嘛呢？还在埋头苦读？刚刚见你在线，一心二用啊？
易菲说：“刚刚那个歌唱的不错，是红叶写的新歌吗？红叶姐姐真是多才多艺。”
——多才多艺有什么用？还不是世风日下，人气下滑。美貌与智慧并重还得脚踏实地，你说这是什么世道啊？
易菲抬头将做好的卷子放到一边，又抽了张新卷子过来继续埋头疾笔，“香山，其实你完全可以凭本色出演，毒舌主播比厨娘、歌手更适合你。”
——你滚。
易菲一笑置之，转而问正事，“店铺的事情，你们处理的怎么样了？”
——你不问我都给忘了，都怪你，每次想跟你好好说话，你都能把话题往沟里带。我找你就为这事儿，哎，一说这事就来气，星期五那天我和红叶去找过那费老头了，本来老头子都已经答应把店面租给我们，我们连定金都给了。可是，昨天，他的那个胖女儿突然打电话来说：店面不租了，她要留着年底开服装店。你是没看见她那庞大体型和穿衣品味，开服装店？摆地摊都嫌她占地儿、影响市容。
易菲还没说话，这时，一身cosplay萝莉装扮的红叶也走到了镜头里，她嘴里嚼着话梅，声音甜甜的插话道，“小菲，其实，我有一句话想问你很久了，你为什么非要那间店？你这么多年没回来江城，你是不知道，那里已经是老城区了，整条街商铺装潢都已经跟不上时代，我们完全可以选择靠近中心路段的商铺呀。”
易菲闻言终于停下手里的笔，抬起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坚持道，“我只要那间店。”
易菲坚决的态度让香山红叶实在好奇，异口同声问，“到底为什么？”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
“是是是，‘以后再慢慢跟你们解释’嘛，小菲，我们都已经是合作伙伴了，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吊胃口？”
“不是吊胃口。”易菲苦着脸赔笑，“真是说来话长，你们也看到了，我还有一堆卷子要做呢，你们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好吧，等你高考结束再说也不迟。”香山善解人意的叹气，想到难搞的费小姐，又苦恼道：“那现在怎么办？费小姐霸占着店铺不肯让，我们也拿她没辙。”
易菲皱眉道，“你们不是交了定金吗？她愿意双倍返还定金？”
香山气道，“她压根就没提这档事，说定金是老爷子收的，不关她的事。”
“费老板怎么说？”易菲问。
“费老爷子根本拿这啃老闺女没辙，老爷子说了，我们能搞定费小姐最好，如果我们决定放弃，他就将押金如数退还给我们。”
红叶提议，“要不，小菲你跟你哥向杰说说？他不是已经回江城了吗？”
易菲忙摆手说别，“我坚持回江城读大学已经伤了晓姨和大哥的心，晓姨为了让我回江城有地方住，让大哥提前回去翻新他们家的老房子，我真的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
“也对，你能不能考上江大都还是个问题，现在就跟他们说，你要回江城读江大、你要住向家老宅、你还要开店当老板，我估计他们就要问：你怎么不上天？”香山一贯的腹黑毒舌，一针见血。
易菲无语抿嘴，点头道，“还是山姐懂我。”
“小菲你别着急，这件事缓一缓也未必是坏事，高考没几天了，你专心准备考试，店铺的事情交给我和香山。”红叶体贴的给以鼓励。
易菲颔首，正要关视讯，突然瞥见刚刚吃完一包话梅的红叶又将一杯柠檬水罐了下去，这还不算完，居然还拿起那片泡过水的青柠檬片放到嘴里嚼，易菲不由一阵倒牙，怔怔道，“红叶，我听晓姨说‘酸儿辣女’，你肚子里的应该是男的吧？”
易菲的话刚落音，红叶突然像是中邪了一样，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发出刺耳尖叫，“啊——”一边尖叫一边往外跑去。
直到红叶的声音彻底远去，香山才掏掏耳朵，不堪其扰的说，“她还是接受不了怀孕的事实，我们以后说话还是要小心点，少刺激她。”
一个月前，红叶发现了两件事，一件是她怀孕了；第二件是，相恋三年的男朋友移情别恋了。红叶理性果决的处理了跟男友的关系，也第一时间将家里与男友有关的物件都扔了，唯独迟迟没能对将肚子里的孩子做出处理。
这还不算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红叶根本没办法面对这个胎儿的存在。平常，她自己不提孩子，别人提到孩子她的反应就像现在这样，尖叫逃跑、自欺欺人。
香山作为红叶最好的闺蜜，一直默默陪伴着她，香山相信，红叶已经做出了决定，否则，一向只注重享受和花痴的她不会为能开成一间蛋糕店而拼尽全力。她想要独立起来，让自己有能力、有底气，说出‘那个’决定。
易菲与香山红叶这对姐妹花主播成为朋友，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们都是江城人。
一年前，易菲无意中看到香山红叶的直播视频，背景竟然就在易菲小时候在江城住过的地方，于是，易菲千方百计与她们取得了联系。香山红叶这对姐妹花虽然是网红但也是性情中人，加上三人年纪相仿，三人很快就建立起了真挚的友谊。
香山红叶是江城大学同学，家境一般，两人开直播也只是图一时新鲜好玩，时间一长，每次直播的内容成了两人最头疼的问题，只因两人除了长相甜美，几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特长，单凭姣好的脸蛋卖卖萌、聊聊天、唱唱歌，做做小点心，一直也处于半红不紫的状态。
得知易菲原是江城人，思念家乡，香山红叶特地去了易菲熟悉的地方为她直播了一期旧城区一日游。差点没把易菲感动哭了。
一次视频聊天，红叶开心的晒出自己刚刚拿到高级西点师证，坦言自己已经不想当主播，想转行开间西点店，踏踏实实的挣钱。她们希望找到一个能提供资金的合伙人。
隔着电脑屏幕望着红叶手里那个新鲜出炉的巧克力蛋糕，易菲不禁有些恍神，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一些美好的记忆片段。
那时候，妈妈还在，小越哥哥也在，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那天是易菲的生日，妈妈承诺晚上会买一个漂亮的巧克力蛋糕回来庆祝，让她先想好生日愿望。
易菲想好了自己的生日愿望就缠着小越哥哥，问他有什么生日愿望。
“小越哥哥，你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生日愿望？没有，我没有生日愿望。”
“人怎么可能没有愿望？我就有很多很多的愿望。”易菲眨着乌溜溜大眼睛，一脸不相信。
“我没过过生日。”越天说，“所以也没想过生日愿望。”
“你从来都没过过生日吗？”易菲同情的看着越天，想了想，突然开心道，“小越哥哥，你可以现在想一个愿望，不，要想三个，我要知道哥哥的愿望，等到你生日的时候，我让妈妈给你买生日蛋糕，到时候你许愿，愿望就会成真哦。”
晚上庆祝完生日，易菲和越天上床睡觉，易菲睡不着，又缠着越天问生日愿望。
越天仔细想了想说，“……愿望？有了，我的生日愿望是，等我长大了，要开一个蛋糕店，就像向家老宅那边的费记饼店那样的蛋糕店。”
“蛋糕店？小越哥哥，你很喜欢吃蛋糕吗？”易菲歪着脑袋问。
“不，我是要让那些跟我一样没有爸妈的孩子都有生日蛋糕吃。我希望，住在北斗星的孩子他们每个人生日那天都可以跟你一样，有一个漂亮又可以许愿的生日蛋糕。”
蛋糕店！
易菲突然灵光一闪，忙问香山红叶，“你们要真想开蛋糕店？”
香山摊摊手，“嗯，但只是想，我们没钱。”
“我可以出资入股，你们负责技术和运营，行吗？”易菲的确有能力拿出这笔钱。义父越以城在送她来上海之前，特地带她去银行开了一张卡，并往卡里存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钱。易菲知道后，曾尝试将卡还给越以城。越以城却坚持要她收下，他说，“不能让你留我在身边好好照顾，我已经是个失职的父亲，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妈妈。你如果连这点钱都不肯拿着，就是不想再认我这个父亲。”易菲说不过义父，只好收着卡。后来越以城又陆续往卡里打了几笔钱，每笔都是六位数以上。越以城的说法是，易菲马上要上大学了，说不定还会读博士，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多准备一些钱，总是好的。其实，这些年的学费、餐费都是越以城直接给学校打过去的，根本没机会用过卡里的钱。
易菲想着，反正这些钱义父也是给她用的，开店创业怎么说也算是干正事，虽然是先斩后奏，义父知道后应该也不会怪她吧？
“你不是认真的吧？”香山觉得易菲是在开玩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易菲正色的说，“我是认真的，你们放手去做，不够的钱，我来出。但，我有一个条件。”
“小菲，你放心，只要你能筹到钱把咱们店开起来，别说一个条件，一百个都行！”红叶已经亢奋得双眼放光。
香山也不淡定了，“对，到时候，你当老板，大事我们一起商量，小事你说了就算。”
“我要费记饼店。”易菲说出自己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