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毒蛇上线
三点，七号仓库。
东南亚大毒枭雷武与跨国集团走私代表太虎的交易已经开始。
“太虎兄，能再次见到你，我真是太欣慰了。”一身白西服，梳着大背头的雷武，一下车就热情的张开双臂向太虎抱了过来。
太虎伸出手按在雷武的肩膀上，“雷爷，咱们还是别抱了，两个大老爷们，别弄得那么暧昧，还是握一个吧。”
雷武闻言不乐意了，拍开太虎的手，冷嘲道：“唷，得注意形象了？这么说传闻都是真的啰。”
“什么传闻？”
“别装傻，我可听说了，越老大已经宣布金盆洗手，他不但自己想要洗白上岸，还要让整个金沙集团跟着合法上市。以你跟越老大的关系，还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怎么，要当上市公司的大老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看不上我们这些旁门左道，急着撇清关系了？”
太虎闻言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道：“雷爷，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别说根本没有的事，就算是有，俗话也说了‘未生人，先生命’，老天让你穿破衣烂衫，就算你换了龙袍也当不成太子。我虽然不像雷爷那么有学问，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哦？听你这语气，该不会是越以城准备自己洗白上岸，却不准备带你这个兄弟玩吧？”
“上岸？”太虎勾唇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人生本就是苦海，哪里有岸？”
雷武觉得自己的话是戳到了太虎的痛处，从他这句看似嘲讽的话语里，雷武听出了一丝杀气，他眯起眼睛审视太虎半响，忽地一笑，“怎么个意思？你要弄他？”
太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提醒道，“雷爷，别忘了正事，今天我们是来‘谈生意’的，雷爷想聊是非，我们可以另外约个时间。”
“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吊胃口？行行行，验货，验货。”
双方派出得力手下正准备“验货”。
仓库外一栋建筑物顶楼，苏维生透过狙击枪的瞄准镜锁定了目标，他最后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手机，手机没有任何动静。他收回视线，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坚定的冷笑。
砰！
一枪爆头，雷武直接被子弹掀翻在地！
苏维生没给底下的人回神的机会，立刻调转枪口对准太虎，再次果断扣动扳机，砰！子弹精准的射向太虎的头部！
然而，就在那关键的一刻，瞄准器竟然闪现一道黑影！
噗！
通过瞄准镜看清在血雾中中枪男人的脸，苏维生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窖，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惊恐的双眼——越天？！
他为什么要去挡那一枪？！
“不——！！”越天不能死！苏维生目呲尽裂，喉咙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仓库里，死里逃生的太虎立刻被一众充当人肉盾牌的手下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当他看清楚替他挡下了致命一枪的人竟然是越天，不禁有些傻眼了。
“越天？！”
回过神来的太虎从人肉盾牌里伸出手一把抓住越天，强行将他扯进人肉盾牌后方，粗声的质问，“你怎么在这儿？你在这里，那开枪的人又是谁？”
看着越天右边胸口不断扩散渗出的殷红，太虎不由一阵烦躁：“妈的！你中枪了！”
越天没有回应他，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目光如炬，仿佛要在他脸上烧出两个窟窿。太虎见他神色反常，问话也不回答，以为他只是被打坏了，气的抓过越天的胳膊就往仓库北边的另一个出口快步走去。
出口处早已侯着一辆的丰田越野车，驾驶座的黑人手下见两人出现，立刻下车打开车门。
越天推开太虎的搀扶，脸色虽苍白，语气里却是不容置疑：“你去副座，我来开。”
“你都中枪了，能不能不要逞强？黑人的车技不比你差！”
越天不由分说的将太虎推入副驾驶座，转头对黑人说，“你换别的车走。”
丢下黑人，越天发动车子向着码头的方向开去。
越天中枪了！我杀了越天！我杀了越天……
天台上，越天中弹的一幕不断在苏维生眼前回放，此刻，他双手抱头缩在墙角里，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却一阵阵的发黑，浑身无法控制的颤抖，狙击枪也被丢在了地上，整个人陷入了全面崩溃状态，极度的恐惧和无法面对的打击就像是一个黑暗的漩涡，以看得见的速度吞噬了他的一切感知……
仿佛来点一个临界点，他体内所有的嗜杀因子瞬间被激活、所有的黑暗窒息和绝望叫嚣在他重新睁开眼的一瞬间如海潮般退去，他的大脑变得出奇的安静，这是一种奇妙的绝对清醒状态。
“老子终于又上线了！”
毒蛇十指握拳又展开，感受着重获支配权的身体，良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只是……这一次，怎么感觉不太一样？”
苏维生因为接受不了亲手杀死自己的好兄弟的事实，极端的刺激下苏维生的自我保护机制选择了自我封闭。
从某意义上来说此时此刻掌控着这具身体的人已经不是苏维生，而是苏维生另一个人格——毒蛇。
苏维生的这个病很可能源于童年的不幸遭遇，也有可能是因为遗传，因为苏维生的母亲疑似患有精神病。
毒蛇先是扫视了一下四周，突然听到远处有枪响，立刻捡起地上望远镜顺着声音看去，远处两伙人混战立刻清晰呈现，他的视线很快被一个迅速消失在仓库暗处的熟悉背影吸引住。
太虎？！
难道苏维生是来杀太虎的？
那，太虎怎么还活着？
失手了？
毒蛇阴鹫的脸上露出一阵窃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毒蛇扔了望远镜，拿出身上的手枪检查了一下弹夹，转身离开天台。
毒蛇刚到一楼车库就感觉到有危险靠近，毒蛇放慢脚步，视线一转，透过旁边一辆车的后视镜看到对上自己的枪口，他眼眸骤然眯起，眼底燃烧起嗜血的红光！
五分钟后——
“你是最后一个，我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我也不清楚，你杀了雷武，太、太虎让我们来杀你……”
咔嚓！
话没说完的人，架在脖子上的那双手猛的一扭，这人脑袋立刻以一个畸形的形态耷拉了下来。毒蛇随手将他往旁边一丢，人就像烂泥一样砸到了地上，随着毒蛇迈离的脚步，身后已是尸横遍地，惨不忍睹。
“雷武？”毒蛇意识到自己又替苏维生被了黑锅。
在一片汽车警报声中，毒蛇突然停下离去的步伐，退了两步回到刚经过的那辆黑色suv，竟然有人忘了拔车钥匙？
毒蛇抬枪将车窗砸破，刚打开车门，就看到前方电梯门滑开，涌出一大批将闻讯赶来保安。
毒蛇脸上依旧是嚣张的笑意，迅速发动车子，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就如同离弦的箭一样疯狂的冲向保安人群！
避之不及的保安立刻被撞飞出去，毒蛇的车速有增无减，目空一切，完全无视任何障碍。
出了停车场，毒蛇一路风驰电掣向码头方向追去，那是太虎逃跑的方向。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立刻给我说清楚！”太虎对着越天怒吼。
越天仿佛没听到似的，脚下持续加速，过快的车速让还来不及系安全带的太虎一阵手忙脚乱。
“开慢点！你tm赶着去投胎啊？聋啦？！md！停车！！”太虎愤怒的伸手抓向越天。
越天突然一个急刹车，将车打横停在码头边上，太虎猝不及防身体猛的向挡风玻璃撞去，好在他身上的安全带已经系好，才没有被惯性冲击甩飞出去。太虎气极，转头就要破口大骂，可一回头，撞上的却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你……越天你干什么？！疯了吗？”
“闭嘴！”越天冷声警告，另一只手从方向盘收回按住身上的伤口，“听清楚我的问题！”
“越天，你一定要这样吗？你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说吗？”
“我问你，你是不是让飞鱼回江城去杀越以城了？”
“没有！”太虎近乎条件反射的矢口否认，“没有的事！”
“想清楚再说。”越天的枪口抵在了太虎的太阳穴上。
“别冲动，别冲动，是！是我，但你先听我解释……”太虎也冷静不了了，“你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有人出高价买他的命，就算我不接——”
“不用解释。”越天打断，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下一个问题，十三年前，在江城，你开车撞死一个女人，她叫什么名字？别答错，我会开枪！”
太虎看着越天，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深吸一口气，爽快的承认，“是，我是开车撞死过一个女人，她叫易玲。怎么了？这都是‘咸丰年前’的事了，现在拿出来问，有意思吗？”
“为什么？”越天眼中杀气弥漫，连拿枪手不由自主的轻微颤抖，“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杀死她？”
“越天，这件事，一句两句话说不清。你听我的，我们现在的情况，真的不适合谈论这些陈年往事，你先把枪放下，我们先找个地方把你的伤处理了，再慢慢说好吗？”
“说！”越天命令道，“你不说，我立刻送你下去跟阎王说。”
“说说说，我说，我说，只要你撑得住，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性命攸关，太虎只能认怂。
“我已经拿到易玲的日记，你最好说实话。”只是他为了阻止苏维生杀太虎，还没时间仔细看日记。
“既然你有她的日记，还要我说什么？”
“我要听你的解释！”越天语气不容置疑，眼中的愤怒和杀气丝毫没有掩饰，为了易菲，他愿意给太虎一个解释的机会，只要他认错，看在他是易菲生父的份上，他或许能说服自己放他一条生路。
“解释？你想听什么样的解释？没错，我的确伤害了易玲，但那时候我和朋友喝多了，那完全是个意外！你以为我不后悔吗？你们都同情她，可你们有谁知道为此我付出了什么代价？就为了这点破事，我被打得皮开肉绽，差点就死在金沙帮的刑堂里！有谁替我说过一句公道话？我身受重伤不能动弹，被丢出金沙帮，遭仇家报复、打落水狗，又有谁同情我？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越以城作为我最要好的兄弟，你知道他在干嘛吗？他去英雄救美了！他一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我，一边借机趁虚而入，去讨那女人的欢心！这就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心里最有情有义的义父！”
东南亚大毒枭雷武与跨国集团走私代表太虎的交易已经开始。
“太虎兄，能再次见到你，我真是太欣慰了。”一身白西服，梳着大背头的雷武，一下车就热情的张开双臂向太虎抱了过来。
太虎伸出手按在雷武的肩膀上，“雷爷，咱们还是别抱了，两个大老爷们，别弄得那么暧昧，还是握一个吧。”
雷武闻言不乐意了，拍开太虎的手，冷嘲道：“唷，得注意形象了？这么说传闻都是真的啰。”
“什么传闻？”
“别装傻，我可听说了，越老大已经宣布金盆洗手，他不但自己想要洗白上岸，还要让整个金沙集团跟着合法上市。以你跟越老大的关系，还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怎么，要当上市公司的大老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看不上我们这些旁门左道，急着撇清关系了？”
太虎闻言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道：“雷爷，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别说根本没有的事，就算是有，俗话也说了‘未生人，先生命’，老天让你穿破衣烂衫，就算你换了龙袍也当不成太子。我虽然不像雷爷那么有学问，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哦？听你这语气，该不会是越以城准备自己洗白上岸，却不准备带你这个兄弟玩吧？”
“上岸？”太虎勾唇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人生本就是苦海，哪里有岸？”
雷武觉得自己的话是戳到了太虎的痛处，从他这句看似嘲讽的话语里，雷武听出了一丝杀气，他眯起眼睛审视太虎半响，忽地一笑，“怎么个意思？你要弄他？”
太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提醒道，“雷爷，别忘了正事，今天我们是来‘谈生意’的，雷爷想聊是非，我们可以另外约个时间。”
“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吊胃口？行行行，验货，验货。”
双方派出得力手下正准备“验货”。
仓库外一栋建筑物顶楼，苏维生透过狙击枪的瞄准镜锁定了目标，他最后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手机，手机没有任何动静。他收回视线，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坚定的冷笑。
砰！
一枪爆头，雷武直接被子弹掀翻在地！
苏维生没给底下的人回神的机会，立刻调转枪口对准太虎，再次果断扣动扳机，砰！子弹精准的射向太虎的头部！
然而，就在那关键的一刻，瞄准器竟然闪现一道黑影！
噗！
通过瞄准镜看清在血雾中中枪男人的脸，苏维生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窖，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惊恐的双眼——越天？！
他为什么要去挡那一枪？！
“不——！！”越天不能死！苏维生目呲尽裂，喉咙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仓库里，死里逃生的太虎立刻被一众充当人肉盾牌的手下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当他看清楚替他挡下了致命一枪的人竟然是越天，不禁有些傻眼了。
“越天？！”
回过神来的太虎从人肉盾牌里伸出手一把抓住越天，强行将他扯进人肉盾牌后方，粗声的质问，“你怎么在这儿？你在这里，那开枪的人又是谁？”
看着越天右边胸口不断扩散渗出的殷红，太虎不由一阵烦躁：“妈的！你中枪了！”
越天没有回应他，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目光如炬，仿佛要在他脸上烧出两个窟窿。太虎见他神色反常，问话也不回答，以为他只是被打坏了，气的抓过越天的胳膊就往仓库北边的另一个出口快步走去。
出口处早已侯着一辆的丰田越野车，驾驶座的黑人手下见两人出现，立刻下车打开车门。
越天推开太虎的搀扶，脸色虽苍白，语气里却是不容置疑：“你去副座，我来开。”
“你都中枪了，能不能不要逞强？黑人的车技不比你差！”
越天不由分说的将太虎推入副驾驶座，转头对黑人说，“你换别的车走。”
丢下黑人，越天发动车子向着码头的方向开去。
越天中枪了！我杀了越天！我杀了越天……
天台上，越天中弹的一幕不断在苏维生眼前回放，此刻，他双手抱头缩在墙角里，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却一阵阵的发黑，浑身无法控制的颤抖，狙击枪也被丢在了地上，整个人陷入了全面崩溃状态，极度的恐惧和无法面对的打击就像是一个黑暗的漩涡，以看得见的速度吞噬了他的一切感知……
仿佛来点一个临界点，他体内所有的嗜杀因子瞬间被激活、所有的黑暗窒息和绝望叫嚣在他重新睁开眼的一瞬间如海潮般退去，他的大脑变得出奇的安静，这是一种奇妙的绝对清醒状态。
“老子终于又上线了！”
毒蛇十指握拳又展开，感受着重获支配权的身体，良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只是……这一次，怎么感觉不太一样？”
苏维生因为接受不了亲手杀死自己的好兄弟的事实，极端的刺激下苏维生的自我保护机制选择了自我封闭。
从某意义上来说此时此刻掌控着这具身体的人已经不是苏维生，而是苏维生另一个人格——毒蛇。
苏维生的这个病很可能源于童年的不幸遭遇，也有可能是因为遗传，因为苏维生的母亲疑似患有精神病。
毒蛇先是扫视了一下四周，突然听到远处有枪响，立刻捡起地上望远镜顺着声音看去，远处两伙人混战立刻清晰呈现，他的视线很快被一个迅速消失在仓库暗处的熟悉背影吸引住。
太虎？！
难道苏维生是来杀太虎的？
那，太虎怎么还活着？
失手了？
毒蛇阴鹫的脸上露出一阵窃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毒蛇扔了望远镜，拿出身上的手枪检查了一下弹夹，转身离开天台。
毒蛇刚到一楼车库就感觉到有危险靠近，毒蛇放慢脚步，视线一转，透过旁边一辆车的后视镜看到对上自己的枪口，他眼眸骤然眯起，眼底燃烧起嗜血的红光！
五分钟后——
“你是最后一个，我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我也不清楚，你杀了雷武，太、太虎让我们来杀你……”
咔嚓！
话没说完的人，架在脖子上的那双手猛的一扭，这人脑袋立刻以一个畸形的形态耷拉了下来。毒蛇随手将他往旁边一丢，人就像烂泥一样砸到了地上，随着毒蛇迈离的脚步，身后已是尸横遍地，惨不忍睹。
“雷武？”毒蛇意识到自己又替苏维生被了黑锅。
在一片汽车警报声中，毒蛇突然停下离去的步伐，退了两步回到刚经过的那辆黑色suv，竟然有人忘了拔车钥匙？
毒蛇抬枪将车窗砸破，刚打开车门，就看到前方电梯门滑开，涌出一大批将闻讯赶来保安。
毒蛇脸上依旧是嚣张的笑意，迅速发动车子，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就如同离弦的箭一样疯狂的冲向保安人群！
避之不及的保安立刻被撞飞出去，毒蛇的车速有增无减，目空一切，完全无视任何障碍。
出了停车场，毒蛇一路风驰电掣向码头方向追去，那是太虎逃跑的方向。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立刻给我说清楚！”太虎对着越天怒吼。
越天仿佛没听到似的，脚下持续加速，过快的车速让还来不及系安全带的太虎一阵手忙脚乱。
“开慢点！你tm赶着去投胎啊？聋啦？！md！停车！！”太虎愤怒的伸手抓向越天。
越天突然一个急刹车，将车打横停在码头边上，太虎猝不及防身体猛的向挡风玻璃撞去，好在他身上的安全带已经系好，才没有被惯性冲击甩飞出去。太虎气极，转头就要破口大骂，可一回头，撞上的却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你……越天你干什么？！疯了吗？”
“闭嘴！”越天冷声警告，另一只手从方向盘收回按住身上的伤口，“听清楚我的问题！”
“越天，你一定要这样吗？你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说吗？”
“我问你，你是不是让飞鱼回江城去杀越以城了？”
“没有！”太虎近乎条件反射的矢口否认，“没有的事！”
“想清楚再说。”越天的枪口抵在了太虎的太阳穴上。
“别冲动，别冲动，是！是我，但你先听我解释……”太虎也冷静不了了，“你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有人出高价买他的命，就算我不接——”
“不用解释。”越天打断，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下一个问题，十三年前，在江城，你开车撞死一个女人，她叫什么名字？别答错，我会开枪！”
太虎看着越天，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深吸一口气，爽快的承认，“是，我是开车撞死过一个女人，她叫易玲。怎么了？这都是‘咸丰年前’的事了，现在拿出来问，有意思吗？”
“为什么？”越天眼中杀气弥漫，连拿枪手不由自主的轻微颤抖，“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杀死她？”
“越天，这件事，一句两句话说不清。你听我的，我们现在的情况，真的不适合谈论这些陈年往事，你先把枪放下，我们先找个地方把你的伤处理了，再慢慢说好吗？”
“说！”越天命令道，“你不说，我立刻送你下去跟阎王说。”
“说说说，我说，我说，只要你撑得住，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性命攸关，太虎只能认怂。
“我已经拿到易玲的日记，你最好说实话。”只是他为了阻止苏维生杀太虎，还没时间仔细看日记。
“既然你有她的日记，还要我说什么？”
“我要听你的解释！”越天语气不容置疑，眼中的愤怒和杀气丝毫没有掩饰，为了易菲，他愿意给太虎一个解释的机会，只要他认错，看在他是易菲生父的份上，他或许能说服自己放他一条生路。
“解释？你想听什么样的解释？没错，我的确伤害了易玲，但那时候我和朋友喝多了，那完全是个意外！你以为我不后悔吗？你们都同情她，可你们有谁知道为此我付出了什么代价？就为了这点破事，我被打得皮开肉绽，差点就死在金沙帮的刑堂里！有谁替我说过一句公道话？我身受重伤不能动弹，被丢出金沙帮，遭仇家报复、打落水狗，又有谁同情我？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越以城作为我最要好的兄弟，你知道他在干嘛吗？他去英雄救美了！他一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我，一边借机趁虚而入，去讨那女人的欢心！这就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心里最有情有义的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