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见小老头
到达青云观，古乐乐有些踟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老头。
她知道小老头一定知道她都想起来了，可是，原谅她真的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些事情。
“来了怎么还不进来？”屋内传出小老头的声音，古乐乐硬着头皮推门走了进去，罢了罢了，该来的迟早也都会来，还不如早点面对。
“神农伯伯……”古乐乐难得尊老一番，她也只是在师父那边第一回见神农之后乖乖叫了一句神农伯伯，之后两人难得的臭味相投，很快她就老头儿老头儿地叫他，神农也不是拘泥礼教的人，每次都佯装生气，瞪古乐乐一眼，然后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
神农听到古乐乐这一声卖乖的称呼，夸张地打了个颤，做了一个抖落鸡皮疙瘩的动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得了吧，你这小鬼心里打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吗？”
古乐乐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知道知道，有什么事是您不知道的呀，嘿嘿嘿，嘿嘿嘿……”
室内寂静，只留下古乐乐尴尬的干笑。
小老头定定地看着古乐乐不做声，半晌后才道：“你师父他——”
“我师父他——”
两个声音重叠到了一起，古乐乐更加尴尬，但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古乐乐还是道：“我师父他还好吗？”
小老头叹息一声：“你走后你师父很担心你，但是因为尊重你的选择，所以一直都没有去打扰你的生活，但是他会推演你的近况，偶尔也会远远看一眼，却没想到，一不留神，就让你糟了一场大劫。”
小老头定定地看着古乐乐，眼神里饱含心疼，继续道：“我也是前世才找到你的轮回，你封印的太多，意外也发生的多，即使我们推演出来，也很难找到你的下落。你受苦了。”
古乐乐抬头看天，努力让泪水不会掉下来，露出一个嘴角有些抽搐的笑容，道：“没什么，都是一些从前没有经历体验过的，这样的经历也挺好的。”
小老头不语，看着她，只能叹了口气，他们不可能把古乐乐保护一辈子，不让她出去见任何风雨，那都是不现实的，可如今看她成长起来的样子，却还是十分心疼和辛酸。
初见她时，她那么小小一个人儿，古灵精怪的，眼睛像是最纯洁的冰晶，没有丝毫杂质，她无拘无束，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不喜欢受任何束缚，连修炼都是能躲就躲，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开始发奋。
她的天赋是极好的，有纯阴血统的人本就比常人要有优势，或许也是因为他们有别人没有的天赋，所以注定也要承受别人不需要承受的苦痛吧。
“师父他，有讨厌我吗？”古乐乐犹豫半晌还是问出口，她实在无法直接问出，那次，师父为什么见到她之后就走了，但那立刻消失的样子还是让她感觉到心里很难受，师父竟然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吗？
小老头有微微的怔愣，然后道：“怎么会，你怎么会这么问？”
古乐乐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她也不想知道答案了。
“对了，为什么欧洲那边也会卷入到这些阵法当中，这不是天界的阴谋吗？难道西方天界也管得着？”古乐乐有些不能理解，西方的“神”，和东方的貌似不是一个体系啊。
小老头苦笑：“不是管得着管不着，而是，你忘了z国最不缺的是什么了。”
“可是也不是所有z国人都是修真者啊。”
“但是，所有的人都会贪心啊。长生，连帝王都追求，得到长生就相当于得到了无限的机会和可能，即使一时无法站在最高的地方，还怕永远都屈居人下吗？”
古乐乐愕然，她其实真没想过那么多，她拥有过无尽的生命，反而还是更喜欢生而为人百年一轮回，即使她的每一世都不得善终，即使她总会遇到让人发指的事情，但是她也遇见过很多让她觉得温暖的事情，这些经历，你选择记住什么，什么就会保留在你的心里，这也是古乐乐如今即使恢复了记忆依然能够坦然面对那五十三世的不得善终的原因。
恨吗？怨吗？她只能说她确实是痛的，但是，恨和怨，一切都过去了，她要将那些恨那些怨又报去给谁呢？她想要记住曾经所有的美好，往前看，往前走，让今后的生活更美好。
“天界这次的阴谋‘神界’也没办法吗？”古乐乐问。
“神界不管其他五界的事情已经很久了，我们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们已经发动了六界大战，仓促之下我们只能破坏几处阵法，不然你以为就凭那几个毛头小子能拖延这么久吗？”小老头不服气地争辩，然后又捋了捋自己稀疏的几根胡须道：“只是没想到人界的情况这么复杂，这些人真的是用尽了方法想要完成阵法，陆地上不行就海里，海里不行就天上，也好在一直有一批恢复理智的人在和那些人做着斗争，虽然这里的人最可恶，但牺牲也是最大的，这么些年来，唉，我这老头子都不忍看下去了。”
古乐乐想到夜茗珊的讲述，心里也有些凄然，那些人在用自己无数后代的生活来弥补自己当初犯下的错误，他们的后代为了弥补这个错误在这灵力日渐稀薄的地球上还在拼命地努力修炼，努力和那些有天界支持的人搏斗，一代一代用生命和鲜血去洗刷曾经犯下的错误，有人为了自己不择手段，就会有人为了更多的无辜的生命前赴后继死而后已，人，一向都是最复杂，最邪恶又最让人刮目相看的种族。
“如果人界覆灭，那西方也逃不了，那边的什么上帝、佛祖什么的不管吗？”古乐乐问。
“那边他们倒是想不管，呵呵，不过现在，还由得了他们吗？”神农冷哼一声，面上竟是不屑的神情。
古乐乐觉得这其中一定有故事，连忙问：“他们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那群人成天享受着人们的信仰和膜拜却无所事事，上帝据我了解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留下一群无头苍蝇一样的穿尿布的小屁孩每天叽叽喳喳无所事事，至于西方极乐世界，那更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俯视众生，视万物为刍狗，不知道他们都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
“那就是他们不会出手了？”
“估计是指望不上吧。”小老头叹了口气，“但是我们不能不管，修道之人都懂万物平衡之道，如果任由天界胡作非为，你也看到了人界灵气已经快要绝尽，其实其他届也在衰弱，这就是天道的惩罚，因为天界的行为破坏了平衡，让整个世界都受到了影响。”
“我们修道之人修炼的是与万物同源的灵气，如果灵气枯竭，别说修道了，就连这世间万物即使没有被毁灭，自身也是活不成的，真不知道天界那老东西怎么就想不明白，即使他这么做了，他也不可能一直活着，灵气终究会枯竭，而他也会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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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小老头一定知道她都想起来了，可是，原谅她真的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些事情。
“来了怎么还不进来？”屋内传出小老头的声音，古乐乐硬着头皮推门走了进去，罢了罢了，该来的迟早也都会来，还不如早点面对。
“神农伯伯……”古乐乐难得尊老一番，她也只是在师父那边第一回见神农之后乖乖叫了一句神农伯伯，之后两人难得的臭味相投，很快她就老头儿老头儿地叫他，神农也不是拘泥礼教的人，每次都佯装生气，瞪古乐乐一眼，然后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
神农听到古乐乐这一声卖乖的称呼，夸张地打了个颤，做了一个抖落鸡皮疙瘩的动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得了吧，你这小鬼心里打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吗？”
古乐乐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知道知道，有什么事是您不知道的呀，嘿嘿嘿，嘿嘿嘿……”
室内寂静，只留下古乐乐尴尬的干笑。
小老头定定地看着古乐乐不做声，半晌后才道：“你师父他——”
“我师父他——”
两个声音重叠到了一起，古乐乐更加尴尬，但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古乐乐还是道：“我师父他还好吗？”
小老头叹息一声：“你走后你师父很担心你，但是因为尊重你的选择，所以一直都没有去打扰你的生活，但是他会推演你的近况，偶尔也会远远看一眼，却没想到，一不留神，就让你糟了一场大劫。”
小老头定定地看着古乐乐，眼神里饱含心疼，继续道：“我也是前世才找到你的轮回，你封印的太多，意外也发生的多，即使我们推演出来，也很难找到你的下落。你受苦了。”
古乐乐抬头看天，努力让泪水不会掉下来，露出一个嘴角有些抽搐的笑容，道：“没什么，都是一些从前没有经历体验过的，这样的经历也挺好的。”
小老头不语，看着她，只能叹了口气，他们不可能把古乐乐保护一辈子，不让她出去见任何风雨，那都是不现实的，可如今看她成长起来的样子，却还是十分心疼和辛酸。
初见她时，她那么小小一个人儿，古灵精怪的，眼睛像是最纯洁的冰晶，没有丝毫杂质，她无拘无束，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不喜欢受任何束缚，连修炼都是能躲就躲，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开始发奋。
她的天赋是极好的，有纯阴血统的人本就比常人要有优势，或许也是因为他们有别人没有的天赋，所以注定也要承受别人不需要承受的苦痛吧。
“师父他，有讨厌我吗？”古乐乐犹豫半晌还是问出口，她实在无法直接问出，那次，师父为什么见到她之后就走了，但那立刻消失的样子还是让她感觉到心里很难受，师父竟然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吗？
小老头有微微的怔愣，然后道：“怎么会，你怎么会这么问？”
古乐乐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她也不想知道答案了。
“对了，为什么欧洲那边也会卷入到这些阵法当中，这不是天界的阴谋吗？难道西方天界也管得着？”古乐乐有些不能理解，西方的“神”，和东方的貌似不是一个体系啊。
小老头苦笑：“不是管得着管不着，而是，你忘了z国最不缺的是什么了。”
“可是也不是所有z国人都是修真者啊。”
“但是，所有的人都会贪心啊。长生，连帝王都追求，得到长生就相当于得到了无限的机会和可能，即使一时无法站在最高的地方，还怕永远都屈居人下吗？”
古乐乐愕然，她其实真没想过那么多，她拥有过无尽的生命，反而还是更喜欢生而为人百年一轮回，即使她的每一世都不得善终，即使她总会遇到让人发指的事情，但是她也遇见过很多让她觉得温暖的事情，这些经历，你选择记住什么，什么就会保留在你的心里，这也是古乐乐如今即使恢复了记忆依然能够坦然面对那五十三世的不得善终的原因。
恨吗？怨吗？她只能说她确实是痛的，但是，恨和怨，一切都过去了，她要将那些恨那些怨又报去给谁呢？她想要记住曾经所有的美好，往前看，往前走，让今后的生活更美好。
“天界这次的阴谋‘神界’也没办法吗？”古乐乐问。
“神界不管其他五界的事情已经很久了，我们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们已经发动了六界大战，仓促之下我们只能破坏几处阵法，不然你以为就凭那几个毛头小子能拖延这么久吗？”小老头不服气地争辩，然后又捋了捋自己稀疏的几根胡须道：“只是没想到人界的情况这么复杂，这些人真的是用尽了方法想要完成阵法，陆地上不行就海里，海里不行就天上，也好在一直有一批恢复理智的人在和那些人做着斗争，虽然这里的人最可恶，但牺牲也是最大的，这么些年来，唉，我这老头子都不忍看下去了。”
古乐乐想到夜茗珊的讲述，心里也有些凄然，那些人在用自己无数后代的生活来弥补自己当初犯下的错误，他们的后代为了弥补这个错误在这灵力日渐稀薄的地球上还在拼命地努力修炼，努力和那些有天界支持的人搏斗，一代一代用生命和鲜血去洗刷曾经犯下的错误，有人为了自己不择手段，就会有人为了更多的无辜的生命前赴后继死而后已，人，一向都是最复杂，最邪恶又最让人刮目相看的种族。
“如果人界覆灭，那西方也逃不了，那边的什么上帝、佛祖什么的不管吗？”古乐乐问。
“那边他们倒是想不管，呵呵，不过现在，还由得了他们吗？”神农冷哼一声，面上竟是不屑的神情。
古乐乐觉得这其中一定有故事，连忙问：“他们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那群人成天享受着人们的信仰和膜拜却无所事事，上帝据我了解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留下一群无头苍蝇一样的穿尿布的小屁孩每天叽叽喳喳无所事事，至于西方极乐世界，那更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俯视众生，视万物为刍狗，不知道他们都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
“那就是他们不会出手了？”
“估计是指望不上吧。”小老头叹了口气，“但是我们不能不管，修道之人都懂万物平衡之道，如果任由天界胡作非为，你也看到了人界灵气已经快要绝尽，其实其他届也在衰弱，这就是天道的惩罚，因为天界的行为破坏了平衡，让整个世界都受到了影响。”
“我们修道之人修炼的是与万物同源的灵气，如果灵气枯竭，别说修道了，就连这世间万物即使没有被毁灭，自身也是活不成的，真不知道天界那老东西怎么就想不明白，即使他这么做了，他也不可能一直活着，灵气终究会枯竭，而他也会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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