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决战，北海之夜！
冰原深夜的寒风冻彻骨髓，夏恒几人穿行其间却丝毫不以为意，与这呼啸寒风相对应的还有他们忐忑的心情。北海城庞大的城垣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狰狞，如一头巨大的凶兽匍匐在皑皑白雪中，随时准备吞噬迷路的旅者。
“夏族长，您真确定了……”诸强战栗着说，也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畏惧。
“怕的话，带我们入城你就可以离开了！”夏恒微微一笑。
“族长此话当真！”诸强闻言终于露出一抹喜色。
“作为过来人，老夫不得不提醒你，在这冰原上生存，始终是要站对队伍的！”石然在一旁不无调侃的提醒道。
“这……老大人说笑了！”诸强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身为土生土长的北海人，他哪会不明白，这冰原就不是一个人能独来独往的地方。而现在最大的人族势力，就只剩夏恒一家，自己已别无选择。
“你所说的密道可以让我们直达通天塔？”夏恒站在冰原上，再过一道雪粱便是密密麻麻的北海尸兵。从他们所在的位置，北海城中央那座高高的巨塔已然在目。
“密道只能送我们抵达十字街上的民居，能否无声无息前往通天塔，我也无法确定！”诸强懦懦的说。
北海城被一横一纵两条大街均匀的分割为四份，这也是要塞城市的统一建筑模式，为的是方便战时士兵输送。而那通天塔正矗立在两条大街的交汇处。夏恒有心要将这通天之塔作为塔基，让寒冰的光辉照亮整个北海城的夜空，也让昭君的冰暴为亡者送葬。
尸兵不眠不休但也没有太多灵智，夏恒调动冀鼎玄黄之气，将诸人气息小心遮掩妥当。诸强小心翼翼的在前方带路，从他们前日逃离北海城的密道，悄无生意的进入城中。
“诸强，这密道从何而来，袁福通本人不知道？”
“这密道乃是当年大商营建北海城时所留，北地民风彪悍，北海常年战事纷纭，留此密道主要是为了在围城战中运输粮食。”诸强一边带路一边小声说，“小人的先祖曾在军中为官，对此也便略知一二。后来北伯侯崇侯虎上位，那本就是一个贪婪无度之徒，嫌弃这北海城孤悬域外，补给花销多有浪费，竟以百张冰狼皮的价格卖给那袁福通，之后这地道也就渐渐废弃了！”
“你竟知此中隐情？”夏恒诧异一声，这年代底层百姓所闻不过百里，诸强能有如此见闻颇为不易。
“那是自然，当年先父犹在，我还随之去过那北地首府崇城。啧啧……那叫一个气派！”诸强闻言不服气的说，“也不知今夜过后，我还能不能再见到那等繁华的所在！”
“崇城而已，好好办事，我以后带你打到朝歌去！”夏恒调侃道。
“族长切莫将我当那村夫愚妇戏耍，我也曾听闻您在冰原上的名声。要我说，您若能亲眼见识一下大商军士的雄壮威武，只怕就没这豪言壮志了！”诸强可能料得今日凶险难当，索性也就放开性子说起来。
“大商军士？比这袁福通如何？”夏恒哂笑道，“我等连这阴兵鬼卒都不惧，又何惧那肉体凡胎！”
诸强似乎想到那袁福通的凶恶，心下不由打了个冷颤，却依然辩白道：“这袁福通固然凶悍，可那大商军中亦不乏好手。小人当年也曾见那佳梦关演武，魔家四将各个都不逊这袁福通半分！”
“魔家四兄弟不过人仙水准，一身本事俱在那法宝上面，以他们实力怕是无法奈何这袁福通！”夏恒轻声笑道，那魔家四天王在九州也算是闻名遐迩，但在原著中的表现却并不出彩。黄天化一道攒心钉竟然连诛四人，可见其本事多有夸大。
“族长也知那魔家四将！”诸强讪讪的说，看夏恒说的确定，他心里也不由有些心虚。
“那是自然，等解决了这袁福通，我们就和那四兄弟好好谈谈！”夏恒嘴角微微一笑，“前面没路了，我们距那通天塔还有多远？”
几人鱼贯走出密道，出口是一处破败的民居。也不知多少年无人居住，里面蛛网遍布，到处都是纷扬的尘土，但在地面上却有不少凌乱脚印，应是诸强他们逃离时所留。
“族长，您且从这里一看便知！”诸强走到残破的窗户前面，窗户原本用废木板遮掩，透过缝隙，清晰可见不远处的通天石塔。唯一顾虑的是，石塔四周一片空旷，想要不被发现几乎难如登天。
“咵……咵……”的声响突然从十字街上传来，腐败的盔甲、干瘪的尸马在一名鬼巫的带领下缓缓走过冷清的街面。原本威武强盛的血骑军此时浑身上下都透着浓浓鬼气。虽不知实力如何，但从卖相上便颇为不俗。
“看来城外那些平民所化的尸兵不过散兵而已，这城中的才是精锐！”铁木真脸色凝重，丝毫不敢轻视眼前这支尸兵骑军。
“袁福通难不成想要建一个鬼国？”夏恒疑惑的说，眼下这情况分明表示，北海城内的秩序非但没有破坏，反而更加的有序。死人的国度比之活人还要井井有条，袁福通本人、鬼巫、血骑、尸兵之间构成了一个等级分明的统治体系。
“啧啧，夏族长才最懂本王的心思，不如给本王做个丞相如何！”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从几人的背后响起。
“轰……”一道道光芒闪过，昭君的冰爆、铁木真的箭矢、廉颇的铁拳与钟无艳的巨锤纷纷朝后轰去，就连夏恒也祭出冀州鼎向后砸落。
烟尘纷纷，本就残破的民居瞬间化为虚无，一道修长的身影自烟尘中缓缓踱步而出，竟似全无受到一丝伤害。袁福通背后的披风如同有生命一般，围绕其身缓缓的游动，将所有尘埃隔离在外。斗篷上不断有鬼脸显现，模样说不出的狰狞。
“石翁……依计划行事！”夏恒紧张的小声吩咐道，待回头时才发现老头儿早已不见踪影，不由苦笑的吐槽一声。
“咦……怎么没见到那头老狐狸，这躲避的本事倒还不俗！”袁福通开口竟然是女人声音，随即又化为苍老的男声，“不过没关系，本王有足够的时间和你们好好耍耍！”
夏恒心下不由愕然，心道这袁福通难不成是精神分裂。他却不知，袁福通虽然借方舟残骸修复了破损的身躯，也融合了那些相互冲突的冤魂。但灵魂层面上的改变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些原本相互冲突的灵魂竟然变为其潜意识，以至于袁福通此时就像一个拥有万种人格的疯子。
“一群小老鼠，难道就没人教过你们……”袁福通几乎每一句话都是一种声调，听到耳中让人说不出的别扭，“在鬼巫的视野中，你们那熊熊燃烧的生命之火就同火炬般耀眼！”
夏恒这才明白自己一群人如何会暴露，其实石然早些时候也曾说过，鬼巫有直视别人灵魂的能力，但事到临头却忘了这最重要的一茬。
“无论如何也要给石翁多争取些时间，诸位……我们要拼命了！”夏恒小声说道。
“姐正缺乐子呢，这道菜刚好！”钟无艳第一个跳出，手中的大锤舞成旋风，一道道石化炼金术的光芒在其间闪烁。
“咚……”钟无艳的大招被袁福通轻松打断，后者只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稳稳抓住急速挥舞的锤头，那姿态说不出的轻松写意。倒是钟无艳在惯性的作用下，真个人都被甩飞了出去。
“就这点儿微末伎俩，可真让本王扫兴啊！”袁福通本身不动，手指轻弹，巨锤便发出呜呜的声音向钟无艳飞去。
“无艳！”廉颇大喝一声，整个人化为一道赤红色的旋风，猛的一拳轰出。铁拳与巨锤轰然相抗，好歹改变了巨锤飞行的方向。廉颇止步后，铁一般强壮的汉子，双拳竟无力的耷拉下来，可见袁福通弹指间的力道有多凶猛。
“这……”夏恒心里不由大骇，钟无艳与廉颇好歹都是战场宿将，就算放在这封神世界，只怕也不在那西岐大将南宫适之下，全力一击却连袁福通一指都无法接下，这差距是不是太大了些。
“大人，此人还是由我来对付吧！”一直不言不语的昭君淡淡的道。话音方落，北海城中的北风便又凌厉几分，一层层剔透的寒冰护盾出现在昭君周身，随即便是一连串密集的冰晶炸裂。冰天雪地，这里是昭君天然的主场，晶莹的霜花飞舞，唯美中透着森寒杀机。
袁福通此刻终于认真起来，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这金仙实力来路不正，而王昭君却是实打实的三星巅峰，两人之间的差距并非不可逾越。
“原来冰霜是你这女娃所放，倒是可惜了！”袁福通抿嘴露出一抹邪异的轻笑，几个闪跃间，高速移动下身体化为一团漆黑的鬼影游走于昭君周围。呜呜的鬼哭声中，一道通体黝黑的利爪猛的出现在昭君侧后方，向着她的心脏狠刺下去。
“砰……”晶莹的冰盾悄然炸裂，但袁福通脸上却露出惊骇的表情。一股极寒之力自其脚下升起，瞬间就将其冻成一座冰雕。他身上浓浓的鬼气咆哮着，撕扯周围不断凝结的寒气。与此同时，脸上古井无波的王昭君默默回首，眼神中透出一抹凌厉。
“不好……”袁福通心里亡魂大冒，他能感觉到一股要命的危机即将袭来。
“凛冬已至！”王昭君轻轻吐出四个字，手中的寒冰法杖高高举起，她的双眼在瞬间便发出耀眼的白光。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无尽的冰雪，寒风飞舞中，一道道恐怖的爆鸣声击打在袁福通看似修长的身躯上。白骨碎裂，由怨气凝聚而成的骨铠仅一个回合便化为齑粉。黝黑披风上的怨灵发出愤怒的咆哮声，随即便被如梅雪花撕裂。
待到冰封消褪，王昭君亦有些浑身乏力的颤了一颤，全靠法杖支撑才得以站稳。她的四技能在冰雪环境下能发出不逊金仙的威能，袁福通在猝不及防之下可谓是完完全全承受了这全力一击。
“呵呵……真是可惜啊，只差一点点而已！”袁福通见状不由张狂的笑道，“我就让你们好生见识一下金仙之威！”
无尽鬼啸之声突兀的响起，一道道黑气向着袁福通汇聚而来，他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不过片刻光景，昭君透支全力所造成的创伤便再无痕迹。
夏恒见状不由大惊失色，单手抓住昭君便向后推去：“铁木真，带她去通天塔，不能再等了！”
“必不辱使命！”铁木真当机立断，扛起昭君便向石塔冲去。袁福通虽不知他们有何打算，为何对自己的瞭望塔念念不忘。但也知道不能让他们得逞，挥手间一团浓郁至极的怨气便向着铁木真飞去。怨气刚出手便化作一枚狰狞的鬼首，张开狰狞的大嘴，朝着铁木真咬下。
“夏族长，您真确定了……”诸强战栗着说，也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畏惧。
“怕的话，带我们入城你就可以离开了！”夏恒微微一笑。
“族长此话当真！”诸强闻言终于露出一抹喜色。
“作为过来人，老夫不得不提醒你，在这冰原上生存，始终是要站对队伍的！”石然在一旁不无调侃的提醒道。
“这……老大人说笑了！”诸强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身为土生土长的北海人，他哪会不明白，这冰原就不是一个人能独来独往的地方。而现在最大的人族势力，就只剩夏恒一家，自己已别无选择。
“你所说的密道可以让我们直达通天塔？”夏恒站在冰原上，再过一道雪粱便是密密麻麻的北海尸兵。从他们所在的位置，北海城中央那座高高的巨塔已然在目。
“密道只能送我们抵达十字街上的民居，能否无声无息前往通天塔，我也无法确定！”诸强懦懦的说。
北海城被一横一纵两条大街均匀的分割为四份，这也是要塞城市的统一建筑模式，为的是方便战时士兵输送。而那通天塔正矗立在两条大街的交汇处。夏恒有心要将这通天之塔作为塔基，让寒冰的光辉照亮整个北海城的夜空，也让昭君的冰暴为亡者送葬。
尸兵不眠不休但也没有太多灵智，夏恒调动冀鼎玄黄之气，将诸人气息小心遮掩妥当。诸强小心翼翼的在前方带路，从他们前日逃离北海城的密道，悄无生意的进入城中。
“诸强，这密道从何而来，袁福通本人不知道？”
“这密道乃是当年大商营建北海城时所留，北地民风彪悍，北海常年战事纷纭，留此密道主要是为了在围城战中运输粮食。”诸强一边带路一边小声说，“小人的先祖曾在军中为官，对此也便略知一二。后来北伯侯崇侯虎上位，那本就是一个贪婪无度之徒，嫌弃这北海城孤悬域外，补给花销多有浪费，竟以百张冰狼皮的价格卖给那袁福通，之后这地道也就渐渐废弃了！”
“你竟知此中隐情？”夏恒诧异一声，这年代底层百姓所闻不过百里，诸强能有如此见闻颇为不易。
“那是自然，当年先父犹在，我还随之去过那北地首府崇城。啧啧……那叫一个气派！”诸强闻言不服气的说，“也不知今夜过后，我还能不能再见到那等繁华的所在！”
“崇城而已，好好办事，我以后带你打到朝歌去！”夏恒调侃道。
“族长切莫将我当那村夫愚妇戏耍，我也曾听闻您在冰原上的名声。要我说，您若能亲眼见识一下大商军士的雄壮威武，只怕就没这豪言壮志了！”诸强可能料得今日凶险难当，索性也就放开性子说起来。
“大商军士？比这袁福通如何？”夏恒哂笑道，“我等连这阴兵鬼卒都不惧，又何惧那肉体凡胎！”
诸强似乎想到那袁福通的凶恶，心下不由打了个冷颤，却依然辩白道：“这袁福通固然凶悍，可那大商军中亦不乏好手。小人当年也曾见那佳梦关演武，魔家四将各个都不逊这袁福通半分！”
“魔家四兄弟不过人仙水准，一身本事俱在那法宝上面，以他们实力怕是无法奈何这袁福通！”夏恒轻声笑道，那魔家四天王在九州也算是闻名遐迩，但在原著中的表现却并不出彩。黄天化一道攒心钉竟然连诛四人，可见其本事多有夸大。
“族长也知那魔家四将！”诸强讪讪的说，看夏恒说的确定，他心里也不由有些心虚。
“那是自然，等解决了这袁福通，我们就和那四兄弟好好谈谈！”夏恒嘴角微微一笑，“前面没路了，我们距那通天塔还有多远？”
几人鱼贯走出密道，出口是一处破败的民居。也不知多少年无人居住，里面蛛网遍布，到处都是纷扬的尘土，但在地面上却有不少凌乱脚印，应是诸强他们逃离时所留。
“族长，您且从这里一看便知！”诸强走到残破的窗户前面，窗户原本用废木板遮掩，透过缝隙，清晰可见不远处的通天石塔。唯一顾虑的是，石塔四周一片空旷，想要不被发现几乎难如登天。
“咵……咵……”的声响突然从十字街上传来，腐败的盔甲、干瘪的尸马在一名鬼巫的带领下缓缓走过冷清的街面。原本威武强盛的血骑军此时浑身上下都透着浓浓鬼气。虽不知实力如何，但从卖相上便颇为不俗。
“看来城外那些平民所化的尸兵不过散兵而已，这城中的才是精锐！”铁木真脸色凝重，丝毫不敢轻视眼前这支尸兵骑军。
“袁福通难不成想要建一个鬼国？”夏恒疑惑的说，眼下这情况分明表示，北海城内的秩序非但没有破坏，反而更加的有序。死人的国度比之活人还要井井有条，袁福通本人、鬼巫、血骑、尸兵之间构成了一个等级分明的统治体系。
“啧啧，夏族长才最懂本王的心思，不如给本王做个丞相如何！”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从几人的背后响起。
“轰……”一道道光芒闪过，昭君的冰爆、铁木真的箭矢、廉颇的铁拳与钟无艳的巨锤纷纷朝后轰去，就连夏恒也祭出冀州鼎向后砸落。
烟尘纷纷，本就残破的民居瞬间化为虚无，一道修长的身影自烟尘中缓缓踱步而出，竟似全无受到一丝伤害。袁福通背后的披风如同有生命一般，围绕其身缓缓的游动，将所有尘埃隔离在外。斗篷上不断有鬼脸显现，模样说不出的狰狞。
“石翁……依计划行事！”夏恒紧张的小声吩咐道，待回头时才发现老头儿早已不见踪影，不由苦笑的吐槽一声。
“咦……怎么没见到那头老狐狸，这躲避的本事倒还不俗！”袁福通开口竟然是女人声音，随即又化为苍老的男声，“不过没关系，本王有足够的时间和你们好好耍耍！”
夏恒心下不由愕然，心道这袁福通难不成是精神分裂。他却不知，袁福通虽然借方舟残骸修复了破损的身躯，也融合了那些相互冲突的冤魂。但灵魂层面上的改变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些原本相互冲突的灵魂竟然变为其潜意识，以至于袁福通此时就像一个拥有万种人格的疯子。
“一群小老鼠，难道就没人教过你们……”袁福通几乎每一句话都是一种声调，听到耳中让人说不出的别扭，“在鬼巫的视野中，你们那熊熊燃烧的生命之火就同火炬般耀眼！”
夏恒这才明白自己一群人如何会暴露，其实石然早些时候也曾说过，鬼巫有直视别人灵魂的能力，但事到临头却忘了这最重要的一茬。
“无论如何也要给石翁多争取些时间，诸位……我们要拼命了！”夏恒小声说道。
“姐正缺乐子呢，这道菜刚好！”钟无艳第一个跳出，手中的大锤舞成旋风，一道道石化炼金术的光芒在其间闪烁。
“咚……”钟无艳的大招被袁福通轻松打断，后者只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稳稳抓住急速挥舞的锤头，那姿态说不出的轻松写意。倒是钟无艳在惯性的作用下，真个人都被甩飞了出去。
“就这点儿微末伎俩，可真让本王扫兴啊！”袁福通本身不动，手指轻弹，巨锤便发出呜呜的声音向钟无艳飞去。
“无艳！”廉颇大喝一声，整个人化为一道赤红色的旋风，猛的一拳轰出。铁拳与巨锤轰然相抗，好歹改变了巨锤飞行的方向。廉颇止步后，铁一般强壮的汉子，双拳竟无力的耷拉下来，可见袁福通弹指间的力道有多凶猛。
“这……”夏恒心里不由大骇，钟无艳与廉颇好歹都是战场宿将，就算放在这封神世界，只怕也不在那西岐大将南宫适之下，全力一击却连袁福通一指都无法接下，这差距是不是太大了些。
“大人，此人还是由我来对付吧！”一直不言不语的昭君淡淡的道。话音方落，北海城中的北风便又凌厉几分，一层层剔透的寒冰护盾出现在昭君周身，随即便是一连串密集的冰晶炸裂。冰天雪地，这里是昭君天然的主场，晶莹的霜花飞舞，唯美中透着森寒杀机。
袁福通此刻终于认真起来，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这金仙实力来路不正，而王昭君却是实打实的三星巅峰，两人之间的差距并非不可逾越。
“原来冰霜是你这女娃所放，倒是可惜了！”袁福通抿嘴露出一抹邪异的轻笑，几个闪跃间，高速移动下身体化为一团漆黑的鬼影游走于昭君周围。呜呜的鬼哭声中，一道通体黝黑的利爪猛的出现在昭君侧后方，向着她的心脏狠刺下去。
“砰……”晶莹的冰盾悄然炸裂，但袁福通脸上却露出惊骇的表情。一股极寒之力自其脚下升起，瞬间就将其冻成一座冰雕。他身上浓浓的鬼气咆哮着，撕扯周围不断凝结的寒气。与此同时，脸上古井无波的王昭君默默回首，眼神中透出一抹凌厉。
“不好……”袁福通心里亡魂大冒，他能感觉到一股要命的危机即将袭来。
“凛冬已至！”王昭君轻轻吐出四个字，手中的寒冰法杖高高举起，她的双眼在瞬间便发出耀眼的白光。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无尽的冰雪，寒风飞舞中，一道道恐怖的爆鸣声击打在袁福通看似修长的身躯上。白骨碎裂，由怨气凝聚而成的骨铠仅一个回合便化为齑粉。黝黑披风上的怨灵发出愤怒的咆哮声，随即便被如梅雪花撕裂。
待到冰封消褪，王昭君亦有些浑身乏力的颤了一颤，全靠法杖支撑才得以站稳。她的四技能在冰雪环境下能发出不逊金仙的威能，袁福通在猝不及防之下可谓是完完全全承受了这全力一击。
“呵呵……真是可惜啊，只差一点点而已！”袁福通见状不由张狂的笑道，“我就让你们好生见识一下金仙之威！”
无尽鬼啸之声突兀的响起，一道道黑气向着袁福通汇聚而来，他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不过片刻光景，昭君透支全力所造成的创伤便再无痕迹。
夏恒见状不由大惊失色，单手抓住昭君便向后推去：“铁木真，带她去通天塔，不能再等了！”
“必不辱使命！”铁木真当机立断，扛起昭君便向石塔冲去。袁福通虽不知他们有何打算，为何对自己的瞭望塔念念不忘。但也知道不能让他们得逞，挥手间一团浓郁至极的怨气便向着铁木真飞去。怨气刚出手便化作一枚狰狞的鬼首，张开狰狞的大嘴，朝着铁木真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