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开启，北海神祭！
“袁福通妄掘北海，海神震怒啦！”铁木真夹在人群当中，一边小心前行，一边隐晦的喊上一嗓子。在笃信北海神的鬼方人眼中，这种说法很快便扩散开来。怀着对鬼神的惊惧之心，慌乱中的鬼方部落将一腔怒火都对准了尽在咫尺的血骑士兵。
“杀了这群杂碎，平息海神怒火！”北落面色狰狞的大喝一声，将一个措不及防的血骑士兵单手拉下战马，随即像开椰子般将对方头颅挤了个粉碎。无首的残尸被其抛出，抛洒的鲜血将众人最后的那丝理性也湮没一空。
“王上有令，守备列阵，不得乱杀！”血骑中的传令官高举旗帜，大声叫嚷着。随即一道利箭似从天外袭来，传令官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脖子，从战马上栽下。
而射出这一箭的成吉思汗甚至懒得去看结果，而是抓紧寻找下一个军官。作为一名指挥过无数大战的英雄，无论是在真正历史中，还是在王者大陆，铁木真都有足够的经验让一支部队迅速混乱。
“北落，跑动起来，以伤为主！”铁木真路过血战发狂的大汉身边时，还不忘提醒一句。
北落扭头看了他一眼，疑惑的挠了挠头，似乎也知道自己脑子不太好使，随即如铁木真建议的那样，架起一直背在身后的龟甲大盾，向着血骑军最薄弱的一个节点冲撞了过去。
“就是这样，分离他们，割裂他们，只有各自为战，失去了统一号令的军队不过就是一群莽夫罢了！”铁木真淡然的笑着，虽然没有骑着他心爱的苍狼，但身形矫健丝毫没有受到坐骑的影响。
不过片刻，当混乱局面彻底失控的时候，血骑军本阵终于在冰面震动中艰难完成了整合。随即便在一连串号声里强行从外围将整个南部混乱区域隔离出来。铁木真见状，硬拉住杀的兴起的北落，向着夏恒几人所在的帐篷一路奔来。
“整军速度如此之快，这血骑军有些不太对头！”夏恒心中不由讶然，一方面震惊于血骑军指挥者壮士断腕的决绝，另一方面则对血骑军的反应能力感觉诡异。
“大人，血骑军的中层军官似乎是……尸兵！”铁木真的归来恰巧回答了夏恒的疑问。
“尸兵不是没有神智么？”
“非也，若是以活人炼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持尸兵的灵智。鬼巫称之为活人俑，但因为手法太过阴狠，对受术者的要求又高，就算在鬼方部落中也很少有人拿来使用！”石然闻言解惑道，“鬼巫和活俑之间心意相通，如此控制整个军队就如如臂使指一般！”
“活人俑……”夏恒忽然想起未来秦皇的兵马俑，据说他起先也是想要以活人制俑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夏族长，我们要快些，这场混乱只怕很快就会被平息！”
“不妨……仅仅是各部之间扯皮的时间就足够了。”夏恒点了点头，随石然小心的离开营帐。众人沿着冰裂之后的缝隙，在石然对冀州鼎的感知下，顺利进入到中部的采冰场。此时整个采冰洞已经坍塌，好歹留下一些狭窄的空隙。几人潜入其中，又用冀州鼎遮蔽几人气息，在这厚厚冰层之中隐匿下来。
“去查……为什么会发生这种震动，那些趁乱挑事的又是何方势力？”袁福通依旧隐藏在面具之后，但其中的怒火却不是一张面具所能掩盖的。这场突如其来的震颤，对其声望的损害几乎是致命的。半晌之后，冰层的震动缓缓停息，留下一个混乱不堪的现场。卷入其中的鬼方小部落已是七零八落，而血骑军却并没有损伤元气。这也看出，两相之间的战力差距。
“妄开北海，触怒神明”这样的大帽子扣下来，他袁某人在自证清白之前已经没有主持神祭的资格。而混乱中同那个鬼方小部落起的冲突，血骑军战绩固然震慑了一群人，但也让本就惊疑不定的诸部落首领们更加小心，只怕今夜过后，这些部落就要趁着夜色悄然退去了。
“各部落有什么说辞么？”袁福通有些忿忿的坐在自己的主位上，朝着下手幕僚冷声问。
“鬼方沉山部在方才的冲突中首当其冲，部落勇士十不存一。除了少数与其相合的部族，其他的都还比较克制！”幕僚小声说道。
“他们这是彻底怕了……”
“不仅是怕，还有不信任！”幕僚点头承认道，“吾王，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诸部已是彻底离心，想要以会盟形式一统鬼方已经不可能了……”
“你的意思是？”
“单凭血骑军的战力是无法强逼诸部参加会盟的，为今之计，大王还需一早开启神祭，只要能借助北海之神的力量，不仅可以威压诸部，也可以凭海神之名彻底整合鬼方！”幕僚声音中依旧没有一丝的波动。
袁福通稍稍思索一会儿便拿定主意：“就……依你所言！”
……
冰原上，诸部族长互有默契的收束自己部落，在凝重的夜色中开始准备离开。若非冰原的夜晚太过恐怖，只怕此时已经有部落离去了。
袁福通站在夜色中，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心中愈发焦躁。
“大王，冰洞塌方太过严重，只清理出一条通道。不过仰赖吾王洪福，冰窟内部开凿出的空间尚算完整，冀州鼎也已在此次震动中现身！”依旧是那个如骷髅模样的鬼巫，毕恭毕敬的说道。
“洪福……呵呵，真是好大的洪福！”袁福通低沉着嗓子笑道，“可查出来了，宝鼎为何会发生如此震动？”
“这个……却是不知！”
“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人在其中捣鬼呢？”袁福通缓缓迈步，在走到鬼巫身前时忽然问。
“族中古籍从未有此项记载，这冀州鼎乃是当年禹贼镇神所设，古老相传是不可轻动的！”鬼巫微颤着说，“吾王，这鼎中海神……似乎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你可知，这北海神所司何职？”
“古书中只说此神乃是上古天庭执掌寒冬之神，居北海……”
“他最伟大的力量……其实是厉风，知道什么是厉风么？”袁福通阴测测的笑着，“厉风就是瘟疫之风，只要我们掌握了此种力量，这冰原很快就会变成一片瘟疫的国度，所有反对者都将在病痛的哀嚎声中死去，而我们鬼巫将得到源源不断的素材。寒冷的冰原会把所有尸体保护的好好的，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在春天到来之前，我们将拉起一支无穷无尽的瘟尸大军……”
“吾王……”鬼巫虽然也是心狠手辣之辈，却从未有如此大胆与疯狂的想法，“如此……会不会遭天谴！”
“天谴？我就是天谴，那些中原人的天谴！”袁福通愣了一下，随即朗声长笑道，“把祭品带下去，神祭立即开始！”
“……是！”
片刻之后，无数奴隶在血骑军的驱赶之下，依次进入那座只容一人穿行的冰窟，冰窟中还埋藏着在方才震动中被覆压于下的奴隶尸体，穿行其间有着莫名的阴森感。血骑军后便是一群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袍人，影影重重似有百人之多。
“集合八十一名鬼巫所施展的移魂之法，应该足够了吧！”袁福通喃喃自语道，“可惜万鬼汲魂阵不能承载更多人……”
这才是袁福通一直以来的底蕴，袁家在很久以前便发现，从已逝鬼巫的尸骸中提取灵魂，然后用秘法灌注到强壮的活人当中就可以制造一种半成品的鬼巫。同传统鬼巫不同，这些半成品没有太多自主意识，也没有什么学识与见解，但却可以施展鬼巫的一些基础法术。关键是，在秘法的作用下他们拥有绝对的忠诚。而袁福通就是像控制牵线木偶一般控制这些半成品鬼巫，再由他们控制活人俑，继而用活人俑来统帅普通士卒，这也是血骑军没有中原兵法韬略也能排兵布阵、如臂使指的秘密所在。
这种秘法在袁家传承几代，却从来没人敢大肆的使用它。原因就是这种亵渎鬼巫的邪恶法术，一旦泄露出去，将会变为冰原所有传统鬼巫的敌人。但袁福通接管部族之后，其枭雄本质却肆无忌惮的在冰原上挖坟掘墓，因为每次处理的干净利落，直至现在他的秘密依旧完好的隐藏着。
“吾王，都已经准备好了！”外表如骷髅般的鬼巫小声说道，随即在前面引路进入冰窟。
冀州鼎稳稳坐落在一个类似倒三角锥的底座上，底座四周便是由海面延伸而下的粗壮铜链。与世人所知的九鼎不同，眼前的冀州鼎并非青铜质地，而是通体由一种玄黄色的光芒构筑。鼎身上篆刻着无数仙魔鬼怪的图形，光晕流转之间，有一个黑色的阴影在其中不断嘶吼咆哮。
“都已经被镇压一千多年了，怎么看起来还如此活跃？”袁福通缓缓走到冀州鼎前，声音凝重的问。
“徒具其型而已，据族中古籍所载，在千年之前，哪怕被镇压在宝鼎之中，其威势依旧可以搅动整个北海！”
“哦，刚才这震颤莫非也是其所为……”袁福通边说边向冀州鼎走去，“将祭品押上来，准备祭祀！”
一队队奴隶被血骑军押解到宝鼎四周，在奴隶茫然的眼神中，随即便是突如其来的屠杀。人头滚滚，鲜血横流，整个冰窟被映成了鲜艳的红色。八十一名笼罩在黑袍中的鬼巫依次站位，在他们咒语的吟诵下，这些飘洒的血液慢慢按照一定的规律运转起来，形成一道道唯美的脉络，将鬼巫彼此勾连，正是袁福通引为依仗的万鬼汲魂大阵。
完成工作的血骑军环绕四周，有两名则拖着一个虚弱至极的少女走向袁福通。
“贼子，还我小妹！”如雷般的暴喝声震荡在冰窟当中，一个硕大的身形震碎坚冰，硕大的龟甲盾牌狠狠的砸在袁福通身上。却是北落在看到胞妹惨状之后，按耐不住杀性自藏身的冰层中跳了出来。好歹他也知道擒贼擒王的道理，率先攻击的乃是袁福通。
猝不及防之下，袁福通被龟甲巨盾硬生生的砸到冰层之中，一股乌黑的血液自其身下流出，整个人眼看是不活了。
石然方要有所动作，却被夏恒所阻，老人疑惑的看向冰窟之内，却发现让他心寒的一幕。
北落自己似乎也没想到袁福通竟然如此“脆弱”，稍稍愣了一下便想去救自己胞妹。但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一把散发着层层黑气的骨刃将之穿胸而过。北落握住这支看似脆弱的骨刃，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能破除自己神龟板甲的防御。想要回头却发现全身血液都在被迅速抽离，然后便一头栽倒在地。
“杀了这群杂碎，平息海神怒火！”北落面色狰狞的大喝一声，将一个措不及防的血骑士兵单手拉下战马，随即像开椰子般将对方头颅挤了个粉碎。无首的残尸被其抛出，抛洒的鲜血将众人最后的那丝理性也湮没一空。
“王上有令，守备列阵，不得乱杀！”血骑中的传令官高举旗帜，大声叫嚷着。随即一道利箭似从天外袭来，传令官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脖子，从战马上栽下。
而射出这一箭的成吉思汗甚至懒得去看结果，而是抓紧寻找下一个军官。作为一名指挥过无数大战的英雄，无论是在真正历史中，还是在王者大陆，铁木真都有足够的经验让一支部队迅速混乱。
“北落，跑动起来，以伤为主！”铁木真路过血战发狂的大汉身边时，还不忘提醒一句。
北落扭头看了他一眼，疑惑的挠了挠头，似乎也知道自己脑子不太好使，随即如铁木真建议的那样，架起一直背在身后的龟甲大盾，向着血骑军最薄弱的一个节点冲撞了过去。
“就是这样，分离他们，割裂他们，只有各自为战，失去了统一号令的军队不过就是一群莽夫罢了！”铁木真淡然的笑着，虽然没有骑着他心爱的苍狼，但身形矫健丝毫没有受到坐骑的影响。
不过片刻，当混乱局面彻底失控的时候，血骑军本阵终于在冰面震动中艰难完成了整合。随即便在一连串号声里强行从外围将整个南部混乱区域隔离出来。铁木真见状，硬拉住杀的兴起的北落，向着夏恒几人所在的帐篷一路奔来。
“整军速度如此之快，这血骑军有些不太对头！”夏恒心中不由讶然，一方面震惊于血骑军指挥者壮士断腕的决绝，另一方面则对血骑军的反应能力感觉诡异。
“大人，血骑军的中层军官似乎是……尸兵！”铁木真的归来恰巧回答了夏恒的疑问。
“尸兵不是没有神智么？”
“非也，若是以活人炼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持尸兵的灵智。鬼巫称之为活人俑，但因为手法太过阴狠，对受术者的要求又高，就算在鬼方部落中也很少有人拿来使用！”石然闻言解惑道，“鬼巫和活俑之间心意相通，如此控制整个军队就如如臂使指一般！”
“活人俑……”夏恒忽然想起未来秦皇的兵马俑，据说他起先也是想要以活人制俑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夏族长，我们要快些，这场混乱只怕很快就会被平息！”
“不妨……仅仅是各部之间扯皮的时间就足够了。”夏恒点了点头，随石然小心的离开营帐。众人沿着冰裂之后的缝隙，在石然对冀州鼎的感知下，顺利进入到中部的采冰场。此时整个采冰洞已经坍塌，好歹留下一些狭窄的空隙。几人潜入其中，又用冀州鼎遮蔽几人气息，在这厚厚冰层之中隐匿下来。
“去查……为什么会发生这种震动，那些趁乱挑事的又是何方势力？”袁福通依旧隐藏在面具之后，但其中的怒火却不是一张面具所能掩盖的。这场突如其来的震颤，对其声望的损害几乎是致命的。半晌之后，冰层的震动缓缓停息，留下一个混乱不堪的现场。卷入其中的鬼方小部落已是七零八落，而血骑军却并没有损伤元气。这也看出，两相之间的战力差距。
“妄开北海，触怒神明”这样的大帽子扣下来，他袁某人在自证清白之前已经没有主持神祭的资格。而混乱中同那个鬼方小部落起的冲突，血骑军战绩固然震慑了一群人，但也让本就惊疑不定的诸部落首领们更加小心，只怕今夜过后，这些部落就要趁着夜色悄然退去了。
“各部落有什么说辞么？”袁福通有些忿忿的坐在自己的主位上，朝着下手幕僚冷声问。
“鬼方沉山部在方才的冲突中首当其冲，部落勇士十不存一。除了少数与其相合的部族，其他的都还比较克制！”幕僚小声说道。
“他们这是彻底怕了……”
“不仅是怕，还有不信任！”幕僚点头承认道，“吾王，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诸部已是彻底离心，想要以会盟形式一统鬼方已经不可能了……”
“你的意思是？”
“单凭血骑军的战力是无法强逼诸部参加会盟的，为今之计，大王还需一早开启神祭，只要能借助北海之神的力量，不仅可以威压诸部，也可以凭海神之名彻底整合鬼方！”幕僚声音中依旧没有一丝的波动。
袁福通稍稍思索一会儿便拿定主意：“就……依你所言！”
……
冰原上，诸部族长互有默契的收束自己部落，在凝重的夜色中开始准备离开。若非冰原的夜晚太过恐怖，只怕此时已经有部落离去了。
袁福通站在夜色中，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心中愈发焦躁。
“大王，冰洞塌方太过严重，只清理出一条通道。不过仰赖吾王洪福，冰窟内部开凿出的空间尚算完整，冀州鼎也已在此次震动中现身！”依旧是那个如骷髅模样的鬼巫，毕恭毕敬的说道。
“洪福……呵呵，真是好大的洪福！”袁福通低沉着嗓子笑道，“可查出来了，宝鼎为何会发生如此震动？”
“这个……却是不知！”
“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人在其中捣鬼呢？”袁福通缓缓迈步，在走到鬼巫身前时忽然问。
“族中古籍从未有此项记载，这冀州鼎乃是当年禹贼镇神所设，古老相传是不可轻动的！”鬼巫微颤着说，“吾王，这鼎中海神……似乎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你可知，这北海神所司何职？”
“古书中只说此神乃是上古天庭执掌寒冬之神，居北海……”
“他最伟大的力量……其实是厉风，知道什么是厉风么？”袁福通阴测测的笑着，“厉风就是瘟疫之风，只要我们掌握了此种力量，这冰原很快就会变成一片瘟疫的国度，所有反对者都将在病痛的哀嚎声中死去，而我们鬼巫将得到源源不断的素材。寒冷的冰原会把所有尸体保护的好好的，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在春天到来之前，我们将拉起一支无穷无尽的瘟尸大军……”
“吾王……”鬼巫虽然也是心狠手辣之辈，却从未有如此大胆与疯狂的想法，“如此……会不会遭天谴！”
“天谴？我就是天谴，那些中原人的天谴！”袁福通愣了一下，随即朗声长笑道，“把祭品带下去，神祭立即开始！”
“……是！”
片刻之后，无数奴隶在血骑军的驱赶之下，依次进入那座只容一人穿行的冰窟，冰窟中还埋藏着在方才震动中被覆压于下的奴隶尸体，穿行其间有着莫名的阴森感。血骑军后便是一群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袍人，影影重重似有百人之多。
“集合八十一名鬼巫所施展的移魂之法，应该足够了吧！”袁福通喃喃自语道，“可惜万鬼汲魂阵不能承载更多人……”
这才是袁福通一直以来的底蕴，袁家在很久以前便发现，从已逝鬼巫的尸骸中提取灵魂，然后用秘法灌注到强壮的活人当中就可以制造一种半成品的鬼巫。同传统鬼巫不同，这些半成品没有太多自主意识，也没有什么学识与见解，但却可以施展鬼巫的一些基础法术。关键是，在秘法的作用下他们拥有绝对的忠诚。而袁福通就是像控制牵线木偶一般控制这些半成品鬼巫，再由他们控制活人俑，继而用活人俑来统帅普通士卒，这也是血骑军没有中原兵法韬略也能排兵布阵、如臂使指的秘密所在。
这种秘法在袁家传承几代，却从来没人敢大肆的使用它。原因就是这种亵渎鬼巫的邪恶法术，一旦泄露出去，将会变为冰原所有传统鬼巫的敌人。但袁福通接管部族之后，其枭雄本质却肆无忌惮的在冰原上挖坟掘墓，因为每次处理的干净利落，直至现在他的秘密依旧完好的隐藏着。
“吾王，都已经准备好了！”外表如骷髅般的鬼巫小声说道，随即在前面引路进入冰窟。
冀州鼎稳稳坐落在一个类似倒三角锥的底座上，底座四周便是由海面延伸而下的粗壮铜链。与世人所知的九鼎不同，眼前的冀州鼎并非青铜质地，而是通体由一种玄黄色的光芒构筑。鼎身上篆刻着无数仙魔鬼怪的图形，光晕流转之间，有一个黑色的阴影在其中不断嘶吼咆哮。
“都已经被镇压一千多年了，怎么看起来还如此活跃？”袁福通缓缓走到冀州鼎前，声音凝重的问。
“徒具其型而已，据族中古籍所载，在千年之前，哪怕被镇压在宝鼎之中，其威势依旧可以搅动整个北海！”
“哦，刚才这震颤莫非也是其所为……”袁福通边说边向冀州鼎走去，“将祭品押上来，准备祭祀！”
一队队奴隶被血骑军押解到宝鼎四周，在奴隶茫然的眼神中，随即便是突如其来的屠杀。人头滚滚，鲜血横流，整个冰窟被映成了鲜艳的红色。八十一名笼罩在黑袍中的鬼巫依次站位，在他们咒语的吟诵下，这些飘洒的血液慢慢按照一定的规律运转起来，形成一道道唯美的脉络，将鬼巫彼此勾连，正是袁福通引为依仗的万鬼汲魂大阵。
完成工作的血骑军环绕四周，有两名则拖着一个虚弱至极的少女走向袁福通。
“贼子，还我小妹！”如雷般的暴喝声震荡在冰窟当中，一个硕大的身形震碎坚冰，硕大的龟甲盾牌狠狠的砸在袁福通身上。却是北落在看到胞妹惨状之后，按耐不住杀性自藏身的冰层中跳了出来。好歹他也知道擒贼擒王的道理，率先攻击的乃是袁福通。
猝不及防之下，袁福通被龟甲巨盾硬生生的砸到冰层之中，一股乌黑的血液自其身下流出，整个人眼看是不活了。
石然方要有所动作，却被夏恒所阻，老人疑惑的看向冰窟之内，却发现让他心寒的一幕。
北落自己似乎也没想到袁福通竟然如此“脆弱”，稍稍愣了一下便想去救自己胞妹。但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一把散发着层层黑气的骨刃将之穿胸而过。北落握住这支看似脆弱的骨刃，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能破除自己神龟板甲的防御。想要回头却发现全身血液都在被迅速抽离，然后便一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