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业障
李圆和梦步萍来学校接儿子回家，可始终找不到李天赐。他们问遍了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可谁也不知道李天赐在哪里。
这可把夫妇二人急坏了。
正在此时，一位和他们年龄相当的中年男子迎面快步走来，这男子行色仓皇，在校门口大声呼叫：“请问…谁是李天赐的家长？”
夫妇二人齐声大叫：“我们是！”
男子说：“我女儿和您孩子在一起…你们…最好赶紧去一趟…”
“怎么了？我儿子在哪里？”李圆焦急地问。
“…您孩子在中心医院…”
“什么？！”梦步萍大叫：“他出什么事儿了？！”
“出了一场事故…受了些轻伤…”
梦步萍一把死死抓住男子的胳膊：“他伤得重不重啊！？”
男子安慰：“没事，没事，孩子只是皮外伤…”
李圆见妻子情绪激动，拉住她：“咱们赶紧去医院！”
男子摇摇头：“你们先去！…我找不到我儿子了…”
说着，他围着学校跑了起来，一路高呼：“金鹏！金鹏你在哪里？”
中心医院急诊手术室，李圆夫妇狂奔而来。
手术室门口，肇事司机，金米儿还有她的母亲都在门口等待。她母亲是位家庭妇女，感觉惶恐不安。
金米儿的胳膊和膝盖上的创伤已经敷上了药水，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一直趴在她妈妈怀里。
肇事司机连忙起身，紧张地问：“你们是孩子的家长吗？”
“是！我儿子是在里面吗？他伤得重不重？”李圆问。
“他…他腿上被一颗钢钉扎伤了…”
“什么？！”梦步萍喊了起来：“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被一颗钢钉扎伤？”
“是…孩子过马路摔倒了…”
“你是谁？”
“我是开车的司机…”
梦步萍瞬间暴跳如雷：“是不是你开车撞我儿子？！”
司机吓得惊恐失色：“不是不是的，是您孩子自己跑到马路上来的…”
“我儿子可听话了，怎么会无缘无语跑到马路上去！？一定是你开车撞得他！”
金米儿的妈妈见状，连忙走过来劝：“孩子的家长，事情是这样的，是您的孩子救了我的孩子…”
她将女儿说的情况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李圆夫妇这才了解事情的经过。
李圆听着一脸的心疼：“哎，怎么马路上会有钢钉呢？太不小心了！天天这孩子善良，也算救了你的孩子！”
梦步萍却狠狠地瞪向金米儿：“我儿子就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
金米儿的妈妈一愣，连连冲梦步萍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一家人都感激您的儿子，但这不关我孩子的事儿！”
金米儿见梦步萍恶狠狠的样子，又怕又内疚，吓得哭了起来：“呜呜…都是我害的李天赐…”
李圆一把拉过梦步萍：“您多谅解，我太太担心孩子，情绪有些激动，不是有心的。”
司机心有余悸：“您放心，事故因我而起，医药费我会全部承担。”
梦步萍回过头，狠狠地说：“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事儿，可不是医药费这么简单了！”
此时，手术室的门开了，两位医生将李天赐推了出来，他打着吊瓶，腿上包扎了一大块纱布，上面一块血印。
李圆和梦步萍冲了上去，围在病床前：“天天…天天…你怎么样了…爸爸妈妈在…”
李天赐一直处在昏迷状态，嘴里不停地念道：“阿布伦卡…阿布伦卡…”
李圆连忙向医生询问情况。
医生擦着一头大汗：“钢钉取出来了，万幸没有伤到骨头，已经脱离危险。给他打了麻药，现在还没醒。孩子失血过多，醒来以后要多给他补补营养。咱们先送他去监护室。”
李圆大松一口气，拍拍妻子安慰：“孩子没事儿...孩子没事儿...”
梦步萍摸着李天赐的头，心疼得哭了起来：“天天…天天…你疼吗…不疼啊…妈妈在…”
来到重症监护室，李天赐一直昏迷不醒，李圆去办理住院手续，来来回回忙前忙后，梦步萍则一直守在李天赐的床边，由于情绪过于紧张激动，一时间感到阵阵眩晕，胸口发闷，昏睡过去了。
半夜，李天赐缓缓睁开眼，只感到腿上的伤口一阵生疼，麻药的药效过去了。
他疼醒了，喃喃自语：“阿布伦卡…师弟…我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缓缓坐了起来，父亲李圆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由于忙活了整整一晚上，刚刚躺下，鼾声一片。
而母亲梦步萍则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爸爸妈妈…让你们担心了…”
他抚摸着母亲的头，说着，强忍着伤口的疼痛爬了起来，给母亲盖上被子。
他感觉眼跳耳热，腿上的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如烈火焚烧一般，扰得他心神不宁。
他口中默念：“…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渐渐，疼痛逐渐减轻，心口清凉平静，头脑变得清醒了。
他舒了一口气：“金米儿没事吧？阿布伦卡怎样了？”
说着，闭上眼睛，屏气凝神：“嗡。现金刚萨埵。欲为汝开眼。金刚眼无上。一切眼今开。嗡。若炸那。曲阿吽。梭哈。”
突然间，他望向自己的母亲！目瞪心骇！
他大惊失色：“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盯住母亲：“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他一个一个的数着，一直数到一百零八！
“一百零八个！”
他清晰地看见母亲的身体里滚动着108个黑漆漆的东西，污浊不堪，奸同鬼蜮，行若狐鼠，一股子恶臭的味道。
这些黑漆漆的东西有的在吸食母亲体内的细胞，血液，骨髓，有的潜伏在母亲的大脑里，来回窜动。
他看见母亲在做噩梦，她处在一片黑暗封闭的空间里，充满了恐怖，不安，焦虑，怨恨，她的精神正在饱受折磨。
他看见这108个黑漆漆的东西，正在变化成一颗颗毒瘤，腐蚀在母亲的身体里。
再这么下去，他的母亲就要没命了！
“妈妈！妈妈！”李天赐握起母亲的手，此刻梦步萍仍在睡梦中，表情甚是痛苦。
“我看看这些是什么东西？”
他又念了一遍：“嗡。现金刚萨埵。欲为汝开眼。金刚眼无上。一切眼今开。嗡。若炸那。曲阿吽。梭哈。”
他眉头一皱：“我怎么什么都看不清？”
“用天耳通听心法！”
他平坐，微微闭目，嘴唇微闭，舌顶上颚，排除杂念，右掌手心对左手背，右手中指轻按左手掌外劳宫穴，右手小指轻触左手后溪穴。右手大拇指在外，两个少商穴相触。左手中指弯曲，指尖点胸口谭中穴，结成天耳印。
他深深吸气，用意念气从尾闾关吸入，由下向上，气催生光明，光充满大脑。随后变为自然呼吸，将意念集中在喉咙下面。口中默念：“eeennn…”
整个病房里，瞬间亮了起来，李天赐的身上散发出无限光芒。
无视，无听，无觉，心静神定。天地万物，大自然山川湖泊，芸芸众生细微的声响，都如一股气流涌入李天赐的耳朵里。
唯独到他母亲这里，什么都听不见！
这108个黑漆漆的东西，发出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一片混沌不堪，根本听不清。
“这是怎么回事？”
“用宿世通看看…”
他口中默念：“怛侄他，頞阑帝，頞蓝谜，室利鞞，室里室里，磨羯失质，三婆跋覩，莎诃。”
望向他的母亲，眼前依旧一片混沌不堪。
“妈妈！我为什么看不见你的过去？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李天赐摇头叹道：“枉我修行了三十三世神通，天眼通，天耳通，宿世通观看三界六道芸芸众生，就像看见琉璃一样透彻，怎么唯独看不见我的母亲？！”
他心慌意乱，站了起来，失声大叫：“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由于动作过大，腿上的伤口微微挣开，止住的血又流了出来。
这时，那108个黑漆漆的东西好像闻到了什么，变得异常的活跃，兴奋。
他惊异：“他们好像闻到了什么？”
李天赐看向腿上纱布的血印，用手指摸了一下。瞬间，只见那些东西全部缩成一团，直冲他的手指，饥肠辘辘，咕咕乱叫。
“他们喜欢血，这些东西嗜血…”
李天赐望着母亲，眼泪流了出来：“妈妈！妈妈你受苦了！我来救你…我来救你…”
他将纱布解开，伤口冲向那些黑漆漆的东西。
那些黑漆漆的东西一个个从梦步萍的身体里爬了出来，贪婪地爬向李天赐腿上的伤口，一个个钻了进去。
“我要把你们带回神通学院，请求心莲上师度化你们。”
瞬间，李天赐感觉到一股钻心之痛，心里烦乱不堪。
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烦恼，痛苦，贪婪，嫉妒，仇恨，得不到，求不得，乌七八糟的感受如喷泉一样涌上心头。
渐渐，他身上的光芒黯淡了，消失了。
他满头大汗，缓缓坐下，口中默念：“…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都是妄想…一切都不存在…”
此刻，已经半夜两点钟。
病房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
李天赐心慌意乱，身体虚弱，根本无法再度使用天眼通。
只听“滋啦”一声，房门开了。
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夜色的月光中，李天赐瞧见了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毫无聚焦，嘴角微微一笑。
“我们又见面了，光明尊者！”
李天赐瞪大了双眼：“魔罗！”
这可把夫妇二人急坏了。
正在此时，一位和他们年龄相当的中年男子迎面快步走来，这男子行色仓皇，在校门口大声呼叫：“请问…谁是李天赐的家长？”
夫妇二人齐声大叫：“我们是！”
男子说：“我女儿和您孩子在一起…你们…最好赶紧去一趟…”
“怎么了？我儿子在哪里？”李圆焦急地问。
“…您孩子在中心医院…”
“什么？！”梦步萍大叫：“他出什么事儿了？！”
“出了一场事故…受了些轻伤…”
梦步萍一把死死抓住男子的胳膊：“他伤得重不重啊！？”
男子安慰：“没事，没事，孩子只是皮外伤…”
李圆见妻子情绪激动，拉住她：“咱们赶紧去医院！”
男子摇摇头：“你们先去！…我找不到我儿子了…”
说着，他围着学校跑了起来，一路高呼：“金鹏！金鹏你在哪里？”
中心医院急诊手术室，李圆夫妇狂奔而来。
手术室门口，肇事司机，金米儿还有她的母亲都在门口等待。她母亲是位家庭妇女，感觉惶恐不安。
金米儿的胳膊和膝盖上的创伤已经敷上了药水，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一直趴在她妈妈怀里。
肇事司机连忙起身，紧张地问：“你们是孩子的家长吗？”
“是！我儿子是在里面吗？他伤得重不重？”李圆问。
“他…他腿上被一颗钢钉扎伤了…”
“什么？！”梦步萍喊了起来：“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被一颗钢钉扎伤？”
“是…孩子过马路摔倒了…”
“你是谁？”
“我是开车的司机…”
梦步萍瞬间暴跳如雷：“是不是你开车撞我儿子？！”
司机吓得惊恐失色：“不是不是的，是您孩子自己跑到马路上来的…”
“我儿子可听话了，怎么会无缘无语跑到马路上去！？一定是你开车撞得他！”
金米儿的妈妈见状，连忙走过来劝：“孩子的家长，事情是这样的，是您的孩子救了我的孩子…”
她将女儿说的情况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李圆夫妇这才了解事情的经过。
李圆听着一脸的心疼：“哎，怎么马路上会有钢钉呢？太不小心了！天天这孩子善良，也算救了你的孩子！”
梦步萍却狠狠地瞪向金米儿：“我儿子就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
金米儿的妈妈一愣，连连冲梦步萍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一家人都感激您的儿子，但这不关我孩子的事儿！”
金米儿见梦步萍恶狠狠的样子，又怕又内疚，吓得哭了起来：“呜呜…都是我害的李天赐…”
李圆一把拉过梦步萍：“您多谅解，我太太担心孩子，情绪有些激动，不是有心的。”
司机心有余悸：“您放心，事故因我而起，医药费我会全部承担。”
梦步萍回过头，狠狠地说：“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事儿，可不是医药费这么简单了！”
此时，手术室的门开了，两位医生将李天赐推了出来，他打着吊瓶，腿上包扎了一大块纱布，上面一块血印。
李圆和梦步萍冲了上去，围在病床前：“天天…天天…你怎么样了…爸爸妈妈在…”
李天赐一直处在昏迷状态，嘴里不停地念道：“阿布伦卡…阿布伦卡…”
李圆连忙向医生询问情况。
医生擦着一头大汗：“钢钉取出来了，万幸没有伤到骨头，已经脱离危险。给他打了麻药，现在还没醒。孩子失血过多，醒来以后要多给他补补营养。咱们先送他去监护室。”
李圆大松一口气，拍拍妻子安慰：“孩子没事儿...孩子没事儿...”
梦步萍摸着李天赐的头，心疼得哭了起来：“天天…天天…你疼吗…不疼啊…妈妈在…”
来到重症监护室，李天赐一直昏迷不醒，李圆去办理住院手续，来来回回忙前忙后，梦步萍则一直守在李天赐的床边，由于情绪过于紧张激动，一时间感到阵阵眩晕，胸口发闷，昏睡过去了。
半夜，李天赐缓缓睁开眼，只感到腿上的伤口一阵生疼，麻药的药效过去了。
他疼醒了，喃喃自语：“阿布伦卡…师弟…我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缓缓坐了起来，父亲李圆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由于忙活了整整一晚上，刚刚躺下，鼾声一片。
而母亲梦步萍则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爸爸妈妈…让你们担心了…”
他抚摸着母亲的头，说着，强忍着伤口的疼痛爬了起来，给母亲盖上被子。
他感觉眼跳耳热，腿上的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如烈火焚烧一般，扰得他心神不宁。
他口中默念：“…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渐渐，疼痛逐渐减轻，心口清凉平静，头脑变得清醒了。
他舒了一口气：“金米儿没事吧？阿布伦卡怎样了？”
说着，闭上眼睛，屏气凝神：“嗡。现金刚萨埵。欲为汝开眼。金刚眼无上。一切眼今开。嗡。若炸那。曲阿吽。梭哈。”
突然间，他望向自己的母亲！目瞪心骇！
他大惊失色：“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盯住母亲：“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他一个一个的数着，一直数到一百零八！
“一百零八个！”
他清晰地看见母亲的身体里滚动着108个黑漆漆的东西，污浊不堪，奸同鬼蜮，行若狐鼠，一股子恶臭的味道。
这些黑漆漆的东西有的在吸食母亲体内的细胞，血液，骨髓，有的潜伏在母亲的大脑里，来回窜动。
他看见母亲在做噩梦，她处在一片黑暗封闭的空间里，充满了恐怖，不安，焦虑，怨恨，她的精神正在饱受折磨。
他看见这108个黑漆漆的东西，正在变化成一颗颗毒瘤，腐蚀在母亲的身体里。
再这么下去，他的母亲就要没命了！
“妈妈！妈妈！”李天赐握起母亲的手，此刻梦步萍仍在睡梦中，表情甚是痛苦。
“我看看这些是什么东西？”
他又念了一遍：“嗡。现金刚萨埵。欲为汝开眼。金刚眼无上。一切眼今开。嗡。若炸那。曲阿吽。梭哈。”
他眉头一皱：“我怎么什么都看不清？”
“用天耳通听心法！”
他平坐，微微闭目，嘴唇微闭，舌顶上颚，排除杂念，右掌手心对左手背，右手中指轻按左手掌外劳宫穴，右手小指轻触左手后溪穴。右手大拇指在外，两个少商穴相触。左手中指弯曲，指尖点胸口谭中穴，结成天耳印。
他深深吸气，用意念气从尾闾关吸入，由下向上，气催生光明，光充满大脑。随后变为自然呼吸，将意念集中在喉咙下面。口中默念：“eeennn…”
整个病房里，瞬间亮了起来，李天赐的身上散发出无限光芒。
无视，无听，无觉，心静神定。天地万物，大自然山川湖泊，芸芸众生细微的声响，都如一股气流涌入李天赐的耳朵里。
唯独到他母亲这里，什么都听不见！
这108个黑漆漆的东西，发出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一片混沌不堪，根本听不清。
“这是怎么回事？”
“用宿世通看看…”
他口中默念：“怛侄他，頞阑帝，頞蓝谜，室利鞞，室里室里，磨羯失质，三婆跋覩，莎诃。”
望向他的母亲，眼前依旧一片混沌不堪。
“妈妈！我为什么看不见你的过去？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李天赐摇头叹道：“枉我修行了三十三世神通，天眼通，天耳通，宿世通观看三界六道芸芸众生，就像看见琉璃一样透彻，怎么唯独看不见我的母亲？！”
他心慌意乱，站了起来，失声大叫：“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由于动作过大，腿上的伤口微微挣开，止住的血又流了出来。
这时，那108个黑漆漆的东西好像闻到了什么，变得异常的活跃，兴奋。
他惊异：“他们好像闻到了什么？”
李天赐看向腿上纱布的血印，用手指摸了一下。瞬间，只见那些东西全部缩成一团，直冲他的手指，饥肠辘辘，咕咕乱叫。
“他们喜欢血，这些东西嗜血…”
李天赐望着母亲，眼泪流了出来：“妈妈！妈妈你受苦了！我来救你…我来救你…”
他将纱布解开，伤口冲向那些黑漆漆的东西。
那些黑漆漆的东西一个个从梦步萍的身体里爬了出来，贪婪地爬向李天赐腿上的伤口，一个个钻了进去。
“我要把你们带回神通学院，请求心莲上师度化你们。”
瞬间，李天赐感觉到一股钻心之痛，心里烦乱不堪。
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烦恼，痛苦，贪婪，嫉妒，仇恨，得不到，求不得，乌七八糟的感受如喷泉一样涌上心头。
渐渐，他身上的光芒黯淡了，消失了。
他满头大汗，缓缓坐下，口中默念：“…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都是妄想…一切都不存在…”
此刻，已经半夜两点钟。
病房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
李天赐心慌意乱，身体虚弱，根本无法再度使用天眼通。
只听“滋啦”一声，房门开了。
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夜色的月光中，李天赐瞧见了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毫无聚焦，嘴角微微一笑。
“我们又见面了，光明尊者！”
李天赐瞪大了双眼：“魔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