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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会报复的恶狗

    我和大浪绳子棍子都准备好了,结果房二说不用,就让我开去找一条发情的小母狗。

    发情的小母狗还真不难找,学校后面的面粉厂就养了一只白毛小狮子狗,这小狮子狗可能是发情期到了,每天都在那唉唉直号,每次放学,我都得把耳朵捂的严严实实的。说实在的,发情母狗的叫声真难听。

    没办法啊,这条小母狗被拴着,无法寻找情郎,只能哀嚎。

    我和大浪偷偷解开链子,把这条小母狗抱给房二。

    房二这回挺高兴,把小母狗拴在在门口。然后他关门也不做生意了。

    那条鞑子犬是这一片的狗王,只要哪有发情的母狗,它一个也不放过,而且是第一个上。说实在它给我的那感觉像极了日本的今井勇太郎。

    今儿也不例外,鞑子犬看到发情小母狗,二话不说立马就上。

    正在鞑子犬和小母狗鱼水之欢的时候,房二悄悄地从后面探出脑袋,双手扔出套子,一下子就套住了鞑子犬的那玩意,使劲一勒,鞑子犬蛋包都被扯碎了。

    事后,我曾问房二为什么不套鞑子犬的脖子,反而去套住它的睾丸。

    房二得意洋洋道,这叫去势,懂不?就那鞑子犬的力气,就算套住了脖子,也得挣脱了。如今它那玩意破碎,就彻底完蛋了。

    鞑子犬去了势头,彻底蔫头耷了脑。

    房二一把拽出了他杀猪用的牛耳尖刀。

    鞑子犬躺在地上疼痛难忍,完全只失去了往日狗王的风采。

    我本以为它会狂吠,以发泄自己的愤怒。谁知道鞑子犬竟然四个蹄子跪在地上,眼角流出了泪水,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哀鸣磕头。

    尼玛窝艹,我和大浪这还是第一次见狗还能下跪磕头流眼泪。这鞑子犬这特么不是成精了吗?

    本来啊!我们是想把这条鞑子犬宰杀煮了。可是现在的鞑子犬太可怜的,眼泪汪汪的,再说人心都是肉长的,谁舍得杀有感情的动物。再说那啥不都说狗是人类的好朋友嘛!

    最主要的是这条鞑子犬平时除了偷吃,基本也没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大家都知道这条鞑子犬比较凶猛,没人招惹它,当然鞑子犬也不是疯狗,它还真就没咬过谁。

    房二突然动了善心,他说,他宰了一辈子的畜生,还从来没见过畜生临死前给自己下跪磕头的。看来这畜生可能是通了人性,最好还是不要杀,我自个留着当家狗养活。

    要说鞑子犬下面的那玩意可真大,一般的雄性只有两颗睾丸,而这个鞑子犬竟然有四颗睾丸,怪不得它异常的凶猛,每日可交配数条母狗,不愧是这一带的狗王。

    鞑子犬的蛋包已经破碎,血流满地,其中三颗都流落在地。

    房二本来想捡起来给它缝上,谁知道那三颗蛋蛋早被大浪捡走了。

    当晚大浪就来个红辣椒炒狗蛋蛋,那玩意确实大补,那时候大浪才初一,谁知道吃完狗蛋蛋竟然长出了浓密的胡子。听说那几天他天天上火,下体刚硬的都睡不着。

    鞑子犬的蛋蛋只剩下一颗,而且那颗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它现在彻底失去了怒性。

    往日的狗王,现在成了任人欺负的惨狗。就连二尺高的泰迪都欺负它,甚至路上的老母鸡啄它的食物。

    房二给鞑子犬起了个名字叫大灰。拴在家里当个家狗养,这条鞑子犬对房二是又怕又听话,只要房二一跺脚,鞑子犬全身都发软。

    只要房二一进家门,鞑子犬就对着房二的脚舔。房二扔个钥匙,钱包啥的的,鞑子犬立马叼过来。期初我和大浪都认为鞑子犬彻底的洗心革面,从新做狗,回到人民群众的怀抱。

    但是我们大家都错了。

    房二的老婆最近在坐月子,身子比较虚,房二就想去市里买点补药啥的。

    那也是一个比较热的夏天,中午太阳升的高高的和今天一样。房二的老婆终于把摇篮里的孩子哄睡着了,她也困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看着老婆孩子熟睡的样子,幸福的房二别提多高兴,他还到了银行多取了几百块钱,买点好吃的犒劳犒劳老婆和儿子。

    大概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房二骑着摩托车,提着补药,奶粉,罐头之类的东西,兴高采烈的回家。路上看到我和大浪,还叫我们哥俩晚上到他家帮他杀鱼。

    我和大浪也兴奋,帮着房二提着东西,也去了房二的家。

    可刚到了房二的家,就感觉不对,往日里那个鞑子犬都会摇着尾巴迎上来,而今天没有。仿佛房二的家里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房二就知道情况不好,丢下东西,撒腿就闯进屋子。眼前的一幕,包括我和大浪都惊呆了。

    婴儿肚子被扯开,肠子心肝肺血次呼啦的,满地都是。床上房二的老婆,脖子上的喉管被咬断,眼珠子都白了。

    房二昂面一声就栽倒了。我和大浪急忙叫来了大人,等救护来了,把房二拉倒医院。不知道是房二悲伤过度,还是当年的医疗条件有限,反正房二是没救活。

    地上的狗毛是灰色的,房二老婆脖子上的牙印是狗牙印,而且鞑子犬又跑了,傻子都知道是鞑子犬干的。

    这条鞑子犬的报复心可真狠毒,我看了一眼大浪,吓唬他说,那仨睾丸可是鞑子犬的命根子,你把它都炒了吃,你可要小心。

    大浪被我吓得当时夜里都不敢睡觉,睡一会摸一下自己的蛋蛋,生怕自己的蛋蛋半夜被鞑子犬咬了去。

    就在房二出殡的当天夜里,也就是房二的尸体还躺在棺材里,准备明天去火化。

    当天夜里我和大浪守夜。中途我俩去厨房吃个夜宵回来的时候,发现鞑子犬正扒开房二的棺材,用鼻子闻着,好像是看看房二到底死没死,没死在给他一口,让他彻底死绝。

    我和大浪当时眼珠都红了,这畜生还了得,简直就是祸害人间,我和大浪抄起家伙就追那条鞑子犬。

    可那是夜里,大家伙都睡着了,再说那时候路灯也少,畜生走夜路比人熟悉多了。

    追了几里地,都追的没影了,我和大浪才垂头丧气的回来。

    不过当时鞑子犬扒开房二棺材的眼神,我和大浪可是着实一惊。

    那眼睛里充满了恶毒,恐怖,怨恨和报复,我和大浪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个眼神。

    而那条白毛秃尾巴老狗看到我俩就是这种眼神。都十年过去了,我本以为那条鞑子犬早死了,没想到它还活着,只不是它身上的灰亮色的缎子毛现在老成干燥结绺的老白毛,而且眼皮经常耷拉着,所以我一直没认出来它。

    翻回头再说那只长脸恶猫。

    上次我和大浪在旧货市场的夜市买电视机,就那个披着又长又大的黑外套,低头黄眼睛的人,其实不是人,就是那只长脸恶猫。

    开始我也不相信,后来大浪在追黑衣人的过程中揪下来一撮黄毛,一直以为是黑衣人的黄头发,后来送到省里化验,原来是长脸恶猫的毛发。

    我敢肯定的是,长脸恶猫站在秃尾巴白毛老狗的什么上,在披上黑外套装人,把那个老赵老婆的死人头装盒子里当电视机卖给我们俩,陷害我们。我靠,好狠毒。

    说起这只长脸恶猫和我们也有渊源。

    还是十年前的那个夏天,那时候大浪的三爷爷还活着,是我们这一带的兽医。

    那时候,三爷爷的生活过的可是逍遥自在,每天骑着凤凰牌的二八自行车,回来的时候提着一瓶高粱烧,油布包着血刺呼啦的一块肉。回到家,辣椒酱油爆炒猪腰子,这香味能让我哈喇子流一地。

    对,大浪三爷爷就是一个兽医,也是劁猪匠,不单单劁猪,还有骡子,大马,大牛,小到鸡鸭鹅狗,当然也包括猫。

    由于年龄小我对腰子和动物的睾丸总是含糊不清,现在才明白我现在吃的那些都是动物睾丸,好吧,我吐了一地,都怪年少嘴太馋。

    按照佛经六道轮回的解释,这些畜生上辈子都是作恶多端的人,这辈子受到了惩罚才变成了畜生,待罪孽结束,下辈子还要当人的。

    当牛做马还清孽债,这没的说。我们这就连杀鸡都有赞歌,叫小鸡小鸭你别怪,早晚是桌上的一道菜,本来这些畜生这辈子就是还债的,我们吃它们是天经地义。

    但是畜生也有七情六欲,想想畜生这一辈子吃受罪,住受苦,如果在断了它们唯一的性乐趣,那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每当想起这件事,我就后怕。以至于现在我还常常梦到牛头马面一样的东西来找我报仇。甚至我还梦到自己下辈子变成了一个美丽少女,然后被卖到莫名其妙的地方被大狗,大牛,大象xxoo……下面自己想象。

    镇政府家属大院就有那么一只长脸母猫,这只长脸母猫每天都在墙头房顶,发春似得,喵呜喵呜的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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