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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碰了一鼻子灰

    就这样,郑清的座位被安排在白瑞德的对面。

    薛家良看了看这间办公室,如果卜月梅来了,还真没地方坐了。

    薛家良把郑清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问道:“哪天来上班?”

    郑清说:“下周一吧,我处理一下自己的事。”

    “好。报社那头交接好了吗?”

    “我们这个工作性质没什么可交接的。就是领导觉着我来纪委工作了,说是报社脸上都有光,一会要给我开欢迎宴会,中午还要聚餐,好多人忽然对我特别亲热起来,唉,人啊——”

    薛家良笑笑,说道:“正常。芳芳怎么安排?”

    “我想让她暑假后回学校上学,她不想去,有心里负担,我说,你重新上学,同学不在是你原来的同学了,他们是新生入学的同学,你从头学起,这样一说,她才同意回去上学。”

    “嗯,只要她肯上学,就能渐渐卸下包袱。”

    “唉,有些创伤是终生的,比如她的残疾。”

    薛家良点点头,说道:“好了,既然中午报社的人给你送行,那你看回去吧,周一见。

    郑清也说:“周一见。”

    送走郑清后,白瑞德又过来了,他说:“走了。”

    “走了,下周一来上班。”

    白瑞德说:“一对苦命的兄妹。”

    薛家良说:“是啊,还说咱们这事吧……”

    就这样,两个人又嘀咕了半天。

    第二天晚上九点多,白瑞德接到公然的电话,才知道公然已经落地,可是她的车不知为什么没电了,打不着火,让白瑞德去接她。

    白瑞德一听,立马说道:“好,你放心吧,我马上到。”

    白瑞德在自己的住处,他想了想,如果公然的车真是没电的话,好办,用一根电瓶连接线就解决问题了。

    想到这里,他给小冯打了一个电话,问道:“小冯,你在哪儿?”

    小冯说:“我在首长家看家。”

    “你那里有汽车的电瓶连接线吗?”

    “有,你用吗?”

    “用,在哪儿?”

    “就在首长家里,但是你确定是电瓶没电了吗?”小冯很专业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公然回来了,在机场,她的车打不着火了。”

    小冯说:“那我马上去机场。”

    白瑞德说:“这样,你带上工具,我马上去接你。”

    小冯想了想,说道:“好的。”

    当白瑞德接着小冯,赶到机场停车场的时候,公然已经在车里睡着了,白瑞德的电话把她吵醒。

    小冯查看了车,说道:“听声音像是没电了,这样,先发动着,明天我在给你修车。”

    他说着,就从白瑞德后备箱拿出连接线,打开两辆车的引擎盖,让白瑞德打着他的车,然后坐进公然的车里,这次发动着了,他不敢熄火,说道:“公然姐,你坐白哥的车吧,这车我来开。”

    “既然发动着了,我就能开。”

    小冯说:“你没有经验,这种情况你开不了。”

    白瑞德说:“就是,小冯是专家,他开,还能诊断是哪儿出毛病了。”

    小冯下了车,将正负极连接线拔了下来,放到公然的车上。

    公然只好上了白瑞德的车,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了机场。

    路上,白瑞德问:“吃饭了吗?”

    公然说:“没吃。”

    “我请你,想吃什么?”

    “不必,回家吧。”

    白瑞德说:“家里什么都没有,龚叔叔也开会去了,我估计小冯这几天也就是挂面、方便面。”

    公然说:“忽然想吃卜姐做的长寿面了。”

    “我给你做。”

    “你会?”

    “让她在电话教咱们。”

    “算了,不吃了,太累了。”

    “要不去我妈那里。”

    “太晚了。”

    白瑞德想了想说:“然子,我有个主意,可以经常吃上卜姐做的长寿面。”

    “什么主意?”

    “让她到你家来,常住你家。”

    公然笑了,说道:“你说笑话吧,人家怎么可能常住我家?”

    “能,让她跟你们成为一家子。”

    公然没说话。

    白瑞德一见公然不说话,心里就没底了,他在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就见她脑袋看着窗外,有些面无表情。

    “你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半天,公然才淡淡地问道:“是薛家良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我……靠,你怎么这么睿智?也太聪明了吧?”

    “这么说是薛家良的主意了?”

    “不……不是,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

    “你看,龚叔叔年岁大了,他又不肯找保姆,跟我爹一个样,但你爹不如我爹,我爹好歹还有我妈,尽管他们离婚了,但复婚是早晚的事,而且我妈现在不是那么抗拒我爸了。你爹就不一样了,阿姨走了那么长时间了,你又不在他身边,他一个人实在是苦。我看,卜姐挺合适的,而且她这个人各方面素质也很高,人也正直,在平水反应也很好,你爹也不反感她,而且我看两个人好像还都有那么点意思……”

    “这话是你该说的吗?”公然打断他的话。

    “我……”

    “这事是我们做子女该管的吗?”

    “这……”

    “这什么?是不是又是薛家良在背后捣鬼?”

    白瑞德一咬牙,说道:“你别管是谁捣鬼,你先说你反对卜姐跟你爸吗?”

    “谁让你来问我的?”

    “没人。是刚才咱们话赶话,赶到这儿我才说的。”

    “不可能,你连自己的事都管不好,还有闲心管别人?况且,还是长辈的事,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

    白瑞德一听,暗暗叫苦,心说,薛家良啊薛家良,你就害我吧!

    但事已至此,白瑞德也豁出去了,说道:“不是管得太宽,做子女的就该操心这事,而且,这不是他们俩自己搞的,薛家良以前就给他们说过媒,他们……”

    公然一听,打断了白瑞德的话:“就知道是薛家良在作祟,新账旧账一起算,看我怎么收拾他!”

    白瑞德一听,公然这次没怪自己,到把账记到薛家良头上了,就赶忙说道:“这事和薛家良没有关系,是卜姐和龚叔情意相投……”

    “闭嘴,情意相投也乱不到你们说,该我爸跟我说!”

    白瑞德一听,立刻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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