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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过往

    此为防盗章

    沈浚齐说:“说不定我这一个月里,你就给我升职了呢?”

    袁桥心里又骂了一声做梦,不过看到沈浚齐不像是开玩笑,以为他和陆桓之间出了什么问题,着急着要找份工作留个后路,便随口说:“那行,下周一来上班,我先给你说清楚了,别到时候喊着太辛苦,撒手不做了。我们这里不招待小少爷,来了就是要干活的。”

    沈浚齐说:“搬运酒水零食,偶尔充当一下保安,我还是能做的,再重一点的活,我就干不了,不过我想对酒吧而言,也不至于天天搬进搬出吧?

    袁桥的酒吧招的搬运工人本来就是个杂务工,进货的时候搬搬东西,有活动的时候搬搬器材,闲下来的时候,多半被派到保安那里帮忙看场子了,也不算传统意义上的用力气吃饭。

    若是沈浚齐一口答应,袁桥心里还会有些别的猜测,可是看到他讨价还价,反而觉得沈浚齐是有那么点真心是来找工作的。

    他并不认为沈浚齐会一直干下去,不过对他而言,一个若无紧要的职位换一个今晚的机会,划算。

    袁桥说:“我该说的都给你说了,你一定要去,那就去,我答应你的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也要做到。

    沈浚齐说:“没问题,今晚我会找借口不去。”

    “证据呢?”

    沈浚齐说:“你会收到证据的。”

    沈浚齐回答得太快,袁桥担心有诈,没想到一分钟过后,他的手机照片里,又同步了一张照片,这次却不是卧室或者是衣服的照片,而是红肿的脚踝。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袁桥嘴上骂着,动手把照片流给关了。

    搞定了这边,袁桥驱车去了27号公馆附近。这种聚会,陆桓一定会带人出席的,一来是面子,二是挡一挡那些扑上来的狂蜂浪蝶,沈浚齐去不了,那么能去的就只有他。

    下午五点十五分,电话果然来了,陆桓让他到27号公馆附近来参加一个聚会,穿着正式一点。

    袁桥早就把衣服换好了,接到这通电话,满心期待地去见了陆桓。

    下午五点三十分,穿过一片樟树林,袁桥来到27号公馆的大门口,把身份证递给了门口看守的保安。

    保安查验过后,打开了铁门:“请进。”

    27号公馆是一栋民国时期的洋房,后来被现主人买下后,改造成一个小型的私人会所,用来承办各种内部的聚会。主人和陆桓很熟,请了新厨师或者有什么新玩意赏玩,都会叫上陆桓。这一次,则是主人花了大价钱拍了个瓷器,这宗拍卖上了新闻的,主人也希望借此造势宣传一下他新开的两家高档餐厅,所以这回宴会是半公开的,有公关公司参加。

    袁桥进去后给陆桓打了电话,陆桓的电话一开始没接通,等再一次拨打时,袁桥问了一句你在哪里,却听到陆桓问他:“你怎么来这么早?”

    袁桥本身心里有鬼,听到陆桓这个明显质疑的问题,眼皮子一跳,说:“我——我就在附近。”

    “衣服换了吗?”

    袁桥支支吾吾:“我今天晚上也有个聚会,所以一早就换了衣服……”

    那边静了一会儿,然后袁桥听陆桓说:“你上楼来。”

    混过去了吗?

    袁桥有点疑惑。相处这一年以来,他从未骗过陆桓,陆桓也从未怀疑过他什么,细细算算日子,好像是沈浚齐到来之后,才出现了今天这种局面。

    袁桥忿忿不平地上了二楼,沈浚齐不仅是个狐狸精,还是个灾星!

    灾星的影响一直持续到了宴会进行时,陆桓和他的私下交谈只有三句,一句是我等会儿有事要提前走走,你可以继续去参加你朋友那边的聚会,一句是,等会儿让司机送你去,最后一句,是让他最近低调一些,在外面社交的时候,不要提及陆桓。

    三句话,每一句,都戳中了袁桥的心。

    他觉得自己失了宠,又担心等会儿被戳破了谎言,整个人恍恍惚惚地,最后连陆桓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人一恍惚,疑心病就特别重,他躲到卫生间,给沈浚齐打了个电话:“你是不是告诉陆桓什么事了?”

    沈浚齐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一点都不像是伤员:“我告诉陆桓?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和钱过不去吗?”

    “你——”

    沈浚齐又说:“那十三万我已经花了,提了辆车,然后在医院挂了个号,多谢。”

    明明应该是安慰的话,袁桥却听得想吐血。

    沈浚齐突然问:”你现在在27号公馆?陆桓几点给你的电话?你几点到的?”

    袁桥没好气的说:“他给了我电话后,我十五分钟之内就到了。”

    袁桥听到沈浚齐在那边叹了口气:“我就忘了提醒你这一句——”

    袁桥怒了:“沈浚齐,想这馊主意的人是你!就因为你,我还得偷偷给我朋友发信息,让他们去办一场聚会搪塞陆桓!”

    “是吗。”沈浚齐说,“那我再提醒你一件事,把你和我的所有通话记录删掉,然后让你朋友等会儿打个电话过来催你去聚会。”

    老狐狸!

    袁桥就像作弊的小学生,躲在把消息和语音记录清了,然后装模作样地回到二楼宴会厅。

    陆桓在宴会厅里等他。

    ”你刚刚做什么去了?”

    袁桥打了一肚子腹稿,可惜看到陆桓锐利的眼神,立马怂了:“我——去卫生间——”

    他越来越结巴,幸好救命的电话及时赶到,他冲陆桓晃了晃手机,躲到一边接电话。

    “对对,我这边有事——嗯——等会儿来——你们先玩——”

    陆桓在他背后说:“不用了,走吧。”

    他回过头看了眼陆桓,看到陆桓抬起腕表看了下时间,说:“我有事,要去趟医院。”

    现在是六点三十分,离宴会开场仅十分钟,室内温度二十三度,而袁桥的心,却是凉飕飕的。

    沈浚齐想,他应该仓皇而逃的,这样,就不必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模样。

    可是他却一步也没动,他后来几乎是用掐进指腹的力气,才把那块创口贴撕下来,黏到了脖子上。

    他必须得面对。

    走出卫生间,张阿姨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正在找他:“浚齐啊,我找了个合适的盒子帮你把表装起来了,这盒子是我以前用来装雪花膏的,香香的,你放在柜子里,又能当熏香,又方便收拾。”

    “谢谢张姨。”

    沈浚齐这表是机械表,平时不戴的时候多半放在摇表器里,沈浚齐看到陆桓的书房里有闲置的摇表器,本来打算等会儿拿过来用,现在却换了主意。

    盒子八厘米见方,不仅可以放表,刚好也可以塞下沈俊杰的那张卡片。这些是沈俊杰给他留下的唯二的东西了,他不希望再被别人发现,特别是陆桓。

    这是他一个人珍藏的秘密。

    沈浚齐回到衣帽间,把箱子打开,拿出证件袋,把那张卡片取出来。

    卡片表壳的烫金因为长时间的摩挲掉了不少,沈浚齐一手捧着这张卡片,另一手打开盒子,把表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把卡片放进去。

    沈浚齐实在是太小心了,反而让卡片的边角在盒子边缘磕了一下,他手忙脚乱地把卡片接住,卡片在他手中摊开来,露出里面的字迹。

    沈俊杰字体方正,字也大,一张卡片塞得太满,观感十分不好。沈浚齐却已经习惯了沈俊杰的笔迹,他的性格也和字体一样,一板一眼又较真,年少时被老师讽刺笨拙,进公司后被沈国峰痛骂迂腐,他都会认认真真那些话记下来,一字一句对照着改。

    沈浚齐在地毯坐下来,把这一百多个字又看了一遍,他看得很细很慢,心情也随之波动着。

    这不是沈俊杰送给他唯一的生日卡片和礼物,却是他留下的唯一一份。出国前,沈浚齐床底下的那些宝贝便被沈国峰付之一炬。那天沈俊杰不在家,没人护着他,他只有眼睁睁看着那些东西,在沈国峰和他妻子的谩骂中,被火舌吞没。

    而他并非一无所有。

    沈浚齐拿起那张卡片,轻轻吻了一下。

    是的,只要有回忆在,无论前方的道路多么坚信,他都会走下去。

    他把卡片和表放回了盒子里,放在了柜子的深处,其余的行李也一并整理好,昨天新买的衣物拆了标签,该入柜的入柜,该送去干洗的送去干洗。一个人过惯了,他很擅长打理家务,整理好衣柜后,还下楼去散了会儿步。

    张阿姨让沈浚齐早点回来,说陆桓会回来吃晚饭,沈浚齐就没走远,在附近的公园走了两圈,然后打算回家。

    一辆巡洋舰从他身边滑过,缓缓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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