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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章 雕龙令牌

    “或许我也渐渐明白为何那么多的人贪恋权位了。”谢祎叹息一声,“一入局中,便再也输不起。”

    若本身可以离着权位远远的,那还罢了。既然已经走入这个圈子,便是将一切都赌上了,豪赌如此,自然最输不起。

    “也是这个世道让人离不开权力,若是手中无权,便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难免让人心有不甘。”邱芷感慨。

    曾经他们一家人也是过了许多苦日子的,好在兄长才华出众,年纪轻轻便做了官。

    可来到京城之后才懂得,京城那么多的权贵,一个小官根本算不得什么。

    也许权贵的一句话,便可以让他们努力多年的一切都付诸东流。权力的便利,手握大权之人的跋扈便都那样明明白白的摆在面前,如何让他们不对权力生出心思来。

    手中无权,便是连想要安安稳稳过日子都是很难的。

    与其说谁满心贪念,不如说世人都只是想要活的更好一些罢了。

    经历过贫寒的人再也不愿意回头去过那种苦日子,即便是没经历过的人,也不愿沦落到那样的地步。

    很多事都无关对错,完全看自己怎么选罢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门外,谢祎便上了马车离开邱家。

    回到王府后,谢祎便让人去调查寸涛。也不知道过去这么久,寸涛是否还在京城。

    寸涛竟然是云恪的人?跟着云恪到底有多久了?

    当年寸涛并没有看到她和阿启采摘圣莲,却笃定他们手里有金色圣莲子,莫非此事和云恪有关?毕竟当年那个事的确是奇怪的很,其实阿启采摘到的圣莲能结出金色的圣莲子,他们夫妻也是后面才知晓的。即便寸涛猜到当初他们采摘到了一枝圣莲,怎么就那么肯定

    是金色圣莲子?

    难道是有人未卜先知?否则,寸涛怎么就那么紧要着他们不放?难道就不怕做了那么多斗不过枉费心思吗?

    若说未卜先知,道还真可能是云恪。难道时候寸涛就已经在跟着云恪了?

    云恪处心积虑,一步步爬到国师的位置,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楚琪回到王府的时候说起,轩辕睿身上的喋血之毒已经解了,只是这一次身子难免受到了损伤,故而要好好将养一些日子。他留了几副药膳方子,不过太皇太后的意思是

    让他近日不要离开京城。

    太后提出想让他进太医院,不过被他拒绝了。

    “天下不少大夫都希望能进太医院,一展才华,楚大夫便一点也看不上?”谢祎含笑看着楚琪。

    “王妃何必说笑,太医院虽好,我这样的人,到底闲散惯了。”楚琪笑笑。做御医于他而言,可从来算不得什么好事。

    那种拘束的日子,想想还真是让人受不了的。闲云野鹤惯了,如今这样的日子便很好。

    开庐行医,无拘无束,可比困在宫中不知好了多少。

    何况宫中的那些贵人已经有那么多御医候着了,若是世上医术不错的大夫都想着要进太医院,那寻常百姓的病可怎么办?

    “不愧是公孙神医的弟子,还真是如出一辙。只是那既然是太皇太后的意思,怕是楚大夫还要到在京城委屈些日子,等皇上彻底好转,自然太皇太后也就会放人了。”

    “那这些日子倒是要在王府多有叨扰。”

    “楚大夫不管在王府住多久,府里自然都是欢迎的。只是上次楚大夫在府中遇刺一次,很抱歉。”

    “那本是意料之外的事,王妃何必如此。”

    楚琪伤势未愈,谢祎便让楚琪先回去歇息。本来在楚琪遭遇刺杀之后,她本来要给楚琪换个院子居住,不过被楚琪拒绝了。

    她便也不再坚持,只是多安排了侍卫守护。

    轩辕睿休养了几日,身子便渐渐好转。悦悦惦记了轩辕睿多日,谢祎便也带着悦悦到慈宁宫去探望轩辕睿。

    谢祎看着轩辕睿的脸色,的确是好了很多。轩辕睿的这一场大危险,总算是过去了。

    温瑗让悦悦陪着轩辕睿说话,她则让谢祎陪她到外面去走走。

    “这一次睿儿能好起来,多亏了王妃送来的解药。”温瑗说道。

    “是皇上吉人天相,不敢居功。”

    “哀家知晓这一次你和阿启费了不少心,阿启的事,哀家和皇上会为他求情。母后也是关心则乱,希望你们不要记恨。”“母后对皇上的关切,我们知晓,自然不会有记恨之说。只是刺客刺杀皇上,陷害阿启之事,还请太后明察。皇上是阿启的亲侄子,阿启绝无此心。若非信任阿启,当日先

    帝也不会将皇上托付给阿启。”

    “哀家知道。只是刺客一口咬定是阿启指使,当日哀家也实在不好多言。”

    “在此多谢太后。”

    “你去看看阿启吧!如今还让他在禁牢中,着实委屈了他。”温瑗拿了块令牌交给谢祎。

    “这是……”谢祎有些诧异,这和先前太皇太后给的令牌并不一样。“禁牢本就是由历代帝王和皇后一并掌管,母后手里的是凤令,这雕龙的乃是睿儿的令牌。”温瑗解释道。她多年前便知晓禁牢的存在,不过先帝登基之后,姑母不肯放权

    ,自然令牌便一直握在母后的手里,她和先帝都不曾触碰过这令牌。

    睿儿这块令牌也是睿儿登基之后,她才想法子要来的。

    那个时候她自己也成了太后,倒也无心去争抢母后手里的凤令。

    一直以来,她并不觉得宫中需要禁牢的存在。不管什么事,还是都该交给律法去判定。

    有人若真做错了事,自然有律法的惩处,何必还需要一个禁牢。故而进入禁牢的这个权利,她本也不在乎。

    “多谢。”谢祎拿着令牌告辞,径直往禁牢而去。

    有皇上的令牌,禁牢这边无人阻拦。

    轩辕启还是老样子,手脚都被铁链紧锁,没有半点自由。

    他在这牢中多待一日,她便心疼一日。固然这里吃喝用度的并不会委屈了他,可监牢始终是监牢,并非什么让人享受的好地方。也不知道还要委屈他在这里多少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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