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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白驹过隙浮生寄

    “以后进了我家门,便不要在摆出这幅你才是主子的表情,记住了,我才是你的主子,我的话,你服从就好了。”

    小伊人眼睛慢慢睁大,“大人,你这话里的意思是,是想为我赎身吗?”

    “嗯。”

    慕容狄开恩一样的看着她,小伊人激动的眼角泛起了泪花。

    慕容府

    慕容山和沈渡坐在椅子上,二人往日里还很和睦的,不过自从出了夏千凝的事情以后,说他们是俗世的仇人还差不多,“狄儿,她是?”

    沈渡看着地上站的人,有些缓不过劲来,慕容狄今天突然将她们叫到了一起还带了女子,让人心慌慌的,慕容狄温柔的牵起小伊人的手,爱怜的看着她。

    “这是我新纳的妾侍。”

    沈渡皱眉,她看了看站在地上的人,小伊人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裳,在青楼里鸨娘也教过她礼仪,这样才能方便照顾有些规矩多的大人。

    所以只要是不捅破她的身份,她站在慕容狄的身边是很有礼貌,像个大家闺秀。

    沈渡以为这是慕容狄从哪里找来的小姐,或者哪家的小家碧玉,“狄儿,这姑娘,你怎么直接将人带了回来,难道都不用见下她父母吗?”

    慕容狄嘴角牵起一抹笑容,话说的有几分嘲讽之意,“她是从青楼被我赎出来的,娘你确定要见他‘娘’?”

    慕容狄口中的娘自是花楼里的鸨娘无疑。

    “好了,人你们也见到了,我还有事先出去了,嗷,她叫伊人。”

    慕容狄说完转身离开,也不管屋子里站的小伊人,更不去看沈渡逐渐疯魔的脸,还有慕容山关不住的眼神,这个女子,为什么他感觉有些像他家以前的那个媳妇宋晚书呢?

    “玉琴,你,你去将那个不孝子找回来。”

    沈渡被气的,颤抖地手指着放门外,直言让沈玉琴去将慕容狄给找回来,沈玉琴脸更加的复杂,慕容狄是个什么性格的人,这么久了她还是摸得清的。

    难道,这么快她就要被人给挤下去了吗?而且还是个花楼里的姑娘。

    “娘,你还是不要生气了,家里个刚出事不久,相公心情肯定不是很好,你现在将他叫回来,他也听不进去,反正就是在多添一副碗筷,我们还是先不要惹他心情不好了。”

    沈玉琴伸手摸着沈渡的衣口,劝道。

    沈渡哀叹的摸着自己的脑门,“诶哟我的天啊,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事,玉琴,你,你去将这个女人安排好。”

    小伊人看惯了人的眼色,青楼出来的女子,内心还是蛮强大的,沈渡一看就不是很欢迎她,不过不重要,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安身立命的家,不是别的好脸色。

    现在小伊人心里想的是这个,沈玉琴面上带着笑,温柔的对小伊人道,“这你进了我们慕容家的门,以后就是慕容家的人了,以后你唤我一声姐姐就可以了。”

    小伊人笑笑,“谢谢姐姐。”

    二人一派祥和的往外走着,沈玉琴一直拉着她的手,问着,“妹妹名字叫什么?”

    “伊人。”

    沈玉琴笑的眼睛眯起来,很亲切的模样,“这名字真好听。”

    “多谢姐姐夸奖。”慕容家的宅院还是不小的,沈玉琴面上是笑容满满的,但她心里其实非常想将这小婊子给安排到夏千凝原先待的小院子,不过现在还不行,相公一定会好好地宠幸她,她若是将这个小婊子给安排到那个院

    子,间接的就会惹了相公的不快。想是这么想的,沈玉琴却还是恨得牙痒痒,女子之间的相处逢迎,小伊人也不是不懂,既然沈玉琴这么好态度的对她,她自然也是笑脸相对,只不过这二人之间姐姐妹妹的称呼有多讽刺,也只有她们才知

    道了。

    沈玉琴带着小伊人走后,沈渡和慕容山之间的气温降到了零点,沈渡板着老脸,慕容山瞥了几眼便不再看了,这个女人,他都忍她半辈子了,一点妻子该有的温良淑德都没有。

    慕容山不愿再这里和沈渡单独相处,站起身子便想离开。

    事情出的是很不光明磊落,可毕竟是半辈子的夫妻,两个人相处,若是谈崩了,无非两种情况,第一种,二人彼此想看两生厌,根本没有一点感情。

    第二种,那边是有一方是真的薄情了,对于这段婚姻或者感情一点耐心也没有了。

    世界上,两个人相爱,根本不会有完全对等的感情付出,之所以会说到这,是因为沈渡和慕容山二人。

    慕容狄都快弱冠了,这慕容山和沈渡做夫妻最少二十年了,二十年,穷也,相守如斯过了每个日夜,可富却是只有那么多说一年。

    不说这丑事内幕,是否是夏千凝先勾引的慕容山,但慕容山确实是出轨了,还是和自己儿子的女人,且不谈这个,慕容山那也是半点没有想过沈渡想过慕容狄的感受。

    在之前的几十年里,沈渡也是看出了慕容山没有担当的一幕,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是她张罗,做婆婆沈渡是个坏婆婆,克扣宋晚书的嫁妆钱还特别抠门。

    可若说她做妻子做母亲,不免又让人有那么点嗟叹,那些钱,自己没用多些都给他们了。慕容山和沈渡二人之间,从此看来绝对是沈渡大于慕容山的,不可不说,不可不想,事情发生了,沈渡是真的被打击到了,慕容山是她的丈夫,他的嫌弃她怎么能不难受,所以在慕容山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起身往外走后,坐在椅子上蜡黄着脸的沈渡,抬起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泪。

    白驹过隙,浮生若寄,苟活一世,为名为利。

    日子怎么过,主要看自己的心态,宋晚书最近这个心情就是很爽朗,脸上的伤口结出的枷慢慢的剥落,露出了粉嫩的肉,又过几日,她涂着叶酆给的药,伤口真可谓是‘奇迹’的没有留下疤痕。虽然还有一些痕迹,可不仔细看,那绝对是看不出来的,宋晚书无数次面对着镜子感叹道,时间会慢慢抚平她脸上的伤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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