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蛇打七寸
乌云掩月，山风阵阵。
大蛇也越来越兴奋，蛇信子也越吐越快。
陈玄生法眼也渐渐不支。
“这法眼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唐崖又不像能看的到，这畜生倒底在等什么？”
陈玄生盯着大蛇不断挪动这身子。
打蛇打七寸。
少年眼神一凝，一个跳跃，柴刀向大蛇要害砍去。
大蛇上身一摆，躲过柴刀，又一尾巴甩向陈玄生，陈玄生受到重击被打到一边。
唐崖看到陈玄生凭空而起，想要扶摇直上九万里，却是突然摔到一边树丛里，大叫道：“我艹，还真他娘的有妖精啊！”
唐崖赶紧跑过去，扶起陈玄生：“花生，你没事吧？”
陈玄生摇摇头，站起身来，被大蛇一尾甩中胸口，心中闷气，更是疼痛难忍。
唐崖扶着陈玄生看向四周，问道：“他娘的，真有妖精，为啥我看不到？”
陈玄生打个幌子说道：“别忘了，我祖上可是做道士的。”
“就那也算道士？”
唐崖心中鄙视道，却是没说出口。
而是问陈玄生道：“那妖精现在在哪儿？”
陈玄生扭头看向左侧说道：“向我左手边走三步，然后跳向正前方砍下去。”
“可我前面是石梯，你想摔死我啊？”唐崖不满的说道。
“你那是蛇妖布的幻像，眼前是平地。”
“真的？”“我啥时候骗过你？”“好吧！”
唐崖向陈玄生左侧走了三步，正要跃起，又被陈玄生喊停。
“干啥？”唐崖停下脚步问道。
“你再向前走几步。”
唐崖撇撇嘴，还是向前走去。
陈玄生法眼又模糊了许多，却还能看个大概。
只见唐崖火红的身体每向前走一步，那大蛇就后退一次，双方始终保持着一个距离。唐崖又走够三步，轻轻一跃，向大蛇砍去，大蛇迅速后退，没有接招反击，好像很是害怕唐崖，毫无战意。
唐崖一刀劈空，扭头看向陈玄生问道：“花生，我砍中妖精了吗？”
“嗯，砍中了。”
陈玄生说着，面对大蛇弯腰曲身，快速奔跑，一个跳跃再次砍向大蛇。
这次陈玄生没有唐崖那样的好运，大蛇不仅不避，反倒向陈玄生直冲而来，拼着尾巴受伤，一尾抽向陈玄生右手，将柴刀甩飞。
没了柴刀的陈玄生身子刚要落地，大蛇上身一个俯冲，一口咬住陈玄生左腿，直接叼起在半空中。
“陈花生，你这姿势太厉害了。快，砍他娘的一刀！”唐崖看到凌空飞起的陈玄生，不知所以，大声叫好。
大蛇叼起陈玄生，双颌一合，利齿直接刺透陈玄生小腿。
“啊！”
陈玄生痛的大叫，只能无力的挣扎道：“崖子，救我。不，别管我了，你快跑啊！”
唐崖这才反应过来，看到陈玄生在半空中挣扎，大骂一声，也顾不得许多，只是向前冲去。
大蛇叼着陈玄生迅速后退，唐崖眼前尽是幻像，看不见大蛇，却能看见陈玄生不断的挣扎，凌空后退。
唐崖追出几丈，大蛇后退几丈。
唐崖心中焦急，一时性起，大吼一声，睚眦蹦裂，急速快冲。
一步，两步，三步，唐崖借力纵身向上跃去，一把抱向陈玄生。
陈玄生只看到一团冲天烈火窜向自己，眼前一黑便毫无知觉。
／
／
不知过了多久，小腿传来的阵阵疼痛将陈玄生惊醒。
陈玄生睁开眼，天上月光惨淡，朵朵黑云游曳，身旁却有一团篝火闪耀着光芒。
陈玄生感觉到身下软软的，伸手一摸，是一层干草。
“你醒了？”
耳边传来唐崖疲惫的声音。
陈玄生扭头看去，唐崖正往火堆里添着木柴，他身上的衣服也单薄了许多。
“嗯，醒了！”
陈玄生一手撑地，慢慢坐直了身子。
火光照耀下，眼前不再是那蜿蜒的山路，而是露出了山沟的原貌。
陈玄生又抚摸着小腿，受伤的小腿被布条缠裹，但手法很是粗劣。
“啊嚏！”
唐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笑道：“花生，你也醒了，我也不用怕了，只不过被蛇精这么一咬，你又要体虚~~上好几天了。”
唐崖故意拉长“虚”字声音，陈玄生没好气的笑道：“崖子，现在什么时候了？”
唐崖仰头望天，想了想说道：“快到四更天了吧，还有两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
“那我们岂不是还在三更天？”陈玄生担忧的说道。
三更天，阴气最重时，鬼妖出行。
“是啊，幻像都破了，你还怕那蛇精再找过来？”
唐崖挑了挑火堆，好让火再大些，驱走夜间的寒气。
“你受伤了？”
陈玄生看到唐崖左臂有些不自然，又被布条悬挂着。
唐崖嘿嘿一笑道：“小事，柴刀没见了，这样回去正好避几天，省的彭铁匠为了那把柴刀整天在我耳边叨叨叨。”
陈玄生倦缩了一下身子，向火堆边靠了靠。
“那条四脚蛇呢？你可别把它弄丢了。”陈玄生又说道。
“哪里会呢？”
唐崖一扯藤条，将熟睡的四脚蛇从背后拽到身前说道：“我还要把它拿回去炖吃掉。”
“就怕到时你舍不得。”陈玄生笑道。
四脚蛇翻了个身子，继续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唐崖轻轻敲了敲四脚蛇的头，笑道：“这畜生还真能睡，把你安置好后，我去找他时，你猜？这畜生竟然肚皮朝上在那大睡，我还以为它死了呢……那个花生，你是知道的，我可不是稀罕它，而是四脚蛇死了，肉就不好吃了！”
“我知道。”
陈玄生笑着点点头，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排解着心中的恐惧与不安，静静的等待这天亮。
惨淡的月亮渐渐被黑云掩盖，似乎连那一丝月光也不愿赠予人间。
山风呼啸，两人坐在山沟，正好是背风处。
天上的黑云越来越厚，连那微弱的星光也彻底掩盖。
“这天，总不能他娘的下雨吧？”唐崖道。
“但愿不会下吧。”陈玄生回道。
呜呜呜……
山间的风越来越大，连带的那堆火也摇曳跳动着。
沙沙沙……
风声中夹杂着细微的响声。
陈玄生抬头看去，一条大蛇伴随着天空一道闪电，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向两人直冲而来……
大蛇也越来越兴奋，蛇信子也越吐越快。
陈玄生法眼也渐渐不支。
“这法眼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唐崖又不像能看的到，这畜生倒底在等什么？”
陈玄生盯着大蛇不断挪动这身子。
打蛇打七寸。
少年眼神一凝，一个跳跃，柴刀向大蛇要害砍去。
大蛇上身一摆，躲过柴刀，又一尾巴甩向陈玄生，陈玄生受到重击被打到一边。
唐崖看到陈玄生凭空而起，想要扶摇直上九万里，却是突然摔到一边树丛里，大叫道：“我艹，还真他娘的有妖精啊！”
唐崖赶紧跑过去，扶起陈玄生：“花生，你没事吧？”
陈玄生摇摇头，站起身来，被大蛇一尾甩中胸口，心中闷气，更是疼痛难忍。
唐崖扶着陈玄生看向四周，问道：“他娘的，真有妖精，为啥我看不到？”
陈玄生打个幌子说道：“别忘了，我祖上可是做道士的。”
“就那也算道士？”
唐崖心中鄙视道，却是没说出口。
而是问陈玄生道：“那妖精现在在哪儿？”
陈玄生扭头看向左侧说道：“向我左手边走三步，然后跳向正前方砍下去。”
“可我前面是石梯，你想摔死我啊？”唐崖不满的说道。
“你那是蛇妖布的幻像，眼前是平地。”
“真的？”“我啥时候骗过你？”“好吧！”
唐崖向陈玄生左侧走了三步，正要跃起，又被陈玄生喊停。
“干啥？”唐崖停下脚步问道。
“你再向前走几步。”
唐崖撇撇嘴，还是向前走去。
陈玄生法眼又模糊了许多，却还能看个大概。
只见唐崖火红的身体每向前走一步，那大蛇就后退一次，双方始终保持着一个距离。唐崖又走够三步，轻轻一跃，向大蛇砍去，大蛇迅速后退，没有接招反击，好像很是害怕唐崖，毫无战意。
唐崖一刀劈空，扭头看向陈玄生问道：“花生，我砍中妖精了吗？”
“嗯，砍中了。”
陈玄生说着，面对大蛇弯腰曲身，快速奔跑，一个跳跃再次砍向大蛇。
这次陈玄生没有唐崖那样的好运，大蛇不仅不避，反倒向陈玄生直冲而来，拼着尾巴受伤，一尾抽向陈玄生右手，将柴刀甩飞。
没了柴刀的陈玄生身子刚要落地，大蛇上身一个俯冲，一口咬住陈玄生左腿，直接叼起在半空中。
“陈花生，你这姿势太厉害了。快，砍他娘的一刀！”唐崖看到凌空飞起的陈玄生，不知所以，大声叫好。
大蛇叼起陈玄生，双颌一合，利齿直接刺透陈玄生小腿。
“啊！”
陈玄生痛的大叫，只能无力的挣扎道：“崖子，救我。不，别管我了，你快跑啊！”
唐崖这才反应过来，看到陈玄生在半空中挣扎，大骂一声，也顾不得许多，只是向前冲去。
大蛇叼着陈玄生迅速后退，唐崖眼前尽是幻像，看不见大蛇，却能看见陈玄生不断的挣扎，凌空后退。
唐崖追出几丈，大蛇后退几丈。
唐崖心中焦急，一时性起，大吼一声，睚眦蹦裂，急速快冲。
一步，两步，三步，唐崖借力纵身向上跃去，一把抱向陈玄生。
陈玄生只看到一团冲天烈火窜向自己，眼前一黑便毫无知觉。
／
／
不知过了多久，小腿传来的阵阵疼痛将陈玄生惊醒。
陈玄生睁开眼，天上月光惨淡，朵朵黑云游曳，身旁却有一团篝火闪耀着光芒。
陈玄生感觉到身下软软的，伸手一摸，是一层干草。
“你醒了？”
耳边传来唐崖疲惫的声音。
陈玄生扭头看去，唐崖正往火堆里添着木柴，他身上的衣服也单薄了许多。
“嗯，醒了！”
陈玄生一手撑地，慢慢坐直了身子。
火光照耀下，眼前不再是那蜿蜒的山路，而是露出了山沟的原貌。
陈玄生又抚摸着小腿，受伤的小腿被布条缠裹，但手法很是粗劣。
“啊嚏！”
唐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笑道：“花生，你也醒了，我也不用怕了，只不过被蛇精这么一咬，你又要体虚~~上好几天了。”
唐崖故意拉长“虚”字声音，陈玄生没好气的笑道：“崖子，现在什么时候了？”
唐崖仰头望天，想了想说道：“快到四更天了吧，还有两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
“那我们岂不是还在三更天？”陈玄生担忧的说道。
三更天，阴气最重时，鬼妖出行。
“是啊，幻像都破了，你还怕那蛇精再找过来？”
唐崖挑了挑火堆，好让火再大些，驱走夜间的寒气。
“你受伤了？”
陈玄生看到唐崖左臂有些不自然，又被布条悬挂着。
唐崖嘿嘿一笑道：“小事，柴刀没见了，这样回去正好避几天，省的彭铁匠为了那把柴刀整天在我耳边叨叨叨。”
陈玄生倦缩了一下身子，向火堆边靠了靠。
“那条四脚蛇呢？你可别把它弄丢了。”陈玄生又说道。
“哪里会呢？”
唐崖一扯藤条，将熟睡的四脚蛇从背后拽到身前说道：“我还要把它拿回去炖吃掉。”
“就怕到时你舍不得。”陈玄生笑道。
四脚蛇翻了个身子，继续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唐崖轻轻敲了敲四脚蛇的头，笑道：“这畜生还真能睡，把你安置好后，我去找他时，你猜？这畜生竟然肚皮朝上在那大睡，我还以为它死了呢……那个花生，你是知道的，我可不是稀罕它，而是四脚蛇死了，肉就不好吃了！”
“我知道。”
陈玄生笑着点点头，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排解着心中的恐惧与不安，静静的等待这天亮。
惨淡的月亮渐渐被黑云掩盖，似乎连那一丝月光也不愿赠予人间。
山风呼啸，两人坐在山沟，正好是背风处。
天上的黑云越来越厚，连那微弱的星光也彻底掩盖。
“这天，总不能他娘的下雨吧？”唐崖道。
“但愿不会下吧。”陈玄生回道。
呜呜呜……
山间的风越来越大，连带的那堆火也摇曳跳动着。
沙沙沙……
风声中夹杂着细微的响声。
陈玄生抬头看去，一条大蛇伴随着天空一道闪电，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向两人直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