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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此间乐,不思蜀

    上大学的时候李言之一直觉的所谓的纪实小说必然和荒诞挂钩。

    因为这世界多的是平淡如水,一成不变的生活,鲜少有光怪陆离,看了让人心神往之的经典桥段,自然,纪实小说一定是在还算有意思的事情上添油加醋,真实性已经无从考证,权且叫现代魔幻小说也不为过,因为这样的故事写出来才有意思,才有人看。

    所以像艾青‘我的眼中饱含泪水’的慷慨散文,远比那些雄文来的深刻。

    为了避免烟味飘的满屋子都是,李言之自己一个人呆在卫生间抽烟,尽管上官伶并不介意,可实际让比谁都聪明的天青司首席执行官知道,他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李言之竟然有了一出魔幻小说的既视感,自从英灵下降,似乎并没有为李言之的生活带来掌声和喝彩,反而为了躲避追杀,几次险些死在那些人手上,不过,他并不后悔。

    因为梦中那场大火一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他清晰的记得天台雨夜,那个男人的那句话。

    从伶姨的口中得知原来救他回来的男人叫甲由申,很奇怪的名字。

    也得知了原来那个叫‘貂蝉小时候’的女人,正是鹿与鸢。

    那么事情就能够解释的通,至于这中间伶姨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这不是李言之要考虑的问题,就目前来说,可信性远远要大于的谎话的可能,但这不代表李言之就真的会义无反顾的相信她,你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她围棋的技巧和她做交易的手段一样,如果满分是100分,李言之顶多刚过及格线,可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五年没有性生活的蛟蟒,可是101分,多个一分是怕她不骄傲。

    距离和郭牧野的决斗,还有一个星期。

    现在太白先生完全消失不见,在神识内完全没有他存在的痕迹。

    李言之仔细回想了关于天台战斗的细节,犹记得李白曾经说过‘力竭为止’的话,可那天李言之在最后化漫天雨水为剑矢的最后,灵力虽然已经见底,可若说是要透支,并不可能,紧接着就是自己背后出现了阴阳两鱼的情况,这些都已经超过了李言之的所识所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的身体正在进行着他不知道的改造。

    李言之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已经熄灯了。

    被折腾了一整天的上官伶困顿不堪,早早休息,大大方方的躺在床上睡觉,另一半给李言之留了位置,桌子上放了一杯新沏的大麦茶,说是能够加速愈合体内伤口的愈合,李言之一口给喝掉,爬上床的时候,发现这就穿了一套连体的丝绸睡衣,里面一丝不挂。

    李言之并不是色魔,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把持不住裤裆那玩意的种马,之所以在伶姨身上予取予求,纯粹是处于偶然得知的愤怒使然。

    躺在床上李言之并未睡去,而是脑海中疏捋这两天事情的发展。

    和郭牧野的决斗在即,太白先生也不知所踪,自己是失踪将近10天,班佳人和八千还有钟灵的情况一切未知,未来还有诸多不明势力的围追堵截,如何应对,他脑海中根本没有任何头绪可言。

    就目前来说,李言之能夺得青宵剑的几率不到5。

    黑暗中传来李言之的一声叹息。

    另一边的伶姨,并没有睡着,自己脱光引诱李言之的小伎俩落空,自怨自艾,一边感叹浪费了佛罗蒙的魔幻水,一边感叹原来这家伙并不是一个只想着如何承鱼水之欢的种马,接着上演一场少儿不宜的盘肠好戏。

    “想班家小娘子了?你有美人在怀,还朝秦暮楚?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上官伶幽幽,翻身背对李言之,只留给后者一个曲线妙曼的诱人背景。

    李言之双手撑在脑后,视线漫无目的,他要是告诉上官伶自己和班佳人只是朋友,怕是傻子都知道他在骗上官伶,这就好比一男一女躺床上,男的说,我就蹭蹭不进去好么一样,都是骗人的鬼话。

    尽管李言之自己知道,他和班佳人确实没有什么关系,顶多是来人互有好感而已。

    “此间乐,不思蜀~”李言之完全是想逗弄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王八蛋。”上官伶的语气中掺杂着不知名的娇羞和开心。

    几十年的阅历并未让上官伶学会抗拒身体的诚实,可教会了她该如何件控制自己的情欲,这包括对男人的喜欢,一个对自己极为苛刻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在挑选另一半上有任何马虎,哪怕这个人是在地下见不得光的小情人。

    “实在不行,你包养我?”

    “你能不能在不要脸点?睡了老娘,拔吊无情不说,还要我包养你!”伶姨大怒。

    虽然是自己不守妇道勾引他在先,可他上官伶的男人岂能如此窝囊废?

    李言之睡不着,打开台灯,从小桌子上抽了一本译文版的《弈旦评》,翻开扉页是上官伶一袭娟秀的字迹,写有‘两番收腹化龙,双脚落地才叫人生’,书籍页面开散,有几页缺斤少两,可以看出经常翻看,页目也多有粗糙,刨除上官伶让人羡慕的天青司职位,无疑,这是个让人心动的女人。

    身体和心,都让人心动。

    李言之并未理会的怒气腾腾做起身的上官伶,任由她耍性子。

    “班佳人有我漂亮?”

    “没有。”

    “又我屁股翘,胸大?”

    “没有。”

    “有老娘活好?”

    “你还看着青乌之术?”李言之看到桌子上有本《青囊经》,感叹这娘们涉猎广泛,谁知道被上官伶一个翻身,骑到身上,打掉手中的书。

    “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李言之皱眉道,看着那副绝美面孔上,咬着唇,生着气。

    “做戏也做全乎,你就不能兢兢业业把这两天的戏演完,好让我死了心给你送回去?喜新厌旧,骗了老娘的身子就拍屁股走人,也没有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我他妈真想给自己这双眼扣下来,看上你个狼心狗肺的臭男人算老娘倒霉!”伶姨双手抱胸,挤压胸前一片春光,那双柳腰骑在李言之身上,风姿勃发,婆娑动人。

    看着那副小女人求宠的嗔怒模样,李言之笑了起来。

    “你这一天天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作为世嘉的话语人,你这一点也不盛气凌人,咋了?怂了?”

    “那是为什么?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姑奶奶今天和你没完!”

    李言之执拗不过她,就说了自己心里的担忧,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让自己开始最起码的修炼,则包括最基本的功放招式,临时抱佛脚,至于这佛面僧面给不给,全凭造化。

    上官伶突然哄着眼睛,哽咽道:“李言之,你就明说了吧,你根本就不喜欢是不是?你就是处于报复的心态想得到我的身子。”

    “你别胡搅蛮缠行不行?当初是谁说的拍下青宵剑,你上官伶任他蹂躏?我不过是帮你实现诺言,天青司的首席执行官,你老师没教你诚信俩字怎么写么?”李言之干不出那种拔吊无情,翻脸不认人的丢人事,说这些话纯粹是为了逗逗她,不打压打压她,还真不知道这床上是谁做主了?

    “行!好!我他妈现在就去酒吧找鸭子,我看看是你扒皮抽筋快,还是老娘换鸭子快,你给我听清楚了,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上官伶深吸一口气,把瞳孔泛红的泪目给憋了回去,起身,从旁边的钱包里掏出一沓钱,丢在李言之脸上,然后气冲冲的指着门。

    “滚。”

    李言之微笑,看着那副明艳动人,只为他一个人生气的绝美脸蛋,做出一个让上官伶怒不可掲的动作。

    竟然数起了钱!然后丢了两张出来。

    “多了,我凑个整,1万,剩下200我给您退回去,不用找了”

    上官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扭头就走,打开衣柜,当着李言之的面开始换衣服。

    糟了

    玩笑开大了

    “你干啥?”

    “不劳您费心,老娘出门找鸭子,一找找俩!你不是说我是贱货么?我就贱给你看!”还不等李言之起身,这衣服可就换好了。

    还穿了个露背的小礼服,最重要的是里面什么都没穿。

    这娘么您是动真格的?

    在上官伶即将开门的时候,李言之瞬间出现在她面前,单手把门给摁下,严丝合缝,一脸笑眯眯看着她。

    “滚开。”

    上官伶看着那副不要脸的模样,从桌子上那一杯水泼到李言之脸上,后者反而笑的更开心。

    “李言之你再不让开,我报警了!”

    “要不,我给您拿电话?”

    上官伶简直要被他气到七窍生烟了!

    死命的捶打他,也不管李言之的身体是不是痊愈,约莫过了半个钟,许是打累了,双手搂着李言之的脖子,嚎啕大哭。

    “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是谁?你就不好奇我只是世嘉天青司的执行官么?”

    李言之突然翻转身体,把上官伶压在门上,一口咬上了那张娇嫩欲滴的红唇,罢了,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的余生,我暂时来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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