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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来一个曝光

    常笙画冷着脸对宁韶明道:“脱衣服。”

    宁韶明吓了一跳,“哈?”

    休息室里有点乱糟糟的,常笙画扫视了一圈,把医药箱丢在桌子上,打开,拿出里面的外伤药。

    随即,常笙画对宁韶明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滚过来。

    宁韶明嘟哝道:“回去再处理不行么?”

    常笙画没打算跟他讨价还价,眼里带了警告的意思。

    宁韶明有点怂了,乖乖地坐了下来,把裤脚撩了起来,“其实就是碰到了脚,其它的没什么……”

    只见在撩起的裤脚下,宁韶明的脚踝到小腿有好几处擦伤和碰伤,在短短时间内竟是迅速肿胀起来,看上去难免有点吓人,左脚还有一道不深但很长的血口子,应该是在摩天轮剧烈抖动的时候为了稳住平衡,他的腿直接在钢架上碰擦出来的。

    如果是跟平时那样一身装备齐全去攀爬摩天轮救人,对于大部分歼龙大队的成员来说都不是很大的问题,但是今天常笙画和宁韶明只是出门来玩的,身上几乎没什么能够防护的东西,就算不是细皮嫩肉的人,这么磕磕碰碰也得弄出一身伤来。

    常笙画面无表情地给宁韶明处理了身上的伤。

    宁韶明看她的脸色冷冰冰的,和之前笑容满脸的样子差得远了,不由得干咳一声,道:“当时情况紧急……”

    解开安全绳的确是很冒险的举动,但是宁韶明还是清楚自己的实力能够应付当时的情况的,而且事态紧急,宁韶明觉得就算他不解开往上爬,常笙画也会这么做的。

    常笙画看得出他在想什么,嘴角扯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宁中队正义又善良,我怎么好对你说教?”

    宁韶明双手合十对她求饶,“你就别阴阳怪气的了,教官大人,是我考虑不当还不成么?”

    常笙画懒得理他,随便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来,拿着止疼喷雾就往手上喷。

    宁韶明愣了一下,然后就反应过来常笙画的手指头是骨折之后刚愈合的,刚才一番攀爬用力,肯定又开始犯疼了,而且他自己专注救人都磕得不要不要的,但是常笙画还要兼顾着安抚摩天轮上的受困游客,天知道到底弄伤了多少地方。

    宁韶明之前没有考虑得太多,这会儿便有点惭愧了,急忙跑过去接过常笙画手里的东西,反过来闷头帮她处理磕碰到的地方。

    常笙画没领情,只让他把比较显眼的瘀伤处理好就是了,衣服下遮着的都没管,宁韶明可没有那样的霸气喊她脱衣服检查,只能憋屈地跟着常笙画后头去还药箱。

    游乐园的经理对他们千恩万谢,还询问了他们的具体部队单位,说是要给他们送锦旗送物资,还提到给他们安排了医生和今天晚上休息的地方,但是都被常笙画和宁韶明一口回绝了。

    经理只好说了一下摩天轮落地之后的救援情况,受困的人员万幸都没有出什么大事,只是受到一点惊吓,顶多有人磕青了一两块。

    最后,经理问道:“那两位获救的小姐一直在等着给两位长官亲自道谢,你们看……”

    常笙画看了宁韶明一眼。

    宁韶明忙不迭摇头。

    常笙画便道:“这就没必要了,我们也就是顺手而已,现在还急着赶回部队,让她们好好休息吧。”

    说罢之后,常笙画和宁韶明就齐齐离开了,经理怎么都拦不住,又怕他们生气,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了。

    这么折腾了一通,时间也迈到晚上近十点了,宁韶明上了车,决定还是先去弄点吃的,然后再回歼龙驻地。

    刚才体力消耗太大,他都觉得自己已经饥肠辘辘了。

    宁韶明正在开着车找餐馆的时候,常笙画忽然道:“刚才我看到有记者赶过来了。”

    “嗯?”宁韶明不明所以地回了一声。

    常笙画一直在沉着脸不知道想什么,这会儿车窗上的路灯的光线晦涩地掠过她的脸,让她的神色显得意味不明,“你就没有想过,在媒体面前曝个光?”

    宁韶明更加茫然了,“曝光什么?”

    常笙画看着他,“我说过了,舆论是可以左右一些局面的,歼龙大队现在的处境不太好,适当的正面曝光能够提高基层对我们的好感度,高层碍于民意,也不会对我们赶尽杀绝得太厉害。”

    宁韶明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

    常笙画并没有因为这急刹车而意外,继续镇定地望着驾驶座上的他。

    宁韶明扭过头来,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和常笙画对视,“我说,常小花,你不会在救人的时候,脑子里就在转悠这样的想法吧?”

    常笙画很淡定地说:“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这个人冷酷又冷血么,想得多也是正常的。”

    宁韶明本来心里还有点小别扭,表情有点纠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救人就救人,其实也没必要弄那么多花样吧?”

    常笙画不置可否。

    宁韶明挠了挠后脑勺,“不对,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歼龙现在的处境也在好转,也没必要用这种事情炒作,你说对吧?”

    常笙画依旧没吱声。

    宁韶明顿时可怜兮兮地看着常笙画,“出个声儿呗?到底是死是活,总得给个数儿吧?”

    常笙画靠在副驾驶座上,容颜藏在了背光的阴影里,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冷冽又巍峨的感觉,“宁韶明,对你来说,做好事和做坏事有什么区别?”

    宁韶明想了想,“我救过人,我也杀过人,救人不一定是好事,杀人不一定是坏事,我只做我需要和应该做的,好事还是坏事,对于一个听命令的士兵来说并没有意义。”

    常笙画的眼神微微暗了一下,“所以……你刚才也是这么想的?”

    “差不多吧,看到了,总不可能直接就走人吧,”宁韶明定定地看着她,明明是个快到而立之年的男人,但是他的目光清澈又干净,“就算是你,你也不会转身就走,不是吗?”

    常笙画没有说话。

    宁韶明笑了笑,他笃定地道:“常笙画,真的,你也不会掉头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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