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吃与被吃
我往常进山打猎时，也遇到过野鸡脖子，不过从没猎杀过，一来是因为这蛇很少主动攻击人，二来是因为奶奶经常叮嘱我，不要杀蛇，不要猎杀狐狸等。
在东北，蛇，狐狸，黄皮子等据说都是极有灵性的动物，常说的保家仙胡黄常蟒白柳灰，都不能轻易招惹。
我虽然从没遇到过古怪灵异事情，心底算不上害怕，不过为了应奶奶的要求，我进山狩猎的时候都尽量避开这些。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砰。’
那条野鸡脖子眼瞅着要近身到陈老板面前，一直屏息的刘老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掏出了一把手枪，直接不含糊的将那蛇头都打碎了。
白花花血淋淋的液体遍地都是。
在场几人，除了我之外，他们竟然没有一个有丝毫紧张的感觉。
就连九姑娘和铃铛姑娘都坦然无惧。
九姑娘笑声调侃道，“早听说广东人吃福建人，看来陈老板是有口福了。”
陈老板打量了眼九姑娘，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停，“夏天吃东北人更好，不用解冻。不过狐狸肉就算了，太臭。”
九姑娘面有愠色，但她并未发作，而是冷哼了声，自顾自地看向那株野参。
这时刘老三走上前踢了踢蛇尸，“看起来肉质是不错，陈老板应该没吃过东北的野蛇吧？”
陈老板看了眼手表，随手拿出一把匕首说道，“既然已经过了中午，就歇会，先填饱肚子。”
说罢，陈老板竟然真的动手处理这具蛇尸，还从刘老三背着的旅行包里翻出了个小锅。
没过多久，一片空地整理出来，石头垒砌的架起了小锅，生起了火。
林子里是杜绝火源的，但陈老板他们手里有枪，加上安全措施做的还挺周密，我想了想，就没多嘴。
锅里很快飘出了阵阵诱人的香味。
蛇肉我从来没吃过，但发出的味道着实香，飘香四溢，火上还烤着两块蛇肉，同样有种熏肉的香味。
不过我很快从这种香味中脱离出来，拿出自带的馒头干噎。
陈老板忙活处理午餐的食物，刘老三却也没闲着，距离我们这处野参不远的位置，那个悬崖下，他乐呵呵的跑来邀功似的说道，“没错了，就是这里，前面有个山洞，八方指灵仪显示就是在里面。”
陈老板分给刘老三一块烤蛇肉，“吃饱了再处理。”
这时，一直都很安静保持轻松模样的苗族少女开口说，“已经到了这里，总不能让我这个‘药引子’空着肚子上路吧？”
九姑娘警惕道，“铃铛姑娘难道还想玩弄你的蛊术？”
“蛊虫都被你们收走了，我哪有本事再用啦。”铃铛姑娘笑嘻嘻说，“走了一路，只是饿了，总不能让我饿死鬼上路吧。”
陈老板沉默了片刻，眼神示意了刘老三一下。
刘老三走到铃铛姑娘身后，果然摘下了一副手铐。
铃铛姑娘放松的揉揉手腕，伸展了一下懒腰，她手腕处的两个小巧铃铛‘叮铃铃’的响了响。
“我喝汤就行。”铃铛姑娘的声音也跟铃铛一样清脆。
我觉得铃铛姑娘很好看，所以一直有看着她，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她抬手的空档，她好像洒了点奇怪的东西到地上的蛇胆蛇血上面。
陈老板拿出几只碗，忽地他转头看向我说道，“阳小哥，也来尝尝？”
我摇头举着馒头说，“不了，我不吃那个。”
“现在还挺讲究这些么？”陈老板盛了碗蛇汤递向我，“人，才是万灵之长。”
九姑娘拆台道，“陈老板，让他试毒就试毒，何必说这些。”
我心下了然，但不等我再拒绝，一旁的刘老三却伸手摸在那把手枪上，方向隐隐对着我，意思不言而喻。
到了此时我是彻底明白，这单生意接的太危险了。
不过眼下对方有枪，我却不得不照做。
接过蛇汤的时候，那股清鲜味道直往我鼻翼钻，比新生的小白菜炖豆腐鲫鱼还鲜凉。
但我只是接在手里，却愣是没法喝下去，奶奶说过，千万不要打蛇，更不要吃蛇肉。
否则若说补阳，蛇身上的物件的确也是大补的，而山里的野蛇不算少，但我从来没弄过蛇。
陈老板仍看着我，嘴上却是回应着九姑娘，“精满不思淫，气满不思食，神满不思睡。九姑娘一路上感受了不少人看向你的目光，里面有邪淫的欲望对吧？不过这位阳小哥看你的眼神却显得太干净了。”
“很不符合这个年纪的男生。”
刘老三这时重新打量了我也点头应道，“的确有点意思，只是吃着馒头并不贪求野味，再看他精神很旺，体魄够足，肾气并没亏损，却能看到漂亮女人不动心思，着实古怪。”
我听着他们有点神叨的对话，心里差点骂娘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干吃馒头在咱们农村很常见的吧！
至于看到九姑娘没动心思……我都坚挺不起来，能动起哪门子的心思啊！
九姑娘不屑道，“我的魅意又没精修过，对于没尝过滋味的初哥男子没多大作用，算不上什么。”
“喝吧。”陈老板淡淡的对我下命令。
我咬咬牙，管他个五六七八的，野鸡脖子有毒的位置是在脖颈后面，躯体应该是无毒的，何况就算有毒，也应该被高温给消灭了。
狠狠心，我闭上眼睛喝了一口。
不得不说，的确很香，难怪有钱人会喜欢吃蛇羹。
他们见到我没有任何症状，这才将锅里的蛇汤分了几碗各自吃上。
我只喝了一口很快用馒头压下，不然我怕是还会忍不住再喝。
吃饱喝足之后，陈老板他们灭了火星又简单收拾了一下，这才准备动手处理用红绳环住的那片人参位置，要挖参。
至于不远处新发现的山洞，刘老三说要等稍晚点，日头再偏斜点进去山洞。
可以看出来陈老板的确有自己的本事，他先用另一根红绳将那株人参给扎住，然后挖参的架势，比之一些参农还规矩，他用背包里的一把木质小铲子慢慢的挖弄周边的泥土，动作轻缓，生怕触碰到了一点参须。
我觉得眼下没什么事了，这里就是他们指定的位置，虽然我心中很好奇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但他们手里有枪，显然不是善茬，于是我说道，“刘老板，我把你们带到这里了，可以回去了吧？”
刘老三还没说话，陈老板却说道，“老三，再给他两千。”
“的确带到地方了没错，不过没有完成一天的要求。”陈老板抬头看了我一眼补充道。
我一时没法拒绝，的确说好的是一天时间，于是这两千块我先不客气的接下了。
忽然，眼尖的九姑娘惊呼道，“这里是蛇窝？居然有蛋？”
我闻声朝着陈老板的位置看去，果然挖到了一窝蛇蛋，而其中竟然有一条刚破壳浑身黑皮肤的小蛇。
铃铛姑娘走近几步，她始终笑嘻嘻的脸上此刻挂满了惊异。
而就在这时，我感觉全身忽然燥热起来，尤其是小腹两侧，似乎是肾的位置，燥热的难受不已，而腰背的位置好像被带动起来了一样，如同一只暖炉在灼烤。
‘啊……’
那种燥热感越发清晰，就好像真的被烤着似的，我感觉脸上已经变的滚烫滚烫了，忍不住倒在地上乱噌。
刘老三错愕道，“难道因为喝了蛇汤补大了？”
铃铛姑娘罕见的主动说道，“南茅北马，也许他真是东北某个仙家的出马弟子呢？九姑娘应该知道吧？”
“她会知道什么，一个叛逃的家伙。”刘老三不屑道。
九姑娘却哼道，“你懂什么，我只喜欢宝贝，这个男人身上是有些好闻的阳气，但我又不感兴趣。”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处于什么状态，可我总觉得不应该是中了蛇毒才对，我只喝了一口，而他们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事情。
但这种浑身仿佛被撑爆的感觉，让我有种生死不由自主的错觉。
尤其是身体的皮肤下，好像有许多蚂蚁在噬咬似的。
我的意识渐渐变的有些模糊，隐约中看到陈老板挖到一半的人参也不再继续深挖了，他站了起来，从西装内里拿出了一个封闭的小口袋，里面是土黄色的粉末。
九姑娘仿佛受惊的兔子一样指着那苗族少女，“你，你果然下蛊了！什么时候……”
而刘老三正捂着拿枪的那只胳膊，一条树皮色的小蛇不知何时死死咬在了刘老三的虎口处。
视野更加模糊，但无力的闭上之前，我只看到入目所及，竟然全都是蛇，密密麻麻的，蛇群。
几条冰冷的恒温躯体从我脸上、胳膊和身体上爬过。
这就要死了吗？我简直想哭，只是喝了口蛇汤，马上就要葬身蛇腹了吗？
可我还没成为真男人啊！
在东北，蛇，狐狸，黄皮子等据说都是极有灵性的动物，常说的保家仙胡黄常蟒白柳灰，都不能轻易招惹。
我虽然从没遇到过古怪灵异事情，心底算不上害怕，不过为了应奶奶的要求，我进山狩猎的时候都尽量避开这些。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砰。’
那条野鸡脖子眼瞅着要近身到陈老板面前，一直屏息的刘老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掏出了一把手枪，直接不含糊的将那蛇头都打碎了。
白花花血淋淋的液体遍地都是。
在场几人，除了我之外，他们竟然没有一个有丝毫紧张的感觉。
就连九姑娘和铃铛姑娘都坦然无惧。
九姑娘笑声调侃道，“早听说广东人吃福建人，看来陈老板是有口福了。”
陈老板打量了眼九姑娘，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停，“夏天吃东北人更好，不用解冻。不过狐狸肉就算了，太臭。”
九姑娘面有愠色，但她并未发作，而是冷哼了声，自顾自地看向那株野参。
这时刘老三走上前踢了踢蛇尸，“看起来肉质是不错，陈老板应该没吃过东北的野蛇吧？”
陈老板看了眼手表，随手拿出一把匕首说道，“既然已经过了中午，就歇会，先填饱肚子。”
说罢，陈老板竟然真的动手处理这具蛇尸，还从刘老三背着的旅行包里翻出了个小锅。
没过多久，一片空地整理出来，石头垒砌的架起了小锅，生起了火。
林子里是杜绝火源的，但陈老板他们手里有枪，加上安全措施做的还挺周密，我想了想，就没多嘴。
锅里很快飘出了阵阵诱人的香味。
蛇肉我从来没吃过，但发出的味道着实香，飘香四溢，火上还烤着两块蛇肉，同样有种熏肉的香味。
不过我很快从这种香味中脱离出来，拿出自带的馒头干噎。
陈老板忙活处理午餐的食物，刘老三却也没闲着，距离我们这处野参不远的位置，那个悬崖下，他乐呵呵的跑来邀功似的说道，“没错了，就是这里，前面有个山洞，八方指灵仪显示就是在里面。”
陈老板分给刘老三一块烤蛇肉，“吃饱了再处理。”
这时，一直都很安静保持轻松模样的苗族少女开口说，“已经到了这里，总不能让我这个‘药引子’空着肚子上路吧？”
九姑娘警惕道，“铃铛姑娘难道还想玩弄你的蛊术？”
“蛊虫都被你们收走了，我哪有本事再用啦。”铃铛姑娘笑嘻嘻说，“走了一路，只是饿了，总不能让我饿死鬼上路吧。”
陈老板沉默了片刻，眼神示意了刘老三一下。
刘老三走到铃铛姑娘身后，果然摘下了一副手铐。
铃铛姑娘放松的揉揉手腕，伸展了一下懒腰，她手腕处的两个小巧铃铛‘叮铃铃’的响了响。
“我喝汤就行。”铃铛姑娘的声音也跟铃铛一样清脆。
我觉得铃铛姑娘很好看，所以一直有看着她，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她抬手的空档，她好像洒了点奇怪的东西到地上的蛇胆蛇血上面。
陈老板拿出几只碗，忽地他转头看向我说道，“阳小哥，也来尝尝？”
我摇头举着馒头说，“不了，我不吃那个。”
“现在还挺讲究这些么？”陈老板盛了碗蛇汤递向我，“人，才是万灵之长。”
九姑娘拆台道，“陈老板，让他试毒就试毒，何必说这些。”
我心下了然，但不等我再拒绝，一旁的刘老三却伸手摸在那把手枪上，方向隐隐对着我，意思不言而喻。
到了此时我是彻底明白，这单生意接的太危险了。
不过眼下对方有枪，我却不得不照做。
接过蛇汤的时候，那股清鲜味道直往我鼻翼钻，比新生的小白菜炖豆腐鲫鱼还鲜凉。
但我只是接在手里，却愣是没法喝下去，奶奶说过，千万不要打蛇，更不要吃蛇肉。
否则若说补阳，蛇身上的物件的确也是大补的，而山里的野蛇不算少，但我从来没弄过蛇。
陈老板仍看着我，嘴上却是回应着九姑娘，“精满不思淫，气满不思食，神满不思睡。九姑娘一路上感受了不少人看向你的目光，里面有邪淫的欲望对吧？不过这位阳小哥看你的眼神却显得太干净了。”
“很不符合这个年纪的男生。”
刘老三这时重新打量了我也点头应道，“的确有点意思，只是吃着馒头并不贪求野味，再看他精神很旺，体魄够足，肾气并没亏损，却能看到漂亮女人不动心思，着实古怪。”
我听着他们有点神叨的对话，心里差点骂娘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干吃馒头在咱们农村很常见的吧！
至于看到九姑娘没动心思……我都坚挺不起来，能动起哪门子的心思啊！
九姑娘不屑道，“我的魅意又没精修过，对于没尝过滋味的初哥男子没多大作用，算不上什么。”
“喝吧。”陈老板淡淡的对我下命令。
我咬咬牙，管他个五六七八的，野鸡脖子有毒的位置是在脖颈后面，躯体应该是无毒的，何况就算有毒，也应该被高温给消灭了。
狠狠心，我闭上眼睛喝了一口。
不得不说，的确很香，难怪有钱人会喜欢吃蛇羹。
他们见到我没有任何症状，这才将锅里的蛇汤分了几碗各自吃上。
我只喝了一口很快用馒头压下，不然我怕是还会忍不住再喝。
吃饱喝足之后，陈老板他们灭了火星又简单收拾了一下，这才准备动手处理用红绳环住的那片人参位置，要挖参。
至于不远处新发现的山洞，刘老三说要等稍晚点，日头再偏斜点进去山洞。
可以看出来陈老板的确有自己的本事，他先用另一根红绳将那株人参给扎住，然后挖参的架势，比之一些参农还规矩，他用背包里的一把木质小铲子慢慢的挖弄周边的泥土，动作轻缓，生怕触碰到了一点参须。
我觉得眼下没什么事了，这里就是他们指定的位置，虽然我心中很好奇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但他们手里有枪，显然不是善茬，于是我说道，“刘老板，我把你们带到这里了，可以回去了吧？”
刘老三还没说话，陈老板却说道，“老三，再给他两千。”
“的确带到地方了没错，不过没有完成一天的要求。”陈老板抬头看了我一眼补充道。
我一时没法拒绝，的确说好的是一天时间，于是这两千块我先不客气的接下了。
忽然，眼尖的九姑娘惊呼道，“这里是蛇窝？居然有蛋？”
我闻声朝着陈老板的位置看去，果然挖到了一窝蛇蛋，而其中竟然有一条刚破壳浑身黑皮肤的小蛇。
铃铛姑娘走近几步，她始终笑嘻嘻的脸上此刻挂满了惊异。
而就在这时，我感觉全身忽然燥热起来，尤其是小腹两侧，似乎是肾的位置，燥热的难受不已，而腰背的位置好像被带动起来了一样，如同一只暖炉在灼烤。
‘啊……’
那种燥热感越发清晰，就好像真的被烤着似的，我感觉脸上已经变的滚烫滚烫了，忍不住倒在地上乱噌。
刘老三错愕道，“难道因为喝了蛇汤补大了？”
铃铛姑娘罕见的主动说道，“南茅北马，也许他真是东北某个仙家的出马弟子呢？九姑娘应该知道吧？”
“她会知道什么，一个叛逃的家伙。”刘老三不屑道。
九姑娘却哼道，“你懂什么，我只喜欢宝贝，这个男人身上是有些好闻的阳气，但我又不感兴趣。”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处于什么状态，可我总觉得不应该是中了蛇毒才对，我只喝了一口，而他们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事情。
但这种浑身仿佛被撑爆的感觉，让我有种生死不由自主的错觉。
尤其是身体的皮肤下，好像有许多蚂蚁在噬咬似的。
我的意识渐渐变的有些模糊，隐约中看到陈老板挖到一半的人参也不再继续深挖了，他站了起来，从西装内里拿出了一个封闭的小口袋，里面是土黄色的粉末。
九姑娘仿佛受惊的兔子一样指着那苗族少女，“你，你果然下蛊了！什么时候……”
而刘老三正捂着拿枪的那只胳膊，一条树皮色的小蛇不知何时死死咬在了刘老三的虎口处。
视野更加模糊，但无力的闭上之前，我只看到入目所及，竟然全都是蛇，密密麻麻的，蛇群。
几条冰冷的恒温躯体从我脸上、胳膊和身体上爬过。
这就要死了吗？我简直想哭，只是喝了口蛇汤，马上就要葬身蛇腹了吗？
可我还没成为真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