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圣战尾声
黑龙在极高的天空中飞行，它自诞生之日起就是整个世界的王者从来没兴起过想要巡查自己领地的欲望。然而自和那个人类女孩的战斗后它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发生变化，它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和自己所在的种族以及人类存在的意义。
这是黑龙第一次不想被其他生物知道自己的行踪，所以它没有拍打骨翅，而是选择驾驭更轻巧的风元素在极高的天空中滑翔。
因为骨翅的每一次震动都会引来周围的乌云并伴随着巨雷，世间万物都知道这是黑龙来临时的征兆。
白夜和凝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跟着黑龙的身姿飞向天空，处于记忆中的身体必须跟随者主人的视角。
黑龙隔着云层向下望去，几万个蚂蚁一样的人类跪在一座山崖边祈祷，他们双手合十无比虔诚。他们面前那座近一百米高的山崖已经被挖成了一座雕像，黑龙只是随便一撇就可以看出雕像的是那个和自己战斗的人类女孩。
山崖中的女孩身着和黑龙开战时的战装，双臂高举着旗帜，微微抬头看着天空眼中充满了希望和慈爱，可她的全身却又透露着一股威武劲，能让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她的旗帜下，自愿的为她一战。只要她的一句话是所有人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可是也透露出了她的弱点，正因为所有人都是被她的魅力集合起来的，所以只要她开始倒下，所有忠诚的队伍都会溃不成军。
黑龙停在女孩的雕塑面前看了很久，有看了看下面祈祷的人类最终叹了口气飞向了远方。
黑龙飞往了东祁，这里是仅次于黑龙的生命白龙的领地，白龙或许能感觉到黑龙的来临，但绝对不会阻止。
黑龙在云间看到了它从没想到过的东西一个足有五万人居住的城市，它的房屋构造有序，全都围绕着一个巨大的宫殿而建。在城市的郊外有着连黑龙都一眼望不到边的农田。
黑龙盯着这个城市中看了几十天，他已经知道了每个人的身份和行为，然后又沉思了十几个日夜。
终于在某个夜里睁开眼，大吼一声：“这才是最终极的力量啊。”把无数的农民捆绑在土地中，再由位于顶点的人将他们的作物抢夺过来，只留下勉强糊口的余粮，这不是恩赐而是为了保证被压迫的农民永远不会灭绝。
统治者坐在凉爽舒适的宫殿中享受着美丽雌性的服侍，命令民众为自己建设华丽跌倒陵寝，同时鼓励农民开垦荒地，让它们以为自己能获得更多的财富。
上位者为了操纵下位者讲述了一个名为奴隶，土地和圆满尽职着死后享受的故事，并且为了让所有人都相信故事的真实性，从每个人出生之日起就这么教育他们。“只要不反抗，就不会有危险。只要能活下去为了奴隶主抛弃一切值得的。”
“这才是究极的力量和剥削啊。”黑龙兴奋的发抖，它已经意识到拥有无边的力量能怎样，都抵不过能为了自己的目的够创造虚拟概念的人类。
黑龙飞向了薇芙仪安所在的冰原，它已经找到了更残忍更强大的生物，也已经知道的这个世界未来的发展，龙类已经是被抛弃的物种，已经没有意义活在了这个世界上。
黑龙平稳的落在了薇芙仪安的身边，它那么庞大的身躯连一片雪花都没有惊动。在这分开的几十天这位人类少女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想来再由两三天就能苏醒吧。
黑龙轻轻吹了一口气，把女孩身上的雪花吹掉，露出了赤裸雪白的身体。黑龙看着沉睡中的少女，不知为何竟然生出来一种怜惜之感，就像是一位父亲或者兄长，看着自己处于叛逆期的女儿和妹妹。
小巧的鼻子，淡粉的嘴唇，英气的眉毛，紧闭的双眼，好像在昏迷中也在战斗。向下看去是一具在人类的世界中称得上不错的肉体，硕大的胸脯，细小的腰腹和宽阔的骨盆，整具身体都具备了繁衍优秀后代的潜质。
黑龙忽然慌了一下神，它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用人类的思维思考问题，它明明是世间最伟大的生命怎么能够赞叹蝼蚁一样的生命？
黑龙走向自己原来倒下的地点，那里还凝结着它的血液。
白夜和凝的瞪大了眼睛注视着这位完美生物的最后一次表演，这绝对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无论如何都必须决不能忘记的场景。
黑龙仰天长啸，王者的霸气扑面而来，强大的威压让空间都发生了改变，无数黑色的虚空小球从各处产生以黑龙为中心遍布了方圆几千米的土地，侵蚀着自己周围的一切事物。
随着这一声长啸整个一切都停止了，雪花在空中不在飘落，冰层上停止了裂缝和崩塌，海水不在流动，世界和命运这对母女都停下来自己的脚步，看着这位霸主接下来的动作。
黑龙是万物的主宰怎么能被看笑话？它伸出右爪指向了自己的喉咙，慢慢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就听见了血肉撕裂的声音，黑龙将自己的利爪插入了喉咙里。
黑龙强忍着痛苦在自己的喉咙中摩挲，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几秒种后，黑龙慢慢拔出了自己的爪子。随着爪子的慢慢拔出泉水一样的献血也从伤口中涌了出来。
白夜和凝感觉到黑龙的魂力正在以一种不可挽回的速度溃散。
鲜血从伤口中流出，渐渐形成了一条小河，黑色的血流在冰块上发出冒出阵阵白烟。
黑龙紧闭双眼拔出手爪，从它扭曲的脸上就能看出它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但是它不会叫出来，因为黑龙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生物，也有着最为尊贵的尊严。
黑龙的爪中握着的竟然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白夜全身忍不住的颤抖，世界上最完美的生命就在他的面前迎来了死亡。
心脏大概有两米多长，坚实的肌肉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血管。黑龙看了一会，随后调动起自己已经不多的魂力将心脏抛向了天边。
随着心脏消失在了天边黑龙小山一样伟岸的身躯也彻底倒了下去，它的眼神开始涣散，呼吸慢慢薄弱。“人类女孩这是我送你的一个奖励，你将成为屠龙者流芳百世。”
随着黑龙彻底闭上了眼睛白夜和凝的眼前突然闪出一阵金黄色的光，将两人包裹在了里面，紧接着周围的空间开始出现扭曲，两人知道这时记忆开始破碎时的迹象，只要不反抗根本不会有问题。
几秒后两人重新回到了现实中，但却处在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圆形房间中，而房间的正中央就耸立着一根漆黑色刻满了不明意义花纹的龙柱。
两人在回到现实的那一瞬间同时做出了反应，“女神的眼泪”构建出绝对防御包裹住了凝和白夜，白夜的魂基，白月三明也在第一时间将整个房间中的情况毫无死角的传到两人的脑海之中。他双手的指缝中也插满了飞刀，时刻准备着消灭所有方向上的敌人。
白夜看了看周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应该回到记忆开始时的地点吗？”
白夜和凝在接受到白月三明的视野后渐渐放下了警惕，两人虽然不知为何就到了龙柱之屋但至少这里还是安全的。
白夜慢慢将指间的飞刀放下，银白色的刀刃化为无数同样银白的粉末流向白夜的手腕，渐渐和他的身体融合。
凝轻合双眼，食指伸直在空气中，很快一滴女神的眼泪就出现在了指尖，随后凝朝着前方轻轻一弹女神的眼泪便普通一只昆虫一般飞向了龙柱。银白色的液体在触及到龙柱的瞬间，开始变薄，变淡，转眼间就讲足有十几米高的龙柱上所有的纹路都一丝不差的完全包裹了起来。随着一阵金光过后，女神的眼泪又化为水滴状，飞回了凝的手中。
“完成了”凝长长的呼了口气，“终于完成了”凝在心中说道。没想到这个被默许了的盗窃竟然经受了如此的波折，甚至两人还在脑中经历了一边最后一战，而且亲眼目睹了黑龙的死。
白夜见凝已经将龙柱的花纹完全复制了下来松了口气，现在西修灵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只要将这滴液体送出去，然后被抓住就行了。
白夜走上前单手抚摸着龙柱，虽然白月三明已经将龙柱的全貌完全呈现在了两人的脑子但离近时才更感觉出龙柱的震撼，它虽然没有生命和意识只是单纯的立在那里，但却呈现出堪比黑龙的实体一样强大的威压。或许是因为白夜曾经见过黑龙，他从这跟柱子上就感觉出了黑龙那毁天灭地的力量以及连世界和命运都不放在眼里的傲慢。，他可以为了这跟没有生命的柱子献出自己的身体，他愿意占有它保护它为了它背叛一切。
白夜忽然感觉自己胸前顶上来了一股闷气，这股气体在他的身体中左冲右撞，让他浑身发热，唯有贴着龙柱的右手才带来了丝丝凉意，让全身的炽热可以稍微忍耐一些。白夜为了安抚自己本能的将全身都贴在了龙柱上，满脸的满足。
突然白夜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去，死命的盯着凝碰着龙柱的手，双眉扭曲，头发直立，愤怒的几乎要杀了她。
可是凝却完全没注意到白夜的失控，她现在双颊布满了云霞，眼露魅色，满脸，柔软的嘴唇微张，突出温热的湿气，葱削一样的手指贴着龙柱上下抚摸，就像是感受着恋人的温存。
白夜怒不可遏的调动起魂力，的眼中似乎熔铸了液态的黄金，皮肤下涌现出闪耀着金黄色光芒的魂力回路。他自身的意识甚至干扰到了外界，整个房间内的魂力形成了漩涡一般的涌流灌进了他的身体里，最终随着魂力的慢慢积蓄连空间都有些扭曲。白夜似乎没有注意到，这是他有生以来所掌握的最强魂力，即使面对艾希礼时，在生死攸关的状态下都没有释放出如此庞大的力量。
此时白夜已经表现出了明显的异样，他头发直立，满脸发出鲜红色的光，甚至鲜血都开始从他皮肤下的毛细血管中渗了出来，他的身体几乎膨胀了一倍。
白夜冲着着凝的太阳穴举起了拳头，用尽全部的魂力砸了下去。只听“咚”的一声白夜扣吐血飞了出去，右臂也在肩膀处撕裂，只剩下一个血窟窿。
凝呆呆的看着面前嗡嗡作响的龙柱，过了几秒她回过神来抽泣着跑到白夜的身边，她已经知道如果不是白夜在最后的瞬间恢复了意识，现在死的就是她自己了。
白夜半睁着眼睛现如今这个动作对他来说都是极为的困难，“凝，你没受伤吧。”凝点了点头，表示没事。同时在手心里凝结出几滴女神的眼泪，然后把它直接盖在白夜的伤口处，帮助他止血。
凝趁着这个功夫赶紧捡起白夜几乎被打烂了的右臂，对好骨头重新接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又在手腕处凝结出女神的眼泪，让它们包裹白夜的右手帮助他恢复。凝做完紧急处理后背过白夜擦了擦眼泪，她最近这几年几乎都不怎么和白夜说谢谢了，感觉两个人无论为对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可是现在她真的想谢谢他。
“喂，凝。你不会在心里谢我吧。哈哈。”白夜故意装作潇洒的样子笑了几声，可是更多的献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显然已经震伤了内脏。
凝赶快呵斥他“你都这样了还不安静一会啊。”同时讲手放在他胸前把自己体内精纯的魂力输送到白夜体内帮助他愈合。
白夜又咯咯的笑了几声，左手抚摸着凝的头发，凝也没有管他。白夜刚才打在龙柱上的一击已经耗尽了他自己体内和周围环境中的全部魂力，没有魂力的魂术师和普通人别无两样，在短时间内都要依靠凝体内的魂力来帮他治疗了。
“呐，凝。你说整个西圣的上等人里有多少和咱们一样是从贫民窟或者小村子里走出来的？”白夜语气温和的说，他又开始回忆以前的日子了。这也是凝最不喜欢做的她觉得一个人只要后悔多于希望他就老了。
“不知道，大概没几个吧。”凝敷衍着说。“毕竟那些上等人认为贫民窟里的每一个东西都是不洁的，会污染了他们。”
白夜轻笑了一下，叹了口气。“是啊，他们就是怎么想的。他们觉得如果被所谓的下等人触摸到的话就会失去女神的庇佑。”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白夜又说，“还好我家以前还算过得去，跟着一个还不错的老师学过一两年的魂术。要不然现在我大概就是多伦河边的一个鱼贩子了。”
“我的家族还在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孩子，每个和我家交往的贵族魂术师都愿意抱抱我然后给我件精致的小礼物，等到我父母被杀了之后，我被迫流浪到了贫民窟里，后来每次见他们他们都叫我滚远点，好像随着我父母的死我就变脏了。”
“他们都说下等人肮脏，懒惰，愚蠢可是我觉得贫民窟里的某些人比所谓的贵族都勤劳可靠。但是他们却只能混口饭吃。”
“但是这个世界上下等人成为魂术师或者神职的比例的确比上等人小得多。”
这是黑龙第一次不想被其他生物知道自己的行踪，所以它没有拍打骨翅，而是选择驾驭更轻巧的风元素在极高的天空中滑翔。
因为骨翅的每一次震动都会引来周围的乌云并伴随着巨雷，世间万物都知道这是黑龙来临时的征兆。
白夜和凝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跟着黑龙的身姿飞向天空，处于记忆中的身体必须跟随者主人的视角。
黑龙隔着云层向下望去，几万个蚂蚁一样的人类跪在一座山崖边祈祷，他们双手合十无比虔诚。他们面前那座近一百米高的山崖已经被挖成了一座雕像，黑龙只是随便一撇就可以看出雕像的是那个和自己战斗的人类女孩。
山崖中的女孩身着和黑龙开战时的战装，双臂高举着旗帜，微微抬头看着天空眼中充满了希望和慈爱，可她的全身却又透露着一股威武劲，能让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她的旗帜下，自愿的为她一战。只要她的一句话是所有人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可是也透露出了她的弱点，正因为所有人都是被她的魅力集合起来的，所以只要她开始倒下，所有忠诚的队伍都会溃不成军。
黑龙停在女孩的雕塑面前看了很久，有看了看下面祈祷的人类最终叹了口气飞向了远方。
黑龙飞往了东祁，这里是仅次于黑龙的生命白龙的领地，白龙或许能感觉到黑龙的来临，但绝对不会阻止。
黑龙在云间看到了它从没想到过的东西一个足有五万人居住的城市，它的房屋构造有序，全都围绕着一个巨大的宫殿而建。在城市的郊外有着连黑龙都一眼望不到边的农田。
黑龙盯着这个城市中看了几十天，他已经知道了每个人的身份和行为，然后又沉思了十几个日夜。
终于在某个夜里睁开眼，大吼一声：“这才是最终极的力量啊。”把无数的农民捆绑在土地中，再由位于顶点的人将他们的作物抢夺过来，只留下勉强糊口的余粮，这不是恩赐而是为了保证被压迫的农民永远不会灭绝。
统治者坐在凉爽舒适的宫殿中享受着美丽雌性的服侍，命令民众为自己建设华丽跌倒陵寝，同时鼓励农民开垦荒地，让它们以为自己能获得更多的财富。
上位者为了操纵下位者讲述了一个名为奴隶，土地和圆满尽职着死后享受的故事，并且为了让所有人都相信故事的真实性，从每个人出生之日起就这么教育他们。“只要不反抗，就不会有危险。只要能活下去为了奴隶主抛弃一切值得的。”
“这才是究极的力量和剥削啊。”黑龙兴奋的发抖，它已经意识到拥有无边的力量能怎样，都抵不过能为了自己的目的够创造虚拟概念的人类。
黑龙飞向了薇芙仪安所在的冰原，它已经找到了更残忍更强大的生物，也已经知道的这个世界未来的发展，龙类已经是被抛弃的物种，已经没有意义活在了这个世界上。
黑龙平稳的落在了薇芙仪安的身边，它那么庞大的身躯连一片雪花都没有惊动。在这分开的几十天这位人类少女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想来再由两三天就能苏醒吧。
黑龙轻轻吹了一口气，把女孩身上的雪花吹掉，露出了赤裸雪白的身体。黑龙看着沉睡中的少女，不知为何竟然生出来一种怜惜之感，就像是一位父亲或者兄长，看着自己处于叛逆期的女儿和妹妹。
小巧的鼻子，淡粉的嘴唇，英气的眉毛，紧闭的双眼，好像在昏迷中也在战斗。向下看去是一具在人类的世界中称得上不错的肉体，硕大的胸脯，细小的腰腹和宽阔的骨盆，整具身体都具备了繁衍优秀后代的潜质。
黑龙忽然慌了一下神，它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用人类的思维思考问题，它明明是世间最伟大的生命怎么能够赞叹蝼蚁一样的生命？
黑龙走向自己原来倒下的地点，那里还凝结着它的血液。
白夜和凝的瞪大了眼睛注视着这位完美生物的最后一次表演，这绝对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无论如何都必须决不能忘记的场景。
黑龙仰天长啸，王者的霸气扑面而来，强大的威压让空间都发生了改变，无数黑色的虚空小球从各处产生以黑龙为中心遍布了方圆几千米的土地，侵蚀着自己周围的一切事物。
随着这一声长啸整个一切都停止了，雪花在空中不在飘落，冰层上停止了裂缝和崩塌，海水不在流动，世界和命运这对母女都停下来自己的脚步，看着这位霸主接下来的动作。
黑龙是万物的主宰怎么能被看笑话？它伸出右爪指向了自己的喉咙，慢慢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就听见了血肉撕裂的声音，黑龙将自己的利爪插入了喉咙里。
黑龙强忍着痛苦在自己的喉咙中摩挲，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几秒种后，黑龙慢慢拔出了自己的爪子。随着爪子的慢慢拔出泉水一样的献血也从伤口中涌了出来。
白夜和凝感觉到黑龙的魂力正在以一种不可挽回的速度溃散。
鲜血从伤口中流出，渐渐形成了一条小河，黑色的血流在冰块上发出冒出阵阵白烟。
黑龙紧闭双眼拔出手爪，从它扭曲的脸上就能看出它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但是它不会叫出来，因为黑龙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生物，也有着最为尊贵的尊严。
黑龙的爪中握着的竟然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白夜全身忍不住的颤抖，世界上最完美的生命就在他的面前迎来了死亡。
心脏大概有两米多长，坚实的肌肉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血管。黑龙看了一会，随后调动起自己已经不多的魂力将心脏抛向了天边。
随着心脏消失在了天边黑龙小山一样伟岸的身躯也彻底倒了下去，它的眼神开始涣散，呼吸慢慢薄弱。“人类女孩这是我送你的一个奖励，你将成为屠龙者流芳百世。”
随着黑龙彻底闭上了眼睛白夜和凝的眼前突然闪出一阵金黄色的光，将两人包裹在了里面，紧接着周围的空间开始出现扭曲，两人知道这时记忆开始破碎时的迹象，只要不反抗根本不会有问题。
几秒后两人重新回到了现实中，但却处在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圆形房间中，而房间的正中央就耸立着一根漆黑色刻满了不明意义花纹的龙柱。
两人在回到现实的那一瞬间同时做出了反应，“女神的眼泪”构建出绝对防御包裹住了凝和白夜，白夜的魂基，白月三明也在第一时间将整个房间中的情况毫无死角的传到两人的脑海之中。他双手的指缝中也插满了飞刀，时刻准备着消灭所有方向上的敌人。
白夜看了看周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应该回到记忆开始时的地点吗？”
白夜和凝在接受到白月三明的视野后渐渐放下了警惕，两人虽然不知为何就到了龙柱之屋但至少这里还是安全的。
白夜慢慢将指间的飞刀放下，银白色的刀刃化为无数同样银白的粉末流向白夜的手腕，渐渐和他的身体融合。
凝轻合双眼，食指伸直在空气中，很快一滴女神的眼泪就出现在了指尖，随后凝朝着前方轻轻一弹女神的眼泪便普通一只昆虫一般飞向了龙柱。银白色的液体在触及到龙柱的瞬间，开始变薄，变淡，转眼间就讲足有十几米高的龙柱上所有的纹路都一丝不差的完全包裹了起来。随着一阵金光过后，女神的眼泪又化为水滴状，飞回了凝的手中。
“完成了”凝长长的呼了口气，“终于完成了”凝在心中说道。没想到这个被默许了的盗窃竟然经受了如此的波折，甚至两人还在脑中经历了一边最后一战，而且亲眼目睹了黑龙的死。
白夜见凝已经将龙柱的花纹完全复制了下来松了口气，现在西修灵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只要将这滴液体送出去，然后被抓住就行了。
白夜走上前单手抚摸着龙柱，虽然白月三明已经将龙柱的全貌完全呈现在了两人的脑子但离近时才更感觉出龙柱的震撼，它虽然没有生命和意识只是单纯的立在那里，但却呈现出堪比黑龙的实体一样强大的威压。或许是因为白夜曾经见过黑龙，他从这跟柱子上就感觉出了黑龙那毁天灭地的力量以及连世界和命运都不放在眼里的傲慢。，他可以为了这跟没有生命的柱子献出自己的身体，他愿意占有它保护它为了它背叛一切。
白夜忽然感觉自己胸前顶上来了一股闷气，这股气体在他的身体中左冲右撞，让他浑身发热，唯有贴着龙柱的右手才带来了丝丝凉意，让全身的炽热可以稍微忍耐一些。白夜为了安抚自己本能的将全身都贴在了龙柱上，满脸的满足。
突然白夜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去，死命的盯着凝碰着龙柱的手，双眉扭曲，头发直立，愤怒的几乎要杀了她。
可是凝却完全没注意到白夜的失控，她现在双颊布满了云霞，眼露魅色，满脸，柔软的嘴唇微张，突出温热的湿气，葱削一样的手指贴着龙柱上下抚摸，就像是感受着恋人的温存。
白夜怒不可遏的调动起魂力，的眼中似乎熔铸了液态的黄金，皮肤下涌现出闪耀着金黄色光芒的魂力回路。他自身的意识甚至干扰到了外界，整个房间内的魂力形成了漩涡一般的涌流灌进了他的身体里，最终随着魂力的慢慢积蓄连空间都有些扭曲。白夜似乎没有注意到，这是他有生以来所掌握的最强魂力，即使面对艾希礼时，在生死攸关的状态下都没有释放出如此庞大的力量。
此时白夜已经表现出了明显的异样，他头发直立，满脸发出鲜红色的光，甚至鲜血都开始从他皮肤下的毛细血管中渗了出来，他的身体几乎膨胀了一倍。
白夜冲着着凝的太阳穴举起了拳头，用尽全部的魂力砸了下去。只听“咚”的一声白夜扣吐血飞了出去，右臂也在肩膀处撕裂，只剩下一个血窟窿。
凝呆呆的看着面前嗡嗡作响的龙柱，过了几秒她回过神来抽泣着跑到白夜的身边，她已经知道如果不是白夜在最后的瞬间恢复了意识，现在死的就是她自己了。
白夜半睁着眼睛现如今这个动作对他来说都是极为的困难，“凝，你没受伤吧。”凝点了点头，表示没事。同时在手心里凝结出几滴女神的眼泪，然后把它直接盖在白夜的伤口处，帮助他止血。
凝趁着这个功夫赶紧捡起白夜几乎被打烂了的右臂，对好骨头重新接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又在手腕处凝结出女神的眼泪，让它们包裹白夜的右手帮助他恢复。凝做完紧急处理后背过白夜擦了擦眼泪，她最近这几年几乎都不怎么和白夜说谢谢了，感觉两个人无论为对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可是现在她真的想谢谢他。
“喂，凝。你不会在心里谢我吧。哈哈。”白夜故意装作潇洒的样子笑了几声，可是更多的献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显然已经震伤了内脏。
凝赶快呵斥他“你都这样了还不安静一会啊。”同时讲手放在他胸前把自己体内精纯的魂力输送到白夜体内帮助他愈合。
白夜又咯咯的笑了几声，左手抚摸着凝的头发，凝也没有管他。白夜刚才打在龙柱上的一击已经耗尽了他自己体内和周围环境中的全部魂力，没有魂力的魂术师和普通人别无两样，在短时间内都要依靠凝体内的魂力来帮他治疗了。
“呐，凝。你说整个西圣的上等人里有多少和咱们一样是从贫民窟或者小村子里走出来的？”白夜语气温和的说，他又开始回忆以前的日子了。这也是凝最不喜欢做的她觉得一个人只要后悔多于希望他就老了。
“不知道，大概没几个吧。”凝敷衍着说。“毕竟那些上等人认为贫民窟里的每一个东西都是不洁的，会污染了他们。”
白夜轻笑了一下，叹了口气。“是啊，他们就是怎么想的。他们觉得如果被所谓的下等人触摸到的话就会失去女神的庇佑。”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白夜又说，“还好我家以前还算过得去，跟着一个还不错的老师学过一两年的魂术。要不然现在我大概就是多伦河边的一个鱼贩子了。”
“我的家族还在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孩子，每个和我家交往的贵族魂术师都愿意抱抱我然后给我件精致的小礼物，等到我父母被杀了之后，我被迫流浪到了贫民窟里，后来每次见他们他们都叫我滚远点，好像随着我父母的死我就变脏了。”
“他们都说下等人肮脏，懒惰，愚蠢可是我觉得贫民窟里的某些人比所谓的贵族都勤劳可靠。但是他们却只能混口饭吃。”
“但是这个世界上下等人成为魂术师或者神职的比例的确比上等人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