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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8打包票

    任君飞也是个单身汉,没有人煮饭,没有人洗衣,更没有人晚上来暖被窝,同病相怜,他很想去感受一些闷驴到底苦到什么样一种程度,他生活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闷驴家是典型的山村农户,家在村子西边的半山腰上,家里除了一间土坯老房外,连院子围墙都没有,就用树枝打了四面简陋的篱笆墙,墙上爬满了丝瓜秧与葫芦秧。此时这个季节,丝瓜与葫芦已经落了秧,叶子都已枯白泛黄,数不清的老丝瓜与葫芦挂在篱笆墙与地上,走进这个院子里,就能感受到一股非常新鲜的农家味道。

    至于土坯老房里面,更是破旧得不像话,进屋就能看到房顶大梁椽子之类的被土灶烟火熏得焦黑无比,屋顶角落里挂着的都是蜘蛛网,网上都是油烟子。进屋右手边是一座土炕,床上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个老人,头发花白,盖着一床薄被,两只瘦削得只剩下皮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不时地扑打着胸口上的被面,邓永梅介绍说这是闷驴的老父亲,看到有人进来,便挣扎着要坐起来。因为铺盖掀开了一角,里面的尿骚味放了出来,只见邓永梅忽地转过身去,用手捏住了鼻子。

    “老人家,你别动,我是县里派来的,看你来了!”任君飞扶着老人躺下,不敢撤手,即使尿骚味再臭不可闻,他也只得皱着眉头忍住了。

    “你是县里的?大干部?”老人眼睛亮了,两只手闪电般地捉住了任君飞的手,紧紧地握着。

    “老人家,我不是什么大干部,大领导在乡政府坐着呢!”任君飞赶忙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红包,这样的红包是来之前就弄好的,一共有二十个,每个装得一百元,虽然数目不多,但也表达了扶贫单位的心意。颜长文说扶贫最实在的,也就是贫困户最喜欢的就是见面给红包,既直接又实惠。

    “感谢政府感谢党!”老人这才松手,接住了红包,感激到手都在发抖。

    “这个房子啊,看来还是有些年头了,”任君飞说着花。转个头去打量一下房子。

    对门靠墙的地方摆着一个老式的橱柜,柜子表面漆皮脱落了大半,还有无数的虫洞。这样的柜子,就算扔到垃圾堆里也没人要。堂屋里除去这个橱柜,还有一个大圆桌,还有几把简陋的木凳,除此之外,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西面还有一个屋子,应该是闷驴住的地方,门上挂着肮脏的门帘子。屋子地面全是泥巴场面,而且凹凸不平。

    看到房子里这已经不能用简陋来形容的破败环境,任君飞直以为自己回到了旧社会,内心非常震惊,真是想不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竟然还有人住在这种房子里。说句难听的,就算市区人家养的狗,所住的狗窝也要比这间屋子强。任君飞忽发奇想,县城里不是还有很多怨这怨那,抱怨命运对自己不济的喷青一族么?真应该来乡下感受感受了。

    他看了邓永梅一眼,他也奇怪了,在她眼神里丝毫没有看到一丁点的震惊与怜悯,她的嘴角抽了抽,流露的只是冷漠和鄙夷,也许天天看到这样的惨状,她麻木了。

    “老人家,不愁吃的么?”想到扶贫的两个基本标准,任君飞关切地问。

    “不愁,不愁,我又吃不了多少!”老人不知什么时候撕开了红包,嗅着新鲜的油印味道,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呢。

    “穿的没什么问题么?”

    “没有,没有,我一年四季都在被褥里躺着,穿和不穿都一个样,还用愁么?”

    任君飞很满意,他还准备再问住院治病的问题,邓永梅扯了扯他衣服,要他别问了。闷驴已经倒好了茶,在院子里等着呢。

    “怎么不问了呢?”出来的时候,任君飞问。

    “你问也是白问,自那次出了车祸之后,闷驴父亲捡回了一条性命,可是却变成了植物人,会说的也只这么几句话,不管谁问,他都这样说。”

    “不可能吧,两不愁是今年的提法,他怎么就知道了?”

    “哈哈,这你就得问姚村长了,也就他有这个能耐,让植物人也会开口,而且说的还是应景的话!”任君飞这下明白了,难怪昨晚敬酒的时候,姚村长拍着胸脯给他豪言壮语,哪怕他扶贫工作队一件实事不办,上面检查的时候都保证过关,原来他关键的工作都做在前面了。

    来到院子坐下,空气新鲜多了,任君飞狠狠地吸了几口,邓永梅看了看他,抿着嘴巴偷偷地笑。

    接下来就是拉家常,对于任君飞能够亲自来他家中,他感觉到温暖极了,要知道都经过好几届扶贫工作队了,工作队长他还是头一回见着,并且能够来家里叫他一声闷驴大哥。他表态说一定要好好干,只要给他贷款,他一定要带头饲养好黄牛,力争成为精准扶贫的典型。

    “这就对了嘛,闷驴大哥,俗话说筑巢引凤,金屋藏娇,说的不就是这个理吗?你自己要住没住,要穿没穿,人家女人嫁过来跟你受苦啊,好,只要你富起来了,我敢打包票了,邓主任就一定能帮你找到一个像她一样漂亮的媳妇,哈哈,到时你就把身体养好,等着享福吧!”任君飞得意的看了看邓永梅,再苦再穷不怕,就怕穷志气啊,就连闷驴这样的人也都有了奋发创业的雄心壮志,那么古双云村还愁没有希望么?

    邓永梅笑笑地看着他,没说什么。

    “任主任,我可不敢找邓专干这样的,怕守不住!嘿嘿,”闷驴的眼睛在邓永梅的脸蛋上转了转。

    “瞎说什么!”邓永梅白了闷驴一眼。

    “我瞎说,像邓专干这样的女人压根就不应该嫁到乡里来,香喷喷的白玉身子让那脏兮兮的抠脚大汉给糟塌了,这叫暴殄天物!”

    “闷驴,你再说我就叫任主任走了!”任君飞在,邓永梅不好发彪,只得采取威胁。

    “你叫任主任走就走,呵呵,恐怕你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吧,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喜欢人家任主任,细皮嫩肉的,还有文化,虽然你不错,可是人家任主任更好,要看得上你,恐怕未必吧!”

    “闷驴你…”邓永梅这会真生气了。

    “闷驴大哥,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邓主任脸蛋漂亮,身材又好,走到城里你真分不出是乡里还是城里人,依我说,城里好多的小姑娘也根本没法和我们邓主任比呢,我看不上邓主任,你看这不是瞎扯!”任君飞看了看邓永梅,恰好与她眼睛对上了,她的眼睛有些闪烁,并且蒙上一层雾水。

    就在这时外面又嚷嚷起来了,王亚琴骑着自行车,心急慌忙地赶过来,顿好自行车就走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对邓永梅说:“邓专干,快,快去看看我弟弟。”

    邓永梅问:“王亚琴,你不要急,慢慢说,你弟弟怎么啦?”

    王亚琴说:“这两天,我弟弟突然不吃不喝,像傻了一样,跟他说话,他一句也不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我妈急得没有办法,就让人带信叫我回来看他。今天一早,我从后山村赶过来,跟他说到现在,他躺在床上,翻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邓永梅站起来,对任君飞说:“我跟她去一下。村里的每个人,我们都要管啊。”

    任君飞感觉有些奇怪,他弟弟不吃不喝,也不说话,这是为什么呢?王亚琴应该有四十岁了,她弟弟也不小了吧?

    出于好奇,他也站起来说:“我跟你们一起去,远不远?”

    王亚琴说:“我们家是一组的,大概有二三公里路。我先回去看看,你们可别耽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就别怪我没有报告了啊。”

    这算什么话,报告村里就是村里的责任,要知道他可不是村干部的老弟啊!知道任君飞在想什么,邓永梅无奈地笑了笑,

    任君飞马上明白了,于是说:“那你先走,我们一会儿就来。”

    王亚琴就骑了自行车走了。她一走,任君飞问邓永梅:“她弟弟是什么情况?”

    邓永梅说:“她弟弟叫王能宝,我知道一些情况。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其实一点也不傻,只是太憨厚,脑子也简单了些。他出去打过工,做过生意,但都没有赚到钱。不是被骗子骗了钱,就是被无良的老板懒了工钱。他家里又穷,父亲早故,母亲身体也不太好,所以家徒四壁,就没有姑娘肯嫁给他。他今年应该有三十岁了,这在农村是属于讨不到老婆的老大难。不像在大城市里,他这样的年龄,一点也不算大。只要有钱,就还是一个钻石王老五呢。”

    原来是婚姻方面的事,邓永梅又告诉他:“王能宝和闷驴不一样,也一直在找对象,却是看了一个又一个,没有结果。到他家里来访人家的媒人,个个都摇头,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根子还是一个穷字在作怪啊。我为什么知道他这些情况呢?因为他身上发生过两件情事。”

    任君飞兴趣大增,眼睛亮亮地看着她,问:“什么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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