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王子的黑姑娘】071这么难听的名字
看着空无一人的包厢，殷怀顺诧异的回头问服务员：“人呢？”
“预约房间的先生说，您先到的话，就在这里等他。”服务员扬起标准的笑容说道。
殷怀顺没再言语，走进去，随手把包仍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了。
服务员陆陆续续的将茶点都送了上来，殷怀顺晚饭没有吃，她也没有客气，拿起茶点吃了起来。
十点很快过去，但对方依旧没有来。
等到快十点半的时候，殷怀顺没了耐心。
她翻出下午那人给她打电话的手机号拨了过去，手机里提示的却是空号。
殷怀顺站起身，准备拿包离开的时候，女服务员再次推开门走了进来。
“您好，先生让我转告您，让您现在赶往‘汇安颐园’。”
“他打电话过来了？”
“是的。”
女服务员说：“先生说，如果女士想要见到那个人，就听从他的安排。”
闻言，殷怀顺嗤笑出声。
她抬手垫了垫自己的衣领，大拇指捏住衣领上的东西抠动了一下，怒极反笑的骂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汇安颐园是私人住处吧？他当老娘是猴子吗这样戏耍？”
女服务员脸上依旧带着标准的客气微笑：“女士不要生气，我们也是按照客人的要求做的。”
殷怀顺冷声道：“把他的电话给我！”
女服务员道：“抱歉，这是客人的隐私，我们不能公布。”
说完，女服务员朝她鞠躬道：“女士还是赶紧过去吧，越晚对女士越不利。”
殷怀顺眯了眯眼，问道：“你是他的手下？”
女服务员抿着唇微笑：“我只是打工的，不是谁的手下。”
殷怀顺轻呵一声，拿着包走出包厢。
随着殷怀顺的车驶出茶楼停车场，一辆私家车也紧跟着跟了上去。
停靠在路边的商务车里，小何激动的俯身趴到挡风玻璃前，说：“队长，有人跟踪殷怀顺！”
话音刚落下，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辆银灰色宾利也缓缓追了上去。
小何激动的喊了出来：“又一辆！”
戴长冬骂道：“臭小子叫什么呢，生怕没人听见是不是？我眼睛不瞎。”
小何讪讪的坐下身子，说道：“那我们也赶紧追过去吧？”
戴长冬抽着烟看向窗外不说话，坐在他身旁的赵阳开口道：“队长，把常雪调过来吧。”
“调过来有什么用？”
戴长冬夹着烟沉默的抽着，半天后才回头对赵阳说：“你回队里一趟，带着搜查令和人去汇安颐园等着，听我的命令行动。”
明白他想做什么后，赵阳立刻反对道：“您这样做太冒险了，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十分薄弱，一旦打草惊蛇，以后再想取证抓他们归案就更加难了！”
春通黑帮违法犯罪的人员众多，特别是在裴正峰被杀、殷震被抓后，那些人的罪行也都渐渐浮出水面。
他们追查许久，一致认定裴正峰被杀与殷震的事情，是对方内部斗争、为了掩盖罪行做的‘清理门户’。
青焱帮屹立在春通多年，裴正峰跟殷震身为帮里的左膀右臂，知道的事情是最多的。
一旦他们被清理掉，他们这些久以来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赵阳担心的事情，也是戴长冬担心的。
但现在，救下人是最重要的。
况且，福祸相依，事情会不会变得更糟糕还不一定。
戴长冬捏着烟头狠抽了一口，一边把烟头扔出车窗外，一边说：“先救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打车回队里，小何，开车，去汇安颐园。”
戴长冬决意已定，赵阳想要再劝解也无从下口。
“希望您以后别后悔。”
说完，赵阳带着怒气的推开车门下了车。
————
车子缓行在灯火通明的马路上，殷怀顺不停的打着哈欠。
抽烟的习惯已经保持了好几年，突然间不抽烟了，着实的让人受不了。
她单手握住方向盘，从一旁的包里摸出一颗糖，剥开含进嘴里。
这时，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看到是赵囡囡打过来的电话，殷怀顺立刻接通了。
“喂，囡囡。”
“姐姐，有我妈妈的消息了吗？”
电话那边，赵囡囡的声音里带着隐忍的哭腔：“她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的。”殷怀顺安慰道：“今天晚上我要是不回去，明天就带着你妈妈一起回去。”
“真的吗？姐姐你知道我妈妈在哪吗？”
“……现在还不知道，一会儿就知道了，你早点睡觉，把门反锁好，谁叫门都不要开，我回去的话会给你打电话。”
“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殷怀顺捏着鼻根微微闭上眼呼了口气。
就在她准备睁开眼的时候，车尾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撞击的巨响，刺耳的轮胎摩擦声落下，殷怀顺慌忙握住方向盘。
没等她从后视镜看过去，车尾就再次被剧烈撞击了一下。
“操！”
殷怀顺踩紧油门，一边看向后视镜一边加快车速。
车后，一辆黑色SUV不断的降下速度，然后又突然加速朝她的车尾撞过来。
殷怀顺用舌尖顶住嘴里的糖，一边打方向盘一边拿起手机打电话。
电话刚打通，还没等她说一句话，后面的车就追了上来，与她的车齐头并进，不断的用车身挤她的车。
金属摩擦出火花，刺耳的声音不断的从车窗外传进来，车子被挤得也隐隐有翻车的迹象。
殷怀顺的车不得不擦着防护栏走。
这时，手机里面传来戴长冬的声音：“喂，小殷姑娘有什么情况吗？”
“你们人呢？！”殷怀顺声线紧绷，骂道：“老娘都快被人谋杀了，他妈的你们警察人呢？！”
话音落下，车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撞击响声。
殷怀顺攥紧方向盘回头看过去，撞击自己车的那辆车，此刻已经被撞的侧翻过去，车身摩擦着地面划出很远的距离，车尾更是被撞的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形状。
足以能想象到，刚才那一下，撞的是有多狠。
殷怀顺踩住刹车，车子缓缓在路边停下。
一旁的手机里传来戴长冬焦急的询问声：“什么意思？对方在路上对你下手了？”
“喂，喂？小殷？你那边到底什么情况？刚刚是什么声音？”
殷怀顺心跳如雷，她惊魂未定的挂断电话，推开车门下了车。
被撞翻的车的驾驶座里，一个满头是血的男人，双手扒着地正朝外面爬出来。
停靠在路中央的另外一辆车，因为剧烈撞击，车头已经张开‘鲨鱼嘴’。
这时，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车门同时打开。
温衡一瘸一拐的捂着头从驾驶座走出来，紧跟着陆伯瑞也从副驾驶座走了出来。
灯光略昏暗，殷怀顺看不清楚陆伯瑞到底受伤没受伤，只看到迎面走过来的男人，脚步比以往都要快速沉稳。
“有没有受伤？”陆伯瑞双手扶住她的胳膊，气息微喘的看着她问。
殷怀顺依旧没有从刚才的惊心动魄中平复下来，她仔细的看了遍他的脸，确认他没有受伤后，才摆开他的手说：“我没事，你们怎么在这？”
陆伯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握住她的手腕说：“我带你去医院，这里留给温衡处理。”
“我说了我没事。”殷怀顺抽出手，瞟了眼不远处的温衡：“温衡受伤了吧？你先带他去医院吧，刚才的事情谢谢了，这里等会会有警察处理，我还有别的事情，先走了。”
说完，她转过身去拉车门。
腰身一紧，陆伯瑞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拉开后车座的车门，把她塞了进去。
甩上车门，他坐进了驾驶座。
“陆伯瑞你做什么！我说了我没事，你听不懂吗？！”
殷怀顺坐直身子，拍了拍驾驶座的椅背：“我允许你开我的车了吗？你给我下去！”
陆伯瑞嘴唇紧抿着，内敛的双眸里的怒火似乎比她更旺盛。
殷怀顺气愤的用力锤了下椅背：“我还有事情要办！要看病你自己去看！别耽误我的事情！”
“我陪你去。”他沉声说了句。
“我不用陪！”
“那就跟我去医院！”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听什么！停车！再不停车信不信我报警！”
话音落下，正在开车的男人，伸手把她放在一旁的手机装进了自己口袋里。
殷怀顺气的瞪着双眼，拳头攥的直发抖。
车子平稳的前行着，车厢内安静下来后，殷怀顺受惊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看着离汇安颐园的路越来越远，殷怀顺最终做出妥协。
“去汇安颐园，把我送到后，你在车里等着，不要跟着我！”
开车的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倒是在下个路口后，调转了方向。
两人驱车快到汇安颐园的时候，殷怀顺的手机响起来过一次。
手机被陆伯瑞揣着，他不接电话，也不肯让她接。
就算没接电话，殷怀顺也能猜到电话应该是戴长冬打过来的。
下午答应了跟刑警合作后，戴长冬就保证一定会派人保证她和跟殷震有关系的人的安全。
在知道有人绑架了周琳后，戴长冬很是重视，他认为对方一定是她爸爸的仇家，手里面也一定有黑帮利益链的线索。
殷怀顺管不了那么多，她只要求戴长冬能保证他们在春通的安全。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戴长冬是这么的不靠谱。
今天如果不是陆伯瑞在，她恐怕真的要交代在那了。
————
汇安颐园别墅群门口。
陆伯瑞把车停靠在了路边，他回过头问：“你要去见谁？”
殷怀顺没有回答，朝他伸出手说：“把手机给我。”
陆伯瑞抿着唇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他是个古板又固执的人，打从认识他殷怀顺就看出来了。
今天不告诉他，他是肯定不会还给自己手机的。
“你把手机给我，我联系了他你不就知道了。”她打太极的说着。
陆伯瑞回过头不再理她，抱着胸坐在那闭目养神。
看了眼腕表的时间，殷怀顺气急的说：“我要是知道他是谁，干嘛还要电话联系他！他让我过来这找他的，你不给我手机我怎么联系他！”
“他为什么要让你过来找他？”
“谁知道！可能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殷怀顺敷衍的说了一句，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因为已经十一点多，小区的门卫那里只有两个人在值班。
殷怀顺走过去，敲了敲门卫处的窗，陆伯瑞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门卫打开窗，探着头问：“有事吗？”
殷怀顺说：“我是代替朋友过来拜访病人的，来的时候忘了带手机了，没办法联系到对方，不过我朋友说，病人家属已经跟你们门卫处打过招呼了，让我报自己的姓名就可以了。”
门卫迟疑的说：“是吗？今天也没有收到业主的委托啊，你叫什么名字？”
殷怀顺露齿一笑：“我叫殷怀顺。”
门卫回过头，朝另外一个正在看电视剧的门卫问道：“今天有业主打电话过来说过‘殷怀顺’这个名字吗？”
那门卫下意识摇头。
“你这家伙别光顾着看电视，到底有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这么难听的名字，我怎么能记不住！”
“你小点声，人家人还在这呢！”
殷怀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但她今晚实在是没心情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就在她准备走的时候，侧门突然走过来一个男人。
那男人径直朝她走过来，殷怀顺下意识停了下脚。
“你好，请问是殷小姐吗？”男人朝她客气的点了点头问。
殷怀顺点点头。
男人说：“我们老板等你多时了，请跟我进去吧。”
“等一下。”殷怀顺指了指不远处的车：“我开车来的。”
男人说：“可以把车放在这。”
“这又不是停车的地方，刚才那两个门卫已经警告我了，让我赶紧把车开走。”殷怀顺脸不红心不跳的把锅甩给两个门卫。
男人看了看保安室，似乎也不确定，犹豫了一下才点头。
但不等殷怀顺走回车边，男人就指着不远处的陆伯瑞问：“他跟你一起的吗？”
殷怀顺嗯了一声：“我司机。”
“你们老板也没说我不能带司机过来，待会儿他会留在车里等我。”
“……”
回到车边，殷怀顺拉开像模像样的拉开后车门坐进去，朝陆伯瑞指挥道：“跟着前面那个人走。”
“预约房间的先生说，您先到的话，就在这里等他。”服务员扬起标准的笑容说道。
殷怀顺没再言语，走进去，随手把包仍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了。
服务员陆陆续续的将茶点都送了上来，殷怀顺晚饭没有吃，她也没有客气，拿起茶点吃了起来。
十点很快过去，但对方依旧没有来。
等到快十点半的时候，殷怀顺没了耐心。
她翻出下午那人给她打电话的手机号拨了过去，手机里提示的却是空号。
殷怀顺站起身，准备拿包离开的时候，女服务员再次推开门走了进来。
“您好，先生让我转告您，让您现在赶往‘汇安颐园’。”
“他打电话过来了？”
“是的。”
女服务员说：“先生说，如果女士想要见到那个人，就听从他的安排。”
闻言，殷怀顺嗤笑出声。
她抬手垫了垫自己的衣领，大拇指捏住衣领上的东西抠动了一下，怒极反笑的骂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汇安颐园是私人住处吧？他当老娘是猴子吗这样戏耍？”
女服务员脸上依旧带着标准的客气微笑：“女士不要生气，我们也是按照客人的要求做的。”
殷怀顺冷声道：“把他的电话给我！”
女服务员道：“抱歉，这是客人的隐私，我们不能公布。”
说完，女服务员朝她鞠躬道：“女士还是赶紧过去吧，越晚对女士越不利。”
殷怀顺眯了眯眼，问道：“你是他的手下？”
女服务员抿着唇微笑：“我只是打工的，不是谁的手下。”
殷怀顺轻呵一声，拿着包走出包厢。
随着殷怀顺的车驶出茶楼停车场，一辆私家车也紧跟着跟了上去。
停靠在路边的商务车里，小何激动的俯身趴到挡风玻璃前，说：“队长，有人跟踪殷怀顺！”
话音刚落下，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辆银灰色宾利也缓缓追了上去。
小何激动的喊了出来：“又一辆！”
戴长冬骂道：“臭小子叫什么呢，生怕没人听见是不是？我眼睛不瞎。”
小何讪讪的坐下身子，说道：“那我们也赶紧追过去吧？”
戴长冬抽着烟看向窗外不说话，坐在他身旁的赵阳开口道：“队长，把常雪调过来吧。”
“调过来有什么用？”
戴长冬夹着烟沉默的抽着，半天后才回头对赵阳说：“你回队里一趟，带着搜查令和人去汇安颐园等着，听我的命令行动。”
明白他想做什么后，赵阳立刻反对道：“您这样做太冒险了，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十分薄弱，一旦打草惊蛇，以后再想取证抓他们归案就更加难了！”
春通黑帮违法犯罪的人员众多，特别是在裴正峰被杀、殷震被抓后，那些人的罪行也都渐渐浮出水面。
他们追查许久，一致认定裴正峰被杀与殷震的事情，是对方内部斗争、为了掩盖罪行做的‘清理门户’。
青焱帮屹立在春通多年，裴正峰跟殷震身为帮里的左膀右臂，知道的事情是最多的。
一旦他们被清理掉，他们这些久以来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赵阳担心的事情，也是戴长冬担心的。
但现在，救下人是最重要的。
况且，福祸相依，事情会不会变得更糟糕还不一定。
戴长冬捏着烟头狠抽了一口，一边把烟头扔出车窗外，一边说：“先救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打车回队里，小何，开车，去汇安颐园。”
戴长冬决意已定，赵阳想要再劝解也无从下口。
“希望您以后别后悔。”
说完，赵阳带着怒气的推开车门下了车。
————
车子缓行在灯火通明的马路上，殷怀顺不停的打着哈欠。
抽烟的习惯已经保持了好几年，突然间不抽烟了，着实的让人受不了。
她单手握住方向盘，从一旁的包里摸出一颗糖，剥开含进嘴里。
这时，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看到是赵囡囡打过来的电话，殷怀顺立刻接通了。
“喂，囡囡。”
“姐姐，有我妈妈的消息了吗？”
电话那边，赵囡囡的声音里带着隐忍的哭腔：“她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的。”殷怀顺安慰道：“今天晚上我要是不回去，明天就带着你妈妈一起回去。”
“真的吗？姐姐你知道我妈妈在哪吗？”
“……现在还不知道，一会儿就知道了，你早点睡觉，把门反锁好，谁叫门都不要开，我回去的话会给你打电话。”
“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殷怀顺捏着鼻根微微闭上眼呼了口气。
就在她准备睁开眼的时候，车尾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撞击的巨响，刺耳的轮胎摩擦声落下，殷怀顺慌忙握住方向盘。
没等她从后视镜看过去，车尾就再次被剧烈撞击了一下。
“操！”
殷怀顺踩紧油门，一边看向后视镜一边加快车速。
车后，一辆黑色SUV不断的降下速度，然后又突然加速朝她的车尾撞过来。
殷怀顺用舌尖顶住嘴里的糖，一边打方向盘一边拿起手机打电话。
电话刚打通，还没等她说一句话，后面的车就追了上来，与她的车齐头并进，不断的用车身挤她的车。
金属摩擦出火花，刺耳的声音不断的从车窗外传进来，车子被挤得也隐隐有翻车的迹象。
殷怀顺的车不得不擦着防护栏走。
这时，手机里面传来戴长冬的声音：“喂，小殷姑娘有什么情况吗？”
“你们人呢？！”殷怀顺声线紧绷，骂道：“老娘都快被人谋杀了，他妈的你们警察人呢？！”
话音落下，车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撞击响声。
殷怀顺攥紧方向盘回头看过去，撞击自己车的那辆车，此刻已经被撞的侧翻过去，车身摩擦着地面划出很远的距离，车尾更是被撞的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形状。
足以能想象到，刚才那一下，撞的是有多狠。
殷怀顺踩住刹车，车子缓缓在路边停下。
一旁的手机里传来戴长冬焦急的询问声：“什么意思？对方在路上对你下手了？”
“喂，喂？小殷？你那边到底什么情况？刚刚是什么声音？”
殷怀顺心跳如雷，她惊魂未定的挂断电话，推开车门下了车。
被撞翻的车的驾驶座里，一个满头是血的男人，双手扒着地正朝外面爬出来。
停靠在路中央的另外一辆车，因为剧烈撞击，车头已经张开‘鲨鱼嘴’。
这时，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车门同时打开。
温衡一瘸一拐的捂着头从驾驶座走出来，紧跟着陆伯瑞也从副驾驶座走了出来。
灯光略昏暗，殷怀顺看不清楚陆伯瑞到底受伤没受伤，只看到迎面走过来的男人，脚步比以往都要快速沉稳。
“有没有受伤？”陆伯瑞双手扶住她的胳膊，气息微喘的看着她问。
殷怀顺依旧没有从刚才的惊心动魄中平复下来，她仔细的看了遍他的脸，确认他没有受伤后，才摆开他的手说：“我没事，你们怎么在这？”
陆伯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握住她的手腕说：“我带你去医院，这里留给温衡处理。”
“我说了我没事。”殷怀顺抽出手，瞟了眼不远处的温衡：“温衡受伤了吧？你先带他去医院吧，刚才的事情谢谢了，这里等会会有警察处理，我还有别的事情，先走了。”
说完，她转过身去拉车门。
腰身一紧，陆伯瑞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拉开后车座的车门，把她塞了进去。
甩上车门，他坐进了驾驶座。
“陆伯瑞你做什么！我说了我没事，你听不懂吗？！”
殷怀顺坐直身子，拍了拍驾驶座的椅背：“我允许你开我的车了吗？你给我下去！”
陆伯瑞嘴唇紧抿着，内敛的双眸里的怒火似乎比她更旺盛。
殷怀顺气愤的用力锤了下椅背：“我还有事情要办！要看病你自己去看！别耽误我的事情！”
“我陪你去。”他沉声说了句。
“我不用陪！”
“那就跟我去医院！”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听什么！停车！再不停车信不信我报警！”
话音落下，正在开车的男人，伸手把她放在一旁的手机装进了自己口袋里。
殷怀顺气的瞪着双眼，拳头攥的直发抖。
车子平稳的前行着，车厢内安静下来后，殷怀顺受惊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看着离汇安颐园的路越来越远，殷怀顺最终做出妥协。
“去汇安颐园，把我送到后，你在车里等着，不要跟着我！”
开车的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倒是在下个路口后，调转了方向。
两人驱车快到汇安颐园的时候，殷怀顺的手机响起来过一次。
手机被陆伯瑞揣着，他不接电话，也不肯让她接。
就算没接电话，殷怀顺也能猜到电话应该是戴长冬打过来的。
下午答应了跟刑警合作后，戴长冬就保证一定会派人保证她和跟殷震有关系的人的安全。
在知道有人绑架了周琳后，戴长冬很是重视，他认为对方一定是她爸爸的仇家，手里面也一定有黑帮利益链的线索。
殷怀顺管不了那么多，她只要求戴长冬能保证他们在春通的安全。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戴长冬是这么的不靠谱。
今天如果不是陆伯瑞在，她恐怕真的要交代在那了。
————
汇安颐园别墅群门口。
陆伯瑞把车停靠在了路边，他回过头问：“你要去见谁？”
殷怀顺没有回答，朝他伸出手说：“把手机给我。”
陆伯瑞抿着唇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他是个古板又固执的人，打从认识他殷怀顺就看出来了。
今天不告诉他，他是肯定不会还给自己手机的。
“你把手机给我，我联系了他你不就知道了。”她打太极的说着。
陆伯瑞回过头不再理她，抱着胸坐在那闭目养神。
看了眼腕表的时间，殷怀顺气急的说：“我要是知道他是谁，干嘛还要电话联系他！他让我过来这找他的，你不给我手机我怎么联系他！”
“他为什么要让你过来找他？”
“谁知道！可能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殷怀顺敷衍的说了一句，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因为已经十一点多，小区的门卫那里只有两个人在值班。
殷怀顺走过去，敲了敲门卫处的窗，陆伯瑞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门卫打开窗，探着头问：“有事吗？”
殷怀顺说：“我是代替朋友过来拜访病人的，来的时候忘了带手机了，没办法联系到对方，不过我朋友说，病人家属已经跟你们门卫处打过招呼了，让我报自己的姓名就可以了。”
门卫迟疑的说：“是吗？今天也没有收到业主的委托啊，你叫什么名字？”
殷怀顺露齿一笑：“我叫殷怀顺。”
门卫回过头，朝另外一个正在看电视剧的门卫问道：“今天有业主打电话过来说过‘殷怀顺’这个名字吗？”
那门卫下意识摇头。
“你这家伙别光顾着看电视，到底有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这么难听的名字，我怎么能记不住！”
“你小点声，人家人还在这呢！”
殷怀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但她今晚实在是没心情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就在她准备走的时候，侧门突然走过来一个男人。
那男人径直朝她走过来，殷怀顺下意识停了下脚。
“你好，请问是殷小姐吗？”男人朝她客气的点了点头问。
殷怀顺点点头。
男人说：“我们老板等你多时了，请跟我进去吧。”
“等一下。”殷怀顺指了指不远处的车：“我开车来的。”
男人说：“可以把车放在这。”
“这又不是停车的地方，刚才那两个门卫已经警告我了，让我赶紧把车开走。”殷怀顺脸不红心不跳的把锅甩给两个门卫。
男人看了看保安室，似乎也不确定，犹豫了一下才点头。
但不等殷怀顺走回车边，男人就指着不远处的陆伯瑞问：“他跟你一起的吗？”
殷怀顺嗯了一声：“我司机。”
“你们老板也没说我不能带司机过来，待会儿他会留在车里等我。”
“……”
回到车边，殷怀顺拉开像模像样的拉开后车门坐进去，朝陆伯瑞指挥道：“跟着前面那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