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速之客
司机指挥着随从井然有序地将二十台机子悉数搬到他指定的位置后，钻进驾驶室鼓捣几分钟，掏出一台事先准备好的刷卡机伸到他面前，笑道：“李先生，刷吧！按照原来谈好的价钱，刷够数额，一分不能少！如果你要支付现金，我们也可以跟你到银行领钱。”
李亮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左手接过他手中的刷卡机，右手拿着卡片往卡槽里一刷，不一会机子里吐出一张条子，司机动作麻利地将条子一分为二，然后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一只圆珠笔递给他，“麻烦你李先生在其中的一张条子上签个字。”
他接过纸笔，刚劲有力地签下大名，将条子还给司机。对方将其中一张没签名的条子还给他当存根，随从们哐当一声关上车厢后跳上车，卡车呼啸着扬长而去。文君如获至宝一般上上下下端详这些机子，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它就不翼而飞。
由于麻将馆的面积太小，摆不下这么多机子。他们只好另租隔壁一间大点的库房做活动场地。李亮和文君，还有莜莜三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些笨重的玩意搬到新址，新麻将馆也就这么低调的开张营业了。
正常营业的第一天晚上，李亮约上吕彬到酒吧喝两杯表示庆祝。两人刚坐定嗑瓜子，酒菜还没上，吕彬就旁敲侧击地询问他：“兄弟，最近找到发财门路没有？”
“哪有啊，还不是朝九晚五正儿八经地上班，想让你帮忙，你又不愿意！”李亮故意卖个关子，考考吕彬的反应能力。
“你看看，你看看，把我当外人了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啊？”对方有意套他的口供，不愧是刑警出身，一眼就看出李亮的小心思。
“我前天刚跟一个大佬买回一批老虎机，准备赚点外快！昨天下午刚收到货。”李亮盯着吕彬刚毅的脸庞，淡淡地说道。
“兄弟，不是我给你泼冷水。这大佬不可信，根据我们线人提供的情报，这批老虎机八成是他从香港和澳门非法走私回来，为了躲避警方的追查不得不到处找人销赃。你千万别上他的当！”吕彬语重心长地分析着。李亮的心咯噔一下，对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难道他躺着也中枪了？
“那可怎么办？”
“货拉回来没有？”
“他叫人送上门来了啦！”
“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我的天！”吕彬猛拍大腿，后悔莫及。
“这我哪知道啊？”李亮再也没有好心情喝酒。尽管吕彬一再好言安慰，他还是闷闷不乐。一直喝到酒吧打烊，吕彬始终也没给李亮指出一条万全之策。也许他也有苦衷，也许他已经暗中帮忙摆平一切，也许这仅仅是李亮一厢情愿地想法。
第二天晚上，为了掩人耳目，李亮故意将库房的卷帘门降到一半，照顾一些经常来打牌的老主顾们打麻将，房间里也有不少的顾客再玩老虎机。众人玩得正欢，门外突然有人叫喊：“警察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警灯闪烁，警笛大作。在场之人开始骚动不安，有人开始离席伺机逃跑。
“大家不要惊慌，你们先将桌上的现金放进口袋，该干嘛干嘛？我不会让他们进来抓人。”李亮安抚众人，钻出门外。门外停放四五辆警车，十几个警察团团围住这栋破房子。
“亮哥，我害怕！这才开张几天？警察这么快就知道了？”莜莜惊慌失措地跑出来，紧紧拽着他的胳膊。
“乖，别怕！有我在！咱们又不杀人放火，只是打牌娱乐。”李亮搂着她安慰道。为首的一个警官气宇轩昂地走到他跟前，十分严肃地问：“请问你是这场子的负责人么？”
“是的！警官，我们这里发生啥事了？”李亮明知故问。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这里有人聚众赌博。请你配合我们调查！”警官边说边挥手示意，围堵的警员入内检查。他们拉起虚掩的卷帘门，此时屋里的众人正在若无其事地打牌消遣。警察鱼贯而入四处搜寻，似乎没有发现可疑目标。
“封锁全场，在场人员统统带走！”警官发号施令。
“警官，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你干嘛要抓我们？”李亮好奇地问。
“抓你们回去录口供，等调查清楚再做定论！快走！”警官发出最后通牒。
“都将双手举过头顶，靠墙站好！”警员们仿佛虎入羊群，命令众人举手靠墙站立，然后一个个反绑他们的双手，赶鸭子一般抓上警车。李亮和莜莜也难以幸免，也被他们反铐双手押上车回警局。不过令人分解的是唯独没见到文君这厮。
警察连夜突击审讯一宿，众人一口咬定并没聚众赌博，只是打牌娱乐。他们又被放了回来。临走前，警官拍着他们的肩膀，教育一番：“小伙子，年轻有为，千万别误入歧途。应该遵纪守法，做一个合格的特区市民！那场子再营业，我们将全部没收场子里所有的东西，然后一把火烧了！你可要记住了！”
警官的最后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李亮深知对方分明是在警告他。他回到租房，平躺在床上难以入睡，脑海里回想着吕彬曾经跟他说过的那番话，慢慢梳理此事的前因后果。其中文君的嫌疑最大，他想着想着，浑身不禁直冒冷汗。于是，起身轻轻地拍了拍身旁的莜莜，她早已进入梦乡，闻着她淡淡的体香，他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刚好是周六，按照公司惯例李亮不用上班。昨晚，他睡眠质量不太好，整个人头晕脑胀。为了避免新开的馆子再次遭到重创，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他觉得很有必要去跟络腮胡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他吃完早餐，欲出门远行。
忽然电话铃声骤响，他拿起一看，来电显示未知号码。他战战兢兢地接通一听，听筒里传来文君颤抖的话音：“阿亮，快来救我...啊...”紧接着传来一阵拳脚暴打的劈拍之声，文君似乎遭到他人毒打。
李亮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左手接过他手中的刷卡机，右手拿着卡片往卡槽里一刷，不一会机子里吐出一张条子，司机动作麻利地将条子一分为二，然后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一只圆珠笔递给他，“麻烦你李先生在其中的一张条子上签个字。”
他接过纸笔，刚劲有力地签下大名，将条子还给司机。对方将其中一张没签名的条子还给他当存根，随从们哐当一声关上车厢后跳上车，卡车呼啸着扬长而去。文君如获至宝一般上上下下端详这些机子，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它就不翼而飞。
由于麻将馆的面积太小，摆不下这么多机子。他们只好另租隔壁一间大点的库房做活动场地。李亮和文君，还有莜莜三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些笨重的玩意搬到新址，新麻将馆也就这么低调的开张营业了。
正常营业的第一天晚上，李亮约上吕彬到酒吧喝两杯表示庆祝。两人刚坐定嗑瓜子，酒菜还没上，吕彬就旁敲侧击地询问他：“兄弟，最近找到发财门路没有？”
“哪有啊，还不是朝九晚五正儿八经地上班，想让你帮忙，你又不愿意！”李亮故意卖个关子，考考吕彬的反应能力。
“你看看，你看看，把我当外人了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啊？”对方有意套他的口供，不愧是刑警出身，一眼就看出李亮的小心思。
“我前天刚跟一个大佬买回一批老虎机，准备赚点外快！昨天下午刚收到货。”李亮盯着吕彬刚毅的脸庞，淡淡地说道。
“兄弟，不是我给你泼冷水。这大佬不可信，根据我们线人提供的情报，这批老虎机八成是他从香港和澳门非法走私回来，为了躲避警方的追查不得不到处找人销赃。你千万别上他的当！”吕彬语重心长地分析着。李亮的心咯噔一下，对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难道他躺着也中枪了？
“那可怎么办？”
“货拉回来没有？”
“他叫人送上门来了啦！”
“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我的天！”吕彬猛拍大腿，后悔莫及。
“这我哪知道啊？”李亮再也没有好心情喝酒。尽管吕彬一再好言安慰，他还是闷闷不乐。一直喝到酒吧打烊，吕彬始终也没给李亮指出一条万全之策。也许他也有苦衷，也许他已经暗中帮忙摆平一切，也许这仅仅是李亮一厢情愿地想法。
第二天晚上，为了掩人耳目，李亮故意将库房的卷帘门降到一半，照顾一些经常来打牌的老主顾们打麻将，房间里也有不少的顾客再玩老虎机。众人玩得正欢，门外突然有人叫喊：“警察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警灯闪烁，警笛大作。在场之人开始骚动不安，有人开始离席伺机逃跑。
“大家不要惊慌，你们先将桌上的现金放进口袋，该干嘛干嘛？我不会让他们进来抓人。”李亮安抚众人，钻出门外。门外停放四五辆警车，十几个警察团团围住这栋破房子。
“亮哥，我害怕！这才开张几天？警察这么快就知道了？”莜莜惊慌失措地跑出来，紧紧拽着他的胳膊。
“乖，别怕！有我在！咱们又不杀人放火，只是打牌娱乐。”李亮搂着她安慰道。为首的一个警官气宇轩昂地走到他跟前，十分严肃地问：“请问你是这场子的负责人么？”
“是的！警官，我们这里发生啥事了？”李亮明知故问。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这里有人聚众赌博。请你配合我们调查！”警官边说边挥手示意，围堵的警员入内检查。他们拉起虚掩的卷帘门，此时屋里的众人正在若无其事地打牌消遣。警察鱼贯而入四处搜寻，似乎没有发现可疑目标。
“封锁全场，在场人员统统带走！”警官发号施令。
“警官，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你干嘛要抓我们？”李亮好奇地问。
“抓你们回去录口供，等调查清楚再做定论！快走！”警官发出最后通牒。
“都将双手举过头顶，靠墙站好！”警员们仿佛虎入羊群，命令众人举手靠墙站立，然后一个个反绑他们的双手，赶鸭子一般抓上警车。李亮和莜莜也难以幸免，也被他们反铐双手押上车回警局。不过令人分解的是唯独没见到文君这厮。
警察连夜突击审讯一宿，众人一口咬定并没聚众赌博，只是打牌娱乐。他们又被放了回来。临走前，警官拍着他们的肩膀，教育一番：“小伙子，年轻有为，千万别误入歧途。应该遵纪守法，做一个合格的特区市民！那场子再营业，我们将全部没收场子里所有的东西，然后一把火烧了！你可要记住了！”
警官的最后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李亮深知对方分明是在警告他。他回到租房，平躺在床上难以入睡，脑海里回想着吕彬曾经跟他说过的那番话，慢慢梳理此事的前因后果。其中文君的嫌疑最大，他想着想着，浑身不禁直冒冷汗。于是，起身轻轻地拍了拍身旁的莜莜，她早已进入梦乡，闻着她淡淡的体香，他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刚好是周六，按照公司惯例李亮不用上班。昨晚，他睡眠质量不太好，整个人头晕脑胀。为了避免新开的馆子再次遭到重创，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他觉得很有必要去跟络腮胡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他吃完早餐，欲出门远行。
忽然电话铃声骤响，他拿起一看，来电显示未知号码。他战战兢兢地接通一听，听筒里传来文君颤抖的话音：“阿亮，快来救我...啊...”紧接着传来一阵拳脚暴打的劈拍之声，文君似乎遭到他人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