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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错手

    秦明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自顾自的站起来,手负在身后吐气道,“近两年我身体也大不如前了,大哥跟二哥和三弟虽然在争夺父亲的遗产上败诉了,不代表他们以后还不会再找机会钻空子找茬儿。”

    “……”

    “家大业大,只有宪儿一个人管哪里够。”

    王丽琴听到这已经明白了八分,她紧着一颗心挤出笑道,“那,依你的意思是?”

    “牧儿身为长子,自是要肩负着整个家族的担子跟责任的。”

    说到这儿秦明似是看见了陆廷铮,眉一展,带上笑,向前迈了几步,“陆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他的话,渐行渐远。

    王丽琴脸上的凝色却越来越深,本来平放于身前的手也渐渐攥了起来。

    他这是……要将继承权给秦牧?

    这个念头像根一样深扎于她的脑袋里。

    *

    茶室里,轻雾缭绕。

    稀薄的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树叶落到陆廷铮脸上,男人的脸,年轻又清隽,他手中拿着泥褐色的小茶杯,轻轻的晃,明明是喝茶却有几分喝酒的自在随意。

    其实,他手里的,并非茶,而是水。

    这也是令秦明对此大感兴趣的,他边逗弄着笼中长着黑色长喙的鸟儿,边耐心的为它投着食儿。

    “这种鸟,很少见。”陆廷铮透过秦明将目光落在了笼中的鸟儿身上。

    这种鸟,通体雪白的羽毛,喙很长,黑色的,但脑袋却有一抹红,很奇异,又矜贵。

    秦明嘴里啧啧的逗弄着鸟儿,听了他的话后笑了声,“这可是国家级的野生保护动物,自然稀奇少见。”

    国家级的野生保护动物?

    陆廷铮也不自禁的起身走了过来,细细打量,果然,这鸟虽关在笼中,却通体有一股子野性,旁人一接近,它便竖起了羽翅上的毛,且眼神也变得凶凌。

    倒是比一般养在笼子里的乖顺鸟儿有些意思。

    “说起来,还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嘴里虽这么讲,但秦明脸上却满是慈父的微笑,“整日斗酒取乐,胡天海地,就为了这么只鸟儿还专门买下一方四合院给它住。”

    陆廷铮听了他的话,唇角微动,却不是笑。

    “院子买下了,又对它不管不顾,要不是我上次偶然经过看见,这只鸟儿都不知该养成什么样儿的了。”

    说罢,秦明几分怜惜又几分宠爱的拿着逗鸟的工具,一下一下的逗着那只朱鹮。

    朱鹮却不怎么理会,冷淡的立在杆子上,眼神也是犀利的冷。

    自做多情。

    这是陆廷铮看见这一幕的内心感受,似也能体会到平时秦牧跟秦明之间的父子情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秦牧,但想起他还有正事没跟秦明讲。

    索性秦明也不是喜拖拉或是为了喜欢的事就忘记别人来意的人,他逗了没几下后,也尽兴了,指了指梨花木的老太师交椅,“走,咱们聊咱们的去。”

    陆廷铮静默跟于其后。

    这是别墅顶楼的一间小阁楼,风格却跟整栋别墅的奢侈英式风格不一样,就像是乡间的小凉亭,小楼阁,木质的地板跟屋檐,还有四面通风随处可望的花树植物,别具风味。

    秦明一面为他沏茶一面道,“试试吧,这普洱,不错。”

    陆廷铮没拒绝但也没接受,只是凭空嗅了嗅便评道,“芽头多,毫显,嫩度高。”

    秦明听了他的点评显然很感兴趣,不禁停下手中动作愿闻其详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再接着讲。”

    “紧结,重实。”说到这儿,陆廷铮伸手探了下条索。

    秦明的目光顺着他的动作看去。

    “匀整端正,棱角整齐,不缺变少角。厚薄一致,松紧适度,模纹清晰。”陆廷铮又端起来轻嗅了嗅便下论道,“至少是三十年以上的。”

    秦明“哈”的笑出声来,鼓掌赞道,“陆总果然见多识广。”

    陆廷铮谦虚道,“见多识广也不及秦总懂得欣赏,不是每个爱喝茶的人都懂茶的。”

    这话说的秦明从里到外的舒畅、舒服。

    这不是一种讨好,更像是一种知己般的对话、很妥协、又明白对方的心。

    他立刻便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何事呀?”

    他几乎是希望他找自己是为了寻求帮肋了,这样一个有为又明智的年轻人,若是他再年轻二十岁,定是要结交一番的。

    当然,现在结交也来得及。

    说到来这儿是为何事,陆廷铮脸上的表情变得无可琢磨,他朝着别墅空旷处的草坪看了眼,“今天怎么没看到秦牧。”

    秦牧?

    不知为何,陆廷铮虽然早上说过要来看望秦牧,但此刻再提秦牧的名字却令秦明有种警觉又戒备的感觉。

    难道……

    他看向陆廷铮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审视跟研究的意味,“倒是不知我家牧儿何时得罪过陆总。”

    他倒是一眼瞧出不对了。

    陆廷铮也懒得与他客气,将刚刚秦明端到他面前的茶杯又重新递还到他面前,抬头时,目光与他对上,分毫不让,“与我倒是没过节?”

    “那是与谁?”秦明眉毛都挑了起来。

    陆廷铮直视他,一字一句,“我女朋友。”

    这,这难道是一笔桃花债?

    秦明几乎当下就坐直了身子,拧紧一双浓皱的眉道,“我家牧儿抢了你的女朋友还是冒犯了你的女朋友?”

    “都不是。”

    “那是什么?”

    陆廷铮突然很轻乎的笑了下,就像无关紧要的事般,但他的眼眸却像是慢慢聚光般越来越亮,越来越处,像一面不见血的刀刃,泛着令人心惊的冷光。

    “他,差点错手杀了我的女朋友。”

    “……”

    一席话落,秦明惊愣至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十几只白鸽就在这时扑翅落到茶室的地板上跟栏杆上,低头轻啄着洒落的部份鸟食。

    这声响听进秦明的耳里极其的聒臊,他马上板下脸叫仆人将鸽子赶走。

    鸽子赶走后,他眉也压下了,嗓音也是严肃起来,“陆总,你刚刚,没在跟我开玩笑吧。”

    秦牧虽然乱来,人也没个正形,做事不靠谱的乱来。

    但,杀人这种事。

    他绝对不会做的。

    “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陆廷铮没温度的回望他,轻倚在椅子上的姿态是闲适的,甚至气定神闲的,但就是令人感到压抑。

    秦明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随后低声骂了句什么,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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