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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我要保护你

    作战时常在野外,有的时候需要自己去打猎,烧烤食物。

    慕容修眯着眼睛看着她,看她看轩辕秀专注的眼神,倒也不像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姑娘是脚踏两条船吗?”

    云锦绣转过头来,看着慕容修愤愤不平的样子,不由低低一笑。

    慕容修更生气了,“你笑什么?”

    “我笑世子是痴人。”

    除了向大煌师表白那一次,她的生活里,已经没有小女儿们的情情爱爱了。

    她看得清楚,也看得透彻,情,总是伤人的。

    “我最讨厌你这副模样,”慕容修傲娇地拧着眉,“你若不是痴人,在这里等什么?”

    云锦绣一怔,“世子说得也对。”她看着轩辕秀,只见他挽着袖子,切着肉片,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好看,“我倒也不是什么脚踏两条船,以世子现在的心性,未必懂我,更何况,我也不能让世子懂我,世子要是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那我就死定了。”

    慕容修暗暗磨着牙,这个女人实在是聪明,又有点光明磊落,让人爱恨不能。

    云锦绣朝他笑笑,至少在楚墨宸出现之前,保持和平。

    不一会儿,轩辕秀拿着烤好的肉片朝她走来,远远的就闻到一股香味,她“咕噜”地咽着口水。

    轩辕秀看着她的模样,嘴角浮过一丝戏谑。

    到了晚上,气温骤降,连空气,都是冰冷的。

    宝蓝湖泊倒映着灿烂星河,天地间充盈着星月的银辉,恍惚间,分不清哪里是天空,哪里是草地。

    慕容修命属下在湖边升起大火,一群人围着火堆坐着。

    轩辕秀紧紧将云锦绣抱在怀里,云锦绣也没有挣扎,乖巧地伏在他的怀里,如一只温顺的猫。

    慕容修等人不时地看着他们,两人好似一对亡命鸳鸯,画面看起来,却很温馨。

    慕容修不由想起和赫连绒在匈奴部的日子,曾经有一段时间,匈奴部的七位世子夺嫡,他和赫连绒,就是这样紧紧携手,拼杀出一条血路来的。

    那时候,虽然朝不保夕,不知道醒来后是否能够见到明天的太阳,但他们很充实,他们有彼此。

    第二天一早。

    皇家猎场。

    一辆马车出了行宫,离开猎场,离开大都,往大都东方的学士城去。

    马车上,琉璃缩在角落里,紧张地抱着灰灰的脖子,看着端坐在面前的大学士。

    灰灰没死,但到现在还站不起来,身子算是废了,琉璃一直将它留在身边照顾着。

    大学士穿着灰色的长袍,戴着白色的方帽,一脸络腮胡子,脸十分僵硬,看起来不会笑。

    她和这位大学士已经相处了四五天了,他跟了讲了先祖们与狼的故事,她倒是蛮喜欢听他讲故事的,大学士最后又告诉她,她是先祖们的子孙,她的身上流着先祖们的血,她觉得这是对的,不过他不讲故事的时候,看起来太严厉,她有些害怕,好在有大叔陪着自己。

    一想到流风止,她水灵灵的大眼睛转了两圈,掀开车帘,不由“哇”了一声,“好美!”

    大道两旁种满了樱花,时值樱花盛开,一眼看去,如粉色的云团,远远看着,连天空,也变成了粉色,微风吹来,落英缤纷。

    流风止赶着车快速行进,银色的发丝在两鬓飞舞,些许樱花瓣落在他的发间。

    琉璃扑闪着大眼睛,“大叔,我好喜欢这里!”

    流风止“嗯”了一声,面瘫脸上露过一抹微笑,映着粉色的花团背景,十分灿烂。

    云锦绣是被烫醒的,她试着张开眼睛,只觉眼睛刺痛得十分难受,又闭上,耳边响着轩辕秀的声音,“阿锦……阿锦……”

    她张了张口,喉咙像被刀割一样,她正在发高烧。

    轩辕秀抬起头来,看着慕容修,“你有药吗?”

    慕容修脸上露着妖娆的笑意,“有,不过……”他盯着轩辕秀的目光发出璀亮的光芒,纤细的手指抹着鲜红的薄唇,轻佻而又期待地说道:“你和本世子做一次,本世子把药给她……”

    “阿秀……”云锦绣抓着他的衣襟,“不要答应他,我没事的,相信我……”

    轩辕秀“嗯”了一声,拿过羊皮水袋,“把水喝了。”

    云锦绣张开口,轩辕秀喂她喝了水,又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天已经黑了,流风止赶着马车,进入了森林。

    森林里不时传来猿猴的哀嚎声,琉璃见大学士正闭着眼睛,又偷偷地爬出马车,坐在流风止的身边,举起水袋给他,“大叔,喝水!”

    流风止接过水袋,喝了一口。

    琉璃侧向外探着脑袋,只见道路两旁的林丛中飞着很多萤火虫,她的眼睛也跟着一亮一亮。

    又一声野兽的嚎叫声传来,马车里的狼抬起头来,竖起耳朵听着。

    马车越往前,林木越发的苍郁,月亮照得到的地方就越少,到处都是黑乎乎的。

    过了一会儿,琉璃突然缩在流风止的身边,“大叔,我怕。”

    流风止琥珀色的宝鹿眼中凝着锋芒,“不管发生什么,大叔都会保护你的。”

    琉璃抬起头看着他,眼睛突然红红的,张了张口,没有再说话。

    马车再行了一会儿,琉璃突然一把抓住流风止的衣角,“大叔,有人!”

    她刚一开口,几道人影闪电般窜出来,同一时,一张巨网从天而降,将他们和马车网住,接着“嗖嗖”箭音的声音破空而来。

    琉璃“啊”地尖叫了一声,一支利箭从她的耳侧穿过。

    流风止突然一个闪身,“锃!”地拔出腰间的匕首,割破网丝,再一旋身,抱起马车上的琉璃,将她推到林间一块空地上,大声向她喊道:“快走!”

    领头的黑衣人看着流风止手中的匕首,瞳孔一张,露出一丝惊色,那匕首削铁如泥,第一击,落空了。

    他高举起手,一挥!

    几个人影向流风止击去,刀光剑影,空气里瞬间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一支箭“嗖”地向琉璃射去,流风止一个箭身,将她抱开,箭“噗嗤”一声穿透了他的肩头。

    她抬起头,“哒”一声,一滴血珠打在她的脸上,滚烫,她张了张口,“大叔!”

    “走!”

    流风止看着她,神色复杂,他暗暗咬牙,用力推她一推,沉声道:“走啊。”

    琉璃摔倒在马路的中央,流风止转过身去,迎向蜂拥而来的暗杀者。

    “哒!哒!哒!”的马蹄声破空而来,琉璃转过身去,便看到明玄奕带着几名骑兵赶来。

    明玄奕开口道:“保护大学士!”

    士兵们冲向马车,将马车围护起来。

    琉璃看着高头大马上的明玄奕,忙爬起来,张口喊道:“哥哥,救……”

    她话还没说完,明玄奕的马已经跑过来了,她只觉身子一轻,被拎上马,明玄奕调转马头,扶着她的发心,“琉璃,往前跑,别回头。”

    说完,明玄奕跳下马,用力抽了马一靴子,马长“嘶”了一声,往前奔去。

    明玄奕转过身,拔出剑,双手握着剑柄,看着从森林里走出来的身影。

    赫连绒穿着紫色锦袍,琥珀色的眸子泛着锋利的紫光,“明玄奕,你也来了。”

    他的目标是那个孩子,天元的元成公主与北境王的女儿,在天元长大的孩子,能够召唤狼群的狼灵。

    他的目光落在往前方奔驰的马上,马匹正带着她逃离,“那个孩子的血脉天赋,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可惜了,她不会用。”

    “赫连绒,”明玄奕看着他,“有我在,你别想动她分毫。”

    “本来本世子也要杀你的,既然你来了,倒省得我麻烦。”他举起手,一挥,森林里涌出数百名黑衣人,四周瞬间变得黑压压的。

    马奔跑出很远的距离,把刀剑声和血腥味甩在身后。

    马上,琉璃死死咬着牙关,贝牙里吐出几个字,“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都要她逃?

    为什么要牺牲他们来保护自己?

    她也想要保护他们啊?

    该怎么办?

    她只觉头痛欲裂,一股强大的力量撕裂着她的脑海,眼睛渐渐变成绿色,她痛“啊”了一声,从马上摔下来。

    赫连绒站一株樱花树下,看着黑衣人们将明玄奕和流风止围住,明玄奕带来的几个人,已经被他的人杀死。

    这些人是他多年来训练的死士,最擅长刺杀术,今天,流风止和明玄奕算是意外的收获。

    他看向路的前方,没有看到人影,他不由皱着眉头。

    他突然听到一声惨叫,然后又听到肉体被撕碎的声音。

    “啊!”

    “啊!”

    “啊!”

    ……

    惨叫声一阵接着一阵。

    突然有人尖叫出来,“狼!”

    他猛地抬头,前方的树林里出现在绿色的光芒,他心里一骇,狼,狼的眼睛!

    很快,一群狼从森林里窜出来,见人就攻击,尖叫声,狼嚎声,肉体被撕裂的声音在森林里传荡。

    人群四处窜逃,流风止从地上爬起来,便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走在马路上,两眼发绿,嘴里喃喃道:“我要保护你,我要保护你……”

    流风止忍着伤口的疼痛,快速上前去,抓着琉璃的双臂,用力摇道:“琉璃,醒醒,醒醒!”

    一只狼“嗷呜”着向流风止扑来,一口咬在他的背上,“哗”的一声,一块肉被撕下来,鲜血直流。

    他痛得眼睛一红,面目变色,太阳穴上青筋暴起,他突然用力摸着琉璃的发心,大声喊道:“琉璃,醒过来!”

    一出声,“噗”的一口鲜血,喷在了琉璃的脸上。

    又一只扑上来,咬着他的手臂,将他扑倒在地,两只狼扑上去,撕咬着他的身边,他咬啊了一声,“琉……”想要开口,已是气息奄奄,无法出声。

    琉璃绿色的眸子看着地上的流风止,狼正从他的身体上咬下一血肉,鲜血喷溅。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叔……大叔!”她奋不顾身城扑上去,推开狼群,泪如雨下。

    明玄奕高举着剑,围着他的狼群突然安静下来,慢慢地退开。

    ……

    赫连绒站在原地,看着满地支离破碎的尸体,满目惊骇。

    “锃!”的一声,他的剑架在赫连绒的脖子上。

    赫连绒转过头来看着他,“那个孩子,会控制那种力量?”

    明玄奕浑身是血,双眼直直地看着他,“赫连绒,你机关算尽,也总有你算不到的。”

    赫连绒看着扑在流风止身上的孩子,他失算了。

    不,是他被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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