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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4章 三千弱水,朕只取一瓢

    素有谦谦君子之名的男人,轻功极好,在守卫森严的皇宫里穿行,犹如一尾轻快游在水底的鱼。

    他的目光落在一处巍峨耸立的宫殿内,毫不迟疑地掠了过去。

    ……

    宝马香车,灯火葳蕤。

    鳐鳐雪肩半露,躺在绒毯上,只死死瞪着压在身上的少年。

    魏化雨慢吞吞别开视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淡定起身更衣。

    鳐鳐怒极,拔出云髻上的钗子,尖端直指少年的脖颈,“好你个魏化雨,分明早就知晓我的身份,却还推三阻四,愣是不肯信我!魏化雨,你意欲何为?!”

    想起这些时日以来的委屈,钗子尖端越发抵进少年的皮肉,“每日里还叫我给你请安问好,还让我为你洗衣做饭,甚至还罚我洒扫宫闺!魏化雨,你对得起我!”

    钗尖刺穿皮肉,渗出些许血珠。

    少年唇角轻勾,慢慢举起双手,“我这不是为了皇嗣着想嘛?小公主且仔细想想,若你是皇后身份,那季嬷嬷整日里管东管西,不许我与你亲热,如此这般,咱们又怎能快速诞下孩子呢?”

    荒诞不羁的解释,令鳐鳐更加生气。

    她咬唇,到底没能下得去手,只扔掉银钗,气鼓鼓地拢好衣裙。

    魏化雨凑过来,指着自己的脸颊道:“小公主既不高兴,不若我给你啃一口,叫你解解气?”

    他本意,是叫鳐鳐亲他一口。

    可鳐鳐才不跟他客气呢。

    她毫不犹豫地凑上前,直接咬住他的脸颊。

    直到那脸颊上印出血渍,她才松口。

    少年揉了揉面颊,对着马车里悬挂的宝镜照了照,果然瞧见英俊的面庞上,赫然印着几颗小巧牙口。

    他轻笑,“好在我脸皮厚,才没叫小公主把肉咬下来。小公主既解了气,不若也叫我解解馋?”

    狭长如刀的漆眸里,狼光渐盛。

    鳐鳐一惊。

    待回过神时,少年已经把她摁在绒毯上,毫不客气地咬了下来。

    少女的脸蛋白腻嫩滑。

    魏化雨到底没舍得咬破,在咬出个浅浅的牙印后,就松了口,大狗似的,用舌尖轻舔了舔那处牙印,留下一长串的黏.糊.水渍。

    “哎呀,恶心死了!”

    鳐鳐娇呼一声,急忙推开他,小心翼翼拿帕子擦拭面颊。

    魏化雨笑了几声。

    旋即,他敲了敲马车壁,“回承恩殿。”

    原本停下的马车,又徐徐赶往承恩殿。

    鳐鳐眉尖轻蹙,脸蛋更红。

    魏化雨的吩咐,外面车夫能听到,那么她刚刚一路叫得那么大声,岂不是也都被人听去了?

    果然,魏化雨这厮就是不着调。

    她打定了主意不再搭理他,重新裹了绒毯靠在车壁上。

    因为半夜受惊,她很快就睡了去。

    等到承恩殿外时,鳐鳐已经睡得十分酣沉了。

    魏化雨凑近她的脸蛋,摸了摸被自己咬出来的牙印,漆眸中尽是深沉的温柔内敛。

    他把鳐鳐抱下马车的功夫,小姑娘在他怀中醒了来。

    她噘嘴,不悦地瞪了眼他,“你如今的皇后可不是我,抱着我作甚,还不去明天宫讨好你的皇后?”

    “宋蝉衣太过霸道,朕不喜欢。朕只喜欢小公主。”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在你宫里当差的这两日,早就打听过了,你宫里分明还有其他宫妃……陈琅的妹妹,不就是其中很得宠的一个吗?”

    鳐鳐睡意渐浓,边说着边打了个呵欠,顺带伸出小拳头捶了他一下。

    魏化雨低笑。

    春夜的牡丹葳蕤盛放,古朴的承恩殿檐下,宫灯轻曳,晕染开格外温柔的光晕。

    身姿高大的少年,抱着体态娇小的女孩儿踏进殿槛。

    他语带淡然:“三千弱水,朕只取一瓢。重新拥有了太阳的我,还在乎那些烛火之光的星辰吗?”

    夜风徐来。

    鳐鳐使劲儿咬住唇瓣,刚刚的睡意忽然就没了。

    她被魏化雨放在龙床上,于是顺势伸手勾住他的脖颈,“魏化雨,这话可是你说的。将来你若负我,我就拉着你一起下黄泉!”

    充满孩子气的话,令这位年少的君王笑出了声儿。

    他欺身而上,单手撑在鳐鳐小脸旁边,另一只手熟稔地去解她的衣带,“朕素来一言九鼎,小公主放心就是……”

    这厢红绡帐暖。

    另一边。

    陈琅带伤逃进陈贵妃的寝宫。

    陈贵妃正是他的亲妹子,于两年前入得宫。

    彼时年幼,尚不知什么是喜欢,这桩婚姻不过是家族利益使然。

    如今在宫里呆了两年,年幼的少女终于也成长为熟谙人情世故的宫妃。

    长夜漫漫,孤枕衾寒,自是无心睡眠。

    她细数着罗帐绣花时,陡然听得窗槅被撞开的声音。

    连忙起身望去,就瞧见陈琅浑身是血,正狼狈地单膝跪地。

    幸得寝殿无人,她急忙起身奔过去,“兄长?!你这是怎么了,怎的伤成这样……”

    陈琅扶住她,正欲说话,外面已传来禁卫军捉拿他的嘈杂声响。

    陈贵妃心知不好,急忙把陈琅藏进帐中,又取了花露等物遮掩掉殿中的血腥味儿。

    待禁卫军首领站到殿外,恭敬地问她可有瞧见刺客时,陈贵妃坐在帐内断然否认。

    禁卫军首领不敢造次,只稍稍检查了她的寝殿,就退了出去。

    毕竟,他们并不会想到,深夜闯入天牢的那个贼子,竟是大名鼎鼎的陈琅,竟是陈贵妃的亲哥哥!

    寝殿中重新恢复宁静,陈贵妃慌忙把陈琅扶起来,“哥哥受了好重的伤,究竟发生什么了,你与我细说!”

    边说着,边亲自取了药箱过来,悄悄给陈琅清理包扎伤口。

    陈琅面色苍白,只随口一带而过,并未细说自己意欲侵占鳐鳐的事情。

    陈贵妃却很是惊讶,“原来中宫皇后,竟是假的吗?我就奇怪怎的老一辈宫人都说皇上极爱大周公主,可分明把人家娶回来了,却又不曾临幸人家……原来,那中宫皇后竟是宋蝉衣假扮的!”

    说话间,仔细为陈琅系好绷带。

    陈琅抬起眼帘,神色极为冷峻,“今夜是我失算,也不知是否把咱们家的野心暴露给了魏化雨……”

    “哥哥君子之名,世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上又怎会怀疑你呢?只是……”

    陈贵妃低头,把药品慢慢放进药箱,“只是哥哥,咱们与皇上,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

    菜菜还是很喜欢太子哥哥的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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