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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5章 可爱得……令我蠢蠢欲动

    “你也不想将来交到昔年手上的,是个千疮百孔的北幕吧?”

    “与你何干?”君舒影紧攥住酒盏,眼中冰寒之意更盛,“我只问你,天下与妙妙,孰重孰轻?!”

    君天澜漠然起身,抬步离开。

    “你不敢选吗?!”

    君舒影抬起绯红眼帘,唇角沾着的晶莹酒汁令他看起来分外妖娆勾人。

    君天澜顿住步伐,微微侧目,“天下与妙妙,朕都要。”

    说罢,义无反顾地离开。

    君舒影生生捏碎手中酒盏。

    细瓷片扎进他的手指,玉白的肌肤上立即渗出细小的血珠子。

    侍立在侧的美人连忙捧着洁白的帕子过来,正要替他包扎,却被他恶狠狠一把推开。

    男人站起身,鸠羽紫的蓬松狐尾无风自舞,如妖似魔。

    他随手掐下一朵瑶台仙凤,丹凤眼里俱是冷意,“我倒要瞧瞧,江山美人,你究竟要怎么个两全法……”

    ……

    夜渐深。

    正阳宫中,沈妙言宽袖高高卷起到双肩,长发蓬松凌乱,浑身皆是狼狈地瘫坐在寝殿前屋檐下的台阶上。

    她忙了一天,简直累瘫了!

    三四百名宫女,被她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各自从地上拖起来送回寝屋,还细细为她们盖了薄毯。

    如今正是深秋,夜里天气寒凉,她若不把她们照顾好,这些宫女怕是要染上风寒的。

    至于内侍和禁卫军……

    那群人皮糙肉厚,她懒得管。

    她仰望星辰,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外间的事儿,她隐约能够料到。

    定然是那群老臣害怕瘟疫扩散,要求四哥派禁卫军封锁正阳宫。

    自古以来瘟疫都十分可怕,这事情做得无可厚非,若换成是她,也会如此决断。

    只是今日之事并非瘟疫作乱,而是人心作怪。

    那蛊虫之毒,也不知何时能解开……

    她往后仰倒,呈十字瘫睡在台阶上。

    正百无聊赖之时,一道墨金色残影跃过高高的宫墙,几个起跃就落在了她身侧。

    旖旎的宫灯光影下,君天澜挑眉而笑:“这般躺着,就不怕着凉?”

    沈妙言睁开眼,瞧见是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对方的鼻尖骂:“你还敢来看我?!你现在才来看我?!”

    君天澜垂眸望着尚才及到他胸口的小姑娘,只见她两个白嫩嫩的腮帮子气鼓鼓的,一双琥珀色眼眸睁得溜圆儿,可爱极了。

    他笑容温温,轻轻握住她的手腕,“现在才来看妙妙,的确是我的错。妙妙想要如何罚我,都成。”

    “哼!”

    沈妙言收回手,傲娇地转过身,“如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也敢偷偷摸摸进正阳宫!就不怕被传染了瘟疫吗?”

    君天澜从背后抱住她,“只要是跟妙妙一起,瘟疫不瘟疫的,怕甚?咱们俩,刀山火海都一起过来了呢。”

    “呸,只有我一个人过刀山火海好不好?你快放开我!不许你抱我!”

    男人张口咬住女孩儿的耳垂,“妙妙太可爱,我不抱,心里难受。”

    沈妙言耳尖微红,“有多可爱?”

    “可爱得……令我蠢蠢欲动。”

    接下来的所有事情,似乎都顺理成章。

    ……(你们懂得)……

    君天澜有些急,先如狼似虎地来了一次,之后又细嚼慢咽,仿佛品尝好菜般,细细地吃了一回。

    寂静如死城的正阳宫里,少女的嘤咛与娇.喘声响彻宫闺,因为周围人都昏死不醒的缘故,仿佛更激励了两人这一夜的放纵。

    沈妙言的身躯,被折成惊人的弧度,经由烛火从深深的春帐中倒映出来,美得惊心动魄。

    她重重地发出喘声,仿佛痛苦至极,又仿佛欢愉至极。

    眼角的泪水折射出迷蒙的琥珀色眼眸,犹如一汪被人搅碎的清泉,无助而可怜,令身后的男人忍不住俯身上前,用舌尖细细舔过那半滴泪水。

    月银如水。

    高高翘起的琉璃檐角,温柔映出那朦胧清辉。

    殿顶上,一身狐裘的俊美男人,正歪坐饮酒。

    他生着大周皇族特有的丹凤眼,狭长的双眸,弧度却比君天澜或者君无极都要温柔。

    他天生诵读佛经,本就该是温柔的男人。

    可在这样的满月之夜里,那双温柔的丹凤眼,逐渐染成血红之色。

    耳畔,回想着那个少女无法停歇的喘声,犹如魔音灌耳,令他痛苦得几近崩溃。

    醇厚晶莹的酒液顺着他的唇角滑落,沿着脖颈一路往下,最终没进鸠羽紫的华贵狐裘之中。

    月兔一点点西移。

    满天的繁星,也逐渐在深夜的白雾中消弭无踪。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女子娇.喘的声音,终于停下。

    男人抬手摸了摸耳朵,抬眸望向远处,只见君天澜穿戴齐整,正运着轻功悄然离开正阳宫。

    即便隔着这么远,他也仍旧能看清楚男人那副餍足的神态。

    淡红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起身,朝正阳宫而去。

    温柔的月光遍洒宫闺,他刚刚坐过的殿顶上,赫然横七竖八扔着无数酒瓶。

    君舒影熟门熟路地进了正阳宫。

    踏进寝殿,只见春帐垂落,里面隐约有个正在睡觉的人儿。

    他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手撩开帐幔。

    小姑娘酣睡在缎被里,漆墨青丝铺散在枕间,越发衬得那张小脸白嫩精致,眉眼之间都是清丽甜美。

    他伸手,轻轻挑起一点儿缎被。

    少女从脖颈往下,遍布着青紫爱.痕,宛如刺青上去的荼蘼,艳绝非常。

    他默然看了片刻,在榻边坐了,“妙妙。”

    沈妙言本就是浅眠,她微睁开眼,瞧见是君舒影,倒也没有太过惊讶。

    四目相对,仍是彼此无言。

    烛火摇曳,滴漏声声。

    “白日里,我曾问君天澜,天下苍生与你,孰重孰轻。若我只能救一方,他希望我救谁……你猜,他是如何回答的?”

    “愿闻其详。”

    君舒影笑了笑,“他说,自然是救天下。”

    他撒谎时,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妙言。

    仿佛他并非是在撒谎。

    “妙妙,”他伸手,轻抚过女孩儿秀丽顺滑的乌发,“你知道否,他今夜前来,不过是为了发泄他的欲.望……说到底,他不过是贪恋你的身体……正如同你刚重生时,他可有半分思念你?他广选秀女,分明是不把你放在心上。”

    男人声声温柔,于这沁凉的寒夜里,仿佛能蛊惑人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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