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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卦象

    欧阳秀莲把三个铜板在手心里握了一会,这才看向崔文锦:“你想问什么?”

    “就问吉凶吧?你刚才不是说我不闹离婚就会病故吗?我想看看两个结果是不是一样的?”

    “事先说好来,不管是算命还是占卜都是一百块钱一次,你确定还要做?”欧阳秀莲再问道。

    “啊,不是说五十吗?”问归问,崔文锦倒也掏出了钱包,抽出了四张粉红票子。

    欧阳秀莲并没有伸手去接,“算命的钱没有别人代给一说,你出三百就好。”

    旁边的大姑姐见此忙拿出钱包也抽出了一百块钱放到了一起。

    欧阳秀莲仍是没有去接这个钱,而是双手合掌,把三个铜板夹在了手心里,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的,过了好一会,才把三个铜板放在桌面上转动起来。

    待三个铜板完全停了下来,欧阳秀莲拿出了纸笔,记下一串数字,如此重复抛了六下,每次的数字都记下来之后,欧阳秀莲沉吟了好半天,这才拿出了一本书。

    崔文锦卜的是第二十九卦,是一个下下卦,象曰:一轮明月照水中,只见影儿不见踪,愚夫当财下去取,摸来摸去一场空。

    见欧阳秀莲看着书足足有两三分钟不说话,崔文锦心下不免有些惴惴然,没等对方开口,自己先问道:“老人家,到底是什么卦?”

    欧阳秀莲抬起头看着崔文锦,“你这个卦是同卦相叠,也就是下坎上坎叠在一起,坎为水、为险,两坎相重,险上加险,险阻重重。”

    说完,欧阳秀莲把书递给了崔文锦,指着书上的一段文字给崔文锦看。

    崔文锦顺着欧阳秀莲的手指往下看去,“第29卦坎为水(坎卦)行险用险下下卦象曰:一轮明月照水中,只见影儿不见踪,愚夫当财下去取,摸来摸去一场空。这个卦是同卦(下坎上坎)相叠。坎为水、为险,两坎相重,险上加险,险阻重重。一阳陷二阴。所幸阴虚阳实,诚信可豁然贯通。虽险难重重,却方能显人性光彩。”

    不知是不是最后两句话激励了崔文锦,崔文锦忙拉着欧阳秀莲的衣袖问:“老人家,最后两句是不是意味着我最后可以逢凶化吉?”

    “这就要看你自己怎么选了,后面有提示。”欧阳秀莲示意崔文锦往下看。

    “事业陷入重重艰难险阻之中,险况丛生。既不得冒险,也不可束手待毙,应以积极态度,努力创造条件,改变处境,化险为夷。务必实心实意,充满信心,不图侥幸,不辞艰险,宜静观待变,运用智慧,突破险境,转危为安。”崔文锦看着这段文字不知不觉就念出了声。

    一旁的大姑姐听了皱皱眉,“老人家,我这弟妹不是就一个大学老师吗?有你说的这么玄?”

    欧阳秀莲听了淡淡一笑,“年轻人,不是我说的玄,是她占卜的这一卦不好,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呢。我原也说过,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占卜之前我是问过了她的。”

    “老人家,可有解救之法?”崔文锦倒是有几分信服了。

    因为不管是之前的八字还是这会的占卜,欧阳秀莲都基本把她的情况说准了,只是她不敢承认而已。

    此外,她那个大姑姐的事情老人家也算的准,这种情形下,她想不信也不难。

    “卦象有教你怎么做。”欧阳秀莲念道:“不幸,然而是转运前的考验。只要能不因困境而失常,且不图侥幸,保持信心,勿自陷险境。镇定自若,不轻举妄动,洞察时机,必可转危为安,成出险之功。”

    “不图侥幸,不轻举妄动,洞察时机,必可转危为安。”崔文锦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

    “文锦,你该不是魔怔了吧?嗐,我跟你说,这种事情虽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全信,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一旁的大姑姐劝了一句。

    “这位老师,我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最近遇到了点什么难事?”欧阳秀莲见崔文锦确实有点失常,倒也关心了一句。

    “是有点,最近也不知怎么犯小人了,挨了领导好几次骂,都有点不太想继续做下去了。”崔文锦苦笑一下。

    “不想做就别做了,人生在世,你得想好了,什么才是你最想要抓住的,要知道,你的命格直接关乎到你儿子的命格,你也过三十了吧?如果我没看错,你丈夫应该对你也不错,千万别等着最后摸来摸去一场空的时候再来后悔。”欧阳秀莲暗示道。

    “老人家,你说我怎么做才能转危为安?”崔文锦问道。

    “卦象不是说了,不因困境而失常,不图侥幸,不自陷险境,不轻举妄动,具体怎么做就得问你自己了,说实在的,我只是一个神婆,不是神仙,我能做的便是给你指一个方向,关键还是看你自己怎么取舍。”欧阳秀莲有心试探了一下。

    可惜,这种事情崔文锦是不可能会据实相告的,不过这会的她确实有几分怀疑对方已经知晓她接近弯弯的动机不纯了,因为不管是命格还是卦象又或者是老太太的劝告,似乎都在劝她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可她还能回的了头吗?

    崔文锦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倒是也没忘了向欧阳秀莲道声谢,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弯弯彼时正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见崔文锦面色苍白地走出来,忙放下筷子起身过去扶住了她,“老师,你怎么啦?”

    “没什么。你,你们家。。。”崔文锦看着弯弯关切的目光,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她愧疚了。

    这个家老的老病的病,如今全仗着弯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支撑着,这孩子能有今天应该是相当的不易。

    可她却想做什么?

    她想毁了这个孩子,毁了这个家,她的良知她的道德她的底线呢?

    见崔文锦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弯弯透过天眼发现她确实后悔了,也动摇了,只是想抽身却不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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