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审判（一）
雍牧不知道自己这样静坐了多久，直到一阵机械搅动的声音响起，他微微的睁开眼睛，钨丝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亮起来的，而那个固定在桌面上的铁盒子打开后，一杯水和一个白面馒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骄傲、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贪吃、并列为七宗罪，贪吃所得到的惩罚将随着食欲的增加而增加。”
雍牧没有动，只是静静的听着喇叭里传出来的那句，充满了批判、谴责和审判意义的责备。
“不，不如我们先说说那对富二代夫妇吧。”雍牧没有起身去拿铁盘送上来的水和馒头，而是有条不紊的的打断了丹尼絮絮叨叨的“咒语”，“你，你为什要杀他们？”
“我？杀了他们？”丹尼隔着喇叭大笑着，仿佛雍牧说了个多么愚蠢的笑话。
雍牧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能让丹尼笑得如此尽兴，于是又问道：“难，难道不是么？你，你杀死了他们，然后割下了他们的头和双手。”
“我没有杀他们，这不过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罢了。”
这回轮到雍牧放声大笑了，“他，他们又不是神经病，如果不是你逼的，他，他们为什么会选择死亡？”
“你知道这世界上每一分钟有多少人诞生，又有多少人死去么？”
雍牧抬头不语。
“这个世界上每一秒就会有一个生命诞生，而每三秒钟才会有一个人死去，三比一的比例，这对于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来说，将是多么沉重的负担啊！所以，没有价值的人必须死掉，我所做的，不过是让他们认清自己的剩余价值罢了。”
“你，你这纯属放屁！”雍牧重来没有听过这种谬论，他认为每个人的生死从来都不应该由别人决定的。
“我给你讲个故事，一位居住在富人区的贵妇，他的丈夫英俊多金，在外人看来，她丈夫对她也是有求必应，呵护有加。她所有的日常生活也就是开party、赴酒会、环球旅行以及躺在自家海滩别墅的躺椅上嗅着玫瑰，喝着红酒，享受人生。而她获得这些所要付出的也只不过就是在收到她老公送的各种名贵首饰和皮草时，热烈的亲吻她老公，所以她的人生基本上就是买买买和啪啪啪。我想问问你，你觉得，只不过因为侥幸生得一副好皮囊，就可以轻易享受百倍甚至于千倍于那些拼死拼活，早起贪黑却住不起房，养不起娃的屌丝吗？”
“世，世界上从来就没有那么容易的事，不是吗？”雍牧虽然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但是像这种畸形的社会现象，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有多少又美丽又聪明的人精，在嫁入豪门这个问题上都是累的精疲力尽的。
“骄傲、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贪吃、并列为七宗罪……”
“你，你好像很喜欢这句话！”雍牧说。
“你为什么不吃我给你的食物？不饿吗？”丹尼隔着屏幕与雍牧对峙着，这是一场让他非常亢奋的对抗，他感到很兴奋。
“我，我不饿，你继续讲……”因为打坐的缘故，雍牧并没有很强烈的饥饿感，这就是他想要的，只要他对食物没有强烈的欲望，那丹尼就无法对他产生任何牵制。
“正如你所说的，世界上从来就没有那么容易的事，上帝如果送给一个人前半生不劳而获，就会让她后半生颠沛流离。过了几年，她怀孕的时候，她丈夫告诉她要离婚，因为他爱上了别的女人。”
是男方提出离婚？这和他在专案组上得到的信息有些不一样啊？雍牧眉头轻蹙，虽然有些诧异，但他还是没有打断丹尼的继续叙述。
“对方是一个比她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一直养尊处优的她得知消息后如五雷轰顶，这时候她这才从闺蜜口中得知丈夫多年以来劈腿的女人之多是她无法想象的。曾挥金如土多年的她根本无法想象如何适应底层的贫苦生活，所以她要对他丈夫展开报复。她打掉了孩子，疯狂在结识各种各样的男人，她甚至还四处找人想要教训那个抢了他老公的女人。”
“她，她成功了吗？”
“你觉得这个蠢女人会成功吗？”丹尼讥笑道。
“所，所以她找到了你？她，她想让你杀掉她自己的老公！”雍牧觉得这个女人的确是疯了，她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下得了手，那么杀掉一个负心的男人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喇叭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笑声，“你觉得她只想杀掉自己的老公吗？”
什么？难道那具尸体不是富二代的老婆，而是他的小三！雍牧的神经为之紧绷，“你，你的意思是……她让你杀掉的还有那个小三？”
“当所有美好的幻像瞬间倾颓的时候，即使是天使也会释放那个丑陋而真实的自己的。”丹尼轻哼着，他开始喜欢和雍牧对话，和聪明人聊天让他觉得非常的愉悦。
雍牧脑海里翻腾着一句话，“非常好，你死后，我会让你和你的太太见面的。”现在他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她，她的要求是和自己的丈夫永远在一起是么？”
“你很聪明！”
“那，那个小三呢？”
“她说要让她遗臭万年。”喇叭里传出几声啧啧的声，然后接着说：“所以我把她丢到了化粪池里。”
听到这，雍牧想起了吕后将戚夫人做成了人彘，然后将其丢弃在茅厕中任其痛苦死。想到这，雍牧心中暗发誓，这辈子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
雍牧深呼吸了几下，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毕竟在这么龌龊的环境中细思吕后的发明实在是有点让人吃不消，但他还要再证实几个问题，于是他调整好情绪后，接着问道：“你，你给她开出的条件是什么？我想应该改不仅仅是一笔巨款那么简单吧！”
丹尼嘴角微微上挑，说：“看来你们已经找到了她们俩的尸体了。”
老田没有错，那两具尸体的确是富二代和他老婆的，那也就是说，现在还有一具尸体是他们还没有找到的，“钱，钱不过是你的幌子，你，你真正要的是以命换命！”雍牧反应过来，难怪专案组没有找到富二代妻子被绑架的线索，原来她自己跳进这个专门为她设计的圈套的。
“难道这个不应该吗？用她一条命换两个人的性命不是很合算的一个买卖吗？”丹尼说。
“她，她选了？”
“没错，我给了她选择，并告诉她每种死法所带来的痛苦程度。”
“她，她选了相思子毒素！”雍牧在精神上体验了一把中了相思子毒素后所要经历的那个漫长而痛苦死亡过程，一想到那种痛苦，他的头皮还会发麻。
“这个选择倒是出乎我的意外，当时她还非常详细的询问了我关于这种毒药的发作的过程和最终结果。”
雍牧沉默了，一个女人到底要多恨一个男人才会对自己下得了这么狠的手呢？他仿佛看到一个狼狈不堪女人坐在他面前喃喃自语，而她濒临崩溃的大脑正在做出了一个最愚蠢的决定，同归于尽。
“为，为什么？”雍牧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她要这么折磨自己？”
“是痛苦！她说她在大学时代曾是优等生，但她认识了她那个高富帅老公没有毕业就嫁给了他，从此她便不谙世事，十年来一直安心在家做贵妇，最后老公不但出轨还对她大打出手。”
“所，所以她要让他老公和小三都切身体会这种精神和肉体上的痛苦。”雍牧终于明白了她这种近乎变态的良苦用心。
“所以你还觉得是我杀了他们吗？”
雍牧一怔，一时语顿，他觉得世间万物皆有其客观存在的原因，首先说男人，作为雄性动物，“花心”是保证物种延续下去的一种本能，所以说男人不出轨，那都是扯淡。道理就像狼见了肉、狗见了屎、人见了钱一样。再说女人，雌性动物，也只喜欢和强大的雄性动物交配，以保证自己被保护，有充足的食物和健康的后代。这就是动物的文化，就是雄性动物越强壮就能拥有越高的地位，更多的控制权，更多的雌性动物，更多的后代，并产生更大的势力，以争取更大的生存机会。而普罗大众不论男女皆不过一具具骨肉皮囊罢了，像她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惩罚所有人的行为完全违背了生存的本能，遇到出轨丈夫，女人大可以通过法律手段争取更加幸福的人生，他若只想做一泡狗屎，女人只需将他丢到垃圾桶即可，若是硬踩上去，也只会脏了自己的脚罢了。
喇叭里的丹尼的笑声愈发刺耳，噼里啪啦的在雍牧的心里溅着油花。
“这，这并不能成为你杀害他们的理由！你，你利用了她的心魔，引，引导她做出了如此邪恶的抉择。你，你虽然没有亲手杀了他们，但他们却都是被你诱，诱杀的。”雍牧说。
“看来你很固执……这并不好！”丹尼讨厌这种言语上的反抗，他决定要惩罚一下雍牧，说完，他按下了一旁的按钮，那阵机械搅动的声音再响起，那个固定在桌面上的铁盒子合了起来，水和白面馒头消失在了雍牧的面前。
“所，所以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雍牧并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他必须让丹尼觉得自己根本就对那些食物不感兴趣。
“你真的很聪明，有时候我会甚至会觉得，你就像是我背后的那双眼睛。骄傲、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贪吃、并列为七宗罪……”
雍牧脸上露出了一个平淡的笑容，他再次盘腿而坐，说老实话，他从未想过父亲的这招有那么好，不但能缓解那些焦虑紧张的压力和烦躁不安的情绪，这甚至还能让他不觉饥饿与疲惫。
丹尼没有立刻关闭显示器，他冷冷的盯着雍牧，嘴角却向上扬起，他虽然讨厌雍牧那张从容淡定的表情，却不想立刻把他杀死。他伸手摸了摸卷在他手边酣睡的黑豹，竟有一种与鼠斗其乐无穷的快感。
“骄傲、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贪吃、并列为七宗罪，贪吃所得到的惩罚将随着食欲的增加而增加。”
雍牧没有动，只是静静的听着喇叭里传出来的那句，充满了批判、谴责和审判意义的责备。
“不，不如我们先说说那对富二代夫妇吧。”雍牧没有起身去拿铁盘送上来的水和馒头，而是有条不紊的的打断了丹尼絮絮叨叨的“咒语”，“你，你为什要杀他们？”
“我？杀了他们？”丹尼隔着喇叭大笑着，仿佛雍牧说了个多么愚蠢的笑话。
雍牧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能让丹尼笑得如此尽兴，于是又问道：“难，难道不是么？你，你杀死了他们，然后割下了他们的头和双手。”
“我没有杀他们，这不过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罢了。”
这回轮到雍牧放声大笑了，“他，他们又不是神经病，如果不是你逼的，他，他们为什么会选择死亡？”
“你知道这世界上每一分钟有多少人诞生，又有多少人死去么？”
雍牧抬头不语。
“这个世界上每一秒就会有一个生命诞生，而每三秒钟才会有一个人死去，三比一的比例，这对于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来说，将是多么沉重的负担啊！所以，没有价值的人必须死掉，我所做的，不过是让他们认清自己的剩余价值罢了。”
“你，你这纯属放屁！”雍牧重来没有听过这种谬论，他认为每个人的生死从来都不应该由别人决定的。
“我给你讲个故事，一位居住在富人区的贵妇，他的丈夫英俊多金，在外人看来，她丈夫对她也是有求必应，呵护有加。她所有的日常生活也就是开party、赴酒会、环球旅行以及躺在自家海滩别墅的躺椅上嗅着玫瑰，喝着红酒，享受人生。而她获得这些所要付出的也只不过就是在收到她老公送的各种名贵首饰和皮草时，热烈的亲吻她老公，所以她的人生基本上就是买买买和啪啪啪。我想问问你，你觉得，只不过因为侥幸生得一副好皮囊，就可以轻易享受百倍甚至于千倍于那些拼死拼活，早起贪黑却住不起房，养不起娃的屌丝吗？”
“世，世界上从来就没有那么容易的事，不是吗？”雍牧虽然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但是像这种畸形的社会现象，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有多少又美丽又聪明的人精，在嫁入豪门这个问题上都是累的精疲力尽的。
“骄傲、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贪吃、并列为七宗罪……”
“你，你好像很喜欢这句话！”雍牧说。
“你为什么不吃我给你的食物？不饿吗？”丹尼隔着屏幕与雍牧对峙着，这是一场让他非常亢奋的对抗，他感到很兴奋。
“我，我不饿，你继续讲……”因为打坐的缘故，雍牧并没有很强烈的饥饿感，这就是他想要的，只要他对食物没有强烈的欲望，那丹尼就无法对他产生任何牵制。
“正如你所说的，世界上从来就没有那么容易的事，上帝如果送给一个人前半生不劳而获，就会让她后半生颠沛流离。过了几年，她怀孕的时候，她丈夫告诉她要离婚，因为他爱上了别的女人。”
是男方提出离婚？这和他在专案组上得到的信息有些不一样啊？雍牧眉头轻蹙，虽然有些诧异，但他还是没有打断丹尼的继续叙述。
“对方是一个比她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一直养尊处优的她得知消息后如五雷轰顶，这时候她这才从闺蜜口中得知丈夫多年以来劈腿的女人之多是她无法想象的。曾挥金如土多年的她根本无法想象如何适应底层的贫苦生活，所以她要对他丈夫展开报复。她打掉了孩子，疯狂在结识各种各样的男人，她甚至还四处找人想要教训那个抢了他老公的女人。”
“她，她成功了吗？”
“你觉得这个蠢女人会成功吗？”丹尼讥笑道。
“所，所以她找到了你？她，她想让你杀掉她自己的老公！”雍牧觉得这个女人的确是疯了，她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下得了手，那么杀掉一个负心的男人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喇叭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笑声，“你觉得她只想杀掉自己的老公吗？”
什么？难道那具尸体不是富二代的老婆，而是他的小三！雍牧的神经为之紧绷，“你，你的意思是……她让你杀掉的还有那个小三？”
“当所有美好的幻像瞬间倾颓的时候，即使是天使也会释放那个丑陋而真实的自己的。”丹尼轻哼着，他开始喜欢和雍牧对话，和聪明人聊天让他觉得非常的愉悦。
雍牧脑海里翻腾着一句话，“非常好，你死后，我会让你和你的太太见面的。”现在他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她，她的要求是和自己的丈夫永远在一起是么？”
“你很聪明！”
“那，那个小三呢？”
“她说要让她遗臭万年。”喇叭里传出几声啧啧的声，然后接着说：“所以我把她丢到了化粪池里。”
听到这，雍牧想起了吕后将戚夫人做成了人彘，然后将其丢弃在茅厕中任其痛苦死。想到这，雍牧心中暗发誓，这辈子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
雍牧深呼吸了几下，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毕竟在这么龌龊的环境中细思吕后的发明实在是有点让人吃不消，但他还要再证实几个问题，于是他调整好情绪后，接着问道：“你，你给她开出的条件是什么？我想应该改不仅仅是一笔巨款那么简单吧！”
丹尼嘴角微微上挑，说：“看来你们已经找到了她们俩的尸体了。”
老田没有错，那两具尸体的确是富二代和他老婆的，那也就是说，现在还有一具尸体是他们还没有找到的，“钱，钱不过是你的幌子，你，你真正要的是以命换命！”雍牧反应过来，难怪专案组没有找到富二代妻子被绑架的线索，原来她自己跳进这个专门为她设计的圈套的。
“难道这个不应该吗？用她一条命换两个人的性命不是很合算的一个买卖吗？”丹尼说。
“她，她选了？”
“没错，我给了她选择，并告诉她每种死法所带来的痛苦程度。”
“她，她选了相思子毒素！”雍牧在精神上体验了一把中了相思子毒素后所要经历的那个漫长而痛苦死亡过程，一想到那种痛苦，他的头皮还会发麻。
“这个选择倒是出乎我的意外，当时她还非常详细的询问了我关于这种毒药的发作的过程和最终结果。”
雍牧沉默了，一个女人到底要多恨一个男人才会对自己下得了这么狠的手呢？他仿佛看到一个狼狈不堪女人坐在他面前喃喃自语，而她濒临崩溃的大脑正在做出了一个最愚蠢的决定，同归于尽。
“为，为什么？”雍牧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她要这么折磨自己？”
“是痛苦！她说她在大学时代曾是优等生，但她认识了她那个高富帅老公没有毕业就嫁给了他，从此她便不谙世事，十年来一直安心在家做贵妇，最后老公不但出轨还对她大打出手。”
“所，所以她要让他老公和小三都切身体会这种精神和肉体上的痛苦。”雍牧终于明白了她这种近乎变态的良苦用心。
“所以你还觉得是我杀了他们吗？”
雍牧一怔，一时语顿，他觉得世间万物皆有其客观存在的原因，首先说男人，作为雄性动物，“花心”是保证物种延续下去的一种本能，所以说男人不出轨，那都是扯淡。道理就像狼见了肉、狗见了屎、人见了钱一样。再说女人，雌性动物，也只喜欢和强大的雄性动物交配，以保证自己被保护，有充足的食物和健康的后代。这就是动物的文化，就是雄性动物越强壮就能拥有越高的地位，更多的控制权，更多的雌性动物，更多的后代，并产生更大的势力，以争取更大的生存机会。而普罗大众不论男女皆不过一具具骨肉皮囊罢了，像她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惩罚所有人的行为完全违背了生存的本能，遇到出轨丈夫，女人大可以通过法律手段争取更加幸福的人生，他若只想做一泡狗屎，女人只需将他丢到垃圾桶即可，若是硬踩上去，也只会脏了自己的脚罢了。
喇叭里的丹尼的笑声愈发刺耳，噼里啪啦的在雍牧的心里溅着油花。
“这，这并不能成为你杀害他们的理由！你，你利用了她的心魔，引，引导她做出了如此邪恶的抉择。你，你虽然没有亲手杀了他们，但他们却都是被你诱，诱杀的。”雍牧说。
“看来你很固执……这并不好！”丹尼讨厌这种言语上的反抗，他决定要惩罚一下雍牧，说完，他按下了一旁的按钮，那阵机械搅动的声音再响起，那个固定在桌面上的铁盒子合了起来，水和白面馒头消失在了雍牧的面前。
“所，所以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雍牧并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他必须让丹尼觉得自己根本就对那些食物不感兴趣。
“你真的很聪明，有时候我会甚至会觉得，你就像是我背后的那双眼睛。骄傲、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贪吃、并列为七宗罪……”
雍牧脸上露出了一个平淡的笑容，他再次盘腿而坐，说老实话，他从未想过父亲的这招有那么好，不但能缓解那些焦虑紧张的压力和烦躁不安的情绪，这甚至还能让他不觉饥饿与疲惫。
丹尼没有立刻关闭显示器，他冷冷的盯着雍牧，嘴角却向上扬起，他虽然讨厌雍牧那张从容淡定的表情，却不想立刻把他杀死。他伸手摸了摸卷在他手边酣睡的黑豹，竟有一种与鼠斗其乐无穷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