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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有意的回避

    “您是李总最信任的人,您不能见死不救啊?”秘书听我拒绝,带着哀求的音调哭诉。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我还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救,而是你们李总不希望我再搅进李氏的事务中。”

    “李总亲口说的?”秘书愣了下,不太相信我说的话。

    “当然,他晕倒前,明确地让我退出李氏,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让我再参与其中,所以你现在替李牧物色合适的副总,日后有重要的决意,你拿不准主意的时候,就去找相关的负责人吧。”

    我并不是不想帮李牧,恰恰相反,我现在的所作所为,正是为了李牧着想。

    那日与他聊完之后,我觉得李牧说得很对,我们俩走到现在这种两难的处境,正因为我的善良与犹豫不决,才使得他没法舍弃我,但感情上的事,却是长痛不如短痛。

    如果想让彼此彻底放下,就要远离、割舍。

    虽然没必要刻意的陌路,但至少应该有意的回避。

    所以,面对秘书的请求,我只能回绝了。

    但是挂了电话之后,我的心情又莫名地烦燥起来,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更像是做错事、又被对方原谅的孩子,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缓了一会儿,我吹干头发,找了套职业装,开车去了公司。

    我已经好几天没来公司了,小王见到我,就像是黄世仁见到了杨白劳,连我冲杯咖啡的时间都不给我,直接把我堵在了办公室。

    “钟小姐,您可算是来了,公司里面一堆事儿等着你定夺呢。”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拜托,王大管家,我们公司有你就够了,我一点儿都不担心会出什么事故。”

    小王双手合十,频频鞠躬道:“别别别,您真是太折煞我了,那一次我不小心中了高氏的圈套,害您差点翻进去,现在我每处理一笔业务,都是如履薄冰,您就别再高抬我了。”

    看着他胆战心惊的样子,我也不好再戏虐他了,便正了正脸色,端坐在办公桌前,摊开笔记本,诚恳地说:“OK,我准备好了,你汇报吧。”

    小王在我面前坐下,像个老学究一样,拿出记事本,将公司最近几天的常规事务,一一向我做起了汇报。

    对于他不敢拿主意的事项,我有针对性地做了补充,另外对于投资风险高的两个项目,也特别调整了一下额度。

    全部弄完这些,就花费了两个小时时间。

    最后,小王推了推眼镜,精力充沛地看着我,沉声道:“还有一件事,我们派去监督高氏的人告诉我,高晓燕这一段时间秘密会见了一个男人,并且好像从那里得来了一笔资金,高氏集团现在转危为安了,最后她似乎想要对钟氏下手。”

    小王吃过高晓燕的亏,对于他们这样的职业经理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所以为了报那暗箭之仇,小王对于高晓燕的事情,额外关注,就连放到高氏集团的线人,他都要时不时地过问一下,同时也不忘施压,让线人从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我从来没有拦过他,因为之前我觉得这样也挺好,不用我催促,小王就会上心帮我收罗信息,哪怕高晓燕想动我,我也可以提前预知,并做好准备。

    然而,刚刚听到那些正大光明的公事,现在又了解到这些灰色的隐蔽信息,我突然感到自己的脑容量都快要不够用了,尤其昨天晚上因为照顾慕睿轩,我几乎是一夜没睡,这会儿,太阳穴更是突突地蹦着疼。

    我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皱着眉头捏了捏眉心。

    小王看到我很疲惫的样子,识趣地住了口,“钟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

    我摆了摆手,强撑起精神,“不用,你接着说吧。”

    小王低头看了看记事本,“没有了,目前只有这些有用信息。”

    我点点头,“那好吧,高晓燕的事情,先不用着急,让他们继续盯着,等摸清了那个男人的底细,我们再做打算吧。”

    我现在需要缓冲,而不是激进地到处树敌,一个华悦外加一个慕睿轩就够让我头疼的了,我不想再多一个高晓燕。

    只要她做她的官太太,经营着她自己的生意、识趣地不与我做对,我便不会再轻易地将她赶出高氏。

    小王听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看到我通红的眼睛和乌青的黑眼圈,他还是收住了话,只是简单地说了句“好的,我明白了”,便站起身,匆匆出去了。

    处理完所有公司的事,晚上下班后,我直奔医院而去。

    母亲一直由护工照顾着,虽然临走前又请了一个护工,但她们怎么都不会有自己儿女照顾老人那样尽心尽利。

    我实在放心不下,哪怕现在已经累得不想再动弹半步,但还是强制自己打起精神,就为给母亲一个好面貌。

    到了医院,母亲已经醒了,正在护工的帮助下,满满坐立起来。

    看到我来了,母亲很高兴,“你怎么才回来?李牧呢?”

    说着,母亲探头向我身后望了望,直到发现我身后并没有跟着李牧时,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我担心她情绪有波动,赶忙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尽量用平淡的语气对她说:“妈,李牧单位有事,最近都不能来看您。”

    母亲那混沌的眼底,带着锐利地光芒,她直直地注视着我,“你在说谎,你们俩又有问题了。”

    我愣了愣,母亲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也在我身边放了眼线?

    突然,我被自己的这个龌蹉念头吓了一跳。

    我怎么会怀疑自己的母亲呢?我现在的思想竟这么暗黑了吗?

    但想归想,面对母亲的问题,我还是要做出合理的解释。

    我拉住她的手,轻轻拍着,“没有的事儿,真的只是忙。”

    母亲苍然地笑了笑,“晴晴,你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只要你说谎,你的眼睛就会快速的眨动,刚才你就是这样,既然你在拼命地掩饰。行了,跟我说实话吧,我不会有问题的。”

    真是知女莫若母,我就一个小动作,竟然出卖了自己。

    但我转念一想,我跟李牧都已经摊牌了,这个婚铁定是不会再结了,早晚母亲都会知道的,我又何苦再隐瞒下去呢?

    想到这,我将我与李牧的所有对话,都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母亲。

    母亲听完,良久都没有吱声。

    过了一会儿,母亲重重地叹了口气,“哎,算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就不拦着了,至于你对李牧的态度,这次我举双手同意,他是个好孩子,所以我们既然不能与他结为亲家,那你就不要再去伤害他了。”

    听完这话,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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