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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四章 林韦权的忍辱负重 (第三更)

    既然林韦权已经知道自己真实身份,更是被林韦权知道,那天晚上带人进林家试探之人就是他洪天照时,他便觉得没有伪装的必要。

    之所以在林建飞与林丽凤面前伪装,那是两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加上他并不想如此之快把身份透露,觉得继续隐瞒下来比较好。

    话说回来,洪天照就是之前去沿江市找景昊阳,给他带茶叶前去那中年人,同时也是按照景昊阳所说,把赵四爷一家三口解决,将其嫁祸给景天之人。

    此时,洪天照摆出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拉过椅子在床边给坐下,便讥讽道:“林老鬼,算你识趣,没有把我的身份告诉林家任何一个人,否则的话,我一定屠你林家满门,送他们下地狱。”

    急救室当中,没有摄像头,也不像重症病房,至于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只要把门给关上,就相当于一个几乎封闭的密室,所以洪天照根本不担心,自己所说的话,会被林家其他人给听见。

    因为洪天照这番狠辣的话语,使得回光返照的林韦权,急促的喘气,胸口不停起伏,仿佛给人一种将要断气的错觉一般。

    林韦权那双深陷眼窝,充满疲惫的双眼,死死盯着洪天照,声音颤抖的道:“你...你不是...不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我不是人对吧?”洪天照摆出一副很欠抽的模样,摊摊手嘲讽道:“呵呵,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活得好好的,不到死那天还是个人,但你这老鬼就不一样了,很快就是一条咸鱼,一条死翘翘的咸鱼。”

    可以说,洪天照说出的每一句话,没有任何的留情,无一不是气林韦权,就像是要把他给气死才觉得过瘾。

    这时候,林韦权深呼吸口气缓过劲后,竟是不怒反笑,“我的确很快就要当一条死翘翘的咸鱼,但是当我死后,我可以在上面看着你最后怎样被景天给折磨,为他父亲报仇。”

    林韦权不祈求景天给他报仇,只希望景天可以亲手手刃洪天照,为林战天报仇。

    看到林韦权这般中气十足的模样,洪天照疑惑了一下,便将其无视。

    不管林韦权是否能够撑过今天,他洪天照已经决定,把林韦权给亲手解决。

    他要利用林韦权的死,将景天引来燕京,随后设计对景天动手。

    “你虽然知道我很多事情不假,但你觉得,景天那死剩种会知道,当初挖坑让林战天以为龙心灵被抓这事,是我故意安排的吗,他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洪天照仿佛在阐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风轻云淡的道:“不得不说,你那儿子,真是一根筋,我说什么就信什么,也不知道找个人问问。”

    “你说到底是他蠢得无药可救,还是太爱龙心灵呢?”

    洪天照拍了拍脑袋,叹了口气很是可惜的道:“当初啊,我不应该只告诉林战天,龙心灵被人给抓了,而是告诉他,龙心灵挺着肚子被十几个人有秩序的发生关系才对。”

    林韦权明知道洪天照在气自己,但他还是忍不住,那双眸子瞪得如同灯笼般大,死死盯着洪天照,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把洪天照给撕碎。

    不过林韦权知道,也只能想想罢了,凭他现在这随时脑袋一歪,踏入鬼门关的模样,根本不能把洪天照怎样。

    不过洪天照完全不把林韦权这模样给放在眼里,反而轻轻一笑道:“林老鬼,我知道你很想杀了我为你儿子报仇,但是你不要忘了,你一身的实力,已经被我废掉,你别说杀我,就连动动手指头也是问题。”

    “呼...没错...我...我是杀不了你,但是景天一定能够把你给杀了。”看着很是得意的洪天照,林韦权笑着讽刺道:“你知道我上次从湘南回来时,为什么会很开心,但又不愿意把事情告诉你吗,我这么做,无非就是想你猜测,当时我见景天时,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现在不怕告诉你,我并没有像谣言所说那样把他认回来,而是与他反目,让他对林家憎恨,与林家成为陌路人。”

    如果景天此时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很惊讶,林韦权上次找他,表现出很自私,很冷血的模样,原来只是为了让他景天憎恨,甚至断了回林家的想法。

    林韦权知道自己欠景天的,这一生将无法偿还,为了景天安全,不让洪天照有机会对付景天,他宁可牺牲整个林家,也不会让洪天照伤他一根汗毛。

    他不介意景天误解,也不介意景天永远不回林家,他只要知道这孙子过得好,便已经死而无憾!

    听完林韦权的话,洪天照那张得意忘形的脸,顿时漆黑无比,阴沉得可怕,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他怎可能想到,林韦权竟然在耍自己。

    也就是说,在他潜入林家要答案的时候,林韦权早就已经想好,顺着谣言,把林家认回景天这事给告诉他,让他以为景天真的被认回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林韦权设的套,那岂不是说,他利用林韦权的死,把景天给骗回林家这事,不就成泡影了吗?

    明白过来后,洪天照就如同疯了一般,眼睛射出的目光充满杀意,让人看上的话,绝对会被吓个半死,同时他那模样狰狞可怕,犹如张开嘴巴,满是獠牙的嗜血凶兽般。

    “林老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才骗的我?”洪天照紧握起来的右手,伸出食指指向林韦权,声音低沉,且充满怒气的道:“难道你就不怕因为欺骗,断送了整个林家吗?”

    林韦权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完全不像一个将死之人该有的模样。

    “洪天照,在战天死去以后,我就开始怀疑你,二十年来从未间断过。”

    说完这话,林韦权闭上眼睛,微微叹息道:“今天我必将死,所以不妨把所有告诉你。”

    洪天照倒是想看看林韦权能够说这什么,尽管很愤怒,但他还是忍了下来,给机会林韦权,把话给说清楚。

    “战天死去之后,我什么都不管,就连他夫妇的丧事都不管,就是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从局中抽身而出。”

    林韦权张开双眸,淡淡的看了洪天照一眼,“我要是感情用事,陷进战天死去的悲伤当中,我将无法看清一切,看不清你到底是人是鬼,幸好我做对了,看出你是鬼。”

    正如林韦权所说,只有置身事外,才能够清楚的纵观整盘棋局,同时分清谁是忠是谁奸。

    尽管顶着冷血无情的骂名,林韦权也在所不惜,为了找出害儿子的人,这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所谓。

    当年韩信都可以忍受胯下之辱,那他林韦权为什么就不可以忍辱负重,甘愿背负冷血无情的骂名?

    洪天照不得不为林韦权点赞,这二十年来,他同样在观察林韦权,只可惜什么端倪都看不出,他对林韦权的隐忍,可谓是心悦诚服。

    “既然你看出我是鬼,那你为什么不对付我?只要你把事情给告诉龙霸天,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对于这一点,洪天照可是想不明白,林韦权要杀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可以做到,为什么要留到现在。

    看出洪天照疑惑,林韦权继续解释道:“因为我不想借外人之手,我要我林家子孙,亲自报仇。”

    “按你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景天没死?”

    “战天虽然来不及把这事说出来,但苏灿贤却偷偷把这事告诉我,让我得知,战天的孩子还活着。”

    经林韦权这么这么一说,洪天照便完全明白过来,林韦权为何不管儿子葬礼,也得要把他这凶手给找出来。

    原来是利用这二十年,来布置一个只为给景天杀他的局。

    洪天照不得不承认,林韦权真的很可怕,要是当阴谋家的话,一定能够写进史册,他竟然不惜牺牲林家,来达到这一切,而目的只是为了杀他。

    “虽然你布置的局很可怕,但很可惜,景天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切。”洪天照这倒是实话,只要唯一的当事人林韦权死去,那么景天自然不会知道,他洪天照的身份。

    林韦权笑着摇了摇头,很是自信的道:“我既然敢牺牲整个林家,你以为我还会在意林家那些人的死活,会不做好充分准备吗?”

    说着林韦权仿佛胜券在握一般,反过来嘲讽洪天照,“林家不管你是灭了还是没灭,这已经不重要,反正我已经把你身份的资料给交了出去,等我那引以为豪的孙子到来,便将是你洪天照的死期。”

    话音落下,洪天照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本以为自己是那个胜券在握的人,以为可以利用林韦权的死,把景天骗来燕京,提前结束这一切。

    恐怕他做梦都想不到,在这一场长达二十年的博弈当中,他洪天照竟然输得非常彻底,完完全全的败在林韦权手中。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林韦权对怒火冲天的洪天照叮嘱道:“在我死后,你不要想着可以逃出燕京,当你踏出燕京城一步,你将其必死无疑...”

    林韦权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竟是没有半点声音。

    叮嘱洪天照不要离开燕京之后,林韦权带着微笑,很安详的离开了这世界。

    看着死去的林韦权,洪天照可是憋屈到了极点,林韦权竟然做了两手准备,一旦离开燕京,必定会有高手要他狗命,若是不离开,景天将会前来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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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洪天照突然阴森一笑,“很好,我就要看看,林战天的死剩种,到底是怎样杀了我,为你林家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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