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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楚楚可怜

    “不错,在这件事情上我有责任,苗良朋有责任,但是责任最大的还是徐刚!”荆富说道。“你们去找他吧,他很有钱的!”

    我摁了摁眉头,又看了一眼门外的施加,他的头微微上扬,就像是一个历经苦难的人对天祈祷一般!我收回目光,对荆富说道:“你知道么,我们去找过苗良朋,他老婆疯了,自己的工资也不高,还要养两个小孩,是真穷,因此,我们没有为难他”

    我沉吟了一会儿又说道:“但是你不一样,你跟你老婆虽然都死了,但是,我了解到的信息是,你除了现住房之处,在老街还有一套房子,至少二十万的存款,你是真有钱而不肯拿出来,你是不想负责任!”

    荆富不说话。

    “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将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这是无可避免的!就像你掐死了你的老婆,两天之后,你放在冰柜里的老婆也要了你的命一样!”见荆富的眉头微微皱起,我耸了耸肩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罗嗦啊?”

    荆富仍旧不说话。

    我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从他的口袋里取出手机,打开转帐功能,又抓起他的一只手道:“好吧,那咱们就来点实际的,让我猜猜看,你的指纹支付设置的是哪一根手指呢?大拇指?肯定不是!食指?”我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放在一边的罗盘。

    没有反应。

    我摇头道:“不是食指,因为你经常要用到食指,所以,食指被磨得指纹不是很明显了,那就是中指了……”

    我在说到中指的时候,罗盘上的指针就像是受了惊一样,晃动了好几下。

    皮宏德肯定想不到,他留给我们的罗盘竟然还有测谎的功能!

    不过说起来,罗盘与测谎仪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测谎仪根据人的心跳,体温等特征判定一个人有没有说谎,罗盘也是一样,它能够从死尸身上阴气的多寡,判断出死尸的心意。

    我刚才在说到中指的时候,荆富身上的阴气突然加重,这很快反应到罗盘之上,罗盘的指针就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样,来回晃动了十多十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指纹解锁有三次输错的机会,而他只有两根中指,事实上,此时我已经胜券在握了,我心中大定,仍不忘调,戏他:“是中指吗?会是中指吗?竖中指是鄙视的意思,谁会的鄙视钱呢?我想谁也不会!”

    “那么就是无名指了,无名指是戴婚戒的,嗯嗯嗯,金钱,婚姻,好像正是绝配呢!不过你的无名指脏兮兮的,可见你不喜欢你的无名指,既然如此,又怎么舍得让他管财呢?”

    “前面三根指头都不是,那一定是小指了,对,肯定是小指,不是左手小指就是右手小指!”我握住他的小指,往指纹录入模块按去,堪堪接触到指纹模块的时候,我突然换成了中指:“嗯嗯,我还是觉得可能是中指,越喜欢钱的人,表面上都装的金钱如粪土的样子,你也一定是这样,对不对?”

    罗盘再一次受惊,指针晃动起来。

    这一次的阴气比上一次沉重得多,直接让指针转了一大圈。

    叭答一声,软件传来开门的声音。确锁了。

    我一边输入银行卡号码一边说道:“50000块,嗯嗯,再加上转帐费用15块,一共是50015元!”我将转帐完成后的画面在荆富的面前晃了晃道:“你放心好了,我保证每一分钱都转交给施加的妻子!”

    做完这一切,我将荆富的手机重又放回了他的口袋,在这个过程中,罗盘一直在不停地晃动着,如果这时候我去听尸,我估计听不到什么好话,因此就不听了,心说你有什么话,还是烂在肚子里好了!

    见荆富又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将裹尸布一拉,将他的脸给拦了起来,招呼方圆道:“赶紧,赶紧地叫医生进来解剖尸体!就说问题我们已经解决了……”

    方圆指了指我们背后的芸飞道:“师兄,那里还有一位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一直忙着与荆富斗智斗勇,竟然将芸飞给忘记了,芸飞现在是凶尸,全凭一枚玉佛镇住,玉佛暂时还能镇得住,但是,如果不将他搞定,等到解剖尸体的时候,必出事端!

    原因很简单,没有人会坐以待毙,凶尸也一样。

    我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来根铜钉,摁在了芸飞的眉心处,这一颗铜钉下去,芸飞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魂飞魄散(虽然我至今也不知道魂飞魄散是什么情况),可是如果不钉这颗铜钉,解剖医生和小梅就危险了!

    我深深地看了芸飞一眼,这女人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全身上下散发着熟女的妩媚气息,即使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仍旧有让人心旌动摇的资本。我心里默念一句“对不起啦!”取过一旁的我解剖刀,便开始敲铜钉。

    随着铜钉锲入芸飞的额头,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而放在一边的罗盘,更是疯狂地转动起来,叭地一声,芸飞睁开了眼,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我和方圆。

    说句实在话,当时我被芸飞一瞪,心里就格蹬了一下,有一种心神被夺的感觉,敲钉子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不过我很快就反应过来,紧咬着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手下的力道加重了十分。

    一刀。

    两刀。

    三刀!

    总算将铜钉全部锲入了芸飞的额头。

    而随着铜钉的锲入,芸飞就像是一只懈了气的皮球一般,手脚都松软了下来。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顺手将她喉管中的玉佛取了出来,收入了口袋里,冲门外叫道:“两位医生,现在可以进来了!”同时拍了拍方圆的肩膀,示意咱们得离开了,方圆这时候才反应过了,看了一眼芸飞的尸体“结,结束啦……”

    我一翻白眼:“不然呢?”

    这时候,老医生和小梅推门而入,老医生还好,小梅紧张兮兮地拉住我的手道:“陈师傅,能不能等我们解剖了尸体再一起走啊!”

    我说道:“我很忙的!”

    “求求你了!我怕!”小梅看起来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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