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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 镇魂歌(三十三)

    拓跋戎奚要大婚了?

    般若张了张唇,半晌竟是没能道出任何一个字。

    是了。

    她早就知道的,早在被俘去政事堂的时候,拓跋戎奚的弟弟拓跋疏就曾说过,太子半年之后是要成婚的,正夫人是国相南里期的女儿南里沧月。

    献姬瞧着她怔忪的模样,眉眼之间溢出一丝怜悯。

    “你该不会真以为,殿下宠你,连正夫人也不娶了吧?”

    献姬奚落完她,冷哼一声,摇着纤细的腰肢一步三晃的走了。

    “夫人?”止姜在她耳边轻唤了声,般若这才堪堪回过神来。

    “走罢。”

    正说着回去,路上却是迎面碰上一个人,拓跋疏。

    拓跋疏一瞧见般若,眼睛都亮了,连忙迎上前作礼:“般若公主。”

    般若见他迎上前,立刻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可他身上淡淡的幽香还是扑鼻而来。

    她听了拓跋疏的话,登时蹙了蹙眉,这个拓跋疏,心思太过于明显,叫人一眼望到底。

    他有两点不妥,首先,他是公子,而她只是个妾夫人,于情于理也该是般若先给他见礼,拓跋疏还礼才是,可是拓跋疏竟是先给她见礼。

    还有一点,她现在是黎萩太子的妾夫人,於陵氏公主的身份早已成了过去时。

    可是拓跋疏却是直接唤了她般若公主。

    她知道,拓跋疏这是献殷勤献的昏了头,但是她还是要顾及的。

    想到这里,般若淡淡道:“公子说笑了,般若现在是妾夫人,当不得公子大礼。”说着,款款对着拓跋疏行了一礼,又道,“妾不便陪公子多聊,失礼了。”

    言罢,转身就走。

    拓跋疏下意识的抬了抬手,恋恋不舍的看着佳人的背影咂了咂舌。

    般若带着止姜敏娥往回走,忽然蹙眉。

    方才还未注意,现在越想越觉得有些哪里不对,似是拓跋疏身上的味道,她好像在哪里也闻到过同样的。

    “止姜……”

    “夫人有什么吩咐?”止姜连忙道。

    般若蹙着眉欲言又止,片刻还是道:“罢了,无事。”

    她本想问问止姜,是否也觉得拓跋疏身上的香味熟悉,可是转念一想,止姜是拓跋戎奚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傍晚,拓跋戎奚照例来了她的寝宫。

    般若一看见他,便想到献姬说的,他要大婚一事,故而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淡淡的。

    拓跋戎奚自然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待用完膳,宫人们将饭菜撤下去之后,他问道:“今日这是怎么了?”

    其实这段时间里,他知道上回冤枉了她逃跑一事,还强迫了她,自己也觉得却是过分了,这段时间里遂一直在做弥补。

    她害怕他碰她,那他就不碰。

    每次只是同榻而眠,并不会再做旁的事。

    渐渐地,他也能感觉到,她待他没有开始的疏离了,有时候也愿意主动和他说些当日发生的事,虽然比不得言笑晏晏,但是气氛也还算和睦。

    可是今日,他很明显察觉到,她的态度,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

    般若淡淡道:“许是有些乏了,殿下勿怪。”

    乏了?

    他才不信。

    拓跋戎奚抬眸扫了一眼止姜,止姜对他微微颔首,他立刻就明白了,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止姜还没来得及向他禀报。

    后来,趁着般若去沐浴的功夫,止姜低声告诉了拓跋戎奚今日在花园里的事。

    拓跋戎奚闻言,皱了皱眉,献姬?

    她怎么又出来蹦跶了?

    “孤知道了。”拓跋戎奚道。

    止姜对他行了一礼,便进了小寝隔壁去伺候般若了。

    般若见止姜进来,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可神色却是有几分不愉。

    止姜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到,毕竟她效忠的人是太子,又不是若夫人。

    当晚,拓跋戎奚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抱着她躺在榻上,和往常一样,她照例恶心了一阵,缓了好一阵子才堪堪睡去。

    拓跋戎奚听着怀中人平稳的呼吸,轻声叹了口气,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后,也闭上双眼入眠。

    隔了几日,般若正在殿中听敏娥说着宫外的事,眉眼间俱是笑意。

    敏娥进宫没几年,不像止姜,幼时就进宫了,整个人沉稳的不行。

    敏娥的性子和戚旦多少有些相同,都是娇俏多些,从前在阿莫瑶那里的稳重,也都是装出来的。

    就在此时,外头匆匆走进一个宫人,道:“夫人,侍人镬求见。”

    “请见。”般若道。

    不多时,侍人镬便笑眯眯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侍人,那侍人年纪不大,手里提着一个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上头还盖着黑布。

    “夫人大安。”侍人镬给般若行了个礼。

    般若微笑着道:“镬大人怎么得空过来了?”

    侍人镬连忙道:“夫人折煞小臣了,这不是殿下差遣,知道夫人乏闷,遂让小臣送个玩意儿过来。”

    这么一说,般若倒是来了几分兴致道:“哦?是什么?”

    侍人镬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侍人,道:“快给夫人瞧瞧。”

    那侍人低低答应一声,连忙将那黑布一把扯下。

    殿中的宫人们纷纷低呼一声,只见那侍人手中提着一只笼子,笼子里有一只毛发白如雪的狐狸。

    般若见状,心中喜欢,立刻站了起来走向那笼子。

    小狐狸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中满是戒备,往后退了几步,尾巴高高竖起,对着般若亮出锋利的牙齿。

    侍人镬见状,皱着眉拍了拍笼子:“老实点。”

    般若笑了笑道:“无妨,它怕生是正常的。”

    侍人镬见她这样喜欢这只狐狸,登时就松了口气,连忙道:“这只狐狸,是殿下亲手活捉的,还说夫人若是喜欢就留下,若是不喜欢,便剥了皮做衣裳也可。”

    小狐狸听到“剥了皮”三个字时,竟是吓得瑟瑟发抖。

    般若心疼坏了,连忙安抚它:“我很喜欢它,就留下来吧。”

    侍人镬笑着答应了一声:“这个侍人名唤杵,对养这些畜生十分在行,小臣让他留在夫人身边,也好替夫人照应着这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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