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章 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
勤奋的伊斯却在白府吃了个闭门羹。
倒不是白扬忘恩负义，而是伊斯碰巧先遇到了白家家主，白松龄。
对于白松龄来说，现在的伊斯就是他心里的大疙瘩，只要伊斯还保有功名一天，他的名誉便一天不能洗刷干净。见伊斯居然登上门来，白松龄心里自然膈应得慌，直接寻了个闭门谢客的理由，将伊斯打发了出去。
伊斯和实验正主儿都还没能见上面呢，此趟怎么可能让他走他就走。
离了白府门前喧闹的街道，走进僻静的胡同，伊斯左右看看没人，便快速凑近了白府的外墙。
大白天翻墙进去确实有些显眼，不管是以多快的速度进行，万一在意识无法顾及的地方，恰巧有人能够看清他兔起鹘落的身影，就不知会引来什么样的麻烦了。
所以，伊斯这次选择穿墙。
这是他尝试将手升维到六维空间后掌握的新技能，算是一种掐头去尾阉割版的升维，省略了对躯体的四维解析，去掉了最后的匹配维度，仅仅保留“躯体粒子化”。
粒子化的伊斯，以人类肉眼所见仍然是一个完整的人，但在这种状态下，伊斯的身体能够穿过墙体构造之间微不可察的间隙。如此这般，在常人看来，他便好似掌握了穿墙术一般。
身体一触墙面，伊斯便整个儿融了进去，接着穿墙而过。
伊斯的身体一与墙体脱离，便在院内恢复了常态，要是一直保持这种粒子状态，也颇耗能量的。
感受着行动自如，毫无损伤的人类躯体，伊斯对此次“无障碍行进方式的研究”略感满意，并且预想到了这种新能力广泛的适用前景，例如今后能够自由进出王宅而不被注意，或许可以尝试深入皇宫内院，与蛇妖面对面商谈计划等等。
当伊斯一路悄无声息地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径直来到白扬的书房中时，白扬仍伏案奋笔疾书，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房内，出现了第二人来。
“你在写什么？”
白扬被伊斯吓得手下一抖，一个刚劲有力的“命”字，生生多出了点停顿曲折，一下就给走样了。
“元丰兄，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扬先是惊讶，又有些欣喜地说道：”听燕兄说你平安归来后，我本想亲自登门拜访一番的。但家父以殿试临近为由，竟是一步也不肯放我出门，许是重阳那日的晚归惹恼他了，即便我同他说起元丰你是恩科武试的头名，他也没有丝毫的通融。这下倒好，我还没上门呢，你就先过来了，真是过意不去。”
听着白扬对刚刚那恶老头的描述，对比王元丰的父母对自己的态度，伊斯暗暗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所有土著的血亲都习惯性地喜欢掌控后代，年轻的一辈受社会礼教的熏陶，也习惯于这种支配，这种严格地长幼关系不知是否阻碍了人类多样化的发展……
但这不是什么紧要的课题，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复制了白扬脑中的神经网络结构，好探明已复制的大分子蛋白质中储存的大量空间知识。
“既然过意不去，那就请通读一遍武经七书给我听吧。”伊斯说道。
白扬讶异地眨了眨眼睛，说道：“这……元丰兄这是何意，莫不是想与白扬探讨七书中的深意？恕在下能力有限，对武经七书并不如何精通，以元丰兄恩试夺魁的水平，想必听不得我这些粗鄙意见的。”
“我不是想和你探讨什么，单纯让你将这几本书念一遍而已。”人类真喜欢自以为是，伊斯想。
见伊斯眼神坚定，白扬也不好再提出异议，毕竟伊斯可算是他的恩人，再推脱下去，就显得他不知趣了。
不一会儿，白扬的书房内就响起朗朗的读书声，一直到华灯初上，这诵读声方才彻底停歇。
伊斯辞别白扬，借着夜色的掩护，故技重施，悄悄然离开了白府。
这一趟收获颇丰，下次的武科殿试，若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他应当能够平稳通过了。至于能不能夺魁……再走走蛇妖的后门不就稳了嘛。
回到王家的伊斯，特意在众人面前现身报了个平安，乖顺地与王太常他们一同用了晚餐后，便表达了他一整晚都要安心在书房里念书的意愿，将自己锁在了房间内。
接着，他利用光影投射，伪造有人在房内看书的剪影之后，又施施然穿出了王宅，来到宵禁后，静悄悄的大街之上。
接下来，便是另两项实验了，“人类灵魂研究”与“第二维的三维化”。
头先说过，若不是要找名为阴曹的三维空间，伊斯在京城郊区也曾见到过不少小范围的三维空间，今晚伊斯的实验目标正是这些零零星星的鬼蜮，尝试着能不能给第二维领域中的那只三维生物提供点升维的能量。如果足够幸运，或许他还能跟着新死的魂魄，找到阴司鬼界的降维入口。
意识再次扫描了下近郊空间维度的异常之处，选定一个异常最为密集的方位，伊斯瞬间消失在原地，一步便已经出现在了七八米外，几个闪烁，更是彻底不见人影。
……
……
“东南有凹坑，妇女命早倾。此地阳弱阴强，**密布，更有大树遮阴，实在是出女鬼的好地方啊！”就在伊斯此行的目的地上，一位全身裹着漆黑麻布地老妪看着眼前这块的风水宝地，神经质地低笑起来。
倒不是白扬忘恩负义，而是伊斯碰巧先遇到了白家家主，白松龄。
对于白松龄来说，现在的伊斯就是他心里的大疙瘩，只要伊斯还保有功名一天，他的名誉便一天不能洗刷干净。见伊斯居然登上门来，白松龄心里自然膈应得慌，直接寻了个闭门谢客的理由，将伊斯打发了出去。
伊斯和实验正主儿都还没能见上面呢，此趟怎么可能让他走他就走。
离了白府门前喧闹的街道，走进僻静的胡同，伊斯左右看看没人，便快速凑近了白府的外墙。
大白天翻墙进去确实有些显眼，不管是以多快的速度进行，万一在意识无法顾及的地方，恰巧有人能够看清他兔起鹘落的身影，就不知会引来什么样的麻烦了。
所以，伊斯这次选择穿墙。
这是他尝试将手升维到六维空间后掌握的新技能，算是一种掐头去尾阉割版的升维，省略了对躯体的四维解析，去掉了最后的匹配维度，仅仅保留“躯体粒子化”。
粒子化的伊斯，以人类肉眼所见仍然是一个完整的人，但在这种状态下，伊斯的身体能够穿过墙体构造之间微不可察的间隙。如此这般，在常人看来，他便好似掌握了穿墙术一般。
身体一触墙面，伊斯便整个儿融了进去，接着穿墙而过。
伊斯的身体一与墙体脱离，便在院内恢复了常态，要是一直保持这种粒子状态，也颇耗能量的。
感受着行动自如，毫无损伤的人类躯体，伊斯对此次“无障碍行进方式的研究”略感满意，并且预想到了这种新能力广泛的适用前景，例如今后能够自由进出王宅而不被注意，或许可以尝试深入皇宫内院，与蛇妖面对面商谈计划等等。
当伊斯一路悄无声息地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径直来到白扬的书房中时，白扬仍伏案奋笔疾书，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房内，出现了第二人来。
“你在写什么？”
白扬被伊斯吓得手下一抖，一个刚劲有力的“命”字，生生多出了点停顿曲折，一下就给走样了。
“元丰兄，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扬先是惊讶，又有些欣喜地说道：”听燕兄说你平安归来后，我本想亲自登门拜访一番的。但家父以殿试临近为由，竟是一步也不肯放我出门，许是重阳那日的晚归惹恼他了，即便我同他说起元丰你是恩科武试的头名，他也没有丝毫的通融。这下倒好，我还没上门呢，你就先过来了，真是过意不去。”
听着白扬对刚刚那恶老头的描述，对比王元丰的父母对自己的态度，伊斯暗暗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所有土著的血亲都习惯性地喜欢掌控后代，年轻的一辈受社会礼教的熏陶，也习惯于这种支配，这种严格地长幼关系不知是否阻碍了人类多样化的发展……
但这不是什么紧要的课题，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复制了白扬脑中的神经网络结构，好探明已复制的大分子蛋白质中储存的大量空间知识。
“既然过意不去，那就请通读一遍武经七书给我听吧。”伊斯说道。
白扬讶异地眨了眨眼睛，说道：“这……元丰兄这是何意，莫不是想与白扬探讨七书中的深意？恕在下能力有限，对武经七书并不如何精通，以元丰兄恩试夺魁的水平，想必听不得我这些粗鄙意见的。”
“我不是想和你探讨什么，单纯让你将这几本书念一遍而已。”人类真喜欢自以为是，伊斯想。
见伊斯眼神坚定，白扬也不好再提出异议，毕竟伊斯可算是他的恩人，再推脱下去，就显得他不知趣了。
不一会儿，白扬的书房内就响起朗朗的读书声，一直到华灯初上，这诵读声方才彻底停歇。
伊斯辞别白扬，借着夜色的掩护，故技重施，悄悄然离开了白府。
这一趟收获颇丰，下次的武科殿试，若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他应当能够平稳通过了。至于能不能夺魁……再走走蛇妖的后门不就稳了嘛。
回到王家的伊斯，特意在众人面前现身报了个平安，乖顺地与王太常他们一同用了晚餐后，便表达了他一整晚都要安心在书房里念书的意愿，将自己锁在了房间内。
接着，他利用光影投射，伪造有人在房内看书的剪影之后，又施施然穿出了王宅，来到宵禁后，静悄悄的大街之上。
接下来，便是另两项实验了，“人类灵魂研究”与“第二维的三维化”。
头先说过，若不是要找名为阴曹的三维空间，伊斯在京城郊区也曾见到过不少小范围的三维空间，今晚伊斯的实验目标正是这些零零星星的鬼蜮，尝试着能不能给第二维领域中的那只三维生物提供点升维的能量。如果足够幸运，或许他还能跟着新死的魂魄，找到阴司鬼界的降维入口。
意识再次扫描了下近郊空间维度的异常之处，选定一个异常最为密集的方位，伊斯瞬间消失在原地，一步便已经出现在了七八米外，几个闪烁，更是彻底不见人影。
……
……
“东南有凹坑，妇女命早倾。此地阳弱阴强，**密布，更有大树遮阴，实在是出女鬼的好地方啊！”就在伊斯此行的目的地上，一位全身裹着漆黑麻布地老妪看着眼前这块的风水宝地，神经质地低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