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九、爱是卑微（四）
冬天到了，天气冷了，果子藜的学校还没放假。&1t;/p>
他平时呆在学校，需要赶通告的时候我就去学校接他。&1t;/p>
那天正好是圣诞节，e市下了很大的雪。&1t;/p>
我在教学楼门口等他，冻得直跺脚。&1t;/p>
原本是可以在车里等的，他知道我们停车的地方。之所以冷天站在这里，就是贪心他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时快步走过来的样子。&1t;/p>
看上去很迫切的样子，那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不一样的。&1t;/p>
这天也是一样，穿着黑色的长款大衣，手里拎了满满一大包的东西，在看到我的时候，起步小跑了过来，鼻子被冻得通红，眼里晕着一层水汽。&1t;/p>
好看得不得了。&1t;/p>
“等很久了吗。”&1t;/p>
我把手里的暖宝宝塞给他，他拒绝，说：&1t;/p>
“你看着都快僵硬了，所以为什么不在车里等呢。”&1t;/p>
我去看他手里的东西，问是什么。&1t;/p>
“就粉丝送的东西。”&1t;/p>
我笑着揶揄他，“确定是粉丝不是学校里喜欢你的女孩子？”&1t;/p>
“有区别吗。”&1t;/p>
“当然。学校里的女孩子送你礼物是想跟你交往的嘛。”&1t;/p>
他摇了摇头，说：“没有的事。”&1t;/p>
兴许是白雪皑皑下的气氛很好，我试探着问：&1t;/p>
“公司不反对的话，有合适的女孩子，是可以交往的吧。”&1t;/p>
“暂时没有这样的想法。”&1t;/p>
我放心了。&1t;/p>
平时也看得出来他对演艺圈里的女孩子很不感冒，所以也担心会不会被学校里还未涉世的，单纯漂亮的女孩子给哄骗了去。他这样说，我就放心了。&1t;/p>
我和他并肩往停车的地方去，脚踩在雪上，留下一个个好看的脚印。&1t;/p>
途中遇到他认识的人，路过我们时开玩笑地说：“远处看着你们好像一对情侣。”&1t;/p>
果子藜没说什么，我倒是回了对方一句：&1t;/p>
“别瞎说。”&1t;/p>
视网膜却在瞬间被装上了粉色的滤镜，一时间，看什么都是粉色的，带着可爱桃心的。&1t;/p>
我偷偷去看他，他一点反应没有。&1t;/p>
对同学的话没有反应，对我的回答也没有反应。&1t;/p>
那时就在想，我是不是可以稍微放肆一点地理解为他并不排斥这种玩笑。&1t;/p>
通告在明天，晚上要带他去机场跟其他成员汇合，所以现在就要带他去吃饭。&1t;/p>
坐上车的时候心情还是很好，问他有没有想去的餐厅。&1t;/p>
他看着窗外成群结队走在一起的同学，还有共同围着一条围巾的情侣，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1t;/p>
于是很放肆地问了句：“有没有收过女孩子亲手织得围巾。”&1t;/p>
“粉丝有送过。”&1t;/p>
“不是粉丝呢。”&1t;/p>
他摇了摇头。&1t;/p>
想问他关于之前女友的事，但又不想破坏现在的愉悦气氛，所以还是问他吃饭的事。&1t;/p>
“都好。”&1t;/p>
“不能都好啊，现在就要决定，今天的餐厅都不好订来着。”&1t;/p>
他迷茫地回头看我，问我：“为什么。”&1t;/p>
我也很吃惊，“你不知道吗？”&1t;/p>
看他的眼神和表情，就是完全不知道的样子。&1t;/p>
“你昨晚做什么去了？”&1t;/p>
“打完篮球很早就睡了。”&1t;/p>
难怪。&1t;/p>
我笑着问：“没觉今天的情侣们都特别甜蜜？”&1t;/p>
“是有一点。”&1t;/p>
“傻！今天是圣诞节啊。”我掏出了手机检索餐厅，一边跟他说：“所以要赶紧决定，否则一会儿到了饭点，我们肯定抢不过约会的情侣。”&1t;/p>
没得到回应，我把头抬了起来，看到他有点疲倦地望着窗外。&1t;/p>
“小黎？”&1t;/p>
“嗯。”&1t;/p>
“想吃什么。”&1t;/p>
“不是要去机场，去到机场再说吧。”&1t;/p>
“我们还有时间。再说，过节就是该好好犒劳自己。”&1t;/p>
他突然把头转了回来，用我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说：&1t;/p>
“我不过圣诞节。”&1t;/p>
我满心的欢喜，期待，在这瞬间烟消云灭。&1t;/p>
那时候才觉得我作为一个助理，越界了。&1t;/p>
我接受不了他用这样的表情和语气跟我说话。&1t;/p>
“那就先去机场。”我干瘪地说了这么一句。&1t;/p>
司机启动车子，从学校驶离吗，将无数甜蜜的情侣甩到身后。&1t;/p>
我抱着手坐在一边，也看着窗外呆。&1t;/p>
我原本以为，他会为了刚才说话的语气跟我表示一下。&1t;/p>
完全不用道歉，只用稍微，稍微表现一点不好意思就可以。&1t;/p>
但是没有。&1t;/p>
直到车子到机场，他都没说一句话。&1t;/p>
我们到的时间太早，其他成员都没来。&1t;/p>
机场能有什么能吃得东西。为了躲粉丝，只好去了一家连锁快餐店坐着。&1t;/p>
连锁快餐店也在搞圣诞活动，买什么套餐可以获得一个什么玩偶。他平时很感兴趣的东西，如今一眼不看，只点了一杯牛奶，就坐到最角落的位置。&1t;/p>
我要了一个让人毫无食欲的汉堡，坐到了他的对面，看他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手机上。&1t;/p>
不是玩游戏。&1t;/p>
我们在这家店呆坐了整整四个小时，才等来了其他成员。&1t;/p>
大家看到我们，都很惊讶，问：“来这么早做什么，吃了吗。”&1t;/p>
果子藜一言不，我摇了摇头。&1t;/p>
“今天不是圣诞，怎么不……”方楩的话说了一半，被队长抛过去的一个眼神打断。&1t;/p>
圣诞节怎么了？&1t;/p>
我很想问，圣诞节之于果子藜怎么了？&1t;/p>
他自己，包括周围人都表现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来。&1t;/p>
飞机起飞，飞到了另外一座城市，进行了几天的工作。&1t;/p>
圣诞节一过，果子藜就恢复了正常，对待我也和之前没甚区别，所以只能说服自己，忘记圣诞那天生的所有。&1t;/p>
掩耳盗铃。&1t;/p>
一叶障目。&1t;/p>
没一起过过圣诞，但也陪他过了四年的春节。对于中国人来说，全年最重要的日子，都是我陪在他的身边。&1t;/p>
他们的行*的太多。随着组合越来越红越来越火，行程也剧增到见鬼的程度。一年到头，几乎所有的节日都在工作。&1t;/p>
春节，情人节，清明节，劳动节，端午节，都在工作。&1t;/p>
他要工作，我也要工作。&1t;/p>
很多时候，过节的时候，我们都是在忙完一天的行程后窝在后台或者车里简单的吃个便饭。&1t;/p>
没觉得委屈，反而有种隐隐的幸福。&1t;/p>
情人节的时候，组合在拍广告，一直忙到天黑。&1t;/p>
没卸妆的他，穿着黑色西服的他，款款向我走来，把一盒巧克力塞到了我手里，说：&1t;/p>
“节日快乐，辛苦姐姐了。”&1t;/p>
高兴得无与伦比，觉得下一秒地球就要爆炸也是可以的。&1t;/p>
“为什么送这个呢。”&1t;/p>
面前的大男孩笑出了一口白牙，眼睛微弯，说：&1t;/p>
“今天不是情人节吗。”&1t;/p>
差点控制不住去拉他的手，想问他这句话的意思，和送巧克力背后代表的意思。&1t;/p>
那时候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运也是最幸福的人。&1t;/p>
直到下班，看到工作人员，只要是女性，每人手中都有一盒一模一样的巧克力。&1t;/p>
那瞬间的心情，真是比油渍沾到白色衣服上还要来得差劲。&1t;/p>
但还是没忍住跟熟悉的同事讨论，想从对方口里寻到自己是独特的蛛丝马迹。&1t;/p>
“为什么要送巧克力呢。”&1t;/p>
“弥补陪他们工作耽误了约会的遗憾。女工作人员有巧克力，男工作人员有等额购物卡。也不止情人节，春节有红包，端午有粽子礼盒，公司都会提前准备好让他们送工作人员的。”&1t;/p>
真是，扫兴啊。&1t;/p>
“那他们因为工作耽误了约会，给女朋友送什么东西弥补。”&1t;/p>
“现在全员单身，什么都不需要送。”&1t;/p>
“那之前呢？”&1t;/p>
“之前，不知道了。”&1t;/p>
“也不止情人节，其他节日呢，要因为工作耽误了怎么办。”&1t;/p>
“其他人不知道，果子藜好像是直接给了储蓄卡，这样也比较方便，对方想要什么自己买就好了。”&1t;/p>
真大方啊。&1t;/p>
他可真大方啊。&1t;/p>
“那对方收了没。”&1t;/p>
“肯定收了啊。要是你男友给你一张卡让你想要什么自己买，你会不收吗？”&1t;/p>
“我一向靠自己。”很嘴硬地说了这么一句。&1t;/p>
“那是你没遇到果子藜这样的男朋友。他能给你张卡，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大浪漫了。”&1t;/p>
真扎心！&1t;/p>
工作结束，果子藜给我了信息，说：“姐姐，一会儿能陪我去逛街吗。”&1t;/p>
“有什么想买的吗。”&1t;/p>
“就是随便逛逛。”&1t;/p>
求之不得。&1t;/p>
情人节什么样的男女异性才会一起逛街？&1t;/p>
用脚想都能知道。&1t;/p>
我们是商场快要关门的前一刻进去的，那时已经没有顾客，商场为了招待我们，延长了一个小时的时间。&1t;/p>
简直是所有女生的梦。&1t;/p>
无人的商场，只为了你一个人服务的商场。&1t;/p>
果子藜直奔了化妆品区，要买香水的意图很明显。&1t;/p>
看他拿着女性香水一瓶瓶地试，我心里突然特别害怕和紧张。&1t;/p>
“要送人吗。”导购小姐问。&1t;/p>
“嗯，想买给我妈。”&1t;/p>
我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1t;/p>
他好像无法抉择，于是决定三瓶都买，在导购小姐准备开单的时候，他突然看了看我，说：&1t;/p>
“给这位小姐也挑一瓶吧。”&1t;/p>
我看着他。&1t;/p>
“怎么说今天也是情人节，来陪我逛街好像耽误你约会了。”&1t;/p>
“我并没有交往的对象。”&1t;/p>
很郑重地，说了这么一句。&1t;/p>
导购小姐看了看我，推荐了一瓶偏中性的香水，说：“这位小姐的气质很适合这个。”&1t;/p>
“什么气质。”我问她。&1t;/p>
“不好形容。”&1t;/p>
果子藜把香水接过来看，在导购小姐的帮助下试了香，看着我，眼睛亮亮地说：&1t;/p>
“真的很适合你。”（未完待续）&1t;/p>
他平时呆在学校，需要赶通告的时候我就去学校接他。&1t;/p>
那天正好是圣诞节，e市下了很大的雪。&1t;/p>
我在教学楼门口等他，冻得直跺脚。&1t;/p>
原本是可以在车里等的，他知道我们停车的地方。之所以冷天站在这里，就是贪心他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时快步走过来的样子。&1t;/p>
看上去很迫切的样子，那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不一样的。&1t;/p>
这天也是一样，穿着黑色的长款大衣，手里拎了满满一大包的东西，在看到我的时候，起步小跑了过来，鼻子被冻得通红，眼里晕着一层水汽。&1t;/p>
好看得不得了。&1t;/p>
“等很久了吗。”&1t;/p>
我把手里的暖宝宝塞给他，他拒绝，说：&1t;/p>
“你看着都快僵硬了，所以为什么不在车里等呢。”&1t;/p>
我去看他手里的东西，问是什么。&1t;/p>
“就粉丝送的东西。”&1t;/p>
我笑着揶揄他，“确定是粉丝不是学校里喜欢你的女孩子？”&1t;/p>
“有区别吗。”&1t;/p>
“当然。学校里的女孩子送你礼物是想跟你交往的嘛。”&1t;/p>
他摇了摇头，说：“没有的事。”&1t;/p>
兴许是白雪皑皑下的气氛很好，我试探着问：&1t;/p>
“公司不反对的话，有合适的女孩子，是可以交往的吧。”&1t;/p>
“暂时没有这样的想法。”&1t;/p>
我放心了。&1t;/p>
平时也看得出来他对演艺圈里的女孩子很不感冒，所以也担心会不会被学校里还未涉世的，单纯漂亮的女孩子给哄骗了去。他这样说，我就放心了。&1t;/p>
我和他并肩往停车的地方去，脚踩在雪上，留下一个个好看的脚印。&1t;/p>
途中遇到他认识的人，路过我们时开玩笑地说：“远处看着你们好像一对情侣。”&1t;/p>
果子藜没说什么，我倒是回了对方一句：&1t;/p>
“别瞎说。”&1t;/p>
视网膜却在瞬间被装上了粉色的滤镜，一时间，看什么都是粉色的，带着可爱桃心的。&1t;/p>
我偷偷去看他，他一点反应没有。&1t;/p>
对同学的话没有反应，对我的回答也没有反应。&1t;/p>
那时就在想，我是不是可以稍微放肆一点地理解为他并不排斥这种玩笑。&1t;/p>
通告在明天，晚上要带他去机场跟其他成员汇合，所以现在就要带他去吃饭。&1t;/p>
坐上车的时候心情还是很好，问他有没有想去的餐厅。&1t;/p>
他看着窗外成群结队走在一起的同学，还有共同围着一条围巾的情侣，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1t;/p>
于是很放肆地问了句：“有没有收过女孩子亲手织得围巾。”&1t;/p>
“粉丝有送过。”&1t;/p>
“不是粉丝呢。”&1t;/p>
他摇了摇头。&1t;/p>
想问他关于之前女友的事，但又不想破坏现在的愉悦气氛，所以还是问他吃饭的事。&1t;/p>
“都好。”&1t;/p>
“不能都好啊，现在就要决定，今天的餐厅都不好订来着。”&1t;/p>
他迷茫地回头看我，问我：“为什么。”&1t;/p>
我也很吃惊，“你不知道吗？”&1t;/p>
看他的眼神和表情，就是完全不知道的样子。&1t;/p>
“你昨晚做什么去了？”&1t;/p>
“打完篮球很早就睡了。”&1t;/p>
难怪。&1t;/p>
我笑着问：“没觉今天的情侣们都特别甜蜜？”&1t;/p>
“是有一点。”&1t;/p>
“傻！今天是圣诞节啊。”我掏出了手机检索餐厅，一边跟他说：“所以要赶紧决定，否则一会儿到了饭点，我们肯定抢不过约会的情侣。”&1t;/p>
没得到回应，我把头抬了起来，看到他有点疲倦地望着窗外。&1t;/p>
“小黎？”&1t;/p>
“嗯。”&1t;/p>
“想吃什么。”&1t;/p>
“不是要去机场，去到机场再说吧。”&1t;/p>
“我们还有时间。再说，过节就是该好好犒劳自己。”&1t;/p>
他突然把头转了回来，用我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说：&1t;/p>
“我不过圣诞节。”&1t;/p>
我满心的欢喜，期待，在这瞬间烟消云灭。&1t;/p>
那时候才觉得我作为一个助理，越界了。&1t;/p>
我接受不了他用这样的表情和语气跟我说话。&1t;/p>
“那就先去机场。”我干瘪地说了这么一句。&1t;/p>
司机启动车子，从学校驶离吗，将无数甜蜜的情侣甩到身后。&1t;/p>
我抱着手坐在一边，也看着窗外呆。&1t;/p>
我原本以为，他会为了刚才说话的语气跟我表示一下。&1t;/p>
完全不用道歉，只用稍微，稍微表现一点不好意思就可以。&1t;/p>
但是没有。&1t;/p>
直到车子到机场，他都没说一句话。&1t;/p>
我们到的时间太早，其他成员都没来。&1t;/p>
机场能有什么能吃得东西。为了躲粉丝，只好去了一家连锁快餐店坐着。&1t;/p>
连锁快餐店也在搞圣诞活动，买什么套餐可以获得一个什么玩偶。他平时很感兴趣的东西，如今一眼不看，只点了一杯牛奶，就坐到最角落的位置。&1t;/p>
我要了一个让人毫无食欲的汉堡，坐到了他的对面，看他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手机上。&1t;/p>
不是玩游戏。&1t;/p>
我们在这家店呆坐了整整四个小时，才等来了其他成员。&1t;/p>
大家看到我们，都很惊讶，问：“来这么早做什么，吃了吗。”&1t;/p>
果子藜一言不，我摇了摇头。&1t;/p>
“今天不是圣诞，怎么不……”方楩的话说了一半，被队长抛过去的一个眼神打断。&1t;/p>
圣诞节怎么了？&1t;/p>
我很想问，圣诞节之于果子藜怎么了？&1t;/p>
他自己，包括周围人都表现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来。&1t;/p>
飞机起飞，飞到了另外一座城市，进行了几天的工作。&1t;/p>
圣诞节一过，果子藜就恢复了正常，对待我也和之前没甚区别，所以只能说服自己，忘记圣诞那天生的所有。&1t;/p>
掩耳盗铃。&1t;/p>
一叶障目。&1t;/p>
没一起过过圣诞，但也陪他过了四年的春节。对于中国人来说，全年最重要的日子，都是我陪在他的身边。&1t;/p>
他们的行*的太多。随着组合越来越红越来越火，行程也剧增到见鬼的程度。一年到头，几乎所有的节日都在工作。&1t;/p>
春节，情人节，清明节，劳动节，端午节，都在工作。&1t;/p>
他要工作，我也要工作。&1t;/p>
很多时候，过节的时候，我们都是在忙完一天的行程后窝在后台或者车里简单的吃个便饭。&1t;/p>
没觉得委屈，反而有种隐隐的幸福。&1t;/p>
情人节的时候，组合在拍广告，一直忙到天黑。&1t;/p>
没卸妆的他，穿着黑色西服的他，款款向我走来，把一盒巧克力塞到了我手里，说：&1t;/p>
“节日快乐，辛苦姐姐了。”&1t;/p>
高兴得无与伦比，觉得下一秒地球就要爆炸也是可以的。&1t;/p>
“为什么送这个呢。”&1t;/p>
面前的大男孩笑出了一口白牙，眼睛微弯，说：&1t;/p>
“今天不是情人节吗。”&1t;/p>
差点控制不住去拉他的手，想问他这句话的意思，和送巧克力背后代表的意思。&1t;/p>
那时候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运也是最幸福的人。&1t;/p>
直到下班，看到工作人员，只要是女性，每人手中都有一盒一模一样的巧克力。&1t;/p>
那瞬间的心情，真是比油渍沾到白色衣服上还要来得差劲。&1t;/p>
但还是没忍住跟熟悉的同事讨论，想从对方口里寻到自己是独特的蛛丝马迹。&1t;/p>
“为什么要送巧克力呢。”&1t;/p>
“弥补陪他们工作耽误了约会的遗憾。女工作人员有巧克力，男工作人员有等额购物卡。也不止情人节，春节有红包，端午有粽子礼盒，公司都会提前准备好让他们送工作人员的。”&1t;/p>
真是，扫兴啊。&1t;/p>
“那他们因为工作耽误了约会，给女朋友送什么东西弥补。”&1t;/p>
“现在全员单身，什么都不需要送。”&1t;/p>
“那之前呢？”&1t;/p>
“之前，不知道了。”&1t;/p>
“也不止情人节，其他节日呢，要因为工作耽误了怎么办。”&1t;/p>
“其他人不知道，果子藜好像是直接给了储蓄卡，这样也比较方便，对方想要什么自己买就好了。”&1t;/p>
真大方啊。&1t;/p>
他可真大方啊。&1t;/p>
“那对方收了没。”&1t;/p>
“肯定收了啊。要是你男友给你一张卡让你想要什么自己买，你会不收吗？”&1t;/p>
“我一向靠自己。”很嘴硬地说了这么一句。&1t;/p>
“那是你没遇到果子藜这样的男朋友。他能给你张卡，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大浪漫了。”&1t;/p>
真扎心！&1t;/p>
工作结束，果子藜给我了信息，说：“姐姐，一会儿能陪我去逛街吗。”&1t;/p>
“有什么想买的吗。”&1t;/p>
“就是随便逛逛。”&1t;/p>
求之不得。&1t;/p>
情人节什么样的男女异性才会一起逛街？&1t;/p>
用脚想都能知道。&1t;/p>
我们是商场快要关门的前一刻进去的，那时已经没有顾客，商场为了招待我们，延长了一个小时的时间。&1t;/p>
简直是所有女生的梦。&1t;/p>
无人的商场，只为了你一个人服务的商场。&1t;/p>
果子藜直奔了化妆品区，要买香水的意图很明显。&1t;/p>
看他拿着女性香水一瓶瓶地试，我心里突然特别害怕和紧张。&1t;/p>
“要送人吗。”导购小姐问。&1t;/p>
“嗯，想买给我妈。”&1t;/p>
我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1t;/p>
他好像无法抉择，于是决定三瓶都买，在导购小姐准备开单的时候，他突然看了看我，说：&1t;/p>
“给这位小姐也挑一瓶吧。”&1t;/p>
我看着他。&1t;/p>
“怎么说今天也是情人节，来陪我逛街好像耽误你约会了。”&1t;/p>
“我并没有交往的对象。”&1t;/p>
很郑重地，说了这么一句。&1t;/p>
导购小姐看了看我，推荐了一瓶偏中性的香水，说：“这位小姐的气质很适合这个。”&1t;/p>
“什么气质。”我问她。&1t;/p>
“不好形容。”&1t;/p>
果子藜把香水接过来看，在导购小姐的帮助下试了香，看着我，眼睛亮亮地说：&1t;/p>
“真的很适合你。”（未完待续）&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