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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我是陆轻晚的男人

    提了几口气,做好被暴打一顿的准备,陆轻晚现在的心态用四个字可以形容——爱咋咋滴!

    咚咚!

    她敲了两下门,耳朵贴近门板听里面的动静,理论上说,鏖战一夜的男女,这个时间应该抱在一起回味细节,顺便咬咬耳朵说点不适合小孩子听的内容。

    陆轻晚感觉大清早来打扰人家的好事,非常不道德!

    但是再想想,她家老狐狸忍饥挨饿一晚上呢,凭什么让他们舒服?

    于是陆轻晚非常厚脸皮的淡定了。

    门内。

    不轻不重的声音,让西河猛地一震,他警惕的竖起耳朵,低声叮嘱怀中的女人,“别怕,我去看看。”

    果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睡了尼姑,心里好没底。

    六儿娇羞状,柔弱的无翅膀小鸟儿似的,依附在他怀里,好像连喘气儿都需要他帮助,“嗯,你小心点。”

    经过昨晚上的飞来横祸,六儿也有点虚。

    怀中女人的柔弱,激发了男人的保护欲和雄性动物现在雌性面前展现自我魅力的本能。

    西河清了清嗓子,“谁?”

    六儿在后面撇撇嘴,尼玛还能是谁?不是陆轻晚本人,也跟她脱不了关系。

    六儿裹了裹衣服,遮挡身上的痕迹,雨云之后的痕迹,恐怕她想完全挡起来是不可能了,干脆大大方方露出来,随便欣赏。

    陆轻晚缩回脑袋,笔直的站好,“我。”

    小丸子?!

    “怎么是你?!”

    西河开门,环顾四周发现没有生人,然后拽住陆轻晚的领子将人给拉进房间。

    陆轻晚瞥被他扯的领子,啧啧道,“速度够快的,怕什么?”

    她这么一笑,西河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后瞪圆两颗眼珠子,“你跟踪我!!你特么跟踪我!”

    陆轻晚懒洋洋捂着嘴巴打哈欠,“我犯得着跟踪你吗?房间是我顶的,房费是我出的,你丫住了小一月没挪窝,怪我?”

    西河幡然醒悟过来,难道自己掉进了她的圈套?可跟她共度一晚的女人呢?又是怎么回事?

    六儿看到陆轻晚,也不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手托腮的笑。

    “你特么!什么意思?你全都知道?”西河后退到客厅,保护六儿,怕陆轻晚突然翻脸欺负她。

    陆轻晚也不急着跟他们算账,先把套房欣赏了一番,“哟,很激烈很生猛啊!床还好吧?要不要服务生给你们送点失去十全大补汤什么的?比如海参鹿茸啊,我说西河,你是没睡过女人,还是没被女人睡过,不要过度。”

    西河彻底明白了!

    “小丸子,你丫算计我!你特么的居然算计我!”

    想通前因后果,西河举起拳头要揍陆轻晚,别的方面他忍一忍也就算了,但这种事让大男人怎么忍?

    可他的拳头才高高举起还没落下,陆轻晚就慢悠悠拔出了漆黑的手枪,在手指上打了弯儿,笑眯眯的昂头看他气急败坏的表情,虽然不说话,眼睛里的狡猾却有万字可表达。

    西河的拳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嘴角抽抽,“你……踏马的!!”

    这回轮到六儿不淡定了,她的东西!

    看到陆轻晚手中的家伙,她的思绪瞬间回到了昨晚凌晨三点左右。

    那会儿西河已经睡了过去,累成一条狗的他睡的很沉很沉,然后六儿听到阳台玻璃响了。

    她下意识以为是周公子的人,想要逃走,可想到自己手中有武器,她便拉下保险,推开了窗户。

    可她没有想到,对方的速度远远在她之上,比她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所以她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攻击,已经被对方控制了咽喉!

    昏黑的夜色下,她什么都看不到,唯一能分辨的是,那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高绝对超过西河,逼近一米九,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道。

    于是她断定,不是周公子本人。

    陌生男人虎口锁紧她的咽喉,她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要她稍稍动一下,就会被扭断脖子,所以她很识趣的选择配合。

    黧黑的夜色下,她听到男人沉稳的声音,“东西给我。”

    六儿懵逼片刻,喉咙“呜呜”哀鸣,“你……是……谁?”

    男人的手巧妙一转,她根本分辨不出他出手的方向和动作,原本被她握紧的东西,竟到了他手里。

    他利落的咔哒一声关闭了保险,将东西放入自己的口袋,这才冷冷道,“陆轻晚的男人。”

    听到他说出简单的自我介绍,六儿瞬间愣了!

    耳边有秋季夜风在肆意吹拂,她淡薄的衣服难以抵挡寒冷,男人的声音远比秋风更冷,冷到她骨子里。

    程墨安!

    他是程墨安!

    告知身份之后,程墨安释放了她的咽喉,给了她几秒钟时间换气。

    “这是陆轻晚给我的东西,现在属于我!”六儿往后退了半步,尽量压低声音不惊动西河,她愤怒的想挥拳打人,可见识了男人的力道和反应速度,她不敢贸然出击。

    程墨安压根没想跟她动手,轻描淡写道,“属于你?现在东西在我身上,怎么说属于你?”

    六儿咬牙腹骂,玛德不要脸!

    “这是我和陆轻晚的交易!”

    “哦?那么只怪你技不如人没能留住。”

    他逆风站在阳台上,风卷起他的头发,暗黑色的轮廓清冷如霜。

    六儿感到一股肆虐凉意,程墨安尼玛的混蛋!

    她旋即咬紧牙关道,“你想拿走?”

    “准确说,这是我的战利品。”

    他说的那么淡定从容,那么理所当然,六儿只能咬牙切齿,却没办法反驳,“好,那么至少告诉我,你怎么知道东西在我手上?怎么?陆轻晚后悔了?让你半夜抢劫?”

    “自然不是,”他好像在笑,笑的更冷,“你难道不知,武器有安装有定位系统,只要启动即可在全球范围内追踪。”

    六儿风中瑟瑟发抖,玛德!!

    那她岂不是白白被西河睡了一晚!!!擦!!

    感知到了女人愤怒,程墨安又淡淡笑道,“你和晚晚是朋友,我可以另外送你一样东西作为弥补。”

    说完,他像是空中飞人一般,纵然越过两个紧邻的阳台,纵身翻越到了隔壁。

    她见过太多男人打斗翻墙,可像他那么优雅清绝的背影,她从没见过,即便是盗窃抢东西这种勾当,在他做来居然毫无违和感,反而添加了痴情侠客的隽永。

    六儿茫然了片刻,对着空茫的夜色笑了。

    陆轻晚,你丫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碰到程墨安!

    现在。

    六儿翩然起身,她身上只有一条浴袍,松松的要露出全部风景,“陆轻晚。”

    西河懵圈儿,两眼在她们之间穿梭,“你们……认识?”

    陆轻晚麻溜儿的把东西搁下,自己则寻了个惬意的姿势坐好,得逞小狐狸的模样,“认识啊!熟人了。”

    六儿压了压手臂,一截雪白的肌肤露出浴巾,星星点点的红斑点缀下,美的引人犯罪,她青绸长发在胸口打了个漩儿,延伸到了沟渠之中,若是被强迫症看到,一定想给她扯出来。

    可惜,她对着的人是陆轻晚。

    “小丸子,你丫行动要不要这么快?看来昨天晚上就在隔壁?没节操的听了不该听的?”

    陆轻晚也不避讳遮掩,很爽快的承认,“亲爱的,大戏要有人欣赏才不枉演出一场!你们俩那么卖力,我当然好好当观众咯!我鼓掌了呢,听到没?”

    六儿抿了抿唇,她诡谲的眸子里,溢出若狐媚若妖精的笑容,清清一缕,浓稠的能把魂魄缠住!

    但,陆轻晚是女人。

    “鼓掌再卖力,也大不过啪、啪、啪。”

    西河已经理不清发生的一切,愣怔的呆在原地,希望从她们的眼神和对话里捕捉到什么,可是这尼玛是什么节奏?

    陆轻晚很佩服她的下线,当即拍手鼓掌,“非常好!不愧是天下第一小妖精!看来你们昨晚很河蟹很性福!心情也不错喽!”

    六儿抖了抖睡袍,将自己软乎乎的身子丢在沙发上,随意用靠枕挡住了胸,“还行。”

    西河:“……”

    他应该先搞清楚两人的关系才对,可听到她说“还行”,顿时火气上来了,只是还行?明明很行,非常行!特别行!

    陆轻晚摆手,制止了西河即将说的废话,接着说,“既然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咱们就掰开了好好说。”

    西河懵逼死了!

    “靠!!说什么?我跟你们……你,有什么好说的!”

    六儿美眸抬了抬,噘嘴微微笑着道,“来,坐下。”

    西河浑身鸡皮疙瘩撒了一地,“你……你到底是谁?”

    曾经柔情似水的软妹子呢?为什么穿上衣服之后,她气质全变了?说话的语气也彻底走了样?再也找不到软妹子的芳踪!

    这不是玩儿他吗?

    六儿飞了个吻,“我是谁?你不是都用过了吗?我当然是女人了,确切一点,我是你的女人。”

    西河:“……”

    头顶上飞过来的一大片乌鸦是什么鬼!!!

    陆轻晚嗤嗤乐,“来吧骚年,让本宫跟你说说前因后果,既然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也不会再坑你,乖哈!”

    “嘭!”

    西河一拳头重重砸沙发靠背,真皮椅背被他砸下一个坑,“陆轻晚,她是你的人?!”

    “不不不,她是你的人,至少昨晚是!至于以后还是不是你的,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咯!”陆轻晚翘起一条腿,如今自己占据主导地位,再也没有了来时的忐忑,那点可怜的罪恶感,也消失的片叶不剩!

    西河感觉到了来自陆轻晚的深深恶意,可目前局势不分明,他无法采取相应的对策,只能静观其变。

    “少特么的废话!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忘了,你是我老板的目标,玩儿的太过,我会把你交出去,别怪我心狠手辣!”

    西河可悲的发现,他目前唯一能依靠的竟然是周公子。

    陆轻晚哈哈哈朗声大笑,笑声张狂倨傲,大有独孤求败的潇洒,笑完以后她才眯眯眼眸,拍打六儿的肩膀,“你错了西河,周公子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标,喏!”

    如果眼神能杀人,六儿已经杀死陆轻晚一百遍了!

    西河茫然的看着六儿,朝阳若一袭纱衣,而她是纱衣下美不胜收的风景,她的娇羞妩媚,她的浓情万种,都是无声的翅膀,飞在他的灵魂深处,蛊惑入骨至深。

    西河没出息的看直了眼睛,讷讷问,“你?怎么……会?”

    六儿习惯了被男人这么欣赏,他们眼睛里的火焰越炙热,越能证明自己魅力大,功力深厚,于是她浅笑出皓白的牙齿,“因为我睡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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