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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恐怖疗养院!

    如果不是清楚的看到了男人面前的铁门,估计安宁已经要破口大骂了。

    当然,她刚才也已经骂出声儿了,是硬生生把后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捂着被撞疼的鼻尖儿,安宁诧异的扬了扬眉头。

    不是说,这天底下还没有他权五爷闯不了的地方么?

    现在怎么停下来啦?!

    漆黑的铁门,上刻两个大字——

    “九处——”

    那龙飞凤舞的笔迹,嚣张的痕迹。无言的说明了,这两个字是出自她面前这男人之手。

    原来,这儿就是九处么?

    就是歪歪绕绕的跟凡尔赛宫殿连接的那个九处?

    安宁正蹙眉思考的时候,铁门被拉开一个小窗口,露出半张脸来。

    阴沉的拧出血来的眼神儿,渗人。蜡黄的脸色,像是营养不良,更像是……鬼片儿。一口黄牙参差不齐。

    “口令。”

    “你大爷!”

    “嘿嘿,原来是权五爷呀。”那张蜡黄的脸好像是露出了一抹微笑,随后,是一串钥匙泠泠作响的声音。

    “权五爷,大晚上的,您怎么来啦?”

    听语气,这半张脸跟权五爷关系还挺熟。

    厚重的铁门‘咯吱——’一声被打开,却只是一个一次只容一人通过的小缝隙。

    权五爷那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长的犯规。于是现在就只能弯着腰低着脑袋,这才能钻进去。

    而安宁?

    她就惬意多了。

    反正她小矮子一个,垂垂脑袋就进去了。

    一进去,安宁就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躲在了男人的身后,拉着他的手臂,只露出半张脸儿来。

    “别怕。我不是什么坏人。”

    一般说自己不是坏人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安宁警惕的躲在权五爷的身后,不停的拿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这半张脸,到底是什么人?

    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其实这铁门背后,是一道与黑漆漆阴森的铁门,截然相反的画风。

    柔软的波斯地毯,踩在上边别提多舒服了。

    房间里更是灯火通明,柔和的灯光,舒适不失温馨的风格。

    感觉,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房间。

    可问题是——

    这有点像悠闲度假山庄的地方,却因为铁门上两个龙飞凤舞的‘九处’就是沾染着血腥与戾气。

    恐怖的疗养院?!

    明明是一派悠闲温馨的地方,却变成了一场屠杀。在一个密封的疗养院里,恐怖的医生与护士……无处可逃的患者……

    安宁的头皮,猛地发麻。

    心里都快把蒋大小姐给恨死了。

    这丫头平常看什么恐怖片,看就看吧,为什么还要拉着她一起?

    这下好了吧,她自己都快把自己吓的魂飞魄散了!

    “跟上!”权煜皇言简意赅的丢下两个字,迈着两条大长腿,走一步,就把她甩下了。

    安宁不敢再多看那半张脸一眼,快步追了上去。

    让她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的那半张脸,是真的只有半张脸。

    他另一半的脸,彻底被烧焦,连眼珠也……

    那半张脸冲她一笑,一口黄牙……

    狠狠的打了个哆嗦,安宁小跑两步,死死的挽住男人的手臂,绝对不肯离开他半步!

    “狼崽子也有怕的时候?”权煜皇斜睨着自己手臂上的人形挂件儿,乐了。

    安宁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我是弱女子,不是你权五爷手下的兵!”

    让她看到那么吓人的半张脸,比她看恐怖片还惊悚!

    没被吓到尖叫连连,已经是她心脏强悍的表现了。

    “你要是弱女子,全天底下就找不出第二个弱女子了。”权煜皇嗤笑一声儿,脚底下的步伐,更迅速了……

    而安宁为了不被他丢下,只能迈着两条小短腿,以权五爷步伐频率的两三倍,才能追上他。

    两只小手,死死的抱着男人的手臂。

    胸前两团高耸……不偏不倚将男人的手臂夹在中间。

    权煜皇挑了挑眉头,清楚的感觉那柔软。嘴角,微微的上扬。

    他是不是应该把这头小狼崽子丢到恐怖片的现场。这样她就应该会投怀送抱了?

    似笑非笑的牵动着性感的薄唇,权煜皇很享受被她这样‘照顾’的感觉。

    当然,安律师本人是一点都没有觉察到,她此时此刻的这个动作,到底有多投怀送抱的味道。

    她只是警惕的盯着这‘度假山庄’的四周,连头发丝儿都紧张的竖起来了。

    “权五……五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权煜皇不留痕迹的勾起嘴角,透着点腹黑的没安好心,“你看到了,还问!”

    安宁差点哭给他看。

    九处?

    她看不像!

    明明是很温馨的度假山庄模样,可走进来之后她才发现,这独立别墅中的每一个房门,都不是普通的房门。

    而是铁栅栏!

    是看守所的那种铁栅栏!

    而铁栅栏之后的人……

    她不敢想。

    这地方,除了守在门口的那半张脸,就再也没有半个人影,鬼影也没有。

    安宁知道,不需要人看守,是因为那一道道铁栅栏之后的人,跑不出来。既然跑不出来,又哪里需要什么看守?

    心中,更是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重。

    她死死抱着男人的手臂,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七拐八拐的,都快把她绕蒙圈了。

    终于,男人停在一道门前。

    不是铁栅栏。

    “权五爷!”

    看看到男人进来,坐在椅子上的三五个人,齐齐站起身,冲他敬礼。

    权煜皇摆了摆手臂,特别霸道的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审的怎么样了?”

    这时候,已经不需要男人再解释。安宁已经知道了这房间是什么地方。

    是监控室!

    每一个铁栅栏之后的情况,这房间里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难怪不需要守卫,估计铁栅栏背后的人还没成功的从铁栅栏里跑出来,这边就已经知道了。

    而她……

    咬了咬嘴唇,垂下了眼皮。

    这些椅子面前,是一张巨大的屏幕。且被切割成了许多的小方格,每一个小方格里都是一个人。

    尽管有男女有女,有老有少。但他们都有一个特质——

    衣着华丽,身形枯萎。

    目光或呆滞、或狂暴、或疯癫、或崩溃……

    无一例外的,手上脚上都被铐着沉甸甸的铁链。且铁链的另一端,被固定在房间的角落里。

    他们活动的范围,仅限于整个房间。

    她刚才猜的果然没错。

    这儿,是九处用来关押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的地方。

    所以才会装饰舒适又温馨,可处处都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血腥杀气。

    矛盾的男人,矛盾的地方!

    “回五爷的话,蒋沐然进来不到一个小时,就交代的清清楚楚。”

    安宁扫了一眼说话的那人,看到了他肩膀上的花花杠杠。

    忍不住轻抽了一口凉气。

    上校!

    在这里,竟然只被当做是一个监控视频画面的保安?

    干的工作跟田姑娘小区的保安,真的没啥区别。

    说着,俺上校将一份口供递给权煜皇。

    男人连看也没看一眼,而是指了指他身边的安宁,“给她看。”

    安宁不知道该不该接,可看到男人阴鸷的目光,不再犹豫,果断的接过。

    粗粗的浏览了一遍,她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权五爷那天不是为了帮她撑场子的,他是在解决自家的事儿!

    蒋氏集团被泄露的合约内容,是跟权氏集团有合作的!

    机密被泄露了,项目鸡飞蛋打,受损失的不仅仅只是蒋氏集团,更有余蒋氏集团合作的权氏集团!

    蒋二小姐……

    这次可真是惹了惹不起的大佛。

    安宁扁了扁小嘴儿,将口供还给那上校,挑了挑眉头,无言的询问着。

    这算是什么乐子?

    她一早就知道那合约内容被泄露,是出自蒋沐然之手。还用得着把蒋二小姐关进九处?她略施小计都能让蒋二小姐乖乖坦白。

    杀鸡用了牛刀吧?!

    看到她的小眼神儿,权煜皇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安小妖,乐子就到!”

    眼皮,猛地一抖。

    安宁无奈的胯下肩膀,“权五爷,你丫忒不会怜香惜玉了。”

    怎么说,蒋沐然也是个大美人儿,他真把一大美人儿关在这深不见底的鬼地方?

    而且一关就是这么多天。

    他也真狠得下心!

    如果不是今天被他带来了这地方,她又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监控屏幕中形容枯槁的蒋二小姐。她是真把这人给忘的一干二净。

    那天在西餐厅权五爷派人把蒋沐然带走,她没忘记。但她觉得,蒋沐然再怎么血统不争,好歹脑袋上顶着蒋氏二小姐的名号吧?

    怎么想,看在蒋氏两个字的面子上,权五爷也不该把人家关这么久。

    面子上总要过的去。

    可她还是低估了这阴狠玩意儿。

    什么面子上过去过不去的,在权五爷面前,从来就没有过!

    谁知,听了她那话,权煜皇性感的低笑几声,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儿,将她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一双大涨不安分的在她小腹及后腰上流连。

    “五爷会怜香惜玉你不就得了?”

    “……”扫了一眼已经齐齐低下头的几个军官,安宁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胸口。

    然而,她那点力道,石沉大海。

    连个水花儿都没溅起来。

    于是,放弃,妥协。

    “五哥,别闹。这还有别人呢。”

    “你让他们看一眼。”

    “呃……”

    “老子剜了他们的狗眼!”

    因为男人的这句话,负手而立深深垂下脑袋的几个军官,身体齐齐震了一下。

    安宁叹气,不再挣扎,温驯乖巧的坐在大男人大腿上。

    她又何必连累其他的无辜呢?

    因为当过被连累的无辜,所以她特别能够感同身受。

    算了,又不是没被他这样搓揉流氓过。

    忍了!

    心里默念着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竟然奇迹般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了。

    连她都不禁佩服自己的自我暗示。

    太有效果了。

    带着厚厚老茧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搓揉着她的耳垂。

    有点疼,却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男人不说话,安宁就温驯的被他抱在怀中搓揉。

    只是心绪……一直很不宁!

    她名叫安宁,却在认识了这个男人之后,从未‘宁’过哪怕一秒钟!

    真是有点对不住老爸给她取的这个名字。

    权五爷口中的乐子,到底什么时候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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